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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云梦大泽 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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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云梦大泽(续)
  这边刘子衿被掳劫走后,晁幽等人绞尽脑汁设法要营救她。叶江南道:“不如故伎重演,写一本假的秘笈给他便是。”
  晁幽道:“你当那危五霸是傻子么?先前我们用了此法骗过渭河三浑鬼等人,既然他们早已晓得区不灭他们没有得到真秘笈便已然明白此计,虽说兵法贵在虚虚实实,可对方已然明白一切,又如何能用虚实之计骗得了对方,况且听危掌门说那危五霸三十几年前便已成为四海,智慧定然出众,一代宗师,又如何用假秘笈忽悠过他的法眼?”
  叶江南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就不救刘姑娘了?我无所谓,她被杀死了你可别后悔?”意思是说刘子衿被杀晁幽最后悔,她不后悔。
  危三业道:“实无他法,三业一定和晁少侠把刘子衿营救出来,以免我那五弟增加杀戮。”晁幽也是点点头。
  蓦地里只闻到大堂后面飘来阵阵香子的味道。晁幽心道:“今日是何节日?云梦小泽竟点起香火来。”于是问危三业,道:“危掌门,这后堂可设有神龛?”
  危香答道:“今日是我祖父的忌日,是以点起了香子。”
  晁幽点点头又道:“晁幽冒昧了,不知危姑娘祖母如今可在人间?”
  危三业道:“晁少侠问这干嘛?”没等晁幽回答,自道:“家母尚在人间,如今已然七十有余了。”
  晁幽点点头,道:“原来如此。何故云梦小泽不见她老人家的身影,后生也好给她请安去。”
  危三业道:“我们苗人有个不成文的规矩,父母大人膝下长兄和父亲过日子,负责养老送终,这母亲便和幼子过。”
  危安道:太师娘如今和危师叔过,但她历来反对师叔的残杀,由于我们苗人的世俗她老人家又不便来云梦小泽过,是以虽然年老行动不便,仍然在三指山居住,想来寂寞无常。”他说的这师叔当然是危五霸了。
  危三业道:“安儿,你又何须怅然呢?你太师娘虽然一人独居,但她历来喜欢清幽,再言你五师叔虽然残杀少义,不过也还算得上孝子,每月都必然登得三指山探望你太师娘。这点我们也应欣慰。”
  危安道:“是。”不再说话。
  晁幽道:“原来如此。”
  危三业道:“少侠,时候不早了,你们早点歇息去吧。明日我们还要登船到云梦大泽呢,可别到时无精打采的。”
  晁幽道:“是。”终于和叶江南等人各自歇息而去。
  叶江南睡到五更只觉一只宽大的男人手掌不住地摇晃自己,朦朦胧胧中醒来,惊吓万分几欲喊了出来,那男子捂住她的嘴唇道:“是我。”
  叶江南听着这声音好熟悉,借着天空的些许光亮瞧了瞧,这男子不是别人竟然是晁幽。叶江南脸一红,但她的脸红在黑夜里晁幽当然望不到,叶江南心道:“这是闺阁之中,我还未出嫁,你这小子也太大胆了吧。”想着觉着晁幽过于无理,于是一掌打在他脸面上。
  晁幽道:“你干嘛打我?”
  叶江南道:“你想干什么?”
  她这么一问,晁幽立即明白,道:“你道我和黄河五恶的老四一样么?我若有这个心思,你早就死了。”说着故意吓她。
  叶江南脸又红了起来,道:“老四?那么你来找我做些什么?”
  晁幽道:“救人啊?”
