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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范程邈被迫审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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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孝廉出身的范程邈,自认为官四十余载,从入仕至今先后侍奉三代君王,官职也从一个不起眼的郎官爬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临国宰相。
  一路走来斩荆劈棘,在那鬼门关来回亦不知走了多少次,虽然艰辛,却从未有过今日惶恐。
  已入花甲的范程邈须发皆白,满脸的皱纹失了壮年时的那股子正气,深邃的双眼尽显圆滑狡黠之色。
  看着跪在地上被打的没了人样的陈三,又看了看手中陈三所供笔录,眼前的一切使他如坐针毡,忐忑之心始终让他踌躇不定,不知如何是好。
  范程邈岂能不知张扬用意,姜岩松一案,若果真如陈三供述这般是起冤案,其中牵扯必是惊天动地。
  郝钢一小小牙将,纵使与大鸿胪姜岩松有着血海的深仇,若没人指使,借他十颗头颅也不敢有这般栽赃陷害。
  再者说,能惊动圣武帝亲自为其翻案,又岂是寻常的冤案。
  冤案固然要审,但也用不着让他日理万机的当朝宰相亲自审理,其中少不得隐藏着惊天的秘密。
  姜岩松背离柳榛效命于张扬,朝堂之上公然与其对立,明志之心如同闹市招摇,恨不得天下尽知。
  而天下最恨姜岩松者,莫过于那位权势熏天的柳榛柳王爷,此案若把他牵扯进来,如之奈何?
  莫说他范程邈,即使当今的圣武帝刘胜,亦不能将其扳倒,更别说按照临朝律法降其罪行。
  若范程邈推掉这块烫手山芋,张扬必然治他个违抗尊命之罪,罪名之大,不过索取项上一颗头颅罢了。
  范程邈怕死,非但怕,而且怕的要命。想要活命,他必须尊圣御,尊了圣御他手中这块烫手的山芋便推脱不掉,纵使滚烫,他也非得咽下不可。
  “陈三,本相问你,绢上所述是否属实?
  范程邈放下手中布绢,捋了捋银白胡须,宰相之威油然而生。
  只是这威严之下多少有些心虚,心虚之下则期待着陈三说出另一番供述。
  “大人,小人笔录句句属实,绝无半点隐瞒。”
  陈三不过姜岩松府中一管家,对于朝堂之复杂自是不得而知。
  在禁军密室遭受一顿毒打,刑罚之苦令其生不如死,当下陈三也只想着临死之前少受折磨,并无他念。
  面对范程邈审问,陈三自是害怕皮肉之苦,不假思索便如实供述。
  范程邈似有不甘,提着气再次询问。
  “陈三,本相再次问你,绢上所供,可是你亲笔所述?”
  范程邈说到“亲笔所述”四字之时,语气明显加重,隐隐暗示也就成了明显的告械。
  外人若是听了,自然听出其中意味。
  只是那跪在堂下的陈三,魂魄早被惊吓的飞出体外,除了胆颤便是心惊,何顾其它?
  面对范程邈追问,陈三噤若寒蝉,叩头如同砸在蒜臼中的锤棒,“咚、咚”之声不绝于耳。
  “小人对天发誓,所述证词绝无虚假,望大人明察、望大人明察…”
  看着眼前胆小如鼠的陈三,范程邈脸上浮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恼怒,恼怒的神色多少也带着点失望的颓废之感。
  “把他带着去,关进牢房。”
  范程邈以厌烦的口吻命属将把陈三带走,两名属将听到吩咐,颇有雄姿的走进大堂,押着陈三向牢房走去。
  范程邈原想着陈三通悟,以暗示之语让那陈三将这份口供改成屈打成招,由此他便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两边都有个交代。
  即使圣武帝怪罪,范程邈拿着陈三新录的口供,料想圣武帝也不能拿他怎样。
  也亏得陈三怕遭受皮肉之苦,没有翻案。
  陈三若真是在范程邈面前当庭翻供,恐怕这范程邈项上头颅很难保全。
  张扬眼瞅着姜岩松遇害而不出手相救,为的就是廷司监的掌控权。
  范程邈为其翻供,对张扬来说无异于到了嘴边的肥肉又被生生夺了去,还白搭进去姜岩松这颗棋子,张扬岂能让这范程邈苟活于世?
