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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千嫌万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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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秦臻石还不知道娃娃亲已经灰飞烟灭了。
  他就是知晓也不甚在意,也许本体对方绮敬畏的紧,有万一成亲如何的侥幸小心思,此时的秦臻石却是对方绮敬而远之。
  这般精明的女子如果做了老婆,秦臻石想想就头皮发麻,婚后的生活想来暗淡一片。
  他奉了头的命令到马厩告知准备马匹,老爷一会要去往官衙一行。
  方府的马厩在偏院内,有着三十余匹战马,可是不小。
  此处的几个马倌儿非是汉人,都是北方来的建奴,当然了这也都是泛称。
  建州女真崛起的结果大肆吞并四周的其他女真部落。
  先后剿灭了建州女真不臣部落,海西女真叶赫、乌达等部落也被击败,臣服,败亡的很多部族头人降了努尔哈赤。
  但是和建州女真以及努尔哈赤有血海深仇的叶赫部、哲陈部等诸部都有很多女真人逃离,誓死不从努尔哈赤。
  这些女真人如果想要报仇,只能投靠明人,女真人中再没有可以抗衡努尔哈赤的力量。
  于是这些女真人投靠各级明军军将,希翼借助这些军将的力量复仇,而这些明军军将接希望收拢这些弓马娴熟的蛮狄,增强自己的力量,双方是不谋而合。
  于是很多军将中都有自己的女真马倌或是骑卒,成为军将手中有力的打手。
  方大同也不例外,由于战事频仍,也豢养了一些女真人当马倌或是家丁。
  方大同不求借助这些女真人建功立业,只求万一面临建奴绞杀,这些骑卒可以助力逃出生天足以。
  水师也上岸与建奴搏杀吗,当然,由于明军军力不足,为辽东南部沿海复州、海州、金州等处运送粮秣的事宜都由登莱水师充当,因此这两年来也有不少军卒伤在建奴手中。
  所以各级军将也拼命加强自家的实力,只求保命。
  离着马厩还远,已经是腥臊气传来,没法,如此炎热的天气马匹身上的气味不用说了。
  进入马厩,秦臻石看到马头伯特和另一个女真人正在给一匹战马更换马掌,战马不安的灰灰叫着来回扭动,只是在支架内捆绑着,它也只能徒唤奈何。
  十余步外,伯特的长子十八岁的穆济赤着上身正在刷洗一匹战马,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下闪动着,右手拇指上大大的铁质扳指十分的醒目,上面古朴而不似中原的图案表明了他的身份。
  听到秦臻石的脚步声,穆济笑着转身,
  ‘俺一听脚步声就晓得是秦郎来了,’
  穆济的口音虽然还有些怪异,不过也能听的差不离,相比下伯特的汉话就只能靠猜了,猜不中寻常事。
  ‘穆济,一会老爷出府,备下十五匹战马,’
  秦臻石笑着传令。
  一旁的伯特没回身应了。
  对于这个木讷的秦臻石伯特没回头看,没必要。
  秦臻石看看左近无人,低声问,
  ‘穆济,啥时候有时间出去遛马,’
  圈养的战马每隔几日就要出去走动一番,否则就废了。
  秦臻石和穆济年纪差不多,走的较近,因此总是随着一同出去遛马,秦臻石的骑术也在这数月间突飞猛进。
  ‘明日就可,早上早点起来此处就是了,’
  穆济笑道。
  他虽然只有十八岁,但是颌下也有了短髯,只能让秦臻石感叹果然是蛮夷出身,非中原族裔。
  “好嘞,明日早上我再来,”
  秦臻石笑着离开。
  他的本体就是一个单纯的人,和这个穆济相当的投契,至于穆济虽然是个昔日哲陈部女真人,他却是知道哲陈部可是和努尔哈赤一族有着血仇。
  穆济的祖父阿尔太就是死在努尔哈赤手中,敌人的敌人即使不能成为朋友,也是天然的盟友,秦臻石没感到做错了什么,如果有明人嘀咕着什么,他也不甚在意。
  伯特抬起身看着秦臻石远去的背影,
  “穆济,以后少和这个破落户来往,”
  “阿爹,这是为何,”
  穆济下意识的摸了摸短髯,他一直对自己的年纪太轻被人轻视而愤愤,因此总是显摆一下胡子,却是不知道这个举止越发让他显得幼稚。
  “这个破落户没甚血性,你和他一起时候长了没得也没了胆气,别忘了我等是北方来的豺狼,不是恭顺没血性的明人,”
