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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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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前方警戒,郑爷脸色一变,立刻转身大吼道:“迅速把马车赶在一堆围起来!”
  郑家商队走南闯北多年,对付这等突发情况已是轻车熟路。郑爷话音刚落,护卫们纷纷抽出了褡裢里的武器护着车夫,车夫们赶着马儿有顺序的聚集在了一起,把车套也卸了下来后,又赶着马将货物围了起来。
  做完这一切,前后也不过一柱香的时间。此时,郑爷正听着先前那名打探手下的汇报,只见他脸色苍白,低着头向着郑爷三人快速小声道:“我进到村子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心中好奇,于是推开了几家村民房门,发现屋里都整齐的很,就是没人,继续向村尾去。结果。。。”说到这里时,像是见着了不可思议的事情,说话也断断续续起来,“我,我看见。。。三名行脚商打扮的人排成一排朝着山脚走去。我上前一看,发现他,他们七窍留血,气息全无,已经是个死人了。”说完,心有余悸的回头望了望,生怕有什么东西跟着自己。
  “孽障!御尸道安敢在京师脚下行凶。”王姓儒者愤吼一句,袖袍一振。一杆红色戒尺已握在手中,“严师弟,你且在此守着商队。我去前方打探!”说完,从马背上一跃而起,向着村落而去,那速度丝毫不逊于疾驰快马。
  “郑管事,吩咐下去。将商货分散开围起来,人,马,但凡活物统统到里面的圈子里去。”严姓儒者一脸严肃道。
  “严师,这货物可是。。。”郑爷有些为难问道。
  “按我说的做,出了这等事情!已经不是你们郑家可以背负得了的。这些邪魔只伤活物,货物你可大为放心。柱国那边,有任何事自有我等师兄弟解释。”严姓儒者语气不容置疑。
  郑爷眼见两位柱国府请来的高人如此神态,哪还不清楚事情轻重。急忙吩咐下去,不一会,所有货物围成一圈,人马都聚集在了中间。严姓儒者站在外围道:“弓弩手准备好,陌生人等一旦靠近百米内。。。”瞄了瞄不远处的马车,接着道:“格杀勿论!”
  数百米之外的那辆马车上,车把式也取出了身后的一把钢刀。低头向着车厢的里说道:“小姐,前方似是出了什么事情。那郑家商队已经警戒起来了!”
  “可是有匪徒拦路?”青衣女子低低问道。
  “不像是,没有看到贼匪身影。不过看他们样子很是警戒,有人。。。都将弓弩对准了咱们。”
  “咦,怎会如此。咱们一路跟着他们行走多日也未曾如此啊!”青衣女子说着,撩开车帘,伸出半个身子朝前望去。瞧着对方如临大敌的阵势,青衣女子蹙眉自语道:“郑家不是有两名内家儒者护卫吗?怎么如此紧张?”她低头沉吟一阵,“阿福,前去打探下。咱们可否与他们靠近些,事情怕是不小。”说完,又侧脸对着车夫低语几句后。那车夫方才下车前往。
  儒家流传千年,或高居庙堂策于国事,或栖身学塾传业授道,又或隐身于山林避世不出,寻常百姓耳闻不少。只是更多人不知道的是这儒家也分内外两门,先前所述种种皆属外门。而内门弟子除了学识超人外,更兼法门修行,极少在外行走。而这青衣女子却一口道破两人身份,见识倒是非比寻常。
  但见阿福得了小姐令,放下手中钢刀。慢慢朝着郑家商队走去,待近不远时,便有人出声喝道:“再敢往前,杀之!”
  那阿福举起双手,示意并无武器在手。朗声问道:“可否请郑管事出来一问!”
  话音刚落,有人呵斥道:“你是什么身份,也能与郑管事问答?”
  阿福听得斥声,脸色却不见变。仍只是道:“郑管事可否出来一答?”
