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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阁 / 历史军事 / 席卷明末之东藩 / 第四章 贬出府门

第四章 贬出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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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饭后,秦臻石、胡彪浑身湿透的下值,自有其他的两个护卫接班。
  待得秦臻石、胡彪返回护卫所在的偏房,立时感到气氛有些诡异。
  吴昕倒是没什么,但是其他的几个护卫瞄着秦臻石神情迥异。
  邱旭嗤笑了一声,
  ‘哟,小千户下值了,啧,看看一身的汗,以后就好了,不用这般暴晒了。’
  讥讽的意味浓厚。
  秦臻石心中明了,嗯,看来是消息传开了。
  方大同放弃婚约的事儿可能被人传了出来,这个府中时候的丫鬟婆子颇有些多嘴的,嘴一歪说出来毫不稀奇。
  吴昕起身看向秦臻石,
  “秦臻石,老爷命你明日去往营中库藏听命,不得有误,”
  吴昕倒是语气平静,公事公办。
  哦,果然是这事了,既然当不成女婿,怕秦臻石心有怨念,于是先行打发入营中值守,难怪众人如此形状。
  “哟,恭喜秦库藏了,”
  邱旭阴阳怪气道,一脸的幸灾乐祸。
  他其实和秦臻石同病相怜,但是他就是看秦臻石不顺眼,凭甚么这厮就是方绮内定的夫婿,为什么就不可能是他,一个蠢蛋也能借着姻亲登上高位,他怎么可能服气,此时当然心情舒畅。
  秦臻石心中一怒,本体还是少年心性,再者秦臻石也是一个心气颇高的人,此番虽然他不甚在意这个婚事,但是方大同父女如此做可是相当打脸,让秦臻石心中很是不爽。
  再者,此时此刻一味的退让绝不可以,只能让自己的处境越发的难过,必须做出反击,让某些无良的人适可而止。
  秦臻石用手戟指邱旭,
  ‘你这厮连一石战弓都拉扯不开,雁翎刀使不出几式,呱噪什么,某虽然成为库藏兵却是比你这个**好的多,’
  邱旭一时间懵了,这还是一味退让的秦臻石吗,今日怎么敢当着吴昕的面如此不敬。
  只是这厮有点怂,他没有立即反击而是看向吴昕,吴昕在众人注视下脸色发黑,他也没想到秦臻石当着他的面敢如此发飙。
  邱旭心中一喜,
  ‘好你个秦臻石,今日终于露出泼皮面目,吴头领还在你怎敢如此放肆,’
  ‘休要攀扯,大人命某去军营当值,自有考量,某自当领命而去,只是你在此处狂吠什么,你提不动刀开不得弓,上不得马,怎的随扈大人,在此也不羞臊,’
  秦臻石冷笑道。
  秦臻石一反常态口舌如刀,却是句句属实,不知道哪个护卫偷笑一声,大概邱旭这般刻薄的小子得罪的人也不少。
  邱旭脸上涨红指着秦臻石道,
  “你你你,”
  他憋气的磕磕绊绊。
  秦臻石一伸手啪一声将其手臂打开,
  ‘你什么,当真不服气可以和某放对一番,怎的,你不敢吗,’
  秦臻石眸子森然的看着邱旭。
  邱旭忽然看到秦臻石的双眸中露出的杀气,浑身如坠冰窟,他可是知道秦臻石身材高大,负有巨力,弓马娴熟,他和秦臻石放对只有被虐的份了,他怎么敢,这厮其实也是个行动上的矮子,他急忙看向吴昕,
  “吴头,这厮当着您的面如此放肆,当真无礼至极,”
  邱旭果然有一技傍身,那就是祸水东引。
  吴昕脸色更黑,刚要发作,秦臻石转向吴昕拱手笑道,
  “吴头,属下绝无不敬之意,倒是一直记着吴头言称的袍泽之情,以往邱旭步步紧逼,风言风语羞辱,某都一再退让,但是这厮不知进退,一再相逼,欺辱太甚,吴头原谅则个,”
  秦臻石没疯,吴昕深得方大同的信任,这样的人物不得交恶,他要的是打击邱旭,可不是四处树敌。
  吴昕听闻脸上和缓不少,秦臻石虽然今日有些失礼,但还算给他面子,他也不想得罪秦臻石。
  秦臻石再不济将来也是千户,方大人虽然不想收为女婿,但正因为如此更是要让秦臻石承袭千户之职,身为方大同嫡系还算了解方大同的为人行事,因此对个未来的千户也不能撕破脸不是,
  “秦臻石休要耽搁,现下就收拾行装去往大营中的库藏吧,”
  吴昕采取的办法就是立即将秦臻石驱离,可不要在这里搞事了,闹将起来谁的脸面都不好看。
  秦臻石拱手领命,走则走矣,提前走也好,省的看有些人的脸色。
  秦臻石收拢了刀箭走人,按说他该当去正房和方绮拜别言语一声,不过想想只能越发的尴尬,他直接走人。
