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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节 因果相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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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身修行以后的力量更是霸道,封鞘已久的逆中剑再次战斗,发泄着那段时间的压抑。
  “就这点程度吗?”
  无泽被压制的毫无还手之力,节节败退。
  一旁的莫卿无动于衷,深知这是容不得他人插手的恩怨,做个观众难道不好吗。
  “你对我的恨意这么强啊,还真是难得。”
  “比起这个,你还是关心你的命吧。”
  “还真是两个冤家。”战斗激烈,莫卿的悠然自得实在违和。
  地面满处伤痕,草林皆伤,几番厮杀下来,无泽心力不足,拿出风漠珠,增强汲魂的力量,兵刃相交,汲魂的刀刃被风保护着,避免损伤。
  “狱龙劫。”速战速决为好,以免让他再逃。
  “血屠斩。”自恃风漠珠力量加持,正面迎击,击退数米。
  “也不过如此。”
  “你对力量仅仅满足于此,期望永远将是失望,我能做的就是将这份失望变成绝望。”无泽对力量的追求只是杀了一良,而一良追求的是无止境。
  汲魂附着着黑气,邪力突生,略有颤动。
  “连握刀都在勉强吗。”一良自是觉察到了这细微的动作。
  汲魂现在所拥有的力量,勉强可以匹敌逆中剑,只是持有者难以尽数发挥。
  “冥狱流。”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容不得迟疑,发出猛烈一击,强光闪耀,震波强烈,莫卿后退,一良悬于空中,纹丝不动。
  本想求援帝朝,但传书交待,若是惊动帝朝,鸡犬不留。
  也还好,有栀子等人,不算孤身赴险,世事本棋局,终是他们棋差一着。
  现在府前,不禁吸了口气,推门而入。
  “你还算有点心。”
  “废话少说,放人。”
  “家主,救我。”
  “少爷,救我。”
  ……
  家主的到来唤起他们撕心裂肺的渴望。
  “这就是你谈合作的态度?”
  “青林珠在这,放人。”
  黑衣人轻手一挥,老妇鲜血满地。
  “你……”
  “叫他们出来,这不是商量,而是命令,闭嘴。”囚笼中人顿时鸦雀无声。
  见南卿家主无动于衷,再杀一人。
  “混蛋。”愤怒穿过腔喉。
  “住手。”栀子和云虚真人从侧阁现身。
  “我对他们没有兴趣,交出灵珠,他们可活。”
  “交易也得有个原则。”南卿不知人世的交易原则在此无效。
  “还分不清现状吗,你有谈的权力吗?”
  “如果毁了它呢?”
  “就凭你?”
  栀子举箭欲射青林珠。
  在场除了他和栀子,无人能毁掉青林珠。
  借用风漠珠的力量,从珠没流出风沙,形成巨大旋风,逼近一良。
  “强弩之末。”
  周围风沙弥漫,视线有碍,即使一良发动攻击也对这沙之旋风无可奈何。
  “手段的目的在于达成,无所谓公正卑劣。”无泽并未得意,经过数次战斗,不再大意。
  “不得已,请见谅。”莫卿挥动扇子,清纯之风牵引沙之旋风,越来越大,最终吞噬,只剩沙尘散落在地,莫卿的风将一良包裹其中,行动无阻。
  【为什么,他总能逆转局势,为什么?是上天的眷顾吗。】心中不甘。
  汲魂发出共鸣,似是在抗拒逆中剑的霸道,也不甘心输给它,无泽妖化,人头,生角如鹿,面目狰狞,臂爪粗狂,身形魁梧,颈脖密毛,臂节处也有。
  “有点意思了。”一良妖化。
  “灵珠,还是世人,你又如何选择?”话语转向栀子。
  一众陷入沉思,这是个抉择。
  “如果我是你,舍小义而成大义。”
  “你不是我,没有替我选择的权力。”栀子斩钉截铁的回答令黑衣人大笑。
  “哈哈哈哈,守护这些无法教化的人有什么意义?在这面孔之下的丑陋你看得到吗?你救不了他们,穷尽一生也不可能,堕化的枷锁已经将他们禁锢,沉沦于生来的深渊,人若不自救,无可得救,你以为你是救世主吗?”