  商队里一阵骚动,便有人欲出身教训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车把式。只是刚才儒者那番警告仍在耳边,更多的弓弩却是已然对准了阿福。
  郑爷在商队里将阿福的话听得清清楚楚,见那车夫虽是平常打扮,然而气质却非一般下人做派,在众多箭矢的威胁下全无畏惧。不由暗自思忖:蜀州境内识得我身份且敢如此态度的人倒是不多。身后那辆马车上难不成是什么贵人?心中一阵计较,颇有些为难的望向严姓儒者。
  严姓儒者已知郑爷心中所想,暗道:这商者走天下路,进八方财。唯恐得罪了人!只是事态紧急,也顾不上了。想到此间,对着郑爷微微摇一摇头。
  见着对方无人应答,阿福也不气馁。一边靠近,一边继续道:“我等平凡武夫一名,身后车上女子童儿两位。郑家持械之人便不下数十,更有儒家高人守护。难不成。。。还怕了?”说这话时,他脸色淡淡,语气却有说不出的嘲弄。
  “咻咻咻”便有数支箭矢急射而出。郑家在蜀州前往京师这条道上行走多年,就是那些剪径贼人也不敢掠其锋芒。见着有人如此不识相,又有高人发话,商队护卫便有些忍不住了。
  阿福未曾想对面真敢放箭,眼见箭矢将至。心下却是不慌,身体左右晃动,先前几只箭矢已是避了开来。就在他站正准备怒喝对方时,又是“咻”的一声,这一声比刚才数支来的更为尖锐,他暗叫一声“苦也”。已知这是弩箭,避无可避了。
  就在他放弃躲闪时,那支弩箭却在面前“嘭”的一声化为灰烬,一道人影已经站在他身前。
  出手相救的正是那严姓儒者,他性子甚好,听得这马夫说话有理有据,不似那邪人,终是不愿枉杀。他盯着阿福道:“郑管事那边我可代为做主,你有什么要问的?”
  阿福刚刚在生死边走了个来回,回过神后便是一句蜀骂:“他先人板板,这老龟儿真敢射老子。等老子找到机会不弄死他!”
  听得对方粗言俗语,严姓儒者甚为不喜。不过从对方话语中已听出这人在蜀州怕也是有些地位的,心中已放心一半。他皱眉道:“先前已警告过你,你又怪得了谁?”
  阿福对着儒者倒是未再粗鲁,只见他恭敬执礼道:“敢问儒师,何事让的大家如此紧张?”
  严姓儒者回执一礼道:“路有邪魔做崇,少不得警戒些了!”
  “邪魔。。。”阿福沉吟一番,回头有些担忧的望了眼马车,略带恳求道:“连儒师都觉得麻烦!可否。。。可否让我们跟着一避?”
  “不可!”严姓儒者想都没想就一口回绝,此番受师叔所托来到蜀州只是为了郑家商队的安全,如此危险时刻万不能大意。
  “听闻儒家讲究君子之道,何谓君子,妇孺危难而不以援可谓?”这阿福情急之下,也不在顾及对方,竟然质问起来。
  严姓儒者心头好笑,“走夫贩卒之辈也敢与我儒家弟子论教?”对这阿福的身份也好奇了不少,何家奴仆之辈也有如此口才?不过倒的确不像那邪道中人,他淡淡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防患于未然也!”
  那阿福听得他竟然质疑自己这方的身份,顿时怒道“我等小。。。的身份,岂是郑家这些人担配的起的。”他脸色通红,双拳紧握,大有出手之意。
  严姓儒者毫不在意的笑笑,转身就走。“言尽于此,好自为之!”走了不到几步,又想到路上见着的那童子,心中终是不忍。微停脚步,“你们三人可将马车赶至我等百步之内,手中钢刀可要拿好了!”说完,大步离开。
  阿福听得前言心中十分沮丧,不想到了后面峰回路转,连感谢都忘了,急忙转了回去。不一会儿,在郑家商队众人警戒的眼神中,马蹄声合着清脆的铃声慢慢悠悠的向着他们靠了过来。
  郑爷见着严姓儒者回转,上前问道:“儒师如此可好?”
  那严姓儒者摇头道:“无妨,听闻言语不像是邪人。”
  “言语?”郑爷似乎未反应过来,他行于商道多年,见惯了伪装欺瞒之辈,心中有些担忧这涉事未深的儒家子弟被人瞒了,“可曾试探的实了!”
  严姓儒者玩味的看着他,“御尸道乃是西唐外教,西唐贬儒。那马夫一口地道大汉蜀语,言语中倒也知我儒家书理。多半是蜀中哪家大族的手下,你可好好想想那名女子身份!”说着,仿佛是为了安他的心,“莫要担心,此等距离,我还护得了大家。”心里却暗想:这一个赶车的马夫可比你这三大家之一的管事懂得多。这女子也不知是哪方家族的人,一介仆人竟敢与我论教。想到此,刚才那名马夫的蜀骂又浮于脑海。不觉有些好笑,又道“郑管事,说不准你这次还真的得罪了些什么人。”
  郑爷听得一愣,有些不解的望着他。严姓儒者也懒得与他解释。望向村落,自语道:“师兄怎地还未发消息过来?”
  约莫小半个时辰后,村落那边有火焰腾空而燃。严姓儒者方才松了一口气,抚掌笑道:“前方危机已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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