  叶江南道:“救谁?刘子衿么?天还没有亮呢。”
  晁幽道:“天亮便救不了啦,你随我来。”于是叫叶江南赶快穿好衣服。
  两人旋即轻轻开门而出,只见湖泊和村道浓雾几乎要散去了,云梦小泽当值的人却还举着火把巡村。哨岗里也还立着人,举目四望。
  晁幽等夜巡队走过后和叶江南来到一块巨岩后面,晁幽道:“你在此等我片刻。”说着展开轻功,一招‘扶摇直上’到了那哨岗,叶江南只见他这么轻轻一点那哨兵立即站着不动了,显然是被点了要穴。
  突然对面哨岗一个当值的转脸过来,晁幽又一个轻功飞了过去,那人正要开口说些什么,晁幽又已点住他的要穴,跟着把他夹飞而来。
  叶江南道:“你捉他干嘛?”
  晁幽道:“待会你自然明白。”说着领叶江南并且负那哨兵下了岭。
  到得泊船的码头,晁幽放下那哨兵,道:“想不到这小子这么重,可把我累坏了。”旋即对那哨兵道:“我解开你的穴道,你千万别出声,不然我便杀了你。”那哨兵有些害怕,眨眼答应了。
  晁幽在他身上一点,那哨兵开口道:“晁少侠,你这是做什么?我们危掌门把你待为上宾,你却把他的弟子掳劫而来。”
  晁幽道:“贵掌门确是一代大侠,晁幽尊敬得紧,只是这事不便让危掌门晓得,否则就难办了。你只须听我话便是,晁幽决然不会做出对不起你云梦小泽的事情来。”
  那人一听,心下也是宽慰了许多,道:“晁少侠有何用得着在下的?只要不做出背叛师门的事情,小的自当助你。”
  晁幽道:“好。你可知道三指山的路怎么走么?”
  那人道:“那三指山有三个小峰丛,风雨侵蚀过后便和人的三个指头一样好看。矣!这三指山周边小溪淙淙,湖水打岸,秋天一到叶子黄的和蝴蝶一样好看。我们太师娘就住在那里,晁少侠要去那里做什么?”
  晁幽道:“你别多问,带路就是。”那哨兵点点头解开码头的船绳,三人一齐划船向三指山划去。
  到得天明,危安来到危三业的房间,喊道:“不好了,师父…..”
  危三业正在整理褶皱的衣角,呵斥道:“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亏你还是一派的大弟子,如此孟浪,叫我如何把香儿交托于你,你又如何接下我的衣钵?”
  危安道:“是,弟子知错。”
  危三业满意地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危安道:“师父,弟子正要禀报这事,晁少侠和叶姑娘一大早就不见了,我去叫他们来用早点,房间一个人影也没有。”
  危香这时进来,道:“莫非他们被五叔掳劫走了,逼问那《九黎神功》的下落?”
  危三业道:“那倒不会,昨日你四叔也已来过,断然不会三更再来云梦小泽。估计晁少侠等不及,或者想出了什么法子自行先走了。”思索片刻,又道:“晁少侠决计不是你五叔的对手,你们去准备一下,叫你们的乐师伯和倩师叔和我们一齐上路。”
  危香和危安齐声道:“是。”便出去了。
  不久,危三业一行十多人上了大船,升起帆布向云梦大泽出发。登了云梦大泽的码头,来到九黎殿。危三业等人对着大殿的那几个大字望了一下,低头躬身行礼以敬祖先这才进去。危五霸等人已在大殿等候。
  危绩道:“三师伯,你乃金贵之躯,一年来都未到这九黎殿来逛逛,这次居然为了秘笈勉为其难登了此门,难得难得哪。”话里皆是嘲讽之意。
  危安道:“绩师兄,我师父此行乃为化解你们和晁少侠的事而来,什么秘笈?你道我们是来抢秘笈的么?你也太小看我们云梦小泽了吧?我们若是想得秘笈,自然光明正大的拿,必然不会厚颜无耻地掳劫别人做为人质,以此染指武林。”他说这厚颜无耻不仅把危绩骂了,连那危五霸也一并骂了进去。
  危绩道:“你骂谁厚颜无耻?你危安手上功夫不行,嘴上功夫倒是厉害得很。咱们比试一下,看你云梦小泽近来有什么进展和新招。”说着亮出柴刀。
  危五霸喝道:“绩儿,给我退下。”
  危绩看了危五霸一眼,把柴刀插回腰里,退到了一旁。危五霸道:“三哥、乐师兄、倩师妹。一年来未见到你们,神色依然如此爽朗哪,咱们离比武较技之期还尚远,你们此行到底所为何事?”
