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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人生诗难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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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尘见到宋朝英,一手抓住她的手,宋朝英被他冰冷的手抓住,问他怎么了,风尘痛苦地说:“我好冷。好难受!”宋朝英用另一只手,伸进被窝,发现里面冷冰冰的,心疼地坐在床边,把他搂着,用手抚摸着他的胸口。风尘无力地把头靠在她的身上,慢慢地,他感受到了宋朝英的温暖,心里才好受些。宋朝英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摇摇头不说话,看到风尘难受的样子,宋朝英猜到了大半,她说:“你少信她们这些人的话,赵红燕是什么人了,不可能干出这种事来的呢。厂里人都不相信。”风尘心想,原来他们早就知道了这件事,知道最后一个的才是他。
  他无可奈何,不知道该怎么办,宋朝英见他脸色好转,帮他穿好衣服,让他抓紧时间吃饭,说:“你也不要太上心了,唉!跟我比,你运气多了。”风尘听了,确实是这样,他心里不再去难受,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吃起饭来。吃完饭,宋朝英让他休息一会,走出房间,上班去了。风尘小睡了一会儿,回到办公室,差不多时间,他骑车回家。到了家里,他跟丈人一起去学校门口,把儿子接回家,指点儿子做作业,儿子见到他在身边,作业做的很认真,字也写得工工整整。赵红燕准时回家,儿子看了她一眼,没有理她,埋头做作业,赵红燕亲呢地摸了摸儿子的头,上楼去了。
  伺候儿子睡下,风尘到了房间,赵红燕在叠衣服,说了句儿子睡了,风尘点点头,嗯了一声,想起在厂里的事,心里很窝火,恼怒地想,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交杯酒的事是真是假,他刚要发火开口,想到自己和林燕的事情,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去责骂她,况且她是他心爱的人,他也舍不得骂她,让她难受,他的火气一下子就没有了。不过他心有不甘,不问明白,憋着自己心里难受,他坐在椅子上,轻声地问她:“红燕,听说你跟人家喝交杯酒了?”赵红燕听了,身体一震,手上的衣服掉落下来,她脸一红,看风尘脸色平缓,并没有责备她的意思,放下心来说:“谁说的呀?”风尘淡淡地说:“厂里人谁不知道?我真想不到你会做出这种事来。”风尘那痛苦的心情又涌了上来。赵红燕见他难受,故作轻松地说:“那是跟同学闹着玩的,酒桌上的事,谁会当真啊?”风尘听到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心里更加不舒服,说:“这种事能闹着玩吗?这么多年来,你在同事心里美好形象,你看看,这一下子都没有了吧。”赵红燕听了,脸色凝重起来说:“真的?有这么严重吗?”风尘哼了一声说:“下次去厂里,你再去食堂吃一次饭,就知道了。你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的人,给别人算计了,也不知道。”赵红燕睁大了她的大眼睛,走到风尘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来,问风尘:“都是高中同学,人家以前喜欢我,这也很正常,怎么会算计我呢?”风尘见她执迷不悟,叹了一口气说:“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的这个官,你想想看,人家不过回家住几天,闹出事来,他拍拍屁股走人,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那你呢?一辈子都住在这里,出了事情,不是要你一个人承担后果的吗?”“这……”赵红燕听了,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她不安地看着风尘,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确实没有想到这一层,当时自己觉得挺高兴,被这么优秀的男同学称赞和欣赏,倒觉得自己嫁人早了,否则有这样优秀的同学做伴侣,才是她自己希望得到的,她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一个结果。风尘站起来,也不看她说:“你是个党员干部,级别还不低……。”他本想再多说两句,怕伤她太深,就把到口的话咽了回去,出了房间,到儿子房间睡觉去了。风尘睡在床上,辗转反侧,不能入眠,他清楚他不是赵红燕理想丈夫,叶建明其实也不是,只不过她遇不到自己理想的男孩,不得已才嫁给他,这让他想起那骄傲的黄娟,他想这些优秀的女孩还真可怜,命运让她们事业兴旺,却又不垂清她们的爱情生活,人生在世,事事还真难如意,就像自己,得到了他心爱的女人,却没有得到她的心,让她常常嫌弃自己,生活在滋润和煎熬中,让他也很无奈,想到这里,他痛苦的心平静下来,他一个男人都这样无奈,更何况赵红燕她们这些女人呢?他不应该苛责她。他又想起了林燕,自从上次分别后,林燕像失踪了一般,既没有给他写信,又没有一个电话,他不知道她现在的生活过得怎么样,他想如果是林燕,她肯定会宽容赵红燕的这些行为,其实说破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传来传去,难听罢了。他起身披了件衣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知道赵红燕也没有睡去,他上床,把她拥抱在怀里,赵红燕顺从地让他抱着,风尘想,只要自己对她好了,她的芳心迟早会属于他的。他应该像辛勤的园丁一样,培养和呵护他的牡丹花,让她国色天香,艳丽多彩。第二天晚上,赵红燕吞吞吐吐地跟他说,这个星期日她要去星月,让风尘带好儿子。风尘以为是单位开会,说:“我在家,你放心去就是了,儿子我自然会带好的,不过这些天我看了,儿子见到你,连叫都懒得叫你,不知道等他长大了,心里会不会还有你这个妈,我真不敢想你以后的日子怎么过。”赵红燕听了,呆了一下,一言不发,睡觉去了,星期天,她没有出去,约了赵红芳带着儿子,到兰花洲公园儿童乐园玩去了。
