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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5-356章 黑风沼主·逍遥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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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伯狂右掌又出,劲风便如一道道飞镖射来。程夫人又使一招“千娇万态”,每一招剑法都将如飞镖般的劲风挡了回去。
  
  这摧风掌总共七式,一一使出来,却都被程夫人化解。而牡丹剑法虽然有九式,但是却勉强应付这七式摧风掌,只能守不能攻,想要抽出一式抢攻摧风掌,却是难于上青天。
  
  众点剑谷弟子全都屏气凝神,但见双方胶着一起,已是僵局,全都担忧不已,极盼师母使出一招精妙的剑法,即刻完败摧风掌,眼见顾伯狂占尽优势,无不提心吊胆。
  
  萧廷玉将两人的比试瞧在眼里,寻思:“师叔母的剑法阴沉毒辣,顾伯狂的掌法一招比一招霸道,于武功意境来说,算是两个极端。两人各有千秋,端得上是一顶一的高手。
  
  虽然二人互相赢不了对方,但是顾伯狂却处处抢在师叔母出剑之前出掌,可说占了先机,先胜一筹。师叔母只能守,而不能攻,以比武而论,师叔母显然输了一成了。”
  
  忽然两人各自罢手。顾伯狂道:“程夫人武功高强,顾某佩服之极。”
  
  程夫人冷笑一声:“我输了便是输了,何必说这些客套谄媚之话。”
  
  顾伯狂哈哈大笑,问道:“这么说我可以入点剑谷与北剑程兄一教高下了?”
  
  在顾伯狂和程夫人对答之时,丁儿向萧廷玉耳语道:“廷玉哥哥,程夫人败下阵来,能够与黑风沼一拼的只有你了,现在程谷主不在点剑谷内,形势于程夫人不利。
  
  你和顾沼主在清风渡口的竹林里有过一面之缘,你挺身而出,兴许能解了围。”
  
  萧廷玉点了点头,上前一步,道:“清老顾顾沼主,南剑北剑都是我的师叔,我三师叔答允你十年之约,即是我们这一门答应你们黑风沼的邀约,那这事也是我萧廷玉的事,我愿领教顾沼主的高招。”
  
  顾伯狂笑道:“好。那日在清风渡口得竹林,我们一见如故,我早就想和你切磋切磋。我要看看我一直寻找的无心诀内功,到底怎么个厉害法?”
  
  萧廷玉道:“请。”却恭而不出手。
  
  顾伯狂笑道:“好,要我这个长者先出手么?”劲手一掌拍出,只听风声鼓噪,一面风墙向萧廷玉压迫而来。
  
  萧廷玉不急不慢,双手顺势一推,抬步向前,竟然穿墙而过。点剑谷众弟子不觉的轰声喝彩。
  
  顾伯狂暗赞:“真个好高深的内力。”又出一掌,这一掌既狂放又霸道,风被压迫之下,也是异常号啸,便如一条长龙般吞噬过来。
  
  萧廷玉心中一惊,迈起淡若清风的步法左奔右跑,那条风龙却如影随形,尾随着萧廷玉,堪是咄咄逼人。忽然萧廷玉大口一张,竟然将这条风龙全部吸入自己的肚内。
  
  只见萧廷玉的肚子慢慢鼓胀起来。原来无心诀中所说“无不可容之心”,肚中辽阔无垠,自是可将这股风龙吸进肚内,只因为萧廷玉所练的无心诀仍旧未能未能达到最高境界,难以娴熟纯青,才招致
  
  肚子鼓起来。所有之人全都惊诧不已,俱想:“世间竟有如此奇功,将别人所使的武功之力吸入肚中,当真大开眼界了。”
  
  萧廷玉暗运内劲,肚皮一凹,张大着口,吸入的这股风,狂吐而出,又如一条飞龙般扑向顾伯狂。
  
  顾伯狂只觉狂风如骤,漫卷苍黄,自己被风之劲力击退了出去,退了一丈,方才定住,心中暗惊:“这兄弟刚才反吐来之风不仅将我之内力尽数送回,这条风龙上更是蕴藏了无心诀的内劲。
  