  危乐道:“危五霸,咱们本来同门,做师兄的来瞧一瞧你,讨几杯酒水喝,你也是不肯施舍么?”
  危五霸道:“云梦大泽什么也没有,就是酒多,诸师兄妹有此浓情,五霸定当陪你们喝几杯。”说着叫弟子和侍从上了酒菜,接着给几人看座。
  危倩坐下来后,道:“掌门,我们和他们啰啰嗦嗦些干什么?”转对危五霸道:“危五霸,你一代宗师,又是我们掌门的的胞弟,竟把做客于我们云梦小泽的贵宾掳劫过来,是否太小瞧我们云梦小泽了?”
  危五霸道:“此乃四哥之举,五霸并不明情,不过据说那小丫头片子晓得《九黎神功》的下落,这门神功乃是我们苗人祖先所创制,四哥把刘姑娘掳劫而来,自当为我们苗人寻回千百年来丢失的笈宝,又有何错?是吧,三哥?”
  危三业开口道:“五弟,我素知你有王图之志,不过现下苗汉彼此相处融洽,你又何必屡次纵容弟子在湘沅两水危害百姓呢?此事暂且不说,你把刘姑娘掳劫而来,无非借叶姑娘对晁少侠的感情想得此宝罢了。不过五弟你大错特错了,那叶姑娘四弟已然试过,她绝不会什么武功,我看你是美梦一场,为兄劝你放下妄念,让我们苗人能安居乐业个个有饭吃,不必被兵火滋扰,你自是大功一件。晁少侠呢?你们还是放了他们吧。”
  危四方道:“三哥,好歹你苗人正统后裔,居然甘愿安逸享福,那汉人何等残杀,千百年来把我们苗人驱赶得四分五裂,你不思进取也就罢了,现下居然大言不惭来劝五弟放下宏图大志,你可惭愧?”
  危三业道:“那汉人若来歼灭我们苗人,三业定然粉身碎骨也要抵挡,只是当今天子雄才伟略,对我苗人又厚爱尤嘉,断然不会驱逐我苗人离开这片土地,三业敬佩得紧。我们怎可为旧时祖先的宏图而陷汉苗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
  危五霸喝道:“三哥,你好糊涂,想不到一年不见,你仍然执迷不悟。你空有一生好武功,竟然把先祖的遗言都抛到脑后去了。”
  危倩喝道:“危五霸,糊涂的是你,正如掌门所说,此一时彼一时,我们现下不是要逐鹿中原,而是帮助我们苗人过上好日子。你这些年来的行径我可看得眼都痛了,要不是掌门吩咐苗人不可自相残杀,我早就教训一下你的这些弟子。”
  危绩见危倩句句有理有据,愤怒道:“就凭你也配合我父亲过手?”
  危五霸道:“绩儿,你住嘴。”又道,“三哥,那姓晁的小子不在我这里,我正等他来赴约呢。怎么,他不敢来?”
  危乐道:“危五霸,你别装模作样了,定然是晁少侠敌你不过,你把他们关起来严刑拷打了吧?”
  危香道:“乐师叔说的有理,五叔,你还是把他们放了吧,哪有什么秘笈?”