  年前去一趟日化厂成了风尘的惯例,多年来,他平时不怎么去,年前一定要去一趟,这些年,他不仅从日化厂要些紧张的生活必须品,从日化厂给人家和自己的深圳公司采购了好多的其它产品,他有一条定律,就是从日化厂产品中赚到的钱,到年底全部送给张迎春,今年他还是骑着自行车去了日化厂,张迎春见他到来,当然是很开心,帮他泡了杯好茶,让他坐在办公桌边喝茶,她除了老范,只有风尘跟她最亲。每次风尘给她的钱,她照收不误,也从来不言谢,她呢,也给他一些过年的礼物,还有老范给他的一个红包,就是从来不提起让风尘去她家玩。风尘问老范身体怎么样,张迎春说自从有了张晨,他把烟酒戒了,和干妈一起悉心地照顾孙子,身体比以前好多了,精神也很好,现在每天接送孙子上下学,风尘问她儿子学习的情况,张迎春满脸的幸福,意味深长地跟他说:“好的,在班里数一数二,跟他爹一样的聪明。”风尘不知道她老公是谁,看到她幸福的样子,心想肯定不会很差,也是个有知识的人,他看张迎春这么开心,就不来多问她的事,以免回忆起不愉快的往事。听她说起老范的生活状态,他想着做人其实没什么花头,什么痛苦啊,心酸,有了孩子,这一切都是浮云,有了孩子,人就有希望。这时风尘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进来,烫着卷发,穿着非常地时髦,嘴唇涂的红红的,拿着一叠单子递给张迎春,见到风尘,愣了一下,怔怔地站着,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风尘朝她看了一眼,是王旭红,他发现王旭红的眼里充满着怨恨,风尘想起以前的事,神情不太自然地站起来,客气地叫了她一声,王旭红用她充满怨恨地眼光,仔细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尖酸地说:“嗬!我还以为是哪个金贵人呢,好像也混得不怎么样啊。穿着这么邋遢,看着连个讨饭的都不如,你还能认得我啊?”看到一个箱子放在他的旁边,打开箱子看了看,一脸不屑地说:“怎么?过年了,到你姐这里讨过年货啊。”风尘见她很有些恨意,朝着她讪笑,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张迎春听了,不满地说:“你怎么随便看人家的东西啊,他以前对你够好的了,在医院里这么细心的照顾你,还让他大哥给你送吃的喝的,没有他,你还有今天的日子?你还这么说他。你以为他是什么人?他老婆比我们以前的方厂长还大呢,如果他是一般的人,人家能看上他?”王旭红听到老婆两个字,更加怨恨,对张迎春说:“真的假的哦,就他这种人,也能找到好女人?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像是个有老婆的人吗?科长,你别跟我开玩笑了。”又走到风尘跟前,几乎贴着他,上上下下地仔细地打量了一番。风尘闻到了她的气息,这气息还在他的记忆里,虽然以前慌乱,没有仔细品味过,不过现在闻着还是觉得很亲切,毕竟王旭红喜欢过他,被人喜欢这是一件多么令人开心的事情,这些对他来说,弥足珍贵。他静下心来,微笑着看着王旭红观察他,发现王旭红的眼里,除了怨恨,还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情。张迎春听了她这话,觉得她有些好笑,说:“嘿,这世界上的女人只有你看得上他吗?”王旭红对风尘冷冷一笑说:“我看得上他?他是个骗子。”风尘看她这个样子,一言不发,只讪讪地笑笑,张迎春笑着,把王旭红从风尘身边拉开说:“你干嘛这样啊,靠得这么近,心里还是舍不得他,是吧?”王旭红脸一红,啐了风尘一口说:“我才不呢!”张迎春笑着,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报纸来,递给王旭红自豪地说:“你喜欢他也很正常,你看看这个,人家大领导都喜欢他呢!”风尘看到是报道歌手大奖赛活动的那张报纸,张迎春指着赵红燕说这是他老婆,指着宋朝英说这是他同事。王旭红看了不信,说这分明是领导看望他这个普通工人,不可能是他老婆。”张迎春轻轻地打了她一下说:“呵呵!你这个人,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呀?他丈人跟我干爹经常在同一个茶馆里喝茶。原先我也不知道的呢。”她用报纸打了一下风尘说:“这个死人,有好事也不跟姐说!”王旭红听了,涨红了脸,脚一跺,怒瞪了他一眼,骂了一句:“这个傻瓜。”气冲冲地走了。风尘问张迎春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张迎春高兴地说:“比赛时她带着儿子去看过,听旁边的人说的。你站在里边穿着厂服,我一下就认出你来了,哈哈,你也太过分了,也不怕人家笑话,蛮好的一个人,却要穿着这样的衣服上台,不怕丢了你老婆的脸啊。”风尘也跟着傻笑,说:“有时候忙起来,也想不到这些,你看,只要我老婆穿得漂亮,我心里才高兴呢。我自己又没花头,还要花心思去打扮自己啊。”张迎春亲热地帮他理理头发说:“你老婆忙,估计也照顾不了你,可惜你不能跟姐住在一起。如果你穿着好一些,王旭红也不会这样低看你了。”她告诉风尘,王旭红现在是合同工,仓库主任,嫁给了厂里的同事,她老公在车间里工作,人很老实,有空就帮她家干农活,王旭红对他却不很好,经常骂他,生了个女儿,也读书了吧。她的大弟弟考上了大学,小的在读高中,都是她和老公出的钱。”风尘看到张迎春关爱的眼神,心里感到很温暖,看时间不早了,拿着箱子,告别了张迎春,骑车回去了,出了厂大门不远,看到王旭红手里拿着个包袱,朝他挥手,风尘停下车来,问她有什么事,王旭红怨恨地看着他说:“我知道配不上你,你不喜欢我,来看看我也没有关系吧,我以为那年过年时,你总会来一趟。没想到这么多年,一直没来看我。把我忘记了。”说完,泪水在眼里打转,把包袱塞到他手里,呜咽地说:“本来这是那年就给你的。”她双手抹了一下眼泪,转身走了。风尘看她远去,心里有些难受,把包袱包扎在车上,骑车回厂里去了,到了宿舍,打开一看,是一件纯羊毛毛衣。还留着浓浓的樟脑味。他把衣服摊开,发现上面绣着两朵盛开的兰花,风尘的头觉得有些眩晕,想着王旭红那件绣着兰花的小背心,和对他的柔情蜜意,他不敢把衣服带回家,他心里有些自责,这么多年辜负了王旭红的一片心意,他躺在床上胡思乱想,想着当年在她家的那一天。他怕赵红燕看见,小心地折叠好,把它放在箱子里,心里说不出是些什么滋味。