  伯顿冷冷道,股子里充满了对明人的蔑视。
  在他看来轻视明人如何,明人这两年接连大败,就连辽阳和沈阳都丢了,只余下辽西那个狭窄的走廊,说明明人敢战能战的就没几个,都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穆济咬了咬牙,他好不容易有个明人的朋友,真的不想失去,只是明着怼上他家老爹,他也没有那个胆气,
  ‘那,那我们这些女真人还投靠明人,’
  穆济声音很小的喃喃道。
  此话一说伯顿脸上紫涨,是啊,这话相当打脸了,这般看不上明人却是投靠明人勉强保命,说起明人的短处来确是没法理直气壮。
  “我等是毫无办法,否则绝不会来此躲避,你个杀才懂得什么,还敢和你爹犟嘴不成,”
  伯顿咬牙勉强道,眼睛却是向四周踅摸着马鞭的位置,他当然清楚此番儿子不无道理,但是老子的尊严不容熊孩子冒犯。
  穆济已然知晓恼了自家老爹,他是立即逃窜,伯顿的皮鞭可是指哪打哪的。
  秦臻石不知道他被人千嫌万嫌,他返回了方家后进,直到方大同在护卫随扈下离开了内进。
  方大同一走,一众护卫都感到松快不少,一家之主的威仪毕竟不同。
  晚饭后,依照规矩秦臻石和另外一个护卫在正房门口当值,两人一身战袍手扶着腰刀做威武状,如同两个门神一般。
  此时傍晚也是闷热的紧了,很快两人战袍上被汗水浸透。
  另一个护卫时不时的扭动一下,总之各种不爽。
  秦臻石则如同雕像一般伫立在那里,和后世操练军姿的苦处比起来这些什么都不是。
  正房的房门一开,但见一个高挑的身影走了出来,正是方绮身边的大丫鬟春燕。
  春燕肤色很白,腰肢很长,淡红色的长裙能让她穿出别样的风姿来。
  春燕走过两人身边的时候瞄了秦臻石一眼然后款款向厨房而去。
  护卫胡彪挤眉弄眼的看向秦延低声道,
  “春燕这女子对小千户你可是另眼相看的哦,”
  秦臻石看着胡彪猥琐的笑撇撇嘴,
  “老胡,不是俺说你,万事你都能扯到这个破事上,你也就这点出息了,”
  秦臻石如此说,胡彪诧异了。
  以往他们几个可是没少调侃这个闷葫芦,秦臻石最多红着脸闷声不吭任由他们调侃,什么时候这般爽利的连打带削的反击回来,不过胡彪倒是有些小惊喜,调侃一番总比两人大眼瞪小眼好吧。
  胡彪哈哈一笑。
  过了一会儿,春燕返回来,手里端着一个小坛子,后面一个厨娘端着杯碗和冰水。
  两人都是清楚春燕这是为方绮端了冰镇酸梅汤,而他们只有望梅止渴了。
  两人喉头都是蠕动了一下,眼巴巴的看着春燕入了正房。
  过了盏茶时候,房门也开,春燕端着两个茶碗走出来,眸子瞄着秦臻石道,
  “今儿这天气着了火,俺拿了两碗给你等解渴,”
  边说边将一一个茶碗递给胡彪,俏脸却是只看向秦臻石的的方向,白皙的纤手将一碗酸梅汤端在秦臻石眼前。
  胡彪受宠若惊的接过口中连连称谢。
  秦臻石却是心中所悟,先是诧异了一下,随即洒然一笑,拱手道,
  ‘多谢姐姐看顾,’
  接着爽利的接过酸梅汤一饮而尽,随即递还茶碗,笑着拱手一辑。
  此时的秦臻石没有以往见到几个丫鬟的羞涩和避让,相当的大气洒脱,嘴角含笑眸子闪亮的回视春燕。
  春燕蓦地脸上一红,接着有些慌乱的接过茶碗,微微颤音道,
  ‘何必如此客套呢,’
  春燕走了几步将要入房门的时候鬼使神差的回望了一眼秦臻石,俏脸上羞涩一笑。
  蓬一声,房门关上了。
  胡彪直向秦臻石咔吧眼睛,一脸的坏笑。
  秦臻石却是没有理他,而是心中明了方大同怕是要悔婚了,口头的娃娃亲被废。
  得出这个结论不需要太聪明的头脑吧,想想春燕敢如此行径,说明什么,肯定在方绮身边得到消息了不是,这才敢向秦臻石示好。
  春燕乃是方绮身边人,怕是也听闻了这个娃娃亲的事宜,只有方大同拿定主意毁诺,秦臻石失去了内定的女婿的身份,春燕才敢如此吧,否则给她天大的胆子敢如此向秦臻石示好。
  秦臻石嘿然一笑,他没想到他刚刚来到贵地,就遇到如此狗血之事。
  当然了,他也不过是心里不大舒服罢了,虽然他也以为方绮也非是他的良配。
  但是被人看轻也确实让他很是不爽。
  至于胡彪这呆子在一旁胡闹秦臻石理都没理,智商堪忧的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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