  唉,倘若我要是学了无心诀,加上我的七式摧风掌,天下可堪敌手?”使出的摧风掌更是一掌霸道起一掌,一掌快起一掌。
  
  萧廷玉虽然内功已到伯巅,却无法发挥的十全十美,但见这摧风掌疾风骤雨般向自己打来,压迫的自己喘息急促,出招却越来越困难。
  
  斗息之间,形势急转直下,大大不利于萧廷玉。
  
  依依拉起程夫人的手,道:“这顾沼主使得武功蛮不讲理,你快前去帮帮廷玉哥哥。”
  
  程夫人冷冰冰的,不予理会,心中却极望自己能够前去帮助萧廷玉,只是倘若自己贸然上前助阵,便破坏了比武规则,黑风沼的高手定也会上前助阵顾伯狂。
  
  到时万一局势失控,一场十年之约,变成黑风沼与点剑谷的血拼,后果不堪设,为今之计,只能作壁上观,顺其自然。
  
  萧廷玉淡若清风迈起,顾伯狂一时无可奈何,只是周身被笼罩在一股骤风之间,五脏六腑说不出的难受。
  
  萧廷玉寻思:“我若一味闪躲,那只能步三师叔母的后尘,甘首认输。这摧风掌在清风渡时,被顾伯狂使来,时而淡然,时而霸道,可是今日惟剩霸道,霸道到不能再霸道,这可如何是好?”
  
  转念又想:“如何才能克制摧风掌?对了,这摧风掌使将出来,必须有风,倘若没风,那这摧风掌可再无效用。”
  
  念及及此,仿若豁然开朗,又想:“这风是自然之内所有,我怎可将风变没了?这无心诀内想必就有对策。”可是反过来覆过去,无论如何是想不出如何把风变没了。
  
  忽然肩部一痛,如刀之风割中自己,萧廷玉却如梦初醒:“这风愈动,摧风掌的威力越见增长,倘若万物不动,这世上怎有风?”
  
  双掌外撑,心中已然无心,更是已然再无外物,便如凭空消失一般,万籁俱寂,一切空明。
  
  顾伯狂一掌打去,仿若打在一座大山,又仿若打在空空如也之上,风已无,摧风掌半点威力也发不出。
  
  顾伯狂生平从未见如此之大奇,对这突发状况,登时惊了个目瞪口呆,将这七式摧风掌一一使出,却再也没有一点风出现,不禁索性盎然,忽然哈哈大笑,道:“罢了,罢了,我输了,输的心服口服,不打了,你让我一丝掌力也发不出去,真可谓是千古之奇才。”
  
  顾伯狂以一派宗师之身份,竟亲口承认自己甘拜下风,不仅毫不以为羞耻,反而听来却觉极为坦荡,卸下了心中的负担,如释重负。
  
  萧廷玉道:“晚辈多有得罪。”
  
  顾伯狂笑道:“不应你给我道歉,应该我谢谢你才是。来,我们到渡口一叙。”
  
  拉着萧廷玉到了渡口,已离众人甚远,只听见身边的牡丹江水一住不住的流,流向莫知名的远方。
  
  顾伯狂道:“知道我为什么和北剑约定这十年之约么?”
  
  萧廷玉道:“不是为了我三师叔的宝剑么?”
  
  顾伯狂笑道:“这只是托词而已。那日在清风渡,我曾给你说过,我已厌倦这般腥风血雨的生活,想归隐田园,可是我欲望太盛,一心想当辽东武林盟主,我曾做过挣扎,可是无论如何想不出让自己罢弃欲望,归隐江湖的理由。
  
  十年之前,我在望江楼上与北剑相遇,我在心中打定主意,倘若北剑程玉庸打败我,我便即时归隐江湖,毫无二话。可是我们俩打了个平分秋色,我想一时半会,我与北剑是难分伯仲,所以我便与他定了这个十年之约,心中却急盼十年之后,北剑可以打败我,让我了无牵挂的归隐江湖。
  
  放眼辽东武林,能够配和我交手的,除了北剑,也只有五大侠老了。”
  
  萧廷玉啊了一声。顾伯狂道:“你认识五位侠老?”
  
