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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情势不妙,确实大意了。”
“栀子小姐,话已带到,告辞。”蜀云观弟子特来通信,局势难以控制,四珠已失其三,这最后一颗将是关键中的关键。
深林幽暗,唯有这篝火可以依靠,潜伏着的不为人知的危险,随时可发,月半中天,何以留恋?
林中有所动静,栀子举箭注视,焚意站了起来,手向栀子,示意她收起弓箭。
翻动几下,一只兽冲了出来,身形为人的两倍,头有两角向后,麒麟面马身,龙爪有翼,青蓝色的毛皮,龙尾摇摆,栀子再度举箭。
“这是本教灵兽-青奇。”跑了过来,焚意摸着它的头,青奇嗅了嗅栀子,卧于篝火旁边。
“灵性天成,确是头灵兽。”听义教上深知局势已不足以预测,为了万全,令青奇兽去找焚意,相助于她,青奇兽的气息探知能力颇强,两天便寻得。
“定铭印想必是被消除了,已无法感应到灵器位置。”之前在火雪山依借定铭印得已知道灵器位置,但到达之后,栀子不由自主的感应灵器气息,黑衣人用灵器气息误导了她,在带着灵器离开之后,栀子仍然靠自身去感知灵器气息,殊不知,黑衣人早已离开,自己的方位就像是谁透露给栀子,无泽不可能,自己当然更不可能,或许灵器有问题,仔细查看,发现了定铭印的存在,正好将计就计,引她来火雪山,自己去取四珠,也好掩盖意图,一切细节关键,既可利用,也可被利用。
“定铭印是极为隐秘的术法,用来追踪,即使被发现,妖怪是不可能除去的,他必定是一个修行之人,上次追踪他的时候,竟然发动出阴阳和合阵,并非一般的修行者,但不宜打草惊蛇,未能向各道示意。”
“如此说来是同道之中的一人了。”
“他已经做出了这惊世之举,如何称为‘同道’。”
“残杀三大家族,夺取灵珠,意欲何为。”
“地岩珠,碧波珠,风漠珠,青林珠,是开启灵器封印的钥匙,只有灵器打开,才能获得其中强大的灵力。”
“又是一个为了力量所堕化的人。”似有叹息之意,怜悯却显多余,人也好,妖也罢,罪恶不容于世,必除之。
生于乱世,恶的不仅仅是妖,人又怎可例外,生存是本能,为了生存,实力是唯一的保障,要么得到足够强大的力量生存下去,要么在追寻力量的过程灰飞烟灭,一切手段不过是为了目的。
“四珠已失其三,这最后一颗青林珠便是决胜所在。”已经做出了觉悟,无论如何,必须以青林珠了解。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动身吧。”
落虹王朝占正西以偏南为境,天穹帝朝占东以偏南为境,雪冥宫国占北以偏东为境,三国环壤,中央地界不属于任何一国,名为‘中州’,卉山在北,崇神教位西,蜀云观处东南,何明寺于西南,均属于中州界内,历年来三国都想将中州纳入己境,相持不下。南卿家族所在的玉华城是天穹帝朝的重地,此去快马四日,玄奇兽两日半即可到达。
繁林连绵,百花尽绽,飞鸟空语,溪水潺潺,长河不绝,山为云绕,峰谷化境,确是胜境,一直来了,百姓安居乐业。
“此地比起卉山,堪称‘胜境’。”栀子也不由感叹。
“美丽之下掩藏着的丑陋为罪恶牵引,将由神焰洗礼。”焚意的意志里只有除罪,一切的罪。
正事要做,容不得观风赏景,打听南卿家族的位置。好在是大族,不难得知。
“卉山栀子,拜谒南卿家主。”事已至此,不再隐晦身份,况且这些大族,一般人难以得见。
“两位稍等,我这就去通报。”
玄奇兽不便见人,恐吓到百姓,被焚意收到藏珠中。
门前有石兽似麒麟,门柱可刻有凤图,门侍身形魁梧,立正门侧,整个来看没有华丽之像。
“两位请进。”
“多谢。”
院中建筑尽显奢华,金玉雕砌,园林各彩,也许这样才是大家风范吧。
“栀子小姐,光临鄙家,蓬荜生辉,这位……”青年表相刚强,孔武有力,俊俏之脸,与身不符。
“崇神教,焚意。”焚意本就不用隐晦。
“久闻大名,两位到此,在下不胜惶恐。”
“打扰了。”