  自上次被风尘说了之后,赵红燕除了单位开会和学习,晚上几乎不出门,连儿子的功课也自己管着,风尘落得了清闲自在,不过有时赵红燕会为点小事,莫名其妙地跟他抬杠,这让风尘又很苦恼,为了家里清静一点,风尘就很少同她说话,怕一言不合,吵闹起来,幸好赵红玉放假回家,赵红燕有了说话的伴儿,也不再找他的悔气了。赵红玉跟父母说,自己谈了个男朋友,是个飞行员,叫朱天明,是她们导师给介绍的,她们导师跟朱天明的母亲是同学,赵红玉就是在他妈的医院里实习,非常地喜欢她。她邀请朱天明到蕙兰来玩,朱天明答应正月初十过来玩,风尘听说朱天明的爸是省军区的领导,他开玩笑地跟红玉说,这下你妈可是心满意足了。
  他们要回乡下过年,今年是姜友君在他们回乡下过年的前一天晚上,请一家人到奎元馆吃晚饭,因为下着雪,风尘的车被积雪卡着不能动弹,只好推着车去奎元馆,天黑了才到,他丈人拉着他儿子在门口焦急地等他,见他浑身是雪,赶紧帮他拍打干净,风尘抱起儿子,上了二楼包厢,里面非常地热闹,赵红玉和赵红燕在亲热地说话,风尘看到这姐妹俩样子很像,心里暖意融融的,红玉见他进来,赶紧站起来叫了他一声哥,自从认识风尘后,红玉一直叫他哥,风尘结婚后,她也没有改口。风尘亲热地跟她说:“红玉,跟你姐真像,呵呵,到底是研究生,气质变的不一般了。”赵红燕有些不满说:“怎么这么迟才来呀,大家都在等你呢。”风尘说:“下雪天,我自行车骑不动,推着走路来的,你们可以先吃的的嘛,干嘛要等我呢?”赵红燕嗔道:“你不来,你看爸能安心坐下来吗?”姜友君招呼他坐下来,风尘好久没有看到过赵红芳,见她挺着个大肚子,亲热地叫了她一声,赵红芳高兴地答应了一声。姜友君叫服务员上菜,对风尘说:“不是二姐有车吗?让她的车接你一下不就得了?”风尘笑着说:“又不是我们自己的车,干嘛要她的车接送?再说她是个很自律的人,我去干扰她,那多不好啊。”张志平接口说:“有什么不好的,有权不用,过期作废,不用才傻呢。”风尘没有理他,今年他当了监理站站长,按他的话是权力大了好多,很多建筑公司都很巴结他,过年过节送了很多东西给他,人也胖了,不像以前那样的精瘦,赵红英这两年也是顺风顺水,她被赵红燕调到了自己下属的一个单位,做了个闲职,工作轻松舒适。老公的收入也年年见涨,她心宽体胖,跟她儿子一样,胖了许多,就是儿子读书成绩太差,成了她的心病。风尘也很奇怪,他觉得小华是个挺聪明的人,为什么会读书这么差?按理说张志平读书很厉害的,怎么就教不好自己的儿子呢。风尘看着家里人,觉得很是亲切,丈人还是让他坐在他身边,姜友君拿着一瓶杜康酒,忙着给大家倒酒,他走到风尘跟前,拿起风尘的酒杯,风尘让他倒少点,姜友君说:“二姐夫,你就不要客气了,拿点男子汉的气魄出来,有二姐这样的老婆靠着,你平时还是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今天多喝点,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让杜康酒给你解解忧,好吧!”他哈哈大笑起来,又把赵红燕的酒杯倒满,赵红燕也不推辞,让姜友君带头,把酒喝好,风尘有些不解地看看她,赵红燕不理他,当作没有看到他。姜友君把丈人的酒倒好,走到张志平面前,让服务员拿了个大杯,倒满酒说:“怎么样?上次没占到我多少便宜吧,要不要今天再来一场?”张志平客气地推辞着,姜友君说:“大姐夫,你是当官的,不要看不起我们啊,家里有什么好东西,正月里也拿点出来,让我们分享一下,不要太小气,老是怕大姐骂,不给我们分享嘛,多给些爸妈也好的嘛。”说完,朝风尘眨眨眼,风尘会心地朝他笑笑。赵红英接口说:“谁骂他呀!是他自己没用,你们都住着新房子,唯独我们还住在旧房子里哪!”风尘对她说:“其实姐夫也不错的,现在不是有很多建筑公司吗?以他的实力,到建筑公司去做个工程师,一年十来万收入很轻松的嘛。买个房子很轻松的呀!”风尘听傅小年说过,他们公司的设计师一年收入要二十多万元。张志平接口说:“是呀,以我的实力,二十万元一年的收入也拿的下来,名城公司的经理说过好几次了,去不去我一下子定不下来。”赵红英不屑地说:“那有什么花头呀,还不是像以前一样,要看人家的脸色,现在多好呀,求上门来的人很多。”风尘看到他们那个样子,觉得他们不可理喻,这也想要,那也想要,真是天晓得。他不再说话,姜友君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拿起酒,让大家开喝,风尘喝了一小口,觉得这酒不错,对姜友君说真是好酒,赵红燕抢白了他一句说:“你又不会喝酒,还谈什么好酒。”姜友君招呼大家吃菜,酒到深处,话也多了起来,姜友君站起来,拿着酒瓶,给大家斟完酒,拿起自己的酒杯,带着酒意说:“我们一家人,阴盛阳衰,爸,你是个没用的人,这么多年来,干苦力活,做人还这么窝囊。”说完,朝丈母娘一笑,风尘看到他丈母娘很开心的样子,他丈人好像习惯了这样,说:“是啊,我是没有本事的人。”姜友君喝了一口酒,让风尘喝酒,说:“你哪!是挺能干的,不过跟姐比呀,你还是这个。我知道,你经常被二姐骂,说你不像男子汉。”他伸出小手指,比划了一下,风尘觉得他挺有趣,拿起酒杯,笑着跟他摇了摇,喝了一口酒,姜友君见了,情绪更加高涨,说:“你家住得是别墅,又不是你的功劳,全是二姐本事嘛,当了个大官,住别墅也很正常的,对吧!”赵红燕拿起酒杯,要敬他,他一下把酒喝了,赵红燕也不客气,一口气喝了半杯,赵红芳拉了一下他的手,他瞪起双眼,对赵红芳说:“干嘛,我酒喝多了就喜欢说话。”又缠着张志平喝酒说:“你呢,比我还没用,当了个小官,还住着个破房子,难怪大姐要骂你了。”张志平被他一说,脸涨得通红,看他半醉半醒的样子,又不便发作,赵红英不满意地看看张志平说:“就是,友君说得没有错,他要不是我娘家人照顾着,连这破房子都没得住。”张志平心里虽然不舒服,事实就是这样,他也没什么话好说,只好跟他们打个哈哈,姜友君缠完张志平,指着赵红芳说:“她也经常骂我,说我是个没用的人,二姐家住的是别墅,我家的房子这么小。连放几盆兰花都没地方放。”