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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各自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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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阜太守府内,太守孔成洋正在狗腿的给一个斜躺在榻席上的黑脸男子递着西瓜,“少主,尝尝这西瓜,这是正宗的昌邑西瓜,皮薄瓤沙,希甜!”
  那男子眼睛一直盯着那个正在跳舞的歌姬,两个人还不时的用眼神相互挑逗一下,听到孔成洋说这话,男子头也没扭,嘴里却说道,“哎,我说老孔,说过多少回了,别一个少主一个少主的叫,你我的父亲本是同僚,一个衙署为官,我们是世交,你这一个少主一个少主的叫着,让父亲听见了,又得骂我了。”
  “我孔成洋追随谏议大夫,自然要称公子为少主”孔成洋一本正经的说,脸上还起了悲戚之色,“唉,想当年,我父亲孔仅虽然已是大农丞,无奈死的早,同僚之中,唯有桑大人念着旧情,照顾母亲与我,使我母子不至于太过艰难,后来又对我一路提携,我才能有今时今日之地位。我孔成洋岂非忘恩负义之辈,自然要一直忠心于谏议大夫。”
  男子看着孔成洋说得凛然悲切,也收起了与那歌姬的挑逗,直起身子说道,“老孔,多少年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以后休要再提。父亲就是念旧,你又不是不知道。”
  孔成洋听后谄笑着说道,“这不是在自己内室吗,又没外人,外人面前,我自然不提。”
  这黑脸男子原来是谏议大夫桑弘羊的小儿子桑迁,现任司农丞,昨日刚抵达曲阜,巡察农桑。桑迁听孔成洋这样说道,皱着眉站起身来,冲着歌姬一摆手,孔成洋一看,也冲着两个弹琴的貌美女子使了一个眼色,三名歌姬施了一礼退出内室。
  桑迁看到三名歌姬走了,边在室内踱步,边皱着眉头说道,“老孔啊,现在我父亲不好过啊。”孔成洋混迹官场多年,他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不该说话,听到桑迁这样说,他垂下双手,毕恭毕敬的听着。
  “虽然父亲也是托孤大臣,可是现在朝政都让霍光那老贼把持着。想当初五个托孤大臣,内朝霍光那老贼,另外还有上官桀,金日磾,外朝为父亲加上丞相田千秋。内朝不必说,,上官桀就是个草包,什么也不懂,只有在霍光不当值时,才做做样子,也不过当个传声筒,金日磾死得早。外朝的话,田千秋就是老滑头,霍光那老贼说什么,他都答应,父亲说什么,他也都答应,整天什么事也不管,什么事也不干。四人之中,现在唯有父亲能够与那老贼相抗衡了。”
  “现在霍光那老贼,不仅把持内朝,手也往外朝伸的很长,但凡官员升贬,政策制定,他没有不管的。你看看我,到现在还是一个八品的小小司农丞,父亲曾经给圣上提过叔父与我的升迁,可让霍光那老贼给驳回了,别说我了,就是当今圣上,想为金日磾的小儿子金建封个侯,霍光说什么,金赏的侯爵是继承他父亲的,只能长子继承,圣上说封侯还不是你我一句话吗?霍光竟然搬出了先帝,说道,先帝有规定,必须有功才能封侯。金建的侯爵愣是没封上,你看看,连当今圣上的话都不好使。”
  “父亲为朝廷鞠躬尽瘁,孝武帝时,如若不是实施父亲所提政策,国库早就亏空了,但是盐铁酒的专卖,铸造钱币权利的收回,也着实得罪了那些封国的皇子皇孙,以及豪强大商。现在,那些豪强们直个劲的巴结霍光那老贼,想着把父亲制定的国策给通通改掉,他们也不想想,没有父亲提出的措施,国库能那么充盈?官民能那么稳定?田千秋那老滑头,虽然不提具体的改变措施,但是也说什么休养生息。”
  “唉,你我祖上,皆是商家,正因有经济方面的特殊才能,才被孝武皇帝提拔,掌管财政,并非世家子弟,也非荐举出身,霍光那老贼,虽然是奴仆出身,可是他被孝武帝比喻为周公,又与故去的大将军霍去病是兄弟,还与孝武帝皇后卫子夫等沾亲带故,那老滑头田千秋也是齐鲁名士,所以许多人也都攻击你我父亲的出身,说什么我们起自贾竖,本于求利,言外之意,就是父亲现在没资格居此高位。”
  “唉,所以父亲现在也是举步维艰啊。不过幸好有你等这些忠贞之士,能够同父亲同心同德,坚定推行父亲提出的政策,才使国家富足,人们安康,坚定实施专卖平准等制度,才能保证国库充盈,我等宗族之人能够谋生,也有助于父亲地位稳固啊。虽然父亲现在处境困难,但是也一再为你们争取加官进爵的机会,来时父亲还说道,成洋做四品太守,以他的才能,委屈他了。”
  孔成洋正色道,“谏议大夫一心想着成洋,成洋自然是尽心竭力。只不过这个鲁安王实在可恶,私自酿酒,参与贩卖私盐,为我推行专卖,收敛赋税,设置了不少障碍。”
  “那个钱串子!”桑迁一晒接着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如果他胡搞,你上本参他就行,父亲自会为你做主。”
  孔成洋苦笑道,“我的少主,那个滑头,贩卖私盐的把柄藏的严实,我一直在挖,酿酒他又不卖,只是用来赏赐众人,你说他这赏赐下去,哪个不奉上金银财货,这就是变相买卖,你还说不出什么。现如今,曲阜治下的县邑,有许多都直接听命于他,泗水邑令于增年,就是他的家奴。安王竟然还安排了于增年的大儿子在太守府担任了书吏,这不就是派来监视我的吗?”