  萧廷玉道:“晚辈与五位侠老有过一段渊源。“
  
  顾伯狂道:‘没想到我去比武,他们竟然推辞不与我打。”
  
  萧廷玉心想:“五位老前辈一身正气,一听到你是黑风沼沼主,自然不可能和你比试。”
  
  顾伯狂道:“我就想,无论是北剑,还是其他人与我比试,只要让我心甘情愿的认输,我便率黑风沼上下归隐江湖。没想到今日你竟然克制我摧风掌,一丝掌力也使不出,让我一败涂地,我却反而觉得忽然一身轻松,一切欲望尽皆释然。
  
  什么话不说了,你既然打败了我,我却觉得比什么时候都开心,都轻松。可以心甘情愿,再无后顾之忧的归隐江湖了。”
  
  萧廷玉心想:“顾老前辈被欲望所羁绊,岂不知这世上,不知有多少人正陷在名利漩涡之中,不可自拔,真盼他们能够和顾老前辈这般,一番彻悟,明了人生真谛,让自己得到些许发自内心的快乐。”
  
  两人又回到牡丹亭。
  
  顾伯狂向众人道:“我曾与北剑定下十年之约,此次败在萧兄弟手中,更惶逞说打败北剑了。我们黑风沼是顶天立地之人,既然输了,那我顾伯狂信守约定,率领黑风沼全体上下退出江湖,绝不会再染指辽东武林。”
  
  说完放声大笑,比以前任何时候都发自肺腑。
  
  顾伯狂走到程夫人跟前,道:“顾某这就告辞了。”
  
  程夫人道:“不送。”
  
  顾伯狂笑道:“送与不送都是一个样了。”率领自己的两个亲弟弟顾二堂主、顾三堂主以及黑风沼所有黑衣人,转身离去,迈步登船。
  
  萧廷玉上前一步,道:“前辈保重。”
  
  顾伯狂却不回头,道:“萧兄弟,现在我是无事一身轻,比什么时候都快活自在,你不用担心我。只是江湖险恶,你还有太多未竟之路,需得事事心啊。”
  
  萧廷玉道:“谨遵前辈教诲。”看着顾伯狂登船的背影,那样安详、淡然,内心不禁感慨万千。
  
  只见长帆挂起,风饱浪足,黑风沼上下所乘之船,直济江面,越来越远,终于消失在牡丹江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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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廷玉和丁儿走到程夫人面前,萧廷玉道:“师叔母,我们也该告辞了。”
  
  程依依急忙上前,道:“我跟着你们一块走。”
  
  程夫人怒道:“不准你踏出逍遥渡一步。”程依依急了,道:“我就是要,你又怎的?”
  
  忽然身子一麻,已被程夫人点住哑穴及诸身穴道。
  
  程夫人道:“把你们的大师姐送回点剑谷。”
  
  便有四个弟子上前,道:“大师姐,师弟们得罪了。”心翼翼的抬起程依依,径直入谷。胡庸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不断地道:“心点,别弄伤了大师姐。”
  
  程夫人转过身来,向萧廷玉和丁儿道:“丁儿,廷玉师侄,我已替你们备好船了,你们可以走了,一路多加心。”
  
  率领点剑谷群弟子,径直转头便回了点剑谷。
  
  萧廷玉笑道:“丁儿,这可怪不得我了。”
  
  丁儿微笑道:“廷玉哥哥,看你幸灾乐祸的模样!”
  
  两人无计可施,只能来到逍遥渡口,乘船沿牡丹江逆流而上,行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晨便从支流牡丹江,到达松花江入口。
  
  萧廷玉对这美景欲罢不能,提议道:“丁儿,这松花江景色优美,不如我们走陆路如何,正好可沿途观赏江边的美景。”
  
  丁儿温柔道:“我听你的,你走什么路,我就跟你走什么路。”
  
  这路自然是有借指意义,萧廷玉听来心中大喜。两人弃舟陆行。踏着江边缤纷飘落的松花,不觉流连忘返,心中感慨万千,顿觉一切功名利禄,都比不上在这落花之处走上一遭。
  
  这一日,两人来到江畔的一片大草原。转过高坡,见一条溪蜿蜒曲折,流入松花江。溪两岸遍开野花,淡静香雅,真是一处悠然自得之境。两人一路风尘,便到溪边洗漱。
  
  忽见旁边溪旁的草地上,躺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翁,脸色红润,面目慈祥,和蔼可亲,悠闲的闭着双目,正在暖洋洋的晒着日头,甚是悠然自在。
  
  松花江畔渺无人烟,两人走了数日,沿途所见全是花草树木,飞鸟走兽,一个人影也无。突然间于人迹罕至之处,蓦地里见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萧廷玉心生亲近之感,走上前去,作了一揖,道:“老人家好。”
  
  那老翁却不答话,只面目微笑,闭着双目,微微动了一下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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