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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被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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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臻石过了两重院落,来到了后进一个独立的院落,此处院落颇大,甚至有个微型的小花园,如今郁郁葱葱五彩纷纷,正是繁盛的时候。
  此地正是方大同独女方绮的院落。
  身为登莱水师同知,大明四品武官,麾下有直属部属的高官,方大同很遗憾的是一辈子没有诞下子嗣,只有他夫人之诞下了方绮就逝去。
  续娶的几房小妾毫无所出,到了如今知天命的年纪,方大同已然绝了留后的心思。
  唯一让他欣慰的是独女方绮非是普通女子,精通琴棋书画,更是善于打理庶务,府内被方绮打理的井井有条,如今方府内部就连各个管家也得听方绮的号令行事。
  就连外间各间商铺、船队,乡下的庄子也都在方绮的执掌中。
  方大同也放手让爱女施为,他乐得清闲。
  方绮隐隐就是方府中的第一人,结果就是方绮随扈也达到了方大同的水准,自己拥有单独的院落,身边丫鬟婆子众多,更是拥有自己独立的护卫队,而且很多都是水师中的好手充任。
  秦臻石也是方绮卫队中的一员,自从满了十六岁他就被选入了方大同的卫队,数月前更是进入方绮的卫队中。
  秦臻石来到了卫队所在的厢房,此处七八个护卫正在厢房中呆坐。
  他们的差事相当的无趣,每日里就是呆坐,随时候着,方绮一旦出行,他们是必要随扈的。
  秦臻石到了此间,卫队长吴昕抬眼看了看秦臻石没有言声。
  按说秦臻石的身份远在他之上,毕竟是世袭千户,还是昔日在登莱水师鼎鼎有名的水师指挥佥事秦轶之后,不过嘛,秦轶逝去已经十年,所谓人走茶凉,秦臻石木讷之极,方同知也不甚看重,一众护卫也就无视秦臻石的身份了。
  “今日你等小心侍候着,同知就在小姐这里,”
  吴昕扇着扇子说道。
  众人急忙应了。
  秦臻石向吴昕拱了拱手,寻看了一圈。
  但见另外七八个护卫都在咧着怀扇着扇子,如今已然到了五月,已然入夏,天气十分炎热。
  一个名唤邱旭的护卫白了秦臻石一眼,对秦臻石的敌意甚重。
  这个邱旭同秦臻石一般,方大同署理了他去世老爹的千户之职,也在方大同麾下充为亲卫,等待承袭的那一天。
  这厮对秦臻石敌意甚重的原因还在方绮身上,这厮对方绮另有心思,听闻秦臻石似乎和方绮定有婚约,因此将秦臻石视为对头,从来冷眼相看。
  秦臻石懒理这厮,后世体制内斗也是不少,他也算是历练出来了,可以争斗,意气之争还是算了。
  他看了看后走出了室外,外间虽然炎热,也比充满了汗臭的室内清爽,他树立在屋檐下的阴凉下双手抱臂思量着。
  前途未卜啊,怎么说呢,登莱注定是一个战地,不说后来的建奴攻打登州,只说席卷登莱的李九成、孔有德叛乱,就会让此地历经浩劫,秦家和他怎么办。
  至于什么力挽狂澜的事儿,呵呵,他自问不是那般天纵之才,坏事比成事可能更高。
  那又当如何呢。
  正房正厅,一个俏丽的身影伫立在窗前,窗扇上绵密的窗纱遮挡了向外的丽影。
  正是方家独女方绮,方绮一头青丝被一支精巧的金步摇挽起,奶白色的肌肤半透明的泛着光泽,眉如柳,樱唇嫣红,未施粉黛,却十分雅致雍容,淡粉色的对襟纱衣,水绿色的双碟细雨精丝水裙,白色的丝带烘托出的是美好的腰肢。
  只是方绮双眸似水,让美好的容颜略略的清冷了些,她手里握着手帕,眸子看着院内。
  方绮的身边一个很清秀的梳理着双丫髻的小丫鬟在一旁摇着折扇。
  大厅内的摇椅上五十出头的方大同眯着眼,身边两个丫鬟摇动蒲扇为他纳凉。
  “绮儿,刘家的大郎还是不错的,如今这个年月,如大郎这般衙内算得纯良,”
  方大同细声细气道。
  方大同瘦长脸,脸色蜡黄,笑纹很深,总是未语先笑的感觉,其实此人颇为冷厉,人送绰号笑面虎。
  此时对上自家的独女却是和蔼的很,如果被官衙中其他官员看到,定会大吃一惊。
  方绮没有立即言声。
  她一双俏目看着一个人的侧脸,正是二十余步外抱臂而立的秦臻石。
  身材高大的秦臻石抱臂而立,神情肃然,方绮有些诧异。