赵红芳听了,站起来要发火,他赶紧堆上笑脸,忙着叫着老婆,不停地讨饶,让她不要生气,赵红燕让红芳坐下,拿起酒杯,让姜友君喝酒,姜友君喝了一大口说:“怎么样?还是二姐好吧,当官的人跟你们就是不一样,气量大。”他对赵红玉说:“红玉,不知道你找的老公,会不会被你骂,你家呀,就是有骂老公的风水。”赵红玉听了,羞红了脸,说:“我才不会呢!”她不满意地看了赵红燕一眼说:“家里都是我哥操心的,亏你们说得出这话来。”她还想继续说下去,风尘给了她一个眼色,她忍着,不再说话,姜友君对赵红玉说:“你的话不差,可外面谁又会说这房子是你哥挣的钱买的?二姐名气这么大,她买的就理所当然的了。”赵红燕喝着酒,并没有在意红玉的话,她听到姜友君的话,哈哈大笑地说:“你用功点喽!红芳就不会骂你了,怎么样?你再喝一杯,姐帮你一下。”姜友君听了,喜出望外,走过来把赵红燕的酒杯倒满,又把自己的酒杯倒满,一口气喝了下去,杯子朝向赵红燕一亮,又倒满一杯,对赵红燕说:“姐,你如果能帮我弄个分社主任当当,我这杯酒就干了。”赵红燕端着酒杯跟他一碰,说:“好!姐帮你,干了!”说完两个人一口气把酒喝完。风尘从来没有看到过赵红燕这样喝酒,他想起了她跟同学喝交杯酒的事,心里不舒服,心口觉得有些胀痛,他站了起来,一言不发,走到包厢外面,赵红燕叫了他一声,他也不理,在外面镇静了一下,觉得好受了些。赵红玉追出来,问他这么冷去那里,风尘说出去走走,让红玉回去吃饭。出了奎元馆,风尘被风雪一吹,心里反倒舒服了许多,他在街道上漫无边际地走着,听到前面有音乐声,他循声过去,听见音乐是从舞厅里传出来,想到宋朝英经常到这里来跳舞,买了张票走了进去。他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看到宋朝英果然在里面跳舞,这么冷的天,穿得也不多,扭动着她的身姿,踏着乐曲,尽情的狂舞,风尘从来没看到过她跳舞,发现她跳得还真不错。他看她这身衣服特意为跳舞做的,跳舞时不但活力十足,还非常地性感,风尘看着她跳了一曲,又唱起歌来,不用说,热闹的舞厅,她是当然的主角。风尘看了一回,觉得时间不早了,估计他们快吃完饭了,就走出舞厅,按原路返回,见赵红玉走过来,问她干什么?赵红玉说大家吃完了,找你一起回家,到了奎元馆门口,司机开着车过来,赵红燕让父母上了车,风尘见坐不下去,就说我自己走回去,赵红燕说等会让司机再来接一趟,风尘对她说:“不用了,我自己会回家的。”说完,跟儿子打了个招呼,推着自行车走了,赵红玉跟了上来,说我们一起回家。赵红燕见他发傻,有红玉看着他,放心地让司机开车走了。风尘推着自行车,与赵红玉一起冒着风雪往家里走,红玉问他:“姐夫,你每天都是骑车上班的吗?为什么有车不坐呢?”风尘说:“本来我是想坐车到市府门口,再骑车去厂里,这样要轻松些,可是你姐说我邋遢,不让我去市府,怕人家看了笑话,我只好骑车去上班。”赵红玉笑了起来:“哈哈,还有这种事啊,姐也是的,自己的丈夫,还会嫌的啊。”风尘也笑了起来说:“可不是嘛,不过话也说回来,你姐现在是全市人们关注的人物,大家都很宠爱她,我跟在在一起,会破坏她的形象的呢,我又不喜欢花时间打扮自己,我想还是不打扰她好些,反正是自己的老婆,又不会逃走。”风尘问赵红玉:“你明年研究生要毕业了吧。”赵红玉说:“是啊,她妈说毕业了,就结婚。”风尘看着她说:“这不是很好吗?你这个年纪了,是应该结婚了。”赵红玉跟他说:“可我妈怕我跟人家不般配,他家条件太好了,怕看不起我们这些外地人呢。”风尘哈哈地笑着,亲呢地打了她一下说:“都研究生毕业了,还有这种思想啊?当初我是个乡下人,你姐不也是嫁给我了吗?”风尘心想她妈就是这样一副相貌,差的人家她看不起,好的人家又怕高攀不上,对赵红玉说:“自己的事自己决定好了,干嘛非要你妈答应?当初你妈不是也看不起我吗?非要叫你姐嫁给别人,你姐不是照样嫁给我了?你妈一天到晚就在家里,她能知道什么?再说人家这么优秀的家庭,反倒没有这些浅薄势利的想法。”赵红玉听了很高兴说:“对呀,我都没想到这一层,我看姐今天不高兴了,她会不会明天不跟你去乡下呢?”风尘叹了口气说:“唉!你姐现在跟我越不对劲了,以前我的话,她能听得进去,现在懒得跟我说话,还经常说我没出息,不过她是个很大气的人,就是今天晚上跟我打上一架,明天照样会去。”赵红玉若有所思,对风尘说:“哎!哥,我姐为什么会这样啊?”风尘说:“我也搞不清楚,她一直让我回机关,我不喜欢去,在外面跑了这么多年,在办公室里哪里坐得牢呀!收入又不高。嘿!说来都是面子上的事吧!”红玉点点头说:“这倒也是,大姐夫变得这么快,哥,我明天也跟你们去乡下过年,我不想跟父母到大姐家去,我喜欢跟二姐。”风尘笑着跟她说:“真没出息,连父母都不要了?好吧,只要你姐答应就行了,我倒是喜欢你跟着我们去乡下过年,让你也见识一下乡下的味道。”到了家门口,看到他丈人在门口等着他们,见他们到家,赶紧喊赵红燕出来,二个人浑身是雪,他丈人帮风尘拍身上的雪,赵红燕连忙把赵红玉身上的雪拍掉,不高兴地对风尘说:“你自己走路就走路,干嘛要害得红玉挨冻?这么冷的天,冻感冒了怎么办?快去洗洗睡了,儿子都喊着要爸呢。”风尘朝妻子笑笑,上楼去了,见儿子在看电视,洗好了抱着儿子一起看电视,过一会儿,赵红燕走进来,跟他说红玉要跟着她去乡下过年,风尘说她喜欢去就去好了。他闻到了赵红燕身上的酒味,皱皱眉头,本想说她几句,看她兴致很好,心想她这些天呆在家里,可能憋闷死了,今天凑到机会开心一下。风尘便忍着不说,免得扫了她的兴。赵红燕睡在床上,很快入梦而去,风尘却失眠了,他看到赵红燕红扑扑的脸,显得分外的娇艳和妩媚,心里非常地怜爱,他想赵红燕这妖娆的姿态呈现在别的男人面前,那些男人肯定会心生邪念,弄得不好,会生出事端来。他叹了一口气,这个容貌秀丽的妻子带给他的是快乐还是忧愁。
  朱天明的到来,让风尘又喜又忧。对赵家来说,有朱天明这样的女婿,是他们不敢想象的,以前家里人都不看好赵红玉,以为她跟赵红芳差不多,她自己也是这样想的,现在她的学历比赵红燕还高,找了个这么好的男朋友,又在大城市里工作,这让大家都感到很意外,她妈开玩笑说本该让柳瞎子去算算命,让她担心了这么多年。风尘也很开心,他觉得自己的心血没有白费,他希望的赵红玉就是今天这个样子。不过赵红玉朱天明他们走后,家里重新平静下来,赵红燕有意无意地跟他说,红玉的男朋友这么漂亮,四个姐妹,数她长得最漂亮,老公却是最差,真是命运捉弄人了。风尘想想也是,四个连襟站在一起,人家都比他高半个头,赵红燕的话又让他掉到冰窟窿里去了,本来不太爱说话的他,在家里话更少了。
