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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1-354章 北剑·五大名剑·十年约·牡丹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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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儿一直默不作声,程夫人不经意的转眼向她瞧去,冰冷的脸上显现出一丝惊讶,心想:“世间竟有如此清纯,如此秀气的女子。美到令人窒息,令人心旷神怡,清新舒畅,让我这个做女人的都心生羡慕嫉妒。”
  
      说道:“姑娘,你清纯秀气、温婉可人,就像一汪澄蓝之水,我很是喜欢,你叫什么名字?”
  
      丁儿道:“回程夫人话,我叫丁儿。”
  
      程夫人道:“好听的名字,你看你温柔如水,平易近人,不像我这般性情冷淡,我羡慕得很。”
  
      丁儿道:“承蒙程夫人看得起,丁儿受宠若惊。我一个乡下的女子,不足挂齿的。”
  
      程夫人心想:“玉庸之所以一年到头在外奔波,走遍大江南北、关内关外,寻找天下各大名剑,固然是出于喜欢搜寻收藏,大半也是因为我性情孤傲,生性冷漠,不像那些柔情似水、秀外慧中的女子。
  
      不肯鸟依人的撒娇讨好玉庸,以致我夫妻二人性情不合,整日横眉冷对,让玉庸索然无味,便借着这个引子,不愿回谷。
  
      唉,江山易改禀性难移,我虽想温柔娴淑,但是如何办得到?这丁儿姑娘清秀淡雅,乖巧可人,极易得男子的欢心。依依容色艳丽,但却任无比性,日后找了婆婆,做了人家的媳妇,可别重蹈我和他爹的覆辙。”
  
      程依依去拉着丁儿的手,笑嘻嘻道:“娘,丁儿姐姐是我最好的姐妹,你不如收她当义女吧。”
  
      丁儿道:“这可使不得。”
  
      程夫人道:“有什么使不得,今后你就是我的义女了。”
  
      依依拍手欢喜,娇艳生姿,胡庸登时看得痴了。
  
      丁儿冰雪聪明,已知程夫人性情与世俗之人大异,不便违拗,道:“程夫人这般看得起,那丁儿求之不得了。”
  
      施了一礼,甜笑道:“丁儿拜见义母。”
  
      程夫人神色犀利,瞥见依依总是忍不住偷偷去瞧萧廷玉,美目生波,光亮照人,双颊飞红,满是羞涩,不禁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玉庸时候的娇羞模样,情知自己这个任性的女儿对自己的这个师侄情有独钟;
  
      转头瞧去,又见义女丁儿也是满眼柔情的瞧着萧廷玉,心想:“看来这俩丫头都将自己的芳心许给了我这个师侄了。”
  
      转念一想:“这样容易招惹少女喜欢的男子,看着老实,全是装的,实则最是花心,最不顾女人的心思。
  
      哼,玉庸不就是这样,纵使我脾气不好,他分明只是一心一意痴迷于搜寻他的宝剑,不顾我的感受,对我充耳不闻,抛下我们母女俩,不管不顾,让我一人长年累月独居点剑谷,太也过狠心。
  
      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可是男人纵有千般不是,但女儿已到韶华,无论如何是要嫁为他人了。自己绝不许依依跟这个看似老实的萧廷玉。
  
      她有意撮合胡松与程依依,于是道:“廷玉师侄、丁儿,你们先到点剑谷转一转。依依和庸儿许久没见,定是想得难受了,让他们解一下相思之渴。”
  
      萧廷玉求之不得,道:“是。”拉着丁儿便往外走。
  
      依依道:“我要跟着丁儿姐姐。”刚迈出一步,眼前人影一掠,已被程夫人挡住去路。
  
      萧廷玉和丁儿相携走出鸣香舍,沿着曲曲折折的花径信步游荡。漫眼所见蝶舞蜂翔,极目而去,徜徉在花海之中,不觉微微陶醉。
  
      萧廷玉轻轻拉着丁儿温柔嫩滑的玉手,心想佳人在侧,无忧无虑,便想这世人倘若都摒弃名利,淡泊山水,世间便不都是天上人间?
  
