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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曲未了宴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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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听不到敲门声,风尘还不会醒来,他打开灯,黄娟不知道何时走了,他发现床头柜上放着一缕青丝,他心里伤痛,敲门声继续着,风尘不耐烦地,吼道:“等会好不好,敲什么敲。”他懒洋洋地打开窗帘,拿起那一缕青丝,仔细地看了看,又放到鼻子底下吻了吻,然后把它小心地找了张纸包好,放进了他的行李箱,把门打开,发现骆玲站在门外,他一言不发,顾自到卫生间洗漱,洗完之后,又顾自躺到床上,骆玲看他精神萎靡,关心地抹了抹他的头,他抓住骆玲的手,很想大哭一场,可是他是个男人,要流泪也只能往肚子里流,他看到黄娟的留给他的青丝,知道从此不会再见到她了。他静静地躺了一会儿,放开骆玲的手,起床开始收拾东西,骆玲帮他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对他说:“我碰到姐了,让我过来送你去车站,她要上班,没时间来送你。”风尘问了她一句:“她还好吗?”骆玲奇怪地问他:“她好着哪,你们不是刚才在一起的吗?”风尘摇摇头,收拾好行李,他对骆玲还是说了这句话:“小妹,帮哥好好照顾她,唉!”骆玲看他痛苦的样子,很是费解。还是点头答应着他说:“哥,你放心吧,我一天去看她一次,不会让哥失望的。”风尘走到骆玲面前,解开她外衣上的纽扣,看了看,又重新把纽扣系上,对骆玲说:“唉!真美,好好去找个你爱的人吧,哥不是个好人。”他提起行李,骆玲跟着他,一直把他送到车站,坐在候车室,他一直抓住骆玲的手不放,直到检票,上车,他才松开骆玲的手,骆玲朝他喊了一声:“哥,路上保重。”一直到深圳,他才从痛苦中走出来。他非常担心这事让妻子知道,他侥幸地想,这么远的路程,妻子不可能知道他跟黄娟的事,以黄娟的个性和地位,也不可能跑到他们里来找他的麻烦。
  赵红玉研究生毕业了,带着男朋友朱天明回来,商讨十月一日结婚的事,一家人都非常地高兴,风尘以前家里的事从来不管,今天他特意带着丈人去买菜,上厨房,他在外面经常上饭店,学了好多的菜,有时心情好,会烧几个不同地区的特色菜,让家里人饱一下口福。他昨晚就写了个菜单,二七一十四个菜加四个点心,赵红燕看他列了这么多的菜,不相信他能烧的出来,风尘说:“明天你陪客人,只管吃好了。”他儿子凌云过来,见到这么多菜写着说:“爸,明天我帮你。”风尘把儿子搂在怀里,对赵红燕说:“怎么样,我是后继有人了。哈哈。”赵红燕把凌云拉到自己的怀里,对风尘说:“我生的啊,”风尘看她娇憨的样子,把她们两人拥着说:“你生的,你生的,凌云,你是你妈生的,你现在大了,要学会照顾你妈了,啊。”凌云懂事地点点头说:“妈,我现在是男子汉了。以后我照顾你,”赵红燕眼泪都流出来了,抱着儿子说:“你读书用功些就是了,如果能考上名牌大学,就是照顾妈了。”
  赵红燕特意用自己的车去接红玉,风尘跟丈人和丈母娘一起在厨房忙碌,红英,红芳他们见风尘这个样子,都感到挺新鲜,觉得他是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因为她们回娘家从来都没有看到他上过厨房,今天有这么重要的客人来,出来献丑。红玉回来,大家都围着她和她的男朋友说话,红玉没看到父母,应付了他们一下,就到厨房看父母,叫了声爸妈,见风尘不时地用毛巾擦着脸上的汗在炒菜,觉得很新奇,叫了声哥,说你也会炒菜,风尘笑着跟她说:“等会你就陪你男朋友坐着吃好了,我给你搞几个新鲜的菜。”他看了她父母一眼,神秘地跟红玉轻声说:“你回来我才亲自下厨,别人来我才懒得来做呢。”说完催着红玉出去,厨房里油烟味大。红玉看了他一眼,走出了厨房。
  中饭时间到了,风尘让他丈人,丈母娘出去陪客人吃饭,菜由他烧好,送上去。他儿子见父亲忙碌,帮着父亲传菜,一道又一道的菜肴,在风尘手里变着花样,儿子快速地往桌上送,大家都不相信风尘会来这么一手。连赵红燕都不相信,十四道菜,四个点心,没有重复的,有煎的,有炸的,有煮的,有炒的,有山上的,有海里的,搭配的非常好。风尘做完菜,和儿子来到桌子上,看大家吃得津津有味,当然,今天的酒也是风尘拿出来的五粮液,红玉见她男朋友不停地说好吃,感觉到很有面子,赵红燕用赞赏的眼光看着风尘说:“你还是自己开个餐馆,生意肯定很好。”风尘对她说:“今天是红玉的好日子嘛,心里高兴,才做一次,平常我可没有这个本事来做,你知道吗?菜烧得好坏,还得看心情的呢。”朱天明不停地给风尘敬酒,让他有时间到省城玩,他一定亲自陪他,张志平喝着五粮液,连说好酒,和姜友君喝得很欢,二瓶酒一会儿就没有了,风尘让赵红燕再拿出两瓶四特酒来,让他们喝个畅快,张志平和姜友君争着晚上谁请客,最后约定晚上张志平请客,明天由姜友君负责。当然他们不用自己掏腰包,一个让建筑公司请客,一个公款报销了事。过了两天,红玉和朱天明带父母回省城,让父母在省城好好游玩几天。