“哪里哪里,两位可是稀客。”官场许久,话语间就知道是个老手。
“不知可否换个地方说话。”
“来吧。”
正厅之后有处私间,倒是幽静。
“栀子小姐,但说无妨。”
“青林珠,是否还在您手中。”拐弯抹角毫无意义。
“这话何意。”家族之物,自是敏感,不由得提高了警惕。
“不要误会,北宫,东名,南卿,西泽四家各有灵珠,四珠皆与灵器有关,现在已失其三,就剩下这最后的青林珠,唐突来此,请如实相告。”话语间的诚意自是显露无疑。
“青林珠在我手中。”直言相告也无妨。
“这最后一颗灵珠请务必保管好,下一个目标就是南卿家了。”能够让栀子保管自是最好,一来安全,二来,直面黑衣人,有夺回灵器的可能。
“我已加固府中防卫,他胆敢来抢,插翅难逃。”自信还是自负。
“那人罩在黑斗蓬内,无法看清面目,北宫,东名家族全族惨遭屠戮,无一生还,西泽家的风漠珠被皇帝所得,救治贵妃,不知下落,想来也是那人使的手段。”
“既然他要来,那就瓮中捉鳖。”
“可否方便我们客居此处,以备不时之需。”
“当然可以。”家族显赫,这点大方还是不成问题。
“不行。”
“焚意姑娘,信不过在下?”
“不是,那黑衣人盗器夺珠,可见非一般人,只剩这最后一颗灵珠,他必然会料到我们在此守株待兔。”
“也有道理。”焚意所言不假。
“且将你们安置到府外,如何?”
“只怕他会再次声东击西,他在暗,我们在明。”栀子打过交道,经焚意提醒,须是小心万分。
“既是如此,那不妨我们在暗,让他在明。”焚意换位思考。
“此话怎讲?愿闻其详。”
“他的目标是青林珠,而现在青林珠在南卿家主手中。”
“你的意思是……”这样一说,豁然开朗。
“少爷,一自称蜀云观观主的老道拜见少爷。”管家前来通信。
“我这还真热闹,有请。”
管家将云虚真人请了进来。
“原来栀子小姐先一步到达南卿家。”看到屋内的栀子,惊讶几分。
“也是刚到不久。”作恭礼状。
“这位就是崇神教的焚意姑娘了吧,老远就感受到一种灼热的净化气息。”
“幸会。”
“打扰家主还望见谅。”
“不妨事,你们此来不约而同,都是一个意思吧。”看着情形已无需多做猜测。
在商议之后,一众带着青林珠前往卉山,因果之地,就此了解。
在云虚真人前往南卿家的路上,数次遭到无泽的偷袭,拖延时间,最后还是赶上了。
“是我高估了你们,愚不可及。”栀子一行人并不知道,他们的计划毫无意义。
“可恶。”南卿家主收到信鸽,震怒。
“何事如此?”云虚真人关问。
“他已经到了,抓我全族,要我交出青林珠。”百密一疏,北宫和东名家的下场还不是前车之鉴,大意了这一点,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这是他们早该想到的。
“怎么,你要杀了她吗?”纪化无法确定一良的选择。
“这件事,你一开始就知道。”逆中剑的频繁共鸣,就证明着它可以进一步强化,一良为此苦思冥想,束手无策,但他发现,每当他靠近一落的时候,逆中剑的共鸣就会增强,逆中剑的力量增强有两种方式,一种是融合,当初的血炼之力就是与血炼玉融合,得以获取力量,另一种是斩杀吸收,再冥空斩杀冥狱之龙,得到了它的力量,但无论是哪一种方式,一落是活生生的生命,增强逆中剑的力量的下场只能是死,这两种方式对她而言殊途同归。
“也要杀了我吗?”话是这么说。纪化却依然从容,就像开了句玩笑。
“实话告诉你吧,逆中剑的最强形态就是巨化之后的原化,要想进一步增强,就必须以至亲血肉来祭,你要怎么做呢?”纸包不住火,索性摊牌,不过还是有应对之策。
“你认为这对我而言是个抉择或是选择,可笑,我一良做事只靠自己的意志。”一良转身离去。
“少,少,少爷。”仲业胆颤心惊。
院中的一落在努力的修行着妖力,但愿有朝一日,可以不令他麻烦,能帮到他最好。这一切都纳入了一良的眼中。
“走吧。”莫卿拍了拍一良到肩膀。
凛耀拜托莫卿照看一落,追往火雪山,一良无功而返半途相遇,还好没发生什么事。
“擅自离开,那么……”
“是,少爷。”
这一次不容有失,即可赶往玉华城。
“当真要杀了他?”