  桑迁说道,“还有这事?”孔成洋说道,“不过少主不用担心,那小子胆小如鼠,被我拾掇几次,现在还算老实。”说道于增年,孔成洋面露喜色,“不过于增年也快归西了,昨日他的大儿子向我提出,要赶回家去,他的父亲病重,要纳妾冲喜。等于增年归西后,我定会派出自己的心腹做泗水邑令,这事也须抓紧同谏议大夫商议,让他老人家做主。”
  桑迁说道,“那于增年现在如何?”
  “估计撑不了多久了,得了怪病得个把月了,据说现在整个人就是皮包骨头,一两天的事了。”
  桑迁眼睛珠子一转,说道,“老孔,我认为你应该马上赶往泗水邑,下属如此病重,你应该关心,泗水邑政事现在是否一切如常,你也应该巡视,农桑生产,民众疾苦,也需要了解。”
  孔成洋一听,明白了桑迁的意思,说道,“少主提醒的极是,那我这就去往泗水,不陪少主了。”桑迁点点头,孔成洋走到门口,忽又回头,说道,“我已安排柳月今晚陪侍少主了”。柳月就是刚才跳舞的那个歌姬,桑迁笑了笑,说道,“你呀!不过这丫头,姿色不错。”
  安王府内,也正在议论这个事情。安王父亲鲁恭王刘馀喜欢建造宫室花园,养马弄狗,音乐歌舞,总之,就是大兴土木加吃喝玩乐,一个糟蹋钱的主。鲁恭王薨后,安王继承父亲的封国,已经是徒有其表,只剩一个空架子了,所以鲁安王充分吸取了父亲的教训,生活简朴,虽然是个王爷,穿的跟一个老农民没啥两样,唯一的嗜好就是想方设法的捞钱,唯有看到库房里堆满了金银财货,才能睡得着觉,是朝野闻名的钱串子,但是对于百姓倒不横征暴敛,过分压榨,还算仁慈。
  安王的幕僚归铭正在说话,“泗水邑令于增年于大人,我看凶多吉少,王爷应该早作打算。曲阜几个县邑之中,唯有泗水邑令是我们自己人任职,这个还是不能丢的。”
  另一个幕僚孟向也说,“是啊,泗水邑位置太紧要了,是曲阜通往莱芜,昌邑的大门,我们盐铁运送的门户。”
  安王说道,“于增年已经给我来过信,他想让大儿子于建接任泗水邑令,他的大儿子在太守府也呆了不短时日了,实在不行,就让他大儿子回去接他的班,就是有点可惜,太守府里少了一个耳目。”
  其实幕僚归铭一直想的是代替于增年做泗水邑令,当初,于增年跟归铭都想去泗水邑任邑令,因为在泗水邑令这个位置上,有实权,好捞钱啊,虽说还是为安王服务,但是在泗水可就是说一不二的大老爷,最终,他这个幕僚没有竞争过于增年那个奴才,泗水邑令,安王还是安排于增年上任了,为此,归铭一直耿耿于怀。
  “至于能不能让于大公子接任,我感觉王爷还是应该实际接触一下,看看能力,人品如何。再者,于增年那里也应该去慰问一下,顺便看看王爷的各个库房,是否安全。”
  鲁安王听出了归铭的意思,在于增年病危的时候,去查查账,别到时候他真的归西了,没地方找人。
  “增年还是忠心耿耿,办事勤恳的,这些年也为王府贡献不少。他的来信,意思里想让我过去一趟,不过我听王府派去的御医说,增年瘦的只有一把骨头了,我实在不忍心看啊。”其实,安王是不想去看他的这个奴才,他害怕看完于增年后,自己晚上吓的睡不着觉。
  安王也明白归铭想着做泗水邑令,不过他感觉归铭有些滑头,害怕归铭往自己口袋里捞的钱多,给他自己捞的钱少,既然归铭这样说了,那正好让归铭跟自己一起过去,归铭去查于增年的账,必定不会手下留情。
  “那这样吧,就有劳归先生跟本王跑一趟泗水,一来见见增年,慰问一下,后事如何处理,也听听他的具体意见,三来麻烦归先生,去各个库房转转。”
  “诺。”归铭暗自得意的答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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