      二人细细赏玩,不知不觉中来到花丛中的一处亭阁榭,桥流水,鸳鸯几只,好似到了江南水乡。花丛中一人突然探出头来,水灵灵的大眼睛,晶光闪亮,正是依依。
  
      依依道:“哼,我娘非得要我和我这个二师弟待在一块,我才不愿意呢。我偷偷跑了,找你们了。”
  
      丁儿微笑道:“看来是郎有情,女无意啊。那正好,依依妹妹,这点剑谷好美,你带我们在到处逛逛吧。”
  
      依依指着这处亭阁榭,道:“这里叫君子方,是我爹平日修行的地方,可是他常年在外寻访天下名剑,很少到这里,众弟子们也不敢随便到师父之处,所以极为安静。”
  
      三人步到流水上的桥,穿过一条走廊,来到居中的楼阁,推门进去,灰尘呛喉,已有霉气,显然久疏居住。居中的墙上挂着三个平实稳重的大字:中庸堂。
  
      堂前桌上摆着一副孔子尊像,桌前一个蒲团,已经断裂,显然是久坐而致。
  
      依依道:“我爹最崇中庸之道。他常对我说:
  
      不偏之谓中;不易之谓庸。中者,天下之正道。庸者,天下之定理。
  
      反正我是不懂,也学不来的。但是我爹爹却无时无刻不恪守此道,倘若回到点剑谷,便是长居在此,坐到蒲团上,闭目一整天,以来修身养性。”
  
      萧廷玉心想:“四叔叔人称神笔书生,遍读四书五经,儒家圣典,也曾经对我说过,倘若真正理解中庸之道,可创‘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的‘太平和合’境界。
  
      我以前时常对丁儿圣洁娇柔的玉体胡思幻想,如今定要学中庸之道,修身养性,做个正人君子。”
  
      一路走走看看,又来到左边阁楼,堂中牌匾悬挂着“仁义堂”三个大字。
  
      萧廷玉看着‘仁义’这两个大字,有感而发:“人要入世,便应有仁义之心。江湖上,不知多少人利欲熏心,搞得整个武林恩怨不断、是非不绝。”
  
      又来到右边的楼阁,牌匾上书“面壁堂”。
  
      萧廷玉不禁感慨万千:“人这一生任谁无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倘若犯错之后可以真的静下心来,反思自己,多多面壁,痛改前非,那也算是个好人吧。”
  
      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自己的爹爹:“爹爹被武林中人称作大魔头,虽非谬论,也有其理。
  
      爹爹三省吾身,反思自己,日后‘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在我心中真的是一个大侠了。”
  
      转念又想:“三师叔所学武功,承自逍遥神功,逍遥神功又承庄子之精髓,可是三师叔却是一派儒家作风。
  
      爹爹曾经多我说:‘他自己所崇之道,历经庄子的逍遥到儒家的仁爱;二师叔却是独立无侍,任性而活;三师叔长于修身养性,中庸之道,完全继承儒家思想。’一门三师弟,各有千秋,也算是百花齐放,百家争鸣了吧。”
  
      第二日,依依又带萧廷玉、丁儿前往后壁剑室。
  
      后壁已是山谷的尽头,这剑室乃是在山壁上凿的一座石洞,形似屋形。依依掏出怀间钥匙,插到石孔之上,剑室的石门缓缓打开。
  
      依依当先带路,晃亮火折,步入其内,将石屋四壁上的油灯尽数点亮,又掏出另一把要匙,插入石壁上的石孔,第二道石门又缓缓打开,点燃甬道上的油灯,曲折向前,又到了第三道石门,依依又掏出第三把钥匙插入石孔,这次却没再打开。
  
      只听程依依道:“师哥,这次轮到你了,现在石门之锁虽已打开了,但若非内功深厚之人,绝不可能推开这第三道石门的。”
  
      萧廷玉周转内息,双掌向第三道石门推去,只觉这石门重达千斤,双掌不由得更加用力,只听沉闷的吱呀声,石门缓缓打开,萧廷玉已累的满头大汗,心想:“要想通入剑室,需得经过三道卡,纵然有人想进入剑室偷天下名剑,即使拿到前两道石门的钥匙,没有高深莫测的内力,也绝难以把剑室的第三道石门推开。
  
      达到这般内力的,都是觊觎武林秘籍,也绝不会费九牛二虎之力,来偷这些天下名剑。”
  
      进入剑室,火折微光而照,远远的看见黑暗之中闪烁着无数的光芒,便是一柄柄宝剑所发。依依点燃剑室四周墙壁上的油灯。
  
      剑室辽阔无比,只见一柄柄天下名剑井然有序的陈列在一座座圆桌上的剑皿内。萧廷玉大体一数,少说也有几百把名剑陈列其中。
  
      丁儿道:“没想到我义父竟然搜寻到如此多的名剑,当真令人叹为观止。”
  