“我没有像你一样游玩的时间。”
“力量,什么时候是个尽头?”
“无穷无尽。”
“执念太深,到头来伤的还是自己。”
“早在踏上这条路的时候,我就已经做出了觉悟,失败,身伤,死亡不过是常有的事。”
“这一点,你倒是看得开。”
因果恩怨一处即决。
“你的命运还有多长时间?”纪化不由一问,摇摇头,继续锤炼手中的兵器。
“你的目的已达成。”无泽站在锁着南卿族人的铁笼外。
“不,还差一点,怎么?你心急了?”
“我心急什么,你还是担心一下最好。”
“有什么话直说。”
“他很快就会赶来。”
“正不正好一并处决吗?”
“实力与野心不符,下场是什么?”
“你倒是学会说教了,是一良教你的?”
“随便你怎么想。”
“拿去吧,他确实是个麻烦。”风漠珠给了无泽,凭一良的力量有极大可能坏了他的计划,为了万无一失,舍不得灵珠,无法万全这最后的计划,只能由无泽去牵制住一良。
“怎么了?”飞到半空,一良脑中闪过一些模糊的画面。
那是不同个战斗的画面,每个画面中的一道身影,似是握着逆中剑,形态不一,初始之态,普通剑形;巨化之态,此时他所战斗的剑形;还有一种,普通大小剑形,一面白刃,一面黑刃,两刃中间有间隙。
“最近随着逆中剑的共鸣,有些记忆在闪现。”
“你看清楚是什么了吗?”
“很模糊。”
调息一会儿,继续赶路。
“调头,回府。”南卿家主自是对族人不能不管不顾,弄巧成拙的地步并非大家所愿意看到的。
马夫调转马车,原路返回,众人也是心急如焚。
“南卿家主莫急,只要青林珠还在你手中,他就不敢轻举妄动,现在还有些时间,想想应对之策,这黑衣人,诡计多端,手段层出不穷,着实令人防不胜防,我们须更加小心才是。”云虚真人毕竟年长。
迷惑猎物的不是多么精巧的陷阱,而是心中难以抗拒的欲望。
“你们最好祈求你们的家主是仁慈的,这样你们的命才能保住。”囚笼中的南卿族人,像极了任人宰割的猎物,平日里的光鲜亮丽,丝毫不见踪影,这个时候,他们才知道恐惧是什么。
“你也开始担心自己的实力了么。”注意到身旁的莫卿。
空旷的草地,杀气隐匿于大风之中,怒目对视,少了几分话语,多了几分杀意。
“为何背叛?”莫卿也想问个究竟。
“你还活在过去。”
“若非过去岂来现在。”
“看看你依借到了什么新的力量。”一良不在在意原由,武力是解决的唯一办法。。
逆中剑渴望着战斗,再度出鞘,兵器的意义在于战斗,若非如此,生之何用。
“一决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