  她迟疑了,没有做出即刻的反驳,无从说起。
  “世间有大爱,人得以共存,相敬相爱,终有一日,罪恶绝尽。”
  “你自己信吗?可笑,善恶并存,岂可独生,你们只知以善制恶,却不知以恶制善,万物负阴而抱阳,你,难道不清楚吗。善极必堕,人人都善,只能存在一段时间,之后,正因你们所谓的善,私欲,欺诈,贪婪再次重生,不过是另一种恶的开始罢了,因为,这就是人性,这就是人心。”黑衣人指向云虚真人,道家的太极图是再清楚不过世间之极,黑白共生,黑中有白,白中有黑,不正是反极端之意,两面相生相克。
  一时间,众人无语。
  “仔细看看这个世间,这般人纸醉金迷,贫苦之人朝不保夕,你当如何?所谓的神明在哪?世人信奉天神,神可有眷顾?”随后指向笼中的人。
  “你也在否定自己。”栀子一语反问。
  “不,我足可以改世,让这个世间重生。”
  “你呢,你以为你是救世主?”
  “尽是迂腐之人,交出青林珠,换他们的命,我已经很耐心了。”依情形,栀子他们是可能明白黑色人所说的,只要拿到青林珠,一切终得如愿以偿,不说也罢。
  “给他。”
  青林珠扔给了黑衣人,刚拿到手上就捏爆了。
  “你们这点伎俩还真是拙劣。”挥手黑刃抹过小男孩的脖子。
  “罢了,看来你们已经做出了选择。”六个黑气笼子,越来越胜,准备全杀这些人。
  “等等,我给你。”南卿家主紧张万分。
  “别再耍什么花样了。”
  真正的灵珠交给了黑衣人,黑气消失。
  得手的灵珠是真,应他们的承诺,放人,很难相信,屠尽两族之人竟然还会守诺,黑衣人目的已经达到,那些人早久无所谓了,带着青林珠匆忙逃走,纠缠无益。
  “南卿家主且安抚你的族人,我们去追那黑衣人,告辞。”云虚真人与栀子、焚意快步去追赶。
  无泽握着插在地面的汲魂,单膝跪地,喘着大气。对面的一良巍然屹立,俯视着他。
  “还有逃跑的力气吗?”其间的讽刺之意不言而明。
  “你为此很是担心啊,呵呵。”慢慢站起。
  “别的本事没有,这一点确实值得称赞。”
  “是么,能被你称赞我很荣幸么。”
  “接受你的命运吧。”跃空重劈下来。
  黑色屏障挡住了一良,无泽利用风漠珠制造迷沙,黑气丛生。
  “走。”黑衣人抓起无泽的肩迅速离去。
  “运气还是侥幸。”莫卿悠然的态度从战斗一直到现在。
  遇见如同已经安排好的,追寻来的栀子,与之双目对视。
  “原来还有后应。”云虚真人欲要出手。
  “不是他。”栀子否定,但怕云虚真人出手。
  早间听说栀子与一妖怪略有纠缠,今日情形,怀疑便无可怀疑。
  “栀子小姐,你……”
  “暂且不提,灵珠要紧,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不要招惹他。”
  “罢了。”
  再看一眼,即是分离,回首也是身不由己,一良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没有丝毫眨动。
  “这就是妖界的那个传闻吧,姿色不错,可惜我们与她对立。”
  “这不是你无聊的地方。”
  “别生气吗,说说而已。”
  腾空而起,继续追击。
  【早在你的兵器上留下了气息,如果还逃得掉,你确实命不该绝,否则只能接受我给你的宿命。】
  “也许他说的不错,你的确很弱,这是我第几次救你了?”
  “那又如何。”
  “拿来。”
  “三颗还满足不了你的贪欲。”
  “你懂什么,等着看吧。”
  迫不得已,只能将风漠珠还给黑衣人。
  “哼,你果然还是留了一手。”四颗灵珠悬于灵器上空,产生反应,风漠珠却抗拒着与其他三珠的联合,“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你们再无机会了。”与无泽一同隐匿而去。
  “巽位。”四珠联合时发出的强烈气息,令栀子得以感应。
  玄奇兽的速度不慢,紧追其后。
  黑衣人骑着三角马兽,左顾右盼,“到前面等我。”垫后的想法可不现实,他必定有了应招。
  下马站于谷口处。
  “你跑不了了。”
  “是吗?”