      依依领着二人转到一座石桌边,见桌上摆着五座剑皿,却只有两把宝剑。
  
      依依道:“这张桌子的剑皿内是要存放武林点剑录上天下名剑中排名前五的宝剑,只可惜爹爹只找到了绝情剑与御魔剑,逍遥剑、长恨剑、侠客剑都还未寻到。”
  
      萧廷玉登时想起自己所背的就是天下五大名剑之一的侠客剑,道:“三师叔常年搜寻宝剑,最大心愿便是集齐天下五大名剑,正好我背的就是侠客剑,我就把它放到这圆桌的剑皿上吧。”
  
      依依道:“不行!爹爹说这些名剑只有完成了它自己的使命,他才会将它们带到点剑谷的剑室内。
  
      你忘了梅花雪地中五位侠老对你的重托,你尚年轻,远未完成他们交予的重任,怎可将侠客剑放到剑皿内?”
  
      萧廷玉道:“这倒也对。”
  
      他去看绝情剑,便觉这把剑极为诡异,一股摄人心魄的寒意隐约传来,让人生出一股绝情之意,不敢再看,寻思:“侠客剑在我身上,可爹爹所拥有的长恨剑与逍遥剑,又在哪里?”
  
      萧廷玉与丁儿在点剑谷的客房内又住了三日,全都是点剑谷的弟子们前来送菜,却再也没见到依依的身影。
  
      这一日,两人吃过早饭,萧廷玉道:“丁儿我们已在点剑谷盘桓数日,已多打扰,我们这就向三师叔母道别吧。”
  
      丁儿道:“那依依妹妹呢?”
  
      萧廷玉这才发现已经几日没见依依的身影了,也道:“依依怎么不来了?”
  
      转念一想,道:“依依现在肯定和他的二师弟在一起呢。虽然这个二师弟蛮横了点,但是却真心实意的待依依。”
  
      丁儿笑着摇了摇头,道:“不对。倘若我没有猜错,依依肯定被我的义母关了起来。”
  
      萧廷玉啊了一声,丁儿继续道:“依依喜欢的只有你,对她的二师弟却是心生厌恶。倘若不是这样,她早就来找你了。
  
      义母虽然表面上冷若冰霜,却是精通世故。依依之所以这几天都见不到身影,十有八九是被义母阻拦。”
  
      萧廷玉此次前来点剑谷,一是拜访三师叔、师叔母;二便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变着法子,把程依依安然无恙的送回点剑谷,尔后只他和丁儿两人离开。
  
      依依对他的一片爱意,他自是心知肚明,但他心中只有丁儿一人,再也容不下其他女子,倘若将依依带在身边,多增不便。他本苦恼,要是依依依旧缠着自己,那可怎办?
  
      听丁儿这么一说,心中不禁多了一番心喜和释然,道:“江湖险恶,依依跟着我们危险重重,师叔母也不会答应。倘若待在点剑谷,自是安全得多,我们就不要再带依依妹妹上路了。”
  
      丁儿道:“廷玉哥哥,你此来点剑谷的目的,并不是来知会程谷主和程夫人,其实是想把依依妹妹送回点剑谷,是不是?”
  
      萧廷玉知道瞒不过丁儿,道:“嗯。”
  
      丁儿摇了摇头,道:“不行。”
  
      萧廷玉道:“丁儿,如何不行了?依依虽对我一片心意,但我眼里只有你一人,绝不会再娶别人。叫她跟着我们,到头来只会令她伤心,我们顺水推舟,把她留在点剑谷内,岂不是正好。”
  
      丁儿摇了摇头道:“不行。廷玉哥哥,你把依依妹妹骗回点剑谷,尔后我二人不告而别,本意倒是不坏。
  
      但是依依妹妹对你的爱意已然至深,你觉得她知道以后,会安安稳稳的待在点剑谷内么?
  