  危四方道:“这小子不敢来赴约,我就杀了那刘子衿。”
  突然门外一个声音道:“这小子定然敢来赴约,刘子衿杀不得。”只见那人信步进来,不是晁幽却是谁。
  晁幽对着危三业拱礼道:“危掌门,晚辈先前有事要办所以不辞而别,危掌门莫怪。适才晚辈听了你们的对话,危掌门和诸位个个好心肠,汉苗百姓都会记住你们的。”他说的诸位自然指的是云梦小泽的人咯。
  危三业道:“今早我发现弟子之中一个当值的不见了,莫非是晁少侠……?”
  晁幽道:“湖中宽大,晁幽使不得路,因此上拜托贵派的一个弟子引路,那弟子我已让他自行回云梦小泽了。请危掌门降罪。”说着拱礼。
  危三业道:“也不算什么大事。少侠何必自责?”
  危绩道:“好小子,果然有几分胆色,我还以为你逃之夭夭了呢?”
  晁幽转过来道:“危兄,难道你要赐教几招么?”
  危绩知道敌他不过,道:“在下自然不是你的对手,可今日你可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如今家父坐镇于此,就算天下的高手一齐到了,也休想从云梦大泽走出半步。”
  危五霸道:“你便是晁幽?好,果然一副豪气之士。如今你交出秘笈老夫还可以给你一条出路,不然如此年轻便要死在老夫的手里,岂不可惜?那小丫头呢?”
  晁幽盛气凌人地道:“老匹夫,你危害汉苗百姓,终有一日我必杀了你,现下你擒住我再说吧,刘姑娘呢?”
  危五霸出道以来,从未有人对自己这样无理,道:“好大的口气,只怕你连一招也接不住,还要杀我?”
  晁幽再问道:“刘姑娘呢?”
  危五霸吩咐弟子把刘子衿带了上来,只见刘子衿被麻绳绑了起来。刘子衿喊道:“晁少侠救我。”
  晁幽道:“子衿姑娘,让你受苦了!危五霸,你还不快快给刘姑娘松绑?”
  危五霸道:“秘笈呢?”
  晁幽道:“你先松绑再说。”
  危五霸命弟子给刘子衿松绑,危五霸再问秘笈下落,晁幽只是拍了拍手掌,接着叶江南把一个老妇夹着进来,那老妇被叶江南用匕首比着咽喉不敢多动,乖乖地听话了。晁幽二话不说飘到那老妇身边道:“秘笈在这呢,叶姑娘,你快快放下匕首不然不小心伤了他们的太师娘,可不好。”说着手掌变成了利爪扣住那老妇的咽喉。
  危五霸、危四方和危三业一齐喊道:“娘亲!”云梦大小泽的弟子也叫道:“太师娘!”
  危三业道:“晁少侠,你这开什么玩笑?竟然把三业的老母擒来做人质,三业真诚待你,不想你如此负义。还不快快放了老母。”说着站了起来。
  危五霸道:“娘亲,孩儿让你受辱了。臭小子,你还不快放了老母,不然老夫要你一干人等死无全尸。”
  晁幽对着危三业道:“危掌门,晚辈从来敬重你的为人,只不过为了救人也是不得已。听说贵派老太太一人独居,危掌门和危五霸都是孝子,晁幽无其他法子,便把老太太擒来了。危五霸,看你的绝学快还是我手掌快?”
  那老妇被这么轻轻一捏叫了一声,道:“霸儿,晁少侠说得对,如今大汉的敌人乃盘踞在漠北的匈奴,你为虎作伥我也是瞧不下去了。如今还让我这个老身受此大辱,你到底是要我死了才肯甘心么?不孝子。”
  危五霸一听心酸起来,道:“孩儿绝不此意,只是想得到那《九黎神功》重建我苗人功业。”
  那老妇道:“你可做梦多了,三十多年前,这本秘笈早已消失了,那小姑娘武艺也不会,你还如此执着,莫非正要弑母么?”
  危香道:“五叔,你就放了刘姑娘吧,大家言归于好,我们云梦泽派其乐融融岂不是比拿到秘笈更快乐么?”