  十月一日,赵红玉的婚礼如期举行,家里非常地热闹,婚事自然由赵红燕操办,来帮忙的人很多,风尘落得清闲,看妻子忙碌高兴的样子,他又心疼又开心,晚上宾客散去,一家人坐着喝茶,红玉眼泪汪汪的,舍不得跟父母和姐妹分别,从明天开始,她要开始新的生活了,赵红燕拿出礼物给红玉,风尘见了,到房间里拿出了一个精美盒子,赵红燕问他是什么宝贝,风尘朝她眨眨眼,把盒子在她的面前晃了一晃,朝她神秘地一笑说:“你猜猜看。”赵红燕笑着说:“项链吧,你这点花头。我还不知道?”风尘说了声真是神了,打开盒子,让红玉过来,把一条金灿灿的项链拿出来,挂在红玉的脖子上,大家都惊呼了一声,红芳拿着镜子让红玉观看,赵红燕见了,脸色有些难看,旋即又挂上笑容,见风尘朝她坏笑,她问风尘干嘛要送这么贵重的礼物,红英,红芳说你从来不送别人礼物的,今天怎么这样大气?赵红玉也不好意思地看着风尘说:“哥,这礼物太贵重了,我怎么好意思拿呀?”风尘对她说:“你是我妹妹,我当然要送礼物给你呀,谁让你要我做大舅子呢。你不用多心,叫声哥来就是了。”红玉含羞地叫了声哥,风尘亲热的哎了一声,他爸从来话少,今天却说了一句:“红玉,给你哥鞠躬一下。”红玉郑重地给风尘鞠一躬,走过来,一手拉着他爸,一手拉着风尘,叫了一声爸,又叫了一声哥,大家都觉得他爸多此一举,连赵红燕都说了:“嗬,你是她哥了,我是你什么啊?”风尘朝她傻笑,回到房间,赵红燕不高兴地骂他道:“小气鬼还充大头,帮我的项链拿出去送人,亏你想的出来,还这么厚颜无耻地让红玉叫你哥,我爸也是的,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还要让红玉给你鞠躬,以后我在这个家是什么人啦?”风尘朝着妻子直笑,儿子看到他开心地笑,也跟着大笑,两个人在床上滚来滚去,风尘对妻子说:“以后你是我妹妹,又是我老婆,还不好啊。”叫儿子一会叫妈,一会儿叫姑妈,气得赵红燕要追过来打他。等儿子睡了,赵红燕心疼她的项链,打开柜子,发现自己的首饰盒还在,她赶紧打开盒子,项链好好的躺在里面,她才知道风尘在逗她,帮红玉买来的项链跟她的一模一样,气得她又要打风尘,看风尘傻傻地朝她笑着,她轻轻地打了他两下,问风尘为什么要这样买?风尘对她说:“你们两个人双胞胎一样,气质也相同,戴起来好看嘛。”这些年风尘每年她生日都会给她买首饰,只是工作原因,她很少戴出来,有时晚上在家里自己戴着孤芳自赏一下。第二天一大早,夫妻两个吃了早餐,到房间换衣服,风尘在香港定制了一套西服,赵红燕帮他梳理好头发,风尘穿上西服,赵红燕看着傻了,不相信自己的老公真的是蛮俊的,她自己也打扮了一下,按风尘的要求换上几套衣服比试了一下,把最满意的一套穿上,夫妻俩走下楼来,大家看到风尘风度翩翩,风流倜傥,如果配上个帽子和一根拐杖,再加一个烟斗,估计不比电影里的香港大佬差,他丈母娘看了挺不高兴的,对他说:“你穿得这么好看干嘛,把新郎官的风头都要抢去了。”红英也说他不适宜,红玉看了很高兴,说:“哥,看不出来呀,原来你这么有风度的。”赵红燕平时都穿着挺普通的服装,今天把时装穿上,又带上金色的项链,整个人换了个样,端庄典雅,风姿绰约,跟红玉站在一起,除了略显成熟,其它的都很相像,确是一对姐妹花,赵红玉携带父母和风尘一家,乘车去了婆家,住了两天,临回家时,赵红玉拉着风尘的手,担心地嘱咐他,注意自己的身体,她离家远了,照顾不了他,风尘觉得自己好好的,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担心自己,他点点头,让她放心。他们带着儿子先回来,他丈人丈母娘因记挂着家里,没过几天,也回到了家里。
  日子过得很快,又要年底,风尘准备着出门,把新年度的销售协议签订了,并拜访那些多年的老朋友,早上他在办公室里,跟宋朝英说要出差,下午在家里准备一下,不过来上班了,宋朝英问他什么时候回家,风尘笑着看了她一眼说:“什么时候回家?赵红燕从来都不问,你问这干嘛呀。”宋朝英大胆地迎接着他的目光说:“你出去了,我心里难受呢,”她把目光移开,扭捏地身子,“我一个人孤伶伶的,赵红燕不问你,就不兴我问你啊。”说完脸一红,走到风尘旁边,低下身子,把头搭在风尘的肩上说:“早点回来啊,我跳舞给你看,好吧。”风尘朝门外看了一下,怕有人进来,用手推开她脸说:“哎呀,难看不难看,等会有人进来了,影响多不好啊,让赵红燕知道了,我又要麻烦了。”自从上次晚上发生的事后,宋朝英胆子越来越大,不时地要抱着他,不是吻他,就是穿着性感的服装粘他,让他又怕,又烦,他非常后悔自己跟她说喜欢看她跳舞。他希望离开她远远的,可心里又对她有些依赖,很多事已经习惯了她的帮忙。宋朝英哼了一声,抓住他的手,吻了一下说:“谁会进来呢,我们跟别人又不搭界。”话刚落音,严科长走了进来,两个人惊了一下,风尘抽回手,埋怨地看了宋朝英一眼,宋朝英笑盈盈地,好像并不放在心上。严科长好像没有看到他们的异样,对宋朝英说:“你们过来一下,去厂部开会。”
  宋朝英和风尘跟着他走,三个人一句话都没说,到了会议室,看到丁厂长和金书记坐在里面,还有科级以上的干部,会议的内容是,丁厂长宣布,任命宋朝英为供销科科长,严科长因为年龄大了,可以回家休息,退二线休养。大家都感到有些突然,不过也是情理之中,严科长已经五十六岁了。宋朝英因为名气大,是政协委员,每年都要参加政协会议,这可是丁厂长和金书记都没有的待遇,她平常工作又做得不错,当科长大家也信服,底下人会听她的话。金书记对宋朝英说,让她好好工作,不要辜负领导对她的重视和培养。宋朝英在会上作了表态发言,或许她自己也没想到会这样,说话时有些紧张,没说几句就结束了。回到办公室,风尘心里很轻松,心里想这下好了,他可以换个内勤,不用天天跟她在一起。他知道宋朝英跟他老公关系不好,天天粘着他,迟早要出事,到时不仅他会很麻烦,影响到他妻子就问题大了。他得意洋洋地朝宋朝英坏笑了一下,嘴里哼着***唱的沂蒙山小调,拿着报纸看,他听到宋朝英拿着东西把桌子敲得咚咚响,看她翘着嘴,满脸的不高兴,不情愿地收拾着东西,风尘心里乐开了花,调侃她说:“干嘛,升级了还不高兴?人家想得头发白了,都想不到呢,恭喜你了。”“恭喜你这个死人呢,谁要当这个科长来?”宋朝英恼火地说:“你这么讨厌我就明说一声,跳楼跳江我自会去的。”风尘见她蛮不讲理,不再理她,严科长阴沉着脸地过来,让宋朝英下午去办交接。因为临时的变故,风尘跟宋朝英说,他推迟两天出差,等你这个领导安定下来,再走。临下班,宋朝英走过来通知他,说晚上开欢送会,到食堂聚餐,因为下着小雪,风尘给赵红燕打了个电话,说晚上不回家,厂里开会。