  秦臻石一走,只有平日交情不错的胡彪出来相送,有的护卫只是言语一声,有的连个招呼都没有,在他们看来这般被驱离到库藏那里,秦臻石那绝对是被发配了,何必多此一举。
  秦臻石可不是以前内心脆弱的那个十七岁的破落户,对这些人情冷暖淡然处之,他在府门拜别胡彪洒然而去。
  从方府向北走两条街巷,就到了登州港,海港西北就是登州水师大营,登莱水师分为五个营,方大同统领的水师平海营就在其中。
  大营中有几个库藏,其中在西边靠近营帐边缘的一处有三个库房的所在平海营的库藏,方大同麾下平海营百多艘战船两千多水卒的兵甲、辎重等物件都在此处。
  秦臻石凭着军牌入了大营,来到了此间库藏所在,报禀驻守此处的把总范崎,范崎在自己的军帐内见了他,
  ‘秦臻石,既然你到了此处,今晚就当值吧,在甲子号库房值守,明日本官再为你定下职守,’
  范崎淡淡道,心里却是腻歪的不成,秦臻石不过十七岁,但是毕竟有其父的蒙荫,来到此处总不能随意处置,怎的也要安排职守,只是这个十七岁的闷头娃子能做的甚事,此时范崎只能默默在心里埋怨老大人给他找事。
  秦臻石应了退下。
  范崎的一个亲兵带着秦臻石来到了最北边的甲字库房。
  总旗陶进将两人迎入,陶进笑脸将亲兵送走后,转身看向秦臻石冷冷道,
  ‘今晚那就在本官属下听差,须得丑时、亥时当值,去吧,’
  秦延这个腻歪,这厮倒是毫不客气,他刚来就安排最为困乏的后半夜值守,秦臻石淡淡的拱手领命。
  入得库房,见过了值守的军卒,在期间他发现竟然有熟人,小旗柳成旭豁然在值守的军卒中。
  小旗柳成旭昔日可是他老爹亲兵出身,如今也是三十出头的年纪了,只是秦臻石没想到快十年没见,这位柳成旭依然还是一个小旗,统领着六七个军卒,实在是惨了点。
  ‘见过少爷,’
  柳成旭没想到遇到今晚看到的是旧主,这让他颇为惊讶。
  秦臻石笑着拱手,
  ‘见过柳小旗,’
  “公子多礼了,小的怎敢,”
  柳成旭手忙脚乱的回礼。
  柳成旭看看四周低声道,
  ‘听闻公子在方府当值,怎的来到了此处,’
  “某也未知,不晓得怎么恶了方同知,”
  秦臻石苦笑道。
  他大略有个估摸,但是确实的消息也没有,谁让这个木讷的家伙在方府内没有结交府内的人呢。
  柳成旭忙道,
  “想来方大人必是想让公子历练一番,再行重用,”
  秦臻石笑眯眯的点头,他晓得柳成旭不过是安慰他,此时算得落难之时,柳成旭没有落井下石冷落他,此人算得纯良了,他得承情。
  柳成旭简单讲了此处如何值守,看库房的算什么值守,就是更夫吧。
  “少爷,此处还是极为清闲的,毕竟在大营内部,外间还有值守的军卒,等闲人也靠拢不得,夜间只是睡觉就是了,”
  秦臻石一一听了,好生无趣的地方,果然是闲的蛋疼的闲散场所。
  秦臻石毕竟出身不同,没有被安置和其他军卒一同在大通铺上安歇,而是在一个耳房安置下来,说是耳房也不过是一个堆放闲散物件的小库房罢了。
  小库房内空气污秽,不过这已经算是单独一间的待遇了,还能强求旁的吗。
  晚间秦臻石没有在这个室内休息,而是用长梯爬到了库房的屋顶乘凉去了。
  夜间随着温度下降,大营内绝大部分人进入了梦想,只有三百多步外的海浪不知疲倦的涌动着。
  离着大营不远的一处宅院内,住宅正厅内烛火昏暗,一个老者身穿便服坐在案后,一个和他有六七分相似的青年恭立一旁,
  ‘爹,今日如此,如此做,是不是太过冒险,一旦不成。。。’
  青年磕磕绊绊不断,边说边看向老者。
  昏暗的烛光下,老者脸上堆满了褶子,他两眼盯着烛火冷冷道,
  ‘你须知此番是方大同不能放过我们周家,此番是你死我活,没有第二条出路,’
  老者一拍桌案,嫌恶的看着青年,
  “你难道以为为父的想如此做,奈何已然是鱼死网破之局了,通奴那是族诛的下场,”
  “爹,我家何必,何必和建奴交往,没得坏了声名,”
  青年喃喃道。
  “你懂什么,坐在这个位置上就要不断打点上官,才能坐的稳,保住家业兴旺,银钱从何而来,只有和建奴暗中走私,你爹不是卖了登州水师,不过是商事而已,只是方大同可恨,非要置周家于死地,”
  老者恨恨道。
  “咳咳,此时说什么都晚了,他们已然发动了,”
  青年身子一抖,显然惊惧的紧。
  ‘好了,收拾衣物,事有不济立即上船就是了,’
  老者不耐的一挥袍袖,侍女为其更衣。
  青年匆匆离去。
  老者伫立窗前望着外间漆黑的夜,喃喃自语道,
  ‘胜败犹未可知呢,方大同,是你自寻死路,须怨不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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