      丁儿知道你的心意,既算这是善意的谎言,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但既已答应依依妹妹,便要说到做到,要不然,依依妹妹多伤心啊。”
  
      她语气轻柔,却是不容反驳。萧廷玉一脸惭愧。
  
      丁儿柔声道:“廷玉哥哥,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萧廷玉道:“你说得对,我本想把依依骗回点剑谷。但听你一席话,我醍醐灌顶。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既然已经答应了依依,必须要说到做到。我们这就去鸣香舍,向师叔母求情,带依依一块走。”
  
      二人出了客房居,沿着花间径,来到鸣香舍前。
  
      萧廷玉躬身作揖,道:“师侄廷玉,有事前来拜见师叔母。”
  
      过了一会儿,舍内传出程夫人冰冷的声音:“进来吧。”
  
      两人进入舍外室,程夫人正坐在桌旁。萧廷玉问道:“师叔母,依依呢?这几天怎没见到她?”程夫人也不置答。
  
      丁儿道:“义母,丁儿是来道别的。这几天我这个做义女的,在点剑谷净叨扰了,还请义母见谅。
  
      依依妹妹和我说,想要去关内看一下中原的富丽壮美,我和她说:‘义母就你这一个宝贝女儿,她定然舍不得,也放心不下。’
  
      依依说:“有姐姐相伴,加之师哥内力不俗,肯定会照顾和保护好我的,娘通情达理,不但放心,而且会百分之百的同意。’
  
      义女前来向你禀报,要和依依一起结伴去关内游玩,不知依依妹妹现在在哪呢?”
  
      程夫人道:“丁儿,你可不光温婉可人啊。依依跟着你找个姐姐去中原游玩,我是最放心不过了。
  
      可是,我这个女儿啊,一天变一个样,最不定性。她这几天与她的二师弟整日缠绵,如胶似漆,叫我告诉你们一声,她不愿再踏出点剑谷一步,你们二人先走吧。”
  
      萧廷玉当真求之不得,心下大喜:“不是我不愿带依依走,是依依不愿再出谷。我没违背誓言,丁儿可怪不得我了。”
  
      丁儿知道程夫人不愿放行,此刻也没了主意,心中思索该如何应答。
  
      一名弟子突然急匆匆的闯了进来,神色慌张,正是三弟子刘仁。
  
      程夫人面露不悦,眉头一皱,道:“咱点剑谷的规矩忘了么,不禀报一声,怎的随便擅自进来?”
  
      刘仁道:“弟子猝遇大事,忘了礼数,罪该万死。”
  
      程夫人道:“是什么事让你行色慌张?”
  
      刘仁道:“今晨弟子在练武场做功课,听见谷外大吵大闹,便带师弟们出去查看,便有一群黑衣人抢先而来,说是黑风沼的人,前来递上拜帖。”
  
      将自己手中的拜帖交予师母。
  
      程夫人将拜帖看了,沉思良久,道:“召集点剑谷门下所有弟子,速到聚议厅,不得有误。”
  
      在聚议厅召集群弟子,非有重大事情,便是事态急迫,刘仁不敢耽搁,赶忙退了下去。
  
      丁儿和廷玉随程夫人移步聚议厅,不多会儿,厅上已经聚满了点剑谷的所有弟子,程依依也站在其中,她身旁站了个为她马首是瞻的胡庸。
  
      程依依和丁儿相视一笑,她三日未见萧廷玉,度日如年,思念成狂,随即偷偷瞧向萧廷玉,不禁满脸晕红,娇羞无限。
  
      程夫人立于主首,道:“今日突然召集你们众徒前来,是有重要议事。我先给你们说其中重大的因由。”
  
      程夫人本就阴郁异常,不苟言笑,是以众弟子平时在她面前都谨言慎行,毕恭毕敬,从不敢有一丝嬉闹、言笑,如今听到有重大的隐情,全都全神贯注,大气不敢出一声。
  
      只听程夫人续道:“那是十年之前,你们的师父又出谷遍寻天下名剑,在锦州城外的望江楼上,与黑风沼沼主顾伯狂偶然邂逅。
  
      这顾伯狂身为辽东武林邪派中,势力最大的一派的掌门人,却如闲云野鹤一般,到处闲情逸致,当真大异常人。这顾伯狂早已知道你师父便是北剑,便邀他喝酒。
  
      要论平时,你师父无论如何,是不可与邪派中人有丝毫瓜葛。但见顾伯狂静泊淡然,浑不似人人谈之色变的邪派首领,思虑之下,便接受了邀请。两人在望江楼上对饮佳酿,竟一见如故,十分聊得来。
  
      顾伯狂说:‘久仰北剑的名号,武功盖世,剑法了得。我顾伯狂斗胆不才,想用我的摧风掌领教一下你的逍遥神功。”
  