  正月一过,大家照样上班,转眼快到清明,天不停地下着雨,风尘坐在办公室里看报纸,一则新闻让他感到忧心忡忡,越江日报的二版上刊登着:越江大学土木工程系博士张华根,被聘请为蕙兰市城市规划总设计师,并领衍设计蕙兰市职业技术学校教学大楼,这在全区是首例。风尘知道这个项目的主管领导是赵红燕,他猜测这个姓张的博士,就是那个跟赵红燕喝交杯酒的同学。他倒是很佩服赵红燕,会想出这么高明的主意来,但他很忧心,赵红燕经常会跟他接触,虽然说这是工作上的事情。他回到家里,看到妻子跟往常一样,耐心地给儿子辅导作业,心里还是放心不下来,他每天这样担心着,觉得很累。借口跟妻子说这两天雨太大,骑车回家不方便,在厂里宿一两个夜晚。赵红燕并没有觉察到他的情绪变化,只是让他照顾好自己。下班时,风尘跟宋朝英去食堂,宋朝英奇怪,问他干嘛不回家,风尘说雨太大,骑车回家不方便,宋朝英说:“你老婆不是有车吗?来接你一下不就行了吗?”风尘赌气地说:“谁要她的车接送?我自己没有脚啊!”宋朝英看他这个样子,没有说话,到了食堂,帮他打好饭。风尘出了食堂,见雨势不大,伞也不打,一言不发地回宿舍去了,宋朝英赶紧追上他,把雨伞罩着他,两个人一起到了风尘的房间,风尘也不理她,把外套一脱,钻进被窝躺着,眼睛直楞楞地看着房顶,宋朝英看他神色不对,想起之前的事,她明白了,他肯定是为了赵红燕的事情,才会这个样子,她当然知道赵红燕喝交杯酒的事,不过她倒没有觉得什么,她经常去舞厅,男男女女的那些事见得多了,喝个酒什么的,那真是太平常了。她轻声地问他是不是为了这件事情,风尘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宋朝英看他那忧郁的样子,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看了他一会儿,觉得他真的孩子气,儿子都上学了,心理还这么稚嫩,这让她觉得又喜欢又心疼,她拉着风尘的手说:“起来吧,到我房间去,我唱歌给你听,这么多天的雨水,我好多天晚上没有出过门,闷死了。”风尘听了,点点头,起床把衣服穿好,跟着她去了。宋朝英拿出了随身听,一个耳机放到风尘的耳朵里,一个耳机放在自己的耳朵里,打开机器,风尘觉得挺好玩,两个人头靠着头,一个唱歌,一个听歌,风尘的心情好了起来,他轻声地跟着宋朝英唱,听到自己的歌声这么难听,哈哈地大笑起来,一盒磁带唱完,宋朝英换了另一盒磁带,强劲地音乐声响了起来,震得风尘的耳朵发麻,他打了一下宋朝英,把耳机摘下来,宋朝英朝他直笑,接住他打她的手,跟着音乐的节奏,扭动着身子,摇着风尘的手,边唱边动,她放下风尘的手,把耳机拔了出来,调好声音,站起来,跳起舞来,房间太小,她展不开动作,就在原地打圈,妖娆的身姿跟着音乐扭动,一曲音乐下来,她脸色通红,头上冒汗,她脱了外套,穿着紧身的内衣,又跳起来,风尘呆呆地看着她跳舞,觉得她的乐感非常好,音乐里的元素在她的脸上,表现的淋漓尽致,优美的身姿,在强劲地音乐声里,摆动的非常地夸张,富有活力,非常性感,一曲下来,看风尘呆呆地看着她,朝他莞尔一笑说:“怎么样,好看吗?”风尘醒悟过来,轻轻地拍拍他的手,朝她点点头。宋朝英受了他的鼓励,又开始下一曲,她好像把蕴藏在身体里的活力要全部释放出来,虽然地方小,不能尽情,却非常尽心,她知道,风尘的眼界很高,一般的人入不了他的法眼,被他称赞,自己肯定舞跳得很不错,她觉得她要把最好的自己展示给他看,给欣赏她的人看。她不停地转着圈子,扭动着自己矫健的身体,踏着节奏,不时地给风尘抛媚眼,风尘被她迷的神魂颠倒,忘记了自己在什么地方,他好久没有享受到这样美好的时光,他的眼睛不停地的绕着宋朝英看,接收着她抛来的媚眼,觉得非常地刺激,突然音乐声一停,宋朝英扑向他,紧紧地搂着他,不停地吻着他,他措手不及,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倒在床上,被宋朝英丰满的身躯压着,他不由自主地抱着她,发现她的身体抖动地非常激烈,宋朝英停止了吻他,大颗的泪珠掉落到他的脸上,让他清醒过来,他吓了一跳,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他想推开她,感觉到她的情绪很不稳定,怕她受不了刺激,暗叹了一口气,一动不动,随她趴在自己的身体上,他突然感到胸部的震动,犹如远处滚滚而至的雷声,低沉而有力,宋朝英趴在他身上,痛哭起来,声音不大却非常深沉,他双手不停地抚摸着她的脊背,安抚着她,他想不到一个看着普通的女人,会有这样丰厚的情感,这个被爱情抛却的女人,发出了她绝望和渴望的低吼声,震憾着他的心灵,两个人这么多年在一起,心灵第一次得到碰撞,不知道过了多久,宋朝英才平静下来,发现风尘被她压在身下,赶紧站了起来,说了声对不起,风尘朝她笑笑,没有说话,整理好衣服,宋朝英拿来一块毛巾,把他的脸擦干净,朝他歉意一笑,他说了声晚安,回自己的房间去了,第二天下班时,雨下得更大了,风尘想起昨晚的事情,不敢呆在厂里,淌着地上的积水,在风雨中艰难地骑车回家,在回家的路上,他看到妻子的车,从他身边疾驰而过,到了家里,赵红燕问他这么大的雨,回家干嘛,他说了一句想回家,上楼换衣服去了,赵红燕知道他有时会发傻,也不去管他。此后,风尘还是每天回家,只是苦闷时,白天他会找个借口,到兰园转转,坐在告天台上看船,想象着自己乘船北上,去上海找林燕。他很想给林燕写信,诉说自己的苦衷,又想着林燕可能有自己的生活,他的信,怕干扰到她的生活,想想只得罢了。
  中午休息了一下,他到了办公室,宋朝英告诉他,赵红燕打电话来,让他早些回家。他到了家里,看到赵红燕在收拾行李,让他这几天下班早些回家,照顾儿子,她要出去考察一个星期。绵绵不绝的雨水,想着远在外地的妻子,让风尘的心情更加郁闷,姜友君陪着挺着大肚子的赵红芳过来看父母,手里拎着好多的东西,见到风尘非常地客气,问二姐什么时候回来,风尘告诉他赵红燕外出考察去了,要过几天回家,问他有什么事,赵红芳说姜友君现在已经到河涧镇上班,担任了河涧分社的主任,要请二姐喝酒,风尘听到喝酒两个字头疼,心想还好妻子不在家,否则自己又要难受。丈母娘听了很高兴,吩咐姜友君照顾好红芳,又问赵红芳预产期是哪天,赵红芳说还有差不多两个月。。