  危五霸听母亲这样说,他虽然残杀却是个孝子,现下心凉了一大片,思索片刻道:“好。我们一齐放人?”
  晁幽道:“那可不行,你放了刘姑娘,再给我们一条船,我们安全后必然会放了老太太,不然咱们一拍两散。”
  危五霸道:“好。谅你也不敢耍诈。”接着推刘子衿过去。
  刘子衿走到晁幽身边,叶江南道:“刘姑娘,你没事吧,可把我们急坏了。”
  刘子衿摇摇头道:“没事,多谢叶姑娘和晁少侠搭救。”
  晁幽对危三业道:“危掌门,我们到湖畔的那个西坡之后自然会放了老太太,你无须担忧。”危三业不答话。
  晁幽劫持那老妇下了山来到码头,叶江南和刘子衿划船往西边开去。危五霸和危三业一干人等乘了大船在后面跟着。晁幽在小船上道:“危五霸,你再把船开近一些,我便杀了这老太太。”
  危三业道:“五弟,你难道为了秘笈连娘亲也不顾?”
  危五霸历来雄霸一方,武功更是卓绝难逢对手,不想今日被这小子连番呵斥却拿他没有法子,心里说不出的气氛。危五霸对危绩道:“你叫他们把船开慢一些。”危绩也只能从命。
  大船慢了下来,叶江南的和刘子衿加快橹板向西划去,一会儿把大船甩看不到了。一个时辰的样子,船靠了岸。晁幽提那老妇上岸道:“老太太,方才多有得罪。”
  那老妇道:“我那几个儿子中,最好的便是三业了,可惜三业武艺到底比不上五霸。从这条路往西便可很快甩开云梦泽,只是山林遍地,少侠一路要小心。”那老妇历来主张苗汉一家,被晁幽当作人质不仅没有生气,反而一副钦佩晁幽的模样。
  晁幽道:“晚辈晓得了,多谢老太太。”于是和叶江南、刘子衿陆路向西而行。
  那云梦大泽是何等的大,走了两天路程后,虽然一路有野兔等动物充饥,但又看到前面是一片湖泊,仍没有把云梦大泽甩在后面,暗叫苦也。晁幽几人四下望去,只见眼前是一片绿黄交接的竹林,又觉庆幸。旋即拔剑砍了几根柱子,用地瓜根等扎成了一个竹筏,跟着继续往西划去。
  那云梦大泽这几日也是风浪少有,是以晁幽撑船便轻松了许多,他撑累了叶江南和刘子衿便来换,饿了便潜入水中捉鱼来生吃,夜间三人就在竹筏上休息,不再赶路,两日来刘子衿知道是逃难,况且确实饥饿非常,连生鱼也是吃得津津有味。
  第三日不见危五霸的大船追来心下宽慰了许多。这夜依然在湖上过,半夜湖中冷得厉害,晁幽脱下长袍和内衣,把长袍披在刘子衿身上,那内衣披在叶江南身上,自己却只留一件里头的白色的单薄的内衣了。晁幽为了抗寒,依着《本经阴符七术》打坐运气起来,一番吐纳过后竟然觉着不冷地睡着了。夜中刘子衿醒来见他长袍披在自己身上,心里只觉无比暖和,自是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刘子衿心道:“如若你是辅佐我父王的多好。”不觉心烦意乱起来,不忍心地把长袍披回他身上。
  晁幽猛地醒来,道:“子衿姑娘,你醒了?”
  刘子衿点点头道:“你可别着凉了。”。
  晁幽把长袍披回他身上道:“我打坐一会便不冷了,你身体娇弱,赶紧披吧。”刘子衿不好推辞,心里又是觉得一暖终于闭眼睡去。
  不久只见东方逐渐如白鱼的肚子,红云从天边翻滚过来,一盏茶的时间天由粉红到灰蓝再变纯白色。晁幽穿了长袍撑船往西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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