  以往秦臻石身子虽然极为高大、健壮,却是总有些躲闪的感觉,哪怕面对院中走过的家仆和她身边的丫鬟气势上也矮了三分。
  但此时的秦臻石抱臂昂然而立,对四周经过的丫鬟婆子视若不见,只是想着什么。
  只是这个气势就让一向心思绵密的方绮心中疑虑。
  正因为如此,以往已然拿定主意的方绮说出的却是这般话,
  “秦家婶娘那里怕是不好交待吧,”
  一旁扇着扇子的丫鬟秋菊笑眯眯的,嗯,自家的小姐就是心善,还惦记着那个破落户呢。
  ‘唉,虽然咱家和秦家定下的娃娃亲是口头一说,为父的也不想毁诺,只是秦三郎嘛,非是能顶起家业的,非是绮儿你的良配,就是亲事成了,将来绮儿你也委屈的紧,就是你如此能干,怕也不能保全门楣,’
  方大同叹口气道,
  “秦家那里有为父的说项,将来为父的使些银子好歹让秦臻石世袭千户,承袭秦秩的衣钵就是了,秦母定然闭口不言,”
  方大同料定只要他承诺出人出钱去京中兵部活动,让秦臻石可以承继千户之职,秦母定会知情知趣的对解除婚约闭口不言,方家也不至于失了体面。
  须知,现下军将之家众多,朝廷严控世袭,说白了就是借机削减军将数量,就是世袭千户没有银两,没有上司举荐想要承袭父职难比登天。
  “秦家婶婶这般多年来从不曾提及婚约之事,心里自有主张,女儿是钦佩的,秦臻石如有秦家婶婶那般晓得进退举止就好了,”
  方绮宛然轻叹一声,眸子却是还是看向秦臻石,想想也是好笑,多半年来的旁观,该当明了秦臻石是何等人,此时又能有何不同呢。
  “只是阿爹,女儿不嫁人不成吗,就在家中侍候你,”
  方绮转身看向方大同娇嗔道,虽说的很随意,俏脸上确有一丝丝的期盼。
  “唉,可惜为父的没有一两个子嗣,为父的一去,方骢岂是容人之辈。”
  方大同叹息道。
  方骢是方大同二弟方大成的次子,已经是内定在方大同身后承袭方大同的官位,这也是成例了,没有子侄的武官,可以让侄子承袭,如果没有子侄承袭,朝廷就会将官位收回,也就是真正的断嗣。
  方骢接任方大同的官职后,如果方绮还留在家中,只怕方骢如芒在背吧,这里如果没有产生龌蹉才怪。
  这个问题双方是心知肚明的,方大同也知道自家闺女心气很高,亲事不易。
  而方绮也对近些年上门说亲的各个武臣后裔不大看上眼。
  方大同也心知闺女心中更看重读书人,问题是身为武臣之家寻找一个合适的读书世家联姻何其不易,大明文尊武卑,等闲士人看不上武臣,难道寻一个破落的读书人,那就是方绮也不会点头的。
  因此婚事也是拖宕至今,方绮已然十七岁了,眼看要到了桃李年华,实在是不能再拖了。
  ‘暂先不急吧,先通晓秦家婶婶再说吧,’
  方绮轻声道。
  方大同点了点头,这事不甚光彩,话题到此为止。
  “阿爹,据闻您彻查周佥事通夷事宜,”
  “正是,都是陈老儿推脱,将这事推给了为父,他倒是落了清闲自在,”
  方大同闷哼一声。
  登州水师指挥使陈灌将此是交给了他,摆明是不想得罪人。
  毕竟指挥佥事也是水师几个巨头之一,不想和周衢翻脸成仇,于是方大同不得不查缉此事,现今和周衢闹得水火不容。
  ‘爹爹还须小心,那个周衢颇为狠辣,只怕临了对我家不利,’
  方绮娥眉轻皱道。
  方大同对自家女儿参与他的政事习以为常了,很多时候得益于此。
  ‘绮儿放心,为父的没什么把柄在他手里,唯一紧要的都在麾下的库藏中,’
  方大同含糊道,两人都晓得是什么。
  前几日方大同已经让家中生意的很多自有库藏转入他大营中的库藏,为的就是防备周衢狗急跳墙。
  “这般争斗如何了局,”
  方绮叹口气。
  ‘这是周衢自找的,贪墨一些,多喝些兵血,和为父的何干,军将中谁不如此做,只是私通建奴太过卑劣,此人不能放过,’
  说到此处,方大同一直半合半闭的双目寒光一闪。
  正厅一旁相连的一个偏房内,一个俏丽的丫鬟正在埋头整理账簿,只是手中停滞下来,耳中却是听着厅内方家父女的言谈。
  丫鬟烦乱的清了清算盘,蓦地起身走向窗前,她遥遥向斜对面看去,目光投注的还是秦臻石身上。
  外间脚步声响起,丫鬟急忙返回桌案旁。
  “春燕,账簿可曾做完了,”
  方绮淡淡道。
  ‘小姐,快了,’
  春燕略略慌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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