  两个月后,赵红芳顺利地产下一个女孩,赵红燕带着一家人去看了赵红芳,回来说姜友君没良心,听说生了个女孩,看到赵红芳没事了,就去了河涧镇,也不去管她,幸好他妈是个通情达理的人,精心地照顾着赵红芳。小孩子满月后,赵红芳回到了娘家休养,风尘看到小女孩非常可爱。姜友君被赵红燕打电话催了回来,骂他没有良心,姜友君争辩说,是赵红芳不争气,生了个女孩,让他们家断绝了后代,他哥生了一个女孩,他也是一个女孩,他还求赵红燕帮他搞一个生育指标来,再生一个。后来,赵红燕对风尘说,这个不肯读书的人,还真是封建,自己帮他们忙前忙后,得到的是这么一个结果。
  过了劳动节,风尘计划着出差。因为近半年没有出过门,他跟妻子说这次出门时间可能长些,让妻子照顾好家里。他还是一站接一站的,每个地方都去一下,会会那些多年的朋友。在家里,担心着妻子,在外面,又觉得很孤单,到了岳城,见到久未谋面的黄娟,心情才好了一些,他发现黄娟如以前一般,没有什么变化,心里想着她有没有男朋友。黄娟见到他很高兴,埋怨他来得这么少,她开玩笑地说,如果再迟些来,就停了他的货。风尘听她这么说,心里自然很开心,忧郁的心好了一大半,他的心又活了起来说:“我不过来才好呢,我来得太勤了,你男朋友看到了,还不恨死我?”说完,空笑了一下,没想到黄娟一下就听出他话里的味道,帮他泡了一杯茶,走到他的身边说:“你说得比唱的好听多了,哼!你是忧心你家的花吧,”她眼睛直盯着风尘,坏笑着说:“看看,没有见到你才多长时间,脸上就忧出皱纹来了呢。”用手亲呢地抚摸了一下风尘的头发,“还好还没有愁出白发来。”说完,放开他的头发,哈哈大笑起来,风尘看着她笑得花枝乱颤,想起了赵红燕喝酒时大笑的模样,心里疼痛,觉得有些难以支撑,随手抓住黄娟的手,一股暖流从她的手上传导到他的心里,他才觉得好受了些,黄娟见到他这样痛苦,有些吃惊,她停住了笑,疑惑地看了看他,轻声地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风尘放开了她的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黄娟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风尘把自己的糟心事跟黄娟说了一遍,黄娟听得津津有味,听完他的诉说,她羡慕地说:“哎呀,赵红燕可真是幸福,有这么个好男人为她操心。”她随后嘲笑风尘太小气,真不是个男子汉,心胸一点都不开阔,无端地猜疑妻子,说:“你们这些男人,真是的,自己可以在外面偷腥,却不让自己的老婆跟男人喝酒。”她笑嘻嘻地看着风尘说:“一个女人跟别的男人喝交杯酒,确实不是很适合,不过,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风尘想,自己跟林燕关系这样好,也不会想到跟她喝交杯酒,这是他们相互之间的承诺,他再怎么样,也不会跟别的女人喝这种酒。他不服地说,自己不可能不放在心上,见她笑嘻嘻的,他说黄娟没有经历过这种生活,如果让她经历一下,恐怕还不如他坚强呢。他眼睛盯着黄娟不放,好像要把她看透,她到底有没有男朋友,黄娟见到他盯着自己看,有些不自然地说:“我还没有男朋友,让我怎么体验啊。”她看着窗外瓢泼的大雨,欲言又止,风尘敏感地察觉到了她的心思,小心地问她,是不是有男朋友了,不是很满意是吗?黄娟白了他一眼,有些气恼地说:“你的眼睛真够毒的哦,是曾书记介绍的,不过我还没有答应下来,差距太大了。”风尘听到差距两个字,觉得有些滑稽,他搞不懂,生活怎么会处处是差距呢,他好像从来没有这种概念,自己想劝她几句,却不知从哪里说起,只好说了句,好坏不说,有人陪伴,便不会寂寞了。那想黄娟幽怨地看了他一眼说:“有骆玲陪着,有什么好寂寞的!”风尘听她提起骆玲,想起那个傻妹妹骆玲,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就问黄娟:“骆玲现在还好吧。”黄娟脸色一变,坏笑说:“你是不是想她的这个地方了?”她用手在胸前做了个手势:“第一次见面时,眼睛明目张胆地往她这里瞅着,也不害臊。到香港那一夜,你碰过她没有?”风尘发觉黄娟的胸也挺高的,只是穿着正装,不太明显而已,黄娟好像看出了他的心思,脸一红,羞涩的样子让风尘心里一动,心想女人的美有时并不写在脸上,不经意的一举一动,会体现出她的韵味来。他轻描淡写地说:“没有,我没有碰过她呢。”黄娟的杏眼盯着他,追问道:“没有吗?这么不老实啊,两个人背着我不知道干些什么勾当呢。”风尘争辩道:“我还不是为了你,才带她出去玩的,为了不让她干扰你的工作嘛。”黄娟还是盯着他不放说:“还会狡辩啊。看来你也不是什么君子呀。”风尘想起那天晚上,他们从外面回来,看到黄娟还在认真地工作,两个人就到了他的房间,他躺在床上看电视,骆玲脱了外套,钻进他的怀里,非要他抱着她,风尘看到她那丰满圆润的胴体,本想推开她,还是忍不住把双手放在她的身体上。他红着脸对黄娟说:“没有对她做什么呢,你知道我又不是圣人,那种场面我能做到这样已经够坚定的了。”“真是个老实人哪。”黄娟笑嘻嘻地对他说:“骆玲经常来这里玩,已经跟朱建国断绝了关系,朱建国本来不喜欢她,只是跟她逢场作戏,玩玩罢了,她经常问你什么时候过来,很想见你呢。说你才是她喜欢的那种有文化的人呢。她跟我说你让她照顾我,我有什么事她都过来帮忙,有求必应,她家里很有钱呢。”说完感激地看着风尘:“你这人真奇怪,关心别人还要委托人家呢。”风尘听了这个傻姑娘人倒是很好的,就对黄娟说:“上次见到你疲惫的样子,让我想起了赵红燕,有时她回家累了,我就会好好地照顾她,陪陪她,你孤身一个人在这里,生性又这么高傲,找个知心的朋友不容易,这里也没有个亲戚什么的,让骆玲给你做个伴,我想也是不错的主意,省得我常常担心你呢。”黄娟温情地看了他一眼,翘起嘴说:“嗬,你还这么好心啊,谁让你担心我了?真会自作多情。”风尘听了自作多情四个字,脸霎时一红,心想自己确实有些自作多情,自己是有妻子的人,别的姑娘用不着他来操心,喃喃地对黄娟说:“我天性如此,其实是不该这样。”黄娟见他的脸红,觉得自己说的有些过分,他关心自己毕竟让她感到心里舒服,她温柔地对风尘说:“谢谢你的关心了。要么让骆玲过来见个面吧,都是朋友呢。”风尘点点头,黄娟拨通了骆玲的电话说:“骆玲,你的梦中情人来了,他想见你,怎么样,你没时间吧。”朝风尘做了个鬼脸,电话里骆玲声音很大:“有时间,有时间,我来安排,你带他过来,在五洲大酒店好了,离你那里近点,啊呀,好久没见过他了。这太好了,这太好了。”黄娟挂了电话,朝风尘笑笑说:“今晚有你快活的,只怕赵红燕知道了,不知道该多难受呢。”