并告诉她供销科换人的事。风尘想着老严平时对他虽然不怎么样,也没有得罪过他,同事一场,总有些感情,想着送点礼物给他,就到宿舍里拿了两瓶白酒,用报纸包好,到食堂里,跟供销科的同事们一起吃了顿晚餐,很迟大家才散去,风尘把礼物给老严,老严显得有些激动说:“风尘,你是好人,平常我对你不好,你还是帮我当朋友。”风尘客气地说老严还是照顾过他,让他有时间过来坐坐。风尘送老严出了食堂,刚想回宿舍,宋朝英叫住他说:“你过来一下,这顿饭的钱是用你的饭票,还少了一点,你看怎么办?”风尘心想她还挺会做人,朝她笑笑说:“你怎么不早说一声,早说一声,我出五十元钱让师傅再做几个菜,大家开心一下。我还纳闷呢,这吃饭的钱从那里来。你跟师傅说一下吧,反正我就要出差了,余下的饭票给他们就是。”宋朝英把师傅叫来,跟他说了一声,和风尘一起走出食堂,轻声地对风尘说:“你不是讨厌我嘛,我那敢跟你说话,我想你这么多的饭票用不完,就想着请严科长吃餐饭,让他高兴点走呢。”风尘赞扬她道:“你这样做还真不错,像个领导的模样,饭票用就用了吧。以后有事跟我说一声,合理的请求我会帮你的嘛。”宋朝英高兴地说:“你不讨厌我了?”风尘想着老严,有些失落地说:“有什么好讨厌的,你看我们还能在一起几年?老严不是走了吗?我是看你太过分了,才说你几句,”风尘刚要去男宿舍,宋朝英跟他说:“到我那里去一下吧,”风尘见灯光下的宋朝英很真诚,就跟着她去了她的房间,宋朝英递给他一个盒子,送给他一双皮鞋,说:“本来想等过年送给你的。”风尘没有客气,接过来对她说:“以后不要再送东西了,钱多了也不能乱花,我知道你的心就行。”风尘跟她告辞,回宿舍去。
  本来是宋朝英干的活,因为还没有安排人过来,风尘只好自己来做,刚开始还好,时间长了觉得有些烦,宋朝英不在身边,心里空落落的。上午宋朝英跟省内部的人谈话去了,研究安排严科长离开后的工作事宜,到了中饭时间,还没有搞完,风尘习惯了宋朝英帮他打理,见她还没有回到办公室,第一次主动地去找她,看她跟他们还在说话,想转身自己去食堂,宋朝英看他站在门口,马上起身,跟他们说了声先吃饭去,就跟了出来,问他有什么事,风尘说叫你一起去吃饭,宋朝英听了很高兴说:“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还会来找我。”把笔记本放回到办公室,开心地跟他肩并肩地走着,风尘笑着说:“你是领导来,我也要拍拍你的马屁。”问她情况怎么样?宋朝英说他们说得都蛮好,积极性很高,表示这两天去出差,把老严的业务接过来。风尘笑笑,摇摇头说:“怕时间长了,习惯很难改,老严走后,销售量不下降就好喽。我这边什么时候安排人过来啊,过几天我要出差,内勤没有人可不行的?”宋朝英说:“我还没有时间考虑,我自己先兼着,怎么啊,要赶我走啊。”风尘看了她一眼,发现宋朝英也看着他,说:“你是领导,我敢吗?”他以前有些嫌她烦,现在真的要分开,心里却有些舍不得,而且自己很多事求她帮忙打理,他掩饰着自己说:“有你领导为我服务,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风尘出差后,回到厂里,宋朝英看到他回来,连声地骂他,说他一点良心都没有,这么长时间了,也不记挂她。风尘想这女人有些邪,问她为什么要他记挂她,宋朝英发觉自己说漏了嘴,她有些不好意思,脸红红的,扭捏地说:“人家想你,不行呀,也不打个电话回来。”风尘觉得有些好笑,想想自己是有些过分,按理是要每天要跟厂里通一次电话,宋朝英刚当上领导,自己出门在外,没有跟她通一次电话,是自己的不对,除了跟妻子通过几次电话,没有跟任何人打电话。他听宋朝英直言不讳地说想他,心里还是挺高兴说:“大领导,确实是我不对,怎么啦?有好消息等着我啊。”宋朝英帮他倒了茶水,坐在他对面跟他说:“哪有什么好消息啊,我都愁死了,早就想等你回来,让你帮帮我,还领导,没有你,我可领导不了,一群大老爷子。嘴巴说得很好听,一点动作也没有。”风尘知道她吃不消那帮人,估计被那帮人修理过,故意装着不知道说:“又要我帮你?我帮你羸得了大奖,没见到你感谢我,还要打我呢,我帮你不是自己又要讨打吗?”宋朝英被他噎了一下,用手亲呢地打了一下他的手说:“你不帮我,我也要打你。”风尘装作很痛的样子,笑笑说:“啊哟,你真打我啊,我帮你,那你怎么感谢我啊,”宋朝英抓着他的手,抚摸着说:“你自己说,我能做到的,都依你。”风尘抽回手,夸张地闻了闻说:“好香啊,你有的东西我都有,你用什么东西谢我啊,哈哈,有了,跳舞给我看。”风尘想起上次在舞厅,她跳舞的样子,确实不错,那充满青春活力和激情的形情让他难以忘怀。宋朝英听他这个条件,非常开心说:“这有什么难的,说定了。”随后告诉他那帮人在外面跑了三四天,一点成果都没有,因为老严走的突然,没有跟这些老关系打招呼,那些老关系知道他走了,这些人又不会做事,就懒得跟他们烦。风尘其实知道,这边的业务比他那边难做,这边开放的早,经济发达,这两年厂家又多了好几家,竞争非常激烈,没有很好的关系,业务很难维持下去,风尘这边的市场稍微好一些,也感觉有很大的压力,只不过他的朋友关系好,做人厚道,大家都喜欢跟他做,销量还在缓慢的上升,但也没有前几年上升的这么快。风尘想也没想跟她说:“你难伺候他们,换人便是。”宋朝英一听,高兴地说:“我怎么没想到呢?”她跑了出去,风尘看她小姑娘似的,不由得笑了笑。
  吃中饭后,宋朝英叫他去她办公室,跟他说,丁厂长说这些人都是有背景,换不了他们,要么另外招几个农民合同工来,让他们去跑,这些人就让他们混日子算了。风尘说这样也好。宋朝英深情地看着他,说:“我怎么觉得越看越喜欢你了呢,唉!你一回来,我日子好过多了。”风尘嫌她乱说话:“好了,你答应我的事不要忘了,以后少说这样的话,让别人听到好像我们是相好似的。”他不明白这么简单的事为什么会想不到呢。