      你师父兴到起处,欣然答应。两人便在望江楼畔的海边大战起来,这场比试打了一天一夜,比到最后,你师父的逍遥剑法克制不了顾伯狂的摧风掌;顾伯狂的摧风掌也打不赢你们师父的逍遥剑法”
  
      众弟子均想:“原来没想到师父与黑风沼沼主竟有此等过节。这顾伯狂武功辽东无人能敌,师父虽然与他打了个平分秋色,也决不负北剑的名号。”
  
      萧廷玉和丁儿心想:“那日傍晚,在玲珑镇的旅店内,顾二堂主对依依十分客气,原来渊源在此。”
  
      又听程夫人道:“两人既然难分伯仲,即罢手不打。重回望江楼喝酒。期间,顾伯狂提出个要求:‘现在我们一年半载也无法决出胜负,这样吧,我有一个提议,我们来个十年之约,十年之后,我亲率黑风沼的弟子前去点剑谷,到时咱俩比出个胜负。’
  
      你师父道:‘十年之约,太过漫长,得找个动机支撑我们。这样说罢,赢了怎们办?输了又怎么办?’
  
      顾伯狂道:‘我知道北剑寻遍天下宝剑,天下奇剑怪剑必然应有尽有。倘若我赢了,我就在你谷内任意挑选拿走天下名剑;倘若你赢了,我顾伯狂就率领黑风沼退出武林,不再插手江湖纷争,如何?’
  
      你师父看出顾伯狂一番闲云野鹤般的打扮,便是有退出江湖之心,倘若十年之后,打败了顾伯狂,那辽东武林必然纷争大止,终可偃旗息鼓,于是欣然答应。而今日,便是十年之期。”
  
      众弟子大惊失色,不约而同的啊了出来。程夫人续道:“今晨他们来赴十年之约,黑风沼顾氏三兄弟已在逍遥渡口恭候,递上了拜帖。
  
      可是你们的师父南入中原,还未归来。当年你们师父和顾伯狂打了个平分秋色,十年之后他恐怕也认为难有必胜把握。
  
      黑风沼突然造访,恐怕你打听到你们师父未在谷中,这才前来挑战。我听说这黑风沼行事向来毒辣,我们点剑谷虽然与世隔绝,隐居世外,从不插手武林一丝一毫的纷争,但在大仁大义面前,一切却休提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决不可瞻前怕后,黑风沼敢来,我们绝不会怕了。趁这个机会,替我们点剑谷,辽东武林同道讨回一个太平日子,清朗公道。”
  
      众弟子同声道:“一切谨遵师母吩咐,我等万死不辞。“
  
      萧廷玉心想:“师叔母平日对人冷漠,这是性格使然;但在大是大非之前,去有着一颗仁爱之心,当真不愧是鼎鼎大名北剑的夫人”
  
      程夫人道:“刘仁,你先行一步,前去逍遥渡,告知我们在牡丹亭,会他这十年之约。”
  
      刘仁接命,飞身出厅。程夫人率领点剑谷所有弟子准备妥当,其后出谷。
  
      出了谷外,点剑谷各个弟子手持长剑、全神戒备,不敢有一丝马虎。远远的看见到渡口停泊着一条大船。那大船简约朴素,毫无粉饰,静而秘然。
  
      程夫人率群弟子来到牡丹亭,自己坐到亭内的竹凳上,不再言语,众弟子井然有序的站在她的身后。
  
      便在此时,大船上为首两的两个黑衣人率一群黑衣人下船前来。萧廷玉打眼一瞧,为首的两人正是顾叔彪与顾仲谋。
  
      转瞬之间,这一群黑衣人飞奔过来,到了牡丹亭外。顾氏兄弟俩四下里一扫,突然一怔,两人先前已然发誓不再插手武林纷争,没料想竟在此刻见到萧廷玉、丁儿和程依依三人,不禁极为诧异,又极为尴尬。
  
      程依依道:“这不是顾二堂主、顾三堂主么?怎的在玲珑镇镇发的毒誓忘了?”
  