  事已至此,范程邈的处境无异于被张扬拿着把锋利的钢刀架在脖子之上,心中纵有畏惧,此案也不得不详查下去。
  单凭陈三一人及其证词,是定不得郝钢等人罪行,定人罪行,除人证以外,还要找其物证。
  正所谓“人证物证俱在,方可定其罪行。”此定罪之法,古今俱不例外。
  范程邈深深吐了一口污浊,止了怒气,一拍惊堂木便要对众吩咐行事。
  “俞曹平,着你前去廷司监取来姜岩松罪证。”
  “卑职领命。”
  “刘义,着你带人暗访全城裁缝铺,详查最近几日大量购买绣针之人。”
  “卑职领命。”
  “卢翰,命你派人暗中监视廷司监牙将郝钢及廷尉潘红英二人,若有逃匿嫌疑,立即捉捕归案。”
  “卑职领命。”
  范程邈吩咐完毕,心中忐忑依旧,低低叹声道:“希望此案莫要牵扯到那柳王爷。”
  两日后,刘义在城南平祥裁缝铺掌柜口中得知,数日前潘红英府中一丫环从他店铺购买过大量绣针。
  刘义报之范程邈,范程邈命其暗中缉拿,莫要走漏了风声。
  刘义领了命,在那丫环独自走出潘府之时,与部下着便服将其掳进一辆马车,将其押进丞相府。
  丫环受不得刑罚,俱实交代。范程邈又令刘义、卢翰等人分头将郝钢、潘红英二人缉拿归案。
  范程邈担心抓捕二人时遇到阻碍,故而令众人选在星夜动手。
  星夜子时,众人点了兵马,兵马训练有素,步伐整齐,型如巨龙出了丞相府。
  巨龙自一岔口分作两条,分别朝着郝府、潘府奔去。
  抓捕潘红英之时,那潘红英仗着背后柳榛的权势,只是一味叫骂,并无抵抗。
  兴许对他而言,今儿个进了狱牢,最多明天也就被放了出来,因此才失了抗拒知心。
  潘红英岂止,这次进去了,便是等于死无葬身之地。
  郝钢却与之相反,刘义领军到得郝府,此时郝钢已经就寝,被院外噪杂惊醒,身感祸事,起身拔刀便向房外杀去。
  郝钢以死相抗,险些要了两名兵士的性命。幸而刘义眼疾手快,郝钢挥刀之时,伸手把那两名兵士拉扯身后。
  刘义人多势众,加之刘义本是将门出身,自有一身本领,二人单打便把郝钢打的无还手之力,若不是范程邈命其捉拿活口,顶多也就三个回个刘义就能将同是习武之人的郝钢刺于剑下。
  郝钢自知抵不过刘义,被刘义逼回房内。
  情急之下,郝钢看见床上一脸惊恐的妻儿,顾不得许多,从妻子怀中抢过三岁大的幼子,刀架幼子脖子之上,以命威胁。
  古时官府抓人,哪来人质一说,管你手中有无人质,官府只是奉命捉拿,概不与嫌犯妥协。
  也就刘义心善,不忍心那幼子死于非命,只得好言相劝缓慢向着屋外退去。
  如此阵势,幼子少不得受到惊吓“哇哇”大哭起来,哭声异常刺耳。
  生死关头,郝钢本就心烦意乱,被幼儿哭声干扰,更是暴躁起来,握刀之手忍不住使了几分力道。
  刀锋刺入幼儿脖颈,鲜血自幼儿脖颈喷涌而出,幼儿自郝钢怀中不断抽搐,再也没能发出任何声响。
  刘义见此情景,异常愤怒,若不是部下劝阻,手中佩剑早已刺穿郝钢胸膛。
  而那郝钢失手杀了爱子,悲愤交加,瘫坐于地忍不住捶胸痛哭,再也没有任何顽抗。。
  二人缉拿归案,真相也只是范程邈过堂之间便可浮出水面。
  若铁一般的事实真相摆在范程邈眼前,不知他又做何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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