  风尘在家休息了几天,到厂里发现他的办公室里坐了四个陌生的学生,自己的办公桌不知道在哪里,他到了宋朝英办公室,见她办公室里放着两张办公桌,问宋朝英怎么回事,宋朝英故意严肃地说:“你不是不愿意跟我同一个办公室吗?你以后就跟柯小峰他们一起办公吧。”风尘知道她在逗他,装作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说:“哦,你是领导,我听你的便是,你还挺会照顾人的啊。哎,我问一下,我的内勤是不是让周小英来做啊?”丁红霞自从被赵红燕借用到市团委,就把她留在市团委工作,她的工作由周小英接替了。宋朝英怔一下说:“谁说让周小英做啊?你的内勤我自己兼在这里的呢。”风尘听了想笑,说:“你是领导,还要做具体工作?这样不是太积极了吗?我跟周小英一个办公室,工作起来方便些嘛。”风尘说完,坏笑了一下,转身走出她的办公室,宋朝英一看,赶紧拉住他,说:“我不是跟你开个玩笑嘛,谁让你去他们办公室?你的桌子放在这里了。”她看着风尘说:“你还不知道我喜欢跟你在一起的吗?坐下吧,你的内勤我怎么舍得给别人?一年拿这么多钱,我宁愿科长不当,我也不会离开你。”宋朝英看到风尘朝她坏笑,故意停顿了一下说:“如果我不跟你在一起,不是辜负了林燕的一片好意了吗?再说了,我们的协议期是十年呢,你跟赵红燕领了结婚证,我可也是跟你绑在一起十年哪,哼哼,青春十年哪。”风尘听到她说青春十年,又说到林燕,有些心酸,怔怔地看着她,宋朝英得意地又很温柔地对风尘说:“喏,你的办公桌在这里呢。”风尘坐到自己的办公桌前,看整理的很干净,心里还是有些感动说:“唉!真的是青春十年,我已经习惯了跟你在一起,也不喜欢换来换去,你不赶我走,我当然不会走。”宋朝英听了他这话,放下心来,走到风尘面前,弯着腰跟他说话,风尘见她穿着透明的乔其纱衬衫,红色的文胸清晰可见,里面春色满园,再加上她身上的浓烈的香水味冲击着他,脑子有些眩晕,眼睛看着她的身体,对她说:“以后你穿得多点,好吧,我的头脑都晕了,怕了你了。”宋朝英脸色一红,满心欢喜地说:“谁让你这么好色,一定要看我这里啊。你喜欢看就大胆的看,你看,我走出去就会穿上外衣的。”她指指挂在椅子上的风衣,风尘无可奈何,只好对她说:“你以后注意些就是了,就怕被宋志友他们说闲话。”风尘想如果把他们架空,年底拿不到奖金,这些人肯定会找事情。宋朝英跟风尘说:“风尘,还有一件事情要麻烦你呢?”风尘知道她想说什么,就立马推辞说:“我忙的很,不要给我派差。”风尘想,让他培训新的职工,他不太愿意,大部分人都这样,你教他们本事时,会跟你很好,等到他们得意时,不会再来理你,而且会认为一身本事都是自己的。果然宋朝英说:“就算你帮我好了,帮他们培训一下,这么多年来,我总没有亏待过你吧。再说这个月这那边销售下降了一半多,丁厂长问了我好几次是怎么回事,你总不能看着厂里倒霉吧。很多人要靠厂里面吃饭的呢。”风尘想想也是,宋朝英这么多年都在照顾他,对他算是最好了。不过他想着每年年底拿奖金的事,心里总不是很舒服,钱是没少他一分过,闲言碎语却很多,很多人都认为供销科可有可无,这种政策设置起来,一点都不合情理,这些供销员常年在外面游山玩水,上饭店吃山珍海味,年底还能拿这么多钱,哪有这么好的事?连厂部的领导都有这样的想法,而风尘每年拿这么多钱,被他们理解为是因为顾着他老婆的面子,风尘这种懒散的人如果下到车间,恐怕连饭都没得吃。风尘心里还是不愿意,对宋朝英说:“我业务量做得这么大,也没有见得人家说我好呢,很多人是靠厂里吃饭,他们可不会想我在帮他们出力呢。”宋朝英见他不肯答应,对风尘说:“我真想不到你会这么想的,你不答应就算了,我明天自己去市府,找赵红燕去,赵红燕可没有你这么小心眼。”风尘说:“随你吧,反正我不想来干。”他心想要不是看着深圳有自己的公司要去照应,他早就听赵红燕的话,去机关上班。搞不好现在也是个副局长级别。果然赵红燕见他情绪这么大,不高兴了,说能帮忙就帮一下,厂里垮了你心里也好受?让你出来又不肯,宋朝英要你帮她一下,总要给人家一个面子,风尘说:“不是我不肯帮忙,是因为天天跟她在一起,免不了要被人闲话,你知道她的情况,到时还会影响到你的声誉。上次被你骂了一次了,我那敢再跟她在一起啊!”赵红燕听了扑哧地笑了:“你还是个孩子啊,你怎么会想的这么多?自己注意下就是了,上次的事我后来找过秀芬姐,不能全怪你,不是让你认她做姐姐了吗?姐弟两人在一起,那很正常的事情,谁还会饶舌头哪。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要帮他们培训一下,工厂好了我心里也舒心些,我也是从那里走出来的。”风尘知道她思想好,顾大局,对这个厂有感情。不禁心里骂她糊涂,到时流言蜚语来了,看你怎么收拾,他嘴里答应下来。对她说:“哎,我本来想清静些,又有事情做了,培训课要安排到晚上,到时我可能要住在厂里,你把儿子的读书管管好,不要让他太贪玩,你妈这么宠他,我怕害了他。”赵红燕笑着对他说:“放心吧,我早点回家,再说了,儿子现在这么懂事,不见得一两天就变坏。”她知道风尘对儿子的做人和学习要求非常的严格,为儿子的事常常跟她妈争吵。她对风尘说:“我跟宋朝英说过了,让她好好地照顾你,你这种偷懒的人,没有人照顾,怕是跟街道上的乞丐差不多呢。”