风尘听了电话里那急迫的声音,有些后悔,知道骆玲做事不太去想后果。被黄娟一语说破,不知如何是好,对黄娟说:“等会你救一下驾吧。嗨,早知道她这个样子,不如不约她了。”黄娟听了,挪揄了一下他说:“救驾?你当你是皇帝啊?”风尘忽然想到以前叫她湘妃,就顽皮地回了她一句:“哈哈,明妃救驾!”黄娟啐了他一口说:“真无耻。”风尘看她还是挺开心的,又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黄娟让他看得不好意思,让他去隔壁接待室去看报纸杂志,等时间差不多了再去叫他。下班后,黄娟叫上风尘,一起去五洲大酒店,到了酒店门口,骆玲已经在那里等候他们,见他们过来,高兴地向他们招手,喊着他们的名字,风尘见到她,心里有些激动,一年多没见,看她成熟了许多,他亲热地叫着她的名字,伸手握住她,看骆玲眼泪都要流出来了,风尘轻轻地拍拍她的背,象大哥安慰小妹妹一样,黄娟看他这个样子,有些不高兴,朝他的背捏了一把,风尘往后一看,见黄娟微笑着,装着没事一般地看着他,但从她的眼神里风尘看到了她的不悦,他朝黄娟笑笑,放开握住骆玲的手,骆玲又握住黄娟的手说:“姐,姐,谢谢你了。”黄娟让她带风尘先住下来,她回去一下就过来找他们。又用严肃的眼光看了风尘一下,风尘会意,对她说:“你快去快回,我们在大厅等你。”风尘目送她远去,跟着骆玲办好入住手续,进了房间,骆玲一把抱住他,亲热地叫他哥,风尘轻轻地抱了她一下说:”好了,好了,我们下去吧,等会你姐来了,要等急的。”骆玲对他说:“哥,你还骗我啊,说你们俩个是夫妻,不过,你吩咐我的事我可帮你做了啊。”风尘想自己无意之中说的话她却这么认真,他知道黄娟生性高傲,在单位里当领导比较强势,一般人都不放在眼里,到社会上就不一定比骆玲这样的老江湖强,有骆玲跟她在一起。相互有个照应,倒也是个不错的主意。他把骆玲拉进怀里,吻了她一下说:“哥知道啦,你姐跟我说了,哥心里高兴。以后还是要帮哥这样做,知道吗?”骆玲点点头,风尘放开她,两个人走出来,风尘问她把美元还给朱建国没有,骆玲说:“我把钱还给他时,他脸色非常地难看,说我坏了他的大事,把我大骂了一顿,我很伤心,我在身上花了那么多钱,为他做了这么多事,他竟然这样对待我,就跟他吵了一架,心想这样也好,我可以找个理由跟他断绝关系。果然,他说以后不想再见到我了,我就说我再也不会去找他了,后来他打过我两次电话,我没理他,就没有再联系。哥,知人知面不知心,要不是上次你跟他争论,我还看不出他的真面目来。”风尘听了,把骆玲搂在怀里,用真诚的眼光看着她说:“这样才好,哥好喜欢,以后有什么事多请教你姐,哥不能给你什么,哥的心永远跟你在一起的。”骆玲听了一脸的幸福,说:“哥,我爸妈都说我了,说我怎么会变化这么快,比以前好多了。”风尘放开她,两个人走到大堂,黄娟还没有到,就走到门口,风尘看到骆玲穿着打扮不像以前那么俗气,妖艳,穿着得体,倒有几分风姿绰约,带有一些气质,他估计黄娟指点过她怎么样穿衣打扮。骆玲看到风尘目不转睛地看她,她羞涩地朝风尘笑笑,脸红红的,风尘会心一笑,对她说:“哈哈,会害羞了,这才是漂亮的女孩子呢。”风尘看她扭捏身体,把目光移开,看到黄娟款款走来,身上换了一件他送给她的真丝连衣裙,像女神般地从云里走出来,风尘看到路人纷纷地朝她看,她脸上挂着微笑,迎接众人的目光。风尘和骆玲迎了上去,骆玲非常地羡慕说:“姐,你真美!”黄娟拉住骆玲的手,朝风尘傲然一笑,带着她们去了一家土家族风情的小饭店,说:“这里挺好的。”服务员笑着把菜单递给骆玲,显然骆玲跟她们也相熟,骆玲把菜单递给黄娟,黄娟看了看,递给风尘说:“你是客人,你点吧。”风尘接过菜单看了看,问服务员有没有臭豆腐,服务员说没有,风尘点了一个臭鳜鱼,一个茶树菇,一个红烧肉,一盘清菜,骆玲问服务员要了一瓶白酒和一瓶汽水,把汽水给了风尘,自己倒了一杯白酒,给黄娟也倒上一杯,风尘装着委曲的样子说:“哦,你还会欺侮我的啊,你们喝白的,让我喝这个啊。”骆玲哈哈大笑说:“你要喝,可以啊,要一杯,不然的话,就没得喝了。”黄娟嘲笑他说:“还说是个男子汉,烟不抽,酒不喝,这种人真是少见。”风尘拿过酒瓶,自己倒了半杯,对她们说:“我就不是个男子汉,嘿嘿,不过我今天见到你们高兴,也要喝一口。”拿起酒杯,朝她们一举,抿了一口,酒好像电流一般,流遍全身,脸一下红了起来。她们两人见风尘爽快,就跟着喝了一口,服务员把臭鳜鱼端了上来,整个房间立刻充满的臭味,风尘见她们两人掩着鼻子,有些好笑,其实他也没有吃过这种鱼,在老家吃的是烂生菜,味道跟这鱼差不多,他是好奇心强才点这道菜,把尝了一口,跟她们两个说;“你们要不要,不要我一人全包了。”两个人见他吃得津津有味,一手掩着鼻子,一手挟鱼,放到嘴里,满口的香味,两个人吃了啧啧称赞,问风尘怎么知道有这道菜,风尘得意地说:“怎么样?点菜可也要点本事的吧,这里臭豆腐这么有名,这臭鳜鱼一定也不差吧,你推理一下就行了,哈哈,这就是老师说得举一反三,是吧,黄娟。”黄娟挟了个鱼头塞到了他的口里,说:“看你能的。每次说话都会有一大篇道理来。”风尘没有注意,一股辣椒味直冲咽喉,呛得他不停地咳嗽,眼泪鼻涕一起涌了出来,骆玲看了连忙拿出手帕帮他擦拭,黄娟看了也吓坏了,站起来给他捶背,好一阵,风尘才平静下来,黄娟递给他一杯开水,风尘喝了,才好受了点,骆玲埋怨黄娟太鲁莽,风尘朝她摇摇手说:“不怪她,是我自己没有注意,再说有你们两位这样细心地照顾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确实,风尘看到她们两个人这样心疼他,心里很高兴。黄娟笑着挑衅地看着他说:“你看他这得意劲,跟那个朱建国没有两样,我最看不惯这种人。”风尘看她挑衅的眼光,知道她的高傲劲上来,戏弄了她一下说:“人家带你去美国吃肯德鸡,麦当劳,让你去美国享福,你还看不上,枉负了人家的一片好心呢。”黄娟却不以为意说:“这些东西有什么好吃的?如果美国人天天吃这个,生活怎么会比中国好呢?你看美国人有这四道菜吗?恐怕有钱也买不来吧,我一年可以吃上一百道不同的菜,美国人天天吃这两种东西,你说这生活水平谁高谁低呢?这个人傻的呢,以为钱可以决定一切的。读书厉害有什么用?明白事理才最要紧的。”她看了风尘一眼说:“你读书不如他吧,可是你能给我们带来好吃的,他就没有这个本事。”风尘被她说得有些不好意思,骆玲看他的窘样说:“姐,你看,他也会害羞的,像个女孩子呢。”说完抓住风尘的手,对黄娟说:“你看,他的手又白又软,抓着很舒服的。”