      顾叔彪满脸涨得通红,道:“我我我当然没忘。”
  
      顾仲谋道:“我等武林中人,发过的毒誓,绝无反悔,此次前来,只因要来点剑谷赴十年之约,我大哥为示尊重,特意带黑风沼全体上下前来。不过你放心,我们兄弟俩早已和我大哥讲明,绝不插手今日的纷争,你就当我没到过这里就行了。”
  
      程依依撅起樱唇,得意道:“这还差不多。”
  
      走到程夫人面前,撒娇道:“娘,这些可全是廷玉哥哥的功劳,一下子帮你解决了两个劲敌。”程夫人冷冰冰的,不做置答。
  
      顾二堂主恭恭敬敬的向程夫人作了一揖,道:“黑风沼顾仲谋拜见程夫人,不知点剑谷准备好了没?在下怎没见到程谷主?”
  
      程夫人道:“别磨磨蹭蹭的,快把你大哥请出来吧。”
  
      顾仲谋微微一笑,道:“好。”口中唿哨三声。
  
      只见大船上又突然蹿下来一大群黑衣人,排成两排,分立两侧,中间闪出一条空道,垂手而立,神色恭谨。
  
      大船上信步走出高大一人,面目淡然。萧廷玉好奇的去看,不禁大吃一惊,那人正是清风渡口旁竹林之中,所遇的清笛竹狂,心想:“那日清敌竹狂说到‘一统辽东武林’,我本该猜到,他就是黑风沼的顾沼主。”
  
      清笛竹狂脚下悠闲,在大批黑衣人的簇拥下,来到牡丹亭外。目光扫视了一圈,无意中发现了萧廷玉,错愕之下,笑道:“天下无处不相逢,萧兄弟,没想到今日竟在点剑谷外重逢了。”
  
      萧廷玉作揖道:“你就是黑风沼沼主顾伯狂。”
  
      顾伯狂笑道:“是啊。”
  
      萧廷玉道:“前辈说:‘你早晚会知道的’,我果真知道了。我早该想到,势力大到能一统辽东武林的,恐怕也只有黑风沼沼主了。”
  
      顾伯狂笑道:“我没想到,逼着我二弟、三弟退出江湖的萧廷玉竟然是你,看来他们输的心服口服,理所应当退出武林。”
  
      萧廷玉心想:“看来他全知道了,知道我是萧廷玉,知道我逼迫黑风沼的两位堂主发下重誓,那日夜晚竹林之中,这顾伯狂,时而淡泊宁静,时而霸道异常,心思必当深不可测,这到底是如何一个人,当真让人猜测不透,我可要加倍心。”
  
      顾伯狂上前做了一揖,道:“久仰牡丹娘子李翠音的大名,与北剑结成伉俪,郎才女貌,可真是不羡鸳鸯不羡仙。
  
      今日我顾某如约前来赴与程兄定下的‘十年之约’,如有打扰还请见谅。哎,怎的没见北剑程兄的身影?”
  
      程夫人道:“怎的非我夫君与你比试才行么?他自重身份,正在点剑谷内,武功已然今非昔比,等你打败了我们,他才会出来与你一见。不过,我看你是等不到那个机会了。”
  
      顾伯狂微微一笑:“我早已听说牡丹娘子的牡丹剑法威震江湖。当年尊父李老侠与在下有过切磋,李老侠的牡丹剑招着实了得。今日和北剑比也可,与北剑的夫人过招也行。我要看看是否虎父无犬女,李老侠的牡丹剑法,有没有在他女儿手中发扬光大?”
  
      两人走到牡丹亭边得一块草地上,野花淡雅,意境幡然。两人各自做了一揖。程夫人手持一把长剑,忽的长剑飘舞,裹挟着野花飞蝶,刺向顾伯狂。
  
      顾伯狂大叫一声好,道:“好一个‘乱花蝶舞’,你比当年李老侠的剑招,更显纯熟高超。”双手虚握,往外拍出,只听风声急啸,虽未见一点掌力从掌心发出,但见静止的风却像波浪一般涌向程夫人。
  
      程夫人见状,又使一招“英叠彩香”抽丝剥茧般一剑接着一剑使出,好似无数把剑叠在一起。只见无数把剑与风浪相遇,激搏之下,两人各自退了一步。
  
      顾伯狂道:“程夫人的牡丹剑法果然更上一层楼,真可谓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口中夸奖,出招不止,双手虚握,左臂单掌疾泄,只见一条如河流一般的风扑向程夫人。
  
      程夫人亦不慌张,见招拆招,使出“当风而结”剑花舞处,仿若形成一道天然屏障,那如河流般的风便被挡在屏障之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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