  宋朝英洋洋得意地看着他说:“怎么样啊,我还是找领导好使,你跟我过去开个会吧。”风尘老老实实地跟着她,到了新职工的办公室,风尘看他们个个精神还好,问了一下,他们都是考大学差几分的人,知识比那几个人好多了,因为从农村来,又很珍惜这次工作的机会,宋朝英教他们叫风尘老师,工作怎么做要听老师的,并着重强调了一句,徐老师是教你们怎样挣钱,到时候不要挣了钱,忘了老师。大家异口同声地叫他徐老师。风尘让他们准备好,过两天就出差,到哪里,到时宋科长分派给大家,他们在开座谈会时,宋志友偷偷地过来看了好几次。下午风尘回到办公室,把老严的客户情况梳理了一下,分好区域,跟宋朝英说:“下班后我们去老严家一趟,晚上请他吃饭,让他明天过来给几个老朋友说一下,再让他们出去。”宋朝英答应着,她自己一点头绪都没有,知道如果风尘能帮她,事情会好很多。下班后,风尘和宋朝英提着点礼物去老严家,老严看到宋朝英和风尘他们来,非常高兴,自从他回家后,还没有一个人上门去看过他,非要请他们吃晚饭,风尘请老严去奎元馆喝酒去,老严高兴答应着,风尘不喝酒,由宋朝英陪他喝,老严喝了酒,说厂里的人没良心,他以前在五交化公司当业务科长,有一帮老朋友,不知道怎么回事,把他调到这个厂里,这个厂刚开始,销售是由他跑出来的,现在厂里一点表示都没有,就让他走人,想想都寒心,他手下的几个人更加没人性,实际每年都是他做的业务,到年底奖金还要分给他们,不仅如此,还嫌多嫌少。他本来想回去帮他们一下,想想心里憋闷,就懒得去管。风尘乘机说现在招了几个农村的学生,让他明天过去帮忙一下,他学着赵红燕的口吻说:“严科长,你还是过去帮忙一下吧,你是厂里的元老,看着厂里垮掉,心里也不好受,是吧。这不,工资还是要厂里发的呢。”老严听他说的话,想着风尘虽然平时不怎么跟他说话,但工作上还是尊重他,从不会因为自己业绩好去挤兑他,他想了想,觉得风尘说得有些道理,在家闲也是闲着,不说帮厂里,看着风尘求上门来,顾着他的面子也要去一下,就答应着明天到厂里,给老朋友打电话。他们聊了很多闲话,很迟才从奎元馆出来,他们跟老严分手后,宋朝英因为喝了很多酒,老严答应帮她忙,心里高兴,拉着风尘陪她去舞厅,说好久没有心情去跳舞了。风尘不肯去,宋朝英说她答应过风尘,跳舞给他看,风尘见她这么认真,又确实想看她跳舞,只好跟着她去。宋朝英亲呢地挽着风尘的手臂,风尘把她的手甩开说:“你先去吧,我迟一步进来。”宋朝英朝着他笑笑,说:“胆小鬼,有什么好怕的,又没让你做什么?挽一下手也值得大惊小怪呀?”风尘坚决地说:“要么你先进去,要么我先走了。”宋朝英拿他没法子,先走一步,进了舞厅,风尘随后进去,他把钱递给买门票的,那人说花蝴蝶吩咐过,不用他出钱,进去就是,风尘听了,觉得有些别扭,心情差了一半,走了进去,看到宋朝英在一个男子的陪伴下,走到里间去。外面的人高喊着花蝴蝶的名字,风尘在一个灯光暗淡的角落里站着。只见音乐声响起,人们纷纷进入舞池,风尘见有位置空着,就坐了下来,服务员送一杯茶水过来,风尘去过舞厅,对里面的人怪异的打扮,和奇异的服装见怪不怪,他看着人们在尽情的跳交谊舞,一曲将尽,灯光变得很暗,风尘几乎看不到人影,音乐的声音也变得很小,音乐声停止后,灯光突然变得大亮。见很多男女拥抱在一起亲吻,有的在对方身上乱摸,他想起了妻子的话,有些坐不住了,想站起来要走,忽然音乐声突然响起,宋朝英走进舞池,风尘看到她换上了巴西狂欢节女郎穿的服装,浑身曲线毕露,优美动人,非常地性感,灯光集聚到她的身上,众人高叫着拍着手,风尘见她心满意得,只见她把手一举,音乐换作了甜蜜蜜的歌,她轻启朱唇,一股甜美的声音,如潺潺流水般地流向整个大厅,人群骤然安静下来,风尘听了心里非常地舒服,好像这歌声流进了他的心里,他发现宋朝英一边唱歌,一边用目光搜寻着他,等他们四目相对时,宋朝英的声音变得更加柔美和深情,她把目光停在他身上不再转移,风尘觉得浑身有些燥热,朝她示意了一下,让她不要总盯着他,宋朝英把目光朝上,似乎在望着远方。一首歌唱完,众人拍手欢呼起来,欢呼声没停,音乐接着又响了起来,人们感到很惊讶,这样的音乐风格他们从没有听到过,只见宋朝英摆动了一个姿势,开始踏着音乐的节奏,跳起拉丁舞来,风尘一看这又是他的“功劳”,这盒带子,他在深圳看电视时觉得好看,就买了一盒录像带回来,送给她看,没想到,她的天赋会这么好,都学会了,风尘兴奋起来,举起手,跟着音乐的节奏,朝她挥手,宋朝英见他挥手,跳的更加兴奋,矫健的身体,修长的双腿配着一双高跟鞋,不停地在舞池里旋转和扭动,风尘觉得她的热情如海浪一般,一波又一波地向他涌来,并不时地给他抛来媚眼,让他热血澎湃,人们刚开始看得目瞪口呆,瞬间举起双手,跟着舞曲的节奏不停地摇动。一场舞下来,风尘浑身是汗,觉得有些憋闷,看宋朝英去了后台,他走出了舞厅,站在街道边梧桐树下吹凉风,街道上已经没有了行人,他刚才在舞厅里被激起的热情还在熊熊燃烧,他想回家,看看时间已迟,怕吵到妻子,又想着没有跟宋朝英告辞,怕她寻找自己,只好站在街道上胡思乱想,犹豫着不知道该回家,还是回厂里去,想回家又怕打扰了家里人,想回厂里又觉得有些孤独,犹豫之间,宋朝英走出来找他,让他回舞厅去再坐会儿,风尘摇摇头说:“我想回家,你自己玩吧。”他想着舞厅虽然有时激情四射,让人心旌动摇,但大多时间是乌烟瘴气,想着跳黑灯舞曲的那一段,心里想象着宋朝英被男人搂抱着摸来摸去,用怪怪的眼神看了宋朝英一眼,推起自行车,准备回家。宋朝英看他怪怪的眼神,知道他心里不开心,就说:“好了,好了,我也回去了,你不要回家,这么迟,你还是送我回厂里吧,天这么黑,我有点怕。”风尘犹豫了一下,心想一个女人独自回厂里,不是很安全,送她回厂里,是自己的责任,就对她说:“好吧,我不回家,我们一起回厂里吧。”两人骑着自行车,在夜风的吹拂下,慢慢地向前,风尘对宋朝英说:“你的拉丁舞什么时候学的,跳的这么好,比电视里的跳得还要好。”宋朝英说:“你也有说我好的地方?今天可开了金口,我答应跳舞给你看,我就把自己最新学得跳给你看,还有,不知道为什么,你在我身边,我做什么事情都觉得很有动力,事情做得都很好。”风尘问她那个陪她的男人是谁?宋朝英觉得奇怪,说:“没有啊,不就是你陪我吗?哦,那个是老板,见我好长时间没来过,亲自过来接我,我不过来,他的生意会差好多,对我非常的好。还会给我一点钱呢。”风尘又问:“你跳过那黑灯舞吗?”风尘想着如果宋朝英跟别的男子抱在一起乱七八糟,他觉得就不想跟她在一起。宋朝英见他盘问自己,有些不高兴说:“你干嘛呀?你还管我这么多啊。”风尘听她说了这话,认定她肯定跳过,想着她丰满的身体和浑圆的臀部被别的男子乱摸着,心里一沉,一不小心,自行车朝路边直冲过去,摔倒在地,还好没有受伤,宋朝英赶紧下车把他扶起来,帮他拍去身上的泥土,问他伤到没有,风尘觉得非常霉气,没好气地跟她说:“不用你这么好,以后不要再理我。”