风尘抽出手,拿起酒杯,让她们喝酒,风尘看黄娟脸上潮红,娇艳欲滴,心里有些躁动,骆玲酒量大,脸色还没改。吃完饭,骆玲把帐结了,带他们去舞厅跳舞,风尘本不想去,黄娟让他陪她们去,风尘见黄娟兴致很高,怕扫了她们的兴,就与她们一同前往。强劲的迪斯科舞曲挑动人们的神经,三个人在舞池里围成一圈,踏着节奏,扭动着身体,尽情地欢乐,不一会身上开始冒汗,一曲完毕,三个人走出舞池,坐在一边休息,风尘把外套脱了,黄娟拿着手帕给他擦汗,交谊舞曲响起,骆玲把外衣脱了,拉着风尘的手去跳舞,风尘看了黄娟一眼,黄娟示意他去,他就跟骆玲手牵着手进了舞池。在纷繁变幻的灯光里,风尘看到骆玲晚礼服,眼睛有些迷离,骆玲看他色迷迷地看着她,把胸部挺了挺,轻轻地跟他说:“喜欢吗?今天特意给你看。”风尘给她激将了一下,豪情上来,带着骆玲,忘我地在音乐声中漫舞,动作绵绵不断,一气呵成,一曲终结,两个人还忘我地走了好几步,才停了下来。走出舞池,黄娟接过他的手,骆玲非常兴奋,对黄娟说:“姐,这舞跳的真爽。等会你跟他跳,感觉真好。”黄娟温情地看着风尘,似有无限的话要跟他说,音乐声响起,风尘牵起黄娟的手,把她带进舞池,两人四目相对,两颗心瞬间融合在一起,在优美的舞曲里,开始了属于她们的罗曼蒂克,风尘看到黄娟穿着他送的裙子,柔情似水,风情万种,让他豪情万丈,他带着黄娟飞舞,在起伏不定的节奏中,有张有驰,挥洒自如,似在云中漫步,似在海上冲浪,似在空中自由地飞翔,他们四目相对,如痴如醉,旁若无人,曲终人散尽,他们两人才手牵手相互对视,脸上挂着的微笑,慢慢地走出舞池。骆玲看得痴了,手托着脸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们,见他们坐下来,对黄娟说:“姐,我才知道什么是心灵相通,情投意合。”她瞥了风尘一眼,眼睛里滚出两颗泪珠:“我的心已经破碎,不知何人能帮我补上。”黄娟帮她擦了眼泪,柔声地对她说:“你的心也这么容易碎啊,属于你的自然会到来。”风尘看着骆玲,目光又落到了她的身上,意味深长地朝她摇摇头,站起来对她们说:“我们走吧,”拿起外套,递给骆玲,骆玲却不接,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胸部一挺,双手一展,风尘看她这个样子,觉得头有些眩晕,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帮骆玲穿上衣服,黄娟站在一边,看着风尘的一举一动,见他不停地看骆玲,挪揄他说:“你这人真好色,无耻。”风尘牵起她的手,对她悠然地说:“天性如此,非我过也,你是让我读心的人,她是让我读身的人。”黄娟听了他的话,抿嘴一笑,骆玲问他什么是读心,什么是读身,黄娟笑着跟她说:“理他作甚,他纯粹是个骗子,比朱建国还坏。”骆玲朝风尘灿烂一笑,拉着黄娟的手,边走边说:“他是个好人,我喜欢他的眼神。”风尘跟着她们后面,见她俩说说笑笑,心里非常地开心。走到岔路口,骆玲要跟他们分别,她拉着风尘的手,依依不舍,风尘催她回去,她迟疑着说:“我知道我们不是一路人,可我心里真舍不得你,你会忘了我吗?这次分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呢。”风尘笑着跟她说:“你自己把生活安排好,不要老是在外面疯玩,我不会忘记你的呢。”他一把搂过骆玲,跟她说;“叫声哥,你是哥的小妹,哥的心永远跟你在一起。”骆玲叫了他一声哥,风尘放开她答应着她。骆玲珑一步三回头地走了。风尘看着远处的骆玲,他心里还真舍不得这个直爽可爱单纯的姑娘,她跟林燕性格不一样,可是她们同样,都主动地爱他,这让他感到温暖,赵红燕跟黄娟性格相同,需要他主动地爱她们,这让他感到自豪。他站在那里呆了一会,才回过神来,看黄娟站在一边,一言不发,看着他,他跟黄娟说:“走吧,我送你回家。”黄娟双手把包挂在身前,向前走去,面无表情,并不理会他,风尘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得跟随着她,到了酒店门口,她还没有停步,走进电梯,风尘没法,也跟着进了电梯,按了一下他住的楼层,黄娟背对着他,风尘从镜子里看到她含着泪水,嘴唇不停地嚅动。电梯门打开,她还站着不动,风尘把她拉出来,牵着她的手,进了房间,风尘把门关上,黄娟好像有些站立不稳,双腿一软,风尘连忙抱住她,把她手上的包拿下扔到桌子上,双手抱着她,要把她放在椅子上,黄娟双手挂住他的脖子,看着他,眼泪刷刷地往下流,对风尘说:“你干嘛对她这样好,要剜我的心?呜呜,你能不能给我留点自尊啊?”风尘抚着她的背,安慰她说:“我对她只叙兄妹之情,并没有爱她。”不知道为什么,风尘见到黄娟,总有一种预感,特别看到她的那颗美人痣,觉得有一种不祥之事笼罩着她,听了骆玲的话,他这种预感更加地强烈,他又不好把他的预感当作一件事来跟她说,而且他也不可能留在她身边照顾她,他看到骆玲还比较喜欢她,经常去找她玩,心里才安稳了些,才会不厌其烦地吩咐骆玲照顾她,他见黄娟伤心地流泪,怜惜地紧紧地抱着她,似乎他要帮她遮挡危害她的一切。黄娟却推开了他,慢慢地脱掉裙子,朝风尘看了一眼,走进卫生间,风尘跟着她走了进去,她又脱了内衣,只留着一幅文胸,背对着他,洁白的胴体展现在风尘的面前,风尘想起了白天在她办公室里黄娟的手势,他不自觉地要探寻她,她骄傲地挺立着,风尘一阵眩晕,感觉头都要炸了,黄娟不看他一眼,温柔地说:“你能读懂我的心,难道不喜读我的身吗?”风尘再也忍耐不住,把她拥在怀里,春意浓浓,鲜花怒放,风尘像蜜蜂一样碰到了花蕊,采到了最珍贵的甜蜜。两人如痴如醉,缠绵不已,最终两人融合到了一起,再也难以割舍,风尘陶醉在满园的春色里,享受着他如梦的幸福,忽然听黄娟悲怆地叹息了一声:“天啦,这么多人追我,没想到我会死在你的手上。”眼里滚出两颗大大的泪珠……风尘听到她这样的绝望,他的心被瞬间击碎,她的青丝缠绕着他,她的泪水淹没了他,他感到痛苦,感到窒息,他质问自己为何要去害一个爱他的人,他满腔的豪情烟消云散,他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个绝望的姑娘,觉得自己要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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