  发动阴阳和合阵式,和上次一样。
  “退后。”栀子见识过,自知力量的程度。
  “真是对不住诸位,让你们食言了。动手。”无泽释放妖魂,形体不一,为黑气附着,自由于阵中,穿过阵式攻击栀子等人。
  这些妖魂在焚意的神焰下灰飞烟灭。
  “炎阳坠。”双钺之轮极速旋转化成巨大火球坠击阵式。
  “碧流青莲决。”阵式依然。
  “必须镇住阴阳之眼。”云虚真人也知此阵,道出破阵之法。
  栀子发出灵力压制阳眼,焚意发动神焰攻击压制阴眼,阵式制衡,停止,云虚真人发动八卦咒印,封禁八门,阵式消失,费了极大力量破除阵式,却早已不见黑衣人踪影。
  焚意摸摸玄奇兽的头,玄奇兽点了点头,凝视前方继续追了过去。
  “不知是何处堕化之人,想来也是修行颇深的高人。”的确,阴阳和合阵式并非轻易发动,此阵式需要参悟,以强大的力量确保其发动,即便是云虚真人,目前也只能发动一次。
  “一念成道,一念成魔,此之大才,可惜了。”凭黑衣人的修行,若是为正,则世间多福,为恶,世之大患。
  二十多天了,兽纹之事依然没有任何眉目,四珠尽失的消息,令听义教上甚为担心。
  “神啊,劫数将至,请救救您的子民,我们愿代您行事救世。”面向神像虔诚祈祷。
  写了封信,让信鸽带与焚意,将所得知的真相告知栀子,以谋打算,情势危急,刻不容缓。
  “师父,看您如此不安,是否有祸事现世。”侍弟子第一次见他们的师父如此惶恐。
  “来自远古时代的劫数,但愿神能庇佑世人,躲过此劫。”未尝不叹息,世间多难。
  长天一色,殿后半崖,可观山川云景,轻雾缭绕,夕辉沉浸,暮音鸣鸣,好一番人世,表象这般,本面之下,何如?
  有谁在做出选择后真正知道对错,唯一肯定的是依靠自己的意志,值得与否,不再思量。
  “这么着急吗?”一良加快速度,莫卿也加速上去。
  狱龙劫从无泽上空斜过,令他们止步。
  “他对你相当执着啊。”黑衣人利用黑气纠缠一良,催动三颗灵珠,呈三角状,发出极光束,汇聚一点,这丝毫不会动摇他诛杀之心。
  血炼之力凝聚,正面打击,黑气附着在灵珠发出的光束上,增强力量,逆中剑逐渐被压制,四颗灵珠代表了天地力量,这三颗足以打败一良,逆中剑也并非凡器,自是有抗击的力量,不至于一击溃败。
  “还是不够强吗。”妖化真身,释放全部妖力。
  “好强的妖气。”方圆数里,云虚真人不难感受到。
  【是他。】栀子想都不用想就知道。
  “他们来了,速战速决。”示意无泽。
  汲魂过度使用,未能得到补充,力量下降,一刹,无泽跪地,汲魂插入地面,发出低鸣,它在渴求灵魂和鲜血,红色气息如同触手一般附着在他手上,松开握刀的手,退后,祭魂珠无法得到补充时,必然弑主,这一点,黑衣人早提醒过他。
  伸出右手,用黑气压制汲魂,“动手。”无泽继续透支祭魂珠的力量。
  莫卿赶来为一良施加护身风界,利用风界的流转,转移攻击走向,避免伤害。
  单靠这样的攻击,根本行不通,继而发动阴阳和合阵式,凭借灵珠的力量,阵式比起之前阻拦栀子等人的时候还要强,不同是,那时,他们在阵外,如今,以一良为中心强制生成阵式,将他限于阵中。。
  “走。”眼下重要的事不是与他们纠缠,破开青林珠的保护封印,就能反逃为攻,不可一时之逞,功亏一篑,越是临近成功就越要小心,任何一个细节都会让你回到起点,甚至之前。
  紧随其后的栀子一行人,救或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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