宋朝英也不恼他,把他的自行车从路基下拉上来,风尘推了一下,发现自行车的前轮毂歪了,心疼的不得了,抓住自行车,呆呆地站着,差点就要哭了。宋朝英见他发傻,呆呆地站着不走,催他回去,他恨恨地看了她一眼,心里暗骂她是扫帚星,就差没有骂出口。他一句话不说,推着歪了的自行车,一言不发地慢慢往厂里去了。宋朝英也不骑车,陪着他走路。到了厂里,风尘去浴室充了个凉,感觉手臂上一阵疼痛,才发现自己的手臂被划破了,伤口还渗着血。回到房间,他随便用毛巾擦拭了一下。就躺在床上睡觉,心疼他的自行车,又想着林燕不知道现在过得怎么样。突然听到开门声,他知道宋朝英进来,闭上眼睛不理她。宋朝英打开灯,看到他的手臂上渗着血,拿起他的手臂看了看,出去了一会儿,拿着蓝汞水进来,帮他细心地擦拭,知道他还在生气,温柔地对他说:“车子明天我帮你去修理一下就是了,没有必要生这么大的气,就是林燕看到你这个样子,她心里会难受呢。”风尘发现她关切地看着他,抓住他的手臂,用手在伤口附近抚摸着,她穿着一件睡衣裙,V字领的衣服把她的身体显现出来,风尘想着她在舞厅里跟那些男子跳黑灯舞的情形,抽回自己的手,闭上眼睛不理她,宋朝英见风尘瞄了她的身体一眼,又不理她,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觉得这个人像小孩子一般,又好气又好笑,心里挺高兴的,抓起他的手,抚摸着他的伤口,柔声地说:“你不要把我想象的这么坏,我从来不跟人家跳交谊舞,只是有时跳迪斯科舞时会跟他们混在一起跳,他们也不敢来碰我。我自己知道得了奖不容易,不会轻易地把自己的名声搞坏。”她有些伤感地说:“只是有时候心里实在太烦闷,才出去开心发泄一下,我的命不好,不像赵红燕这样,有人爱着,宠着,帮着,如果不碰到你,我都不知道怎么活下去呢。”风尘听了她的话,觉得不好意思,自己错怪了她,再说她不是自己什么人,也没有资格去管她。他睁开眼,看到她在抹眼泪,有些过意不去,呆呆地看着她,不知道说什么好。宋朝英看风尘睁开眼看她,把眼泪擦了,问风尘:“其它地方疼吗?”风尘摇摇头,宋朝英心疼地说:“你如果出了事,我都不知道怎么向林燕和赵红燕交待,没有伤就好。”她把风尘的手放下,俯下身子满脸爱意,帮风尘理了理混乱的头发,对风尘说:“不是自己喜欢的人,我不会让别人碰我,你会为我吃醋,你知道我心里多开心吗?你总算把我放在心上了。”风尘看到她的丰满的身体,在他的面前晃动,感觉有些窒息,情不自禁地抓住她的手,眼睛盯着她的身体,脸红了起来,宋朝英把他的头抱在自己的怀里,握住他的手,两颗大大的眼泪滚入下来,呜咽着说:“我是属于你,而你却是别人的,我的心好痛。”风尘被她说得脑子一片空白,冷静下来,轻轻地抽回手,帮她擦了眼泪,说:“你走吧,我想睡觉了。”宋朝英含着泪,朝他嫣然一笑,站起身,穿好外衣,带了门出去。第二天,老严过来,宋朝英陪他去省内部办公室打电话,风尘拿出一张地图,在图上查找,并一一记录下来,忙了整整一个上午,才把事情做完,中午他让宋朝英到宿舍拿了一瓶四特酒,到食堂用他的饭票炒几个菜,陪着老严到食堂吃饭,见到梁科长也在,招呼他一起过来喝酒,老严一边喝酒一边感叹说:“真是人走茶凉,我到办公室,他们竟然连个招呼都不打。这些年白白地分了他们这么多钱。”他指着风尘对梁科长和宋朝英说:“还是他仗义,以前我没有少给他们脸色看,他们竟然还对我这么客气,嘿,也难怪赵红燕会看上他呢。”风尘朝老严笑笑说:“你还能够人走茶凉。我可是人在茶都没热过。”说得大家开怀大笑。下午,风尘把资料交给宋朝英,吩咐她把资料按名字一人一份发给他们,让他们按上面的地点去跑,多拨给他们一些经费,要求他们,跑业务的过程记录下来。宋朝英看了看,发现上面标注了很多地点,甚至乡镇一级的都有。还有一些地方连单位都有,她搞不清楚这些资料风尘是从哪里搞来的。她非常高兴,跑过去把资料发给他们,吩咐他们明天按上面的地址去跑,并把每天跑业务的经过写下来,要作为考核用。下班后,风尘推着自行车去修理,宋朝英要跟他一起去,风尘不让她去,让同事们看到他们在一起怕影响不好。修好车回家已经有点迟,赵红燕问他干嘛这么迟回来,风尘说车子坏了,修好了才回来。吃了晚饭,风尘翻了翻儿子的作业,又教他读了一篇古文,安排儿子洗了睡觉,他自己也早早睡下,赵红燕在书房里写文章,很晚了才到卧室,她洗漱的声音吵醒了风尘,风尘起床喝了一口茶,到卫生间看见妻子刚洗好在换睡衣,看到妻子光洁丰满的身材,风尘想起昨晚在舞厅里激情四射的性感飞扬的宋朝英,他忍不住走进去一把抱住妻子,赵红燕被他吓了一跳,在镜子里看他色迷迷地看着自己,软倒在他的怀里。
  过了一个多星期,几个新来的业务员陆续地回来,风尘和宋朝英把他们集中起来,询问他们的情况,他们说老严的关系重新接上了,也定了一批货,量不是很大,不过他们按风尘的指点去了县级,有两个人去了乡镇,都获得了新的收获,虽然订货量不大,但几个地方加起来,比地级区域量大多了。风尘让他们把业务记录交给他,他回到办公室,给赵红燕打了个电话,说晚上有事不回家了。晚上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研读他们的记录,宋朝英从舞厅回来,见办公室里的灯光亮着,就来到办公室,发现风尘把双脚放在办公桌上,闭着双眼在想些什么,她没有打扰他,走了出去,等她回到办公室,风尘在看业务记录,见她拿着两个肉包子进来,放下记录本,宋朝英把包子递给他,风尘吃了,觉得有些累,站起来喝了一口茶,对宋朝英说:“这几个人还不错的,抽时间再帮他们培训一下,问题不会很大,看来你这个领导的运气不差。他们这一趟出差,拿到的订货量就比老严在的时候多了不少呢,再让他们巩固扩大一下,会比以前多一倍的量。到时又有你高兴的。”宋朝英听了他的话,用手拍着胸口说:“啊哟,终于一块石头落地了。”风尘也挺高兴的,毕竟自己的想法还是比较有效果的,他对宋朝英说:“走了,睡觉去了,累死人了。”他伸手舞动了几下,又学宋朝英跳舞的样子摆了个动作,宋朝英看到咯咯直笑,嘴里哼着舞曲,连续做了几个动作,风尘看了拍拍手,宋朝英把手一伸,风尘绅士般地接过她的手,两人走出门,回宿舍去了,夜已深了,非常地寂静,风尘走进男宿舍,宋朝英跟了进来,风尘让她回去,她却说还有点事,两人进了房间,宋朝英叫他脱了衣服,检查了一下他手臂上的伤势,问他怎么样,风尘说早就没有问题了,只是还没有完全好,宋朝英告诉他,赵红燕打电话来问过她你为什么受伤,她对赵红燕说是喝了些酒,骑车没看清路面,摔倒的,赵红燕说:“这个人会发傻的,什么时候出问题都不知道,让我照顾的细心一点。我只好要看到你睡下了才放心走。”风尘见她这样,心里对妻子和宋朝英都很感激,他睡下后,宋朝英才关灯走人。
  一个多月过去了,正如风尘所言,省内部销售量增加很快,风尘看他们几个人,大热天还会出门跑,觉得他们还行,就一有机会就给他们悉心地指导。宋朝英很高兴地对他说:“丁厂长说了,他没看错人,把我提拔当科长。年底要好好奖励我呢。”风尘见她高兴,也很开心,回家对赵红燕说了情况,赵红燕非常高兴说:“这才好呢,以后少打自己的小算盘,多算算集体的利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你不用担心人家怎么评价你,你自己尽力而为就行了。”她拉着风尘的手,深情地说:“我知道你就行了。”风尘朝她笑笑说:“就是听了你的话,才去做的,都是为了你呢。”
  风尘比往年提前半个月出差,他跑完了几个地方,最后到了深圳,阿琪见他到来,很高兴地告诉他,林小姐前两天来过,把房间的钥匙给他,风尘发现林燕出差,每次都住在这里,她好像很清楚地掌握着他的行踪,他到了深圳,她就会回上海去,他拿着钥匙去了房间,开门进去,发现里面干净整洁,上次在香港拍的照片分别挂在不同的地方,风尘躺在床上,看着挂在卧室里的照片,林燕穿着玫瑰红的裙子,半露着背,伏在他的双腿上,头朝前看,清澈的眼睛里装着满满的幸福和满足。他想不到林燕做事会这么决绝,自上次分别后,一直没有她的音讯,他心里有些悲切,想不到自己贪图一时之欢,却误了人家一生,他本想把林燕安顿好,一心一意地跟赵红燕过日子,不再有外来的干扰,没想到会落下这么个结果。他想象着如果赵红燕知道了这件事,会对他怎么样?又会发生怎么样的悲剧,赵红燕是个很爱面子的人,知道了这件事,受到的伤害可想而知,但现在的结果已经不是他能控制,他不敢再想象下去。他又想到跟黄娟的那一夜,不知道黄娟现在怎么样,会不会害了她,他想都不敢再想下去。
  到了办公室,张小娴给了他一大堆文件让他签字,他看了财务报表,发现两家公司生意都很好,而房地产公司的收入更是让他兴奋不已。晚上,朋友一起聚餐,方小平带来一位同事,告诉他,自己要回上海去了,这位林震新是他的很要好的一个同事,风尘的业务以后他来接手,风尘和林震新握了一下手,让他多关照,林震新让风尘明天到他到他们公司去,跟其它同事也认识一下。风尘说明天他请客,让你的同事们一起来。第二天吃完饭后,方小平单独跟他谈话,说想把这里两家公司的股份转让给他,以后他没有机会过来了。风尘听了有些伤感,这么多年来方小平为他做了很多,风尘跟他说不用退股,分红他会每年汇款给他的,方小平说,做生意都是有风险的,现在好不一定将来一定好,他想过了,还是抽身回上海,可以再做区处,风尘见他意愿已决,不再劝他,问他算过没有,要多少钱,他不知道帐上还有多少资金,方小平说了一个数字,风尘想了想,对方小平说:“这个数字对你是很吃亏的,可我也没有更多的钱了。”方小平说:“我们朋友一场,做了这么多事业,这已经足够了,再说我这是意外之财,有多有少不重要,嗨,谁说这钱现在是你的。以后不知道是谁的呢,你不太在这里,以后也要小心点,不要出了乱子。有时间到上海来找我,如果那边有外贸的业务,我会联系你的,上次林小姐来过了,你真幸福,到上海后,让我联系她,相互好有个照应。”风尘听了,心里有些悲凉,朋友的远去,让他倍觉孤单,但事情到了这一步,他也没有办法。只好和方小平到了张小娴那里,把手续办好,给方小平付了钱。大家又喝了一通酒,与方小平送别。阿发事后对风尘说:“哥,你不能走啊,你走了,我不知道怎么活了。”风尘安慰他说不会走的。他会坚持下去的。风尘在深圳呆了十多天,办好了所有的事,又到香港买了些物品。嘱咐阿发好好做生意,自己回家去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要到了年底,风尘照例外出,拜访老朋友,今年厂里非常地繁忙,业务增长很快,风尘这一块增加了不多,省内部却增长迅速,超过了去年同期的一倍,宋朝英整天挂着笑脸,只要风尘住在厂里,她都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他,晚上也不出去跳舞,直接坐在风尘的房间里陪着,她对风尘说:“今年拿的钱肯定很多,丁厂长对我说过好几次了,省内部也会给我一块奖金,明年把我的工资提上一级。”风尘似乎也对她产生了依赖,没有了她,心里有时也会空落落的。当然,少不了会被同事议论一番。宋朝英看着风尘出差,心里不好受,虽然赵红燕去车站送他,宋朝英还是忍不住去了车站,赵红燕见到宋朝英,非常地亲热,宋朝英直白地对赵红燕说:“他出门我心里很难受,厂里的事还好由他支撑着,没有了他,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唉,这个人又有点倔,你的话是圣旨一样的,说了就听,对我们总是爱理不理的。”赵红燕听她说了厂里的情况,非常高兴,对宋朝英说:“没事的,以后有事你只管找我,我会跟他说的。我只担心这人容易发傻,你以后帮我照应着就是了。”
  风尘到了深圳,今年两家公司的分红非常地可观,风尘都替方小平可惜。把各种事情办完。准备回家,临行前,阿琪送他到车站,忧虑地对风尘说:“大哥,阿发这些天来经常出门,不知道干些什么事,并经常问我拿钱,公司的业务都不怎么做了,我和我妹夫顶着,最好你多来几趟,帮我看着他,以前是方哥经常照应着他,他比较老实,现在方哥走了,你又不常来,他变化很快,我怕以后会出什么问题呢。”风尘问她为什么不早说,对阿琪说:“你们把公司的业务管好,不要把生意丢了,钱反正有张小娴管着,没有问题的,阿发那里我回家后写信给他,劝劝他。”。
  回到厂里,宋朝英开心地告诉他。今年的奖金方案公布了,厂里就按原来的政策发放奖金,她今年拿的比去年多了一倍,还被局里评为先进工作者,风尘问她,其它人怎么发的,宋朝英说:“你的奖金还是最多,省内部四个人也按方案拿钱,柯小峰他们一分钱都没有。”风尘奇怪地问她:“柯小峰不是丁厂长的女婿吗?怎么不给他?”宋朝英说:“听说厂长想给他们一些的,把方案报到局里,局里不同意,把方案给否决了。回到家里,赵红燕见风尘脸色不好,问他有什么事?风尘说没事的,赵红燕高兴地对他说:“陈副市长对我说你能干,不仅自己的业务做得好,还带出来这么多徒弟,应该给你更多的奖励,钱我已经领来了。”风尘把柯小峰他们的事跟赵红燕说了,对她说:“局里也是的,过年了奖金也给他们一点,大家面子上也过去一下,这帮人干活不行,倒起乱来不会手软的,你还是等着看吧,不知道又要出什么事呢。”赵红燕不以为然,说几个懒人会有什么本事掀起风浪,到时他们欺侮你看我怎么收拾他们。过几天,宋朝英跟他说大家到奎元馆聚餐,她请客,风尘问哪些人,宋朝英说还有省内部四个人,风尘说为什么不叫柯小峰他们,大家同一个科室,虽然关系不好,分了彼此,很不好的,宋朝英冷笑一声说:“他们平时对我说三道四,我还要请他们吃饭,我傻啊。”风尘推辞不去,四个徒弟拿着礼物进来送给风尘,让风尘一起去,风尘扭不过大家的,勉强答应跟着他们去了。期间,风尘喝了一些酒,宋朝英不让他一个人回家,带着大家又去舞厅玩了一下,她让徒弟们先回厂里,自己拉着风尘走路回厂里,风尘被冷风一吹,到了厂里,浑身发冷,头脑昏沉沉的,宋朝英见他这样,帮他洗了脸和脚,自己坐在风尘的房间,抱着风尘睡了一夜,第二天见风尘发烧,赶紧给赵红燕打电话,赵红燕坐车过来,把风尘送到人民医院,院长听说赵红燕过来,亲自为风尘接诊,确定风尘有轻度肺炎,让他住院观察几天,白天宋朝英守着风尘,晚上赵红燕自己来陪伴,赵红燕告诉风尘,医院院长是她的同学,今年年初刚被她提拔上来的。他会用最好的药帮他治疗。风尘见妻子这样辛苦,晚上一定要让她回去,他觉得肺炎跟感冒没啥区别,没有这么严重,赵红燕被他催的没辙,只好回家,风尘刚要睡觉,发现他的丈人来了,坐地一边看着他。一声不吭,风尘知道他的脾气,由他坐着,自己只管睡觉。过了三四天,病情好了很多,来看风尘的人很多,大多数人是冲着他妻子来看他的,他有些烦,就跟妻子说要回家,赵红燕见他身体没有大碍,就让他回家休息。风尘乘在家休息的时间,去了张迎春那里,把钱送过去,照例拿着一大箱礼物回来,张迎春见他廋了,非常地心疼,让他注意身体,不用太劳心了。风尘要去上班,赵红燕要用车送他上下班,风尘不肯,说自己会骑车的,赵红燕就跟他说,如果遇到雨雪天气,就住在厂里,她还打电话给丁厂长,让他照顾一下风尘。丁厂长对宋朝英说,领导打电话来要照顾好风尘,这个任务交给她了,如果不做好,要她负责任的。搞得宋朝英慌兮兮,风尘问她什么事?宋朝英把情况说了,风尘觉得赵红燕有些大惊小怪,小题大做,不过心里还是很温暖的,对宋朝英说:“我又不是个小孩子,不用这么担心我的呢。你自己把自己管好就是了。”宋朝英对他说:“不单单是你家领导,你身体不好,我心里也难受,我还要靠你来撑着的呢。”风尘自上次住院后,觉得很容易疲乏。有时住在厂里,要么到宋朝英房间听她唱歌跳舞,要么坐在自己的房间看书,宋朝英每次等他入睡,才会离开。春节过后上班,厂里就传出风言风语来,说风尘跟宋朝英相好的,在房间里跳艳舞,又说有人去上面告状,说厂里有人侵吞国家集体财产,上面可能要派人来调查。
  赵红燕也听到了风言风语,她对风尘和宋朝英的事不放在身上,还是让宋朝英照顾风尘,不去理会别人,至于告状的事,确实有这么回事,不过没有人会来调查的,因为此前都走过程序,有文件依据的。过完春节,风尘又出差去了,到了深圳,阿发见到他非常高兴,却对他说:“哥,我想把房产公司的股份卖给你。最好这两天把手续办了,早点拿到钱。”风尘私下问阿琪怎么回事,阿琪说他在外不知道干了什么,欠了很多钱,家里已经没有钱了,风尘对阿发说不要卖了,阿发不肯,硬要把股份转给他,他问阿发钱拿去做什么用,阿发不肯说,只是再三催他办手续,给他钱。风尘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了他,阿发饥不择食,也不问价格,只要本金就够了,风尘觉得阿发吃亏太多,把本金给了他,让张小娴每月从他的户头里支出一笔钱给阿琪,关照阿琪说公司的事由她主管,阿发随他去了。他也劝不了他。风尘坐在办公室,三个哥们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回想起这些年大家齐心协力地做生意,生意做得红火时却分道扬镳,心里有些伤感,他想起了方小平,给方小平打了个电话,方小平听到他的声音很高兴,知道他在深圳,叮嘱他把公司管好,说虽然他不在了,心里还念想着它,风尘问他在上海的工作情况,方小平告诉他,他到上海还是做外贸生意,把他的产品已经列入计划,可能不久会向他要货的,风尘又问他林燕的情况,方小平说他的工作地点在上海港,林燕在市区,联系不是很方便,除了回上海后见过一次面,再也没有联系过,风尘心里有些怏怏,每天专心帮阿琪打理生意,不再理会其它的事。这次他在深圳呆了二十多天,帮阿琪的生意理顺,才想着回家,他到香港去玩了一天,买了一些东西,跟阿琪张小娴告辞,乘车回家,在车里,他想着,他就是想要离开深圳,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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