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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尘·食梦之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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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9.21,她就已经十一岁了。
  女孩坐在窗前,身着一身小女孩蓬蓬的连衣裙,无所事事的晃着腿。轻轻抬起头,她的发丝有着樱花的色泽那般懵懵懂懂的恋爱的颜色,星辰大海般湛蓝的双眸,澄清无暇。她的名字叫苏梓沫。
  按照灵族的规矩,从今天开始,她就可以踏上属于自己的征程了,凡是选择踏上征程的人,其父母不得干涉其选择或者尾随其后。当然,她是女孩子,如果是娇生惯养的大姑娘们也可以选择留在父母身边。这是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却也约定俗成,这是由于在灵族、魔族两个种族,女生的地位高于男生。灵族、魔族中普遍认为女子的法术修炼天赋强过男子,故而历代都将由“圣女”统治。而在血族,鬼族则相反。
  但幼年的苏梓沫及其小伙伴们,都计划好了一起去一个新的地方展开他们的冒险,然后把那个地方定义为他们的秘密基地。
  揣着这样天真的想法,她开始了。
  那一天同她一起出发的,还有和她同年同族的发小赫连墨,以及比他们大一两岁的人族男孩,她哥哥苏韶。
  苏韶是她认的哥哥,来自遥远的人类世界,八岁的时候和苏梓沫在河岸的谷堆旁相遇了。苏韶因为不明的原因,他失忆了,不记得自己曾经是谁,曾经在哪儿,或者叫什么。因为他也是她的哥哥,所以便随她姓苏了。同赫连墨一样,是个长得好看的男孩,橘金色的发丝,其特征是双眸中有一袅烈日金纹,很好辨认。
  顺便一提,苏梓沫除了苏韶以外,还有一个鬼族的表妹叫冥月祁梦,冥月祁梦有个妖精族的好闺蜜叫夭阡。苏梓沫出发那一年她们还没到独自出发的年纪,所以同苏梓沫约定一年以后就按照苏梓沫原来的路线来找她。这两人同苏梓沫、苏韶和赫连墨也打小就在一块儿玩了。
  一头青丝,一双深邃黑眸的高瘦男孩便是赫连墨了,性情温和少语,就是比较迟缓,不折不扣的慢性子,也确实是三人之中实力最强者,尤其擅长多克多(当世界一种大型比赛项目),性格比较温和,话倒不算多。
  他们出发前一天,来到了蚍蜉之森。
  虽说是蚍蜉之森,此蚍蜉非彼蚍蜉,而是一种生猛的上古凶兽,据说便沉睡在此森林深处的某个岩洞里,古往今来无数人妄图斩杀那凶兽蚍蜉,而来此游历狩猎。附近的村民为打这蹭这住旅的滑头而取此名。
  而三人此次前来的目的自然不是猎那上古凶兽蚍蜉,是森林中大荒山脚下的祠堂。他们的大人们说去那许愿,必然心想事成。甚至有人偷偷告诉他们说,考试前空了大半张卷子,去那里许过愿,然后就考上了当地强榜前三之类的,这种事情说起来简直像是不切实际的梦话。
  当日下午,小雨点儿正淅淅沥沥地下着,雨虽不大,已然下了好几个时辰,丝毫没有要停的迹象。虽有繁茂的大树遮天蔽日,阴暗的森林间森林的泥土地上一片湿滑泥泞,地上时不时有凸起带刺的荆棘坎坷,使人行走不便。在雨间的森林行走别有着特殊的感觉,三人缓慢地行走着。赫连墨走在最后面,一面捧着一卷路线图,一面用披在身上的斗篷的帽子缘遮住羊皮卷的路线图,生怕弄湿了。苏韶则是同苏梓沫撑着一把伞。
  “喂,赫连墨,雨是不是越下越大了?你看什么时候才会停?”苏梓沫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赫连墨一边看图,一边走得极慢,只见他尾随在后摇摇晃晃的像是走不动似的,闻言便摇了摇头:“不知道,但祠堂已经在不远的地方了。”
  “你说,我们等会儿要去许什么愿?怎么说啊?”苏韶无所事事地转着伞柄,只是无意间问道。
  “当然是祈求平安啦?不然你要一上路就被吃掉啊?”苏梓沫讥笑苏韶道。
  “没有,别乱说。”苏韶闻言吓得握了握拳头立刻严肃起来。
  赫连墨依旧走在最后,像琢磨圣词似的(灵族的圣词实质是一本类似经文的书,灵族信奉其为“因果”,关于灵族的起源的一些传说汇集而成)他仔仔细细地盯着地图看,如果是写文章的话,可能都要写出长篇大论了。他边听着二人拌嘴,丝毫没有觉得好笑,只是有些好奇:“既然是祠堂,你说那祠堂里面供人祭祀的神会是怎样一尊神?就只有这一点,大人一直都没告诉我们。”
  “别去祠堂!”
  忽然一声高呼声把三个人都吓到了,却没见着人影。
  正在疑惑中,他们头顶上的繁茂的树叶忽然吹过一阵劲风,树叶随风婆娑起舞发出声响,紧接着树上落下一阵累积下来的雨水雨水。三人还没反应过来,一个同他们年纪相仿的男孩站在了他们面前。
  男孩身材消瘦,有着漆黑的发丝,湛蓝的双眸,白暂的皮肤,身上单薄的衣服已经被雨水打湿了,他默然望着众人,眼神中十分坚定,用警示的语气对众人说话——正是幼年的欧阳希。
  赫连墨停下“沉重”而“蹒跚”的身躯,稍微绾了绾手中的羊皮卷,慢慢地发问道:“小兄弟,你知道祠堂里面的是什么神吗?为什么要我们别去祠堂。”
  “是梦,许愿是要付出代价的,不要去那里许愿。”欧阳希连睫毛都没眨一下斩钉截铁地回答。
  “梦?那又是什么意思?请问代价是什么代价?”
  “食梦之灵。不知道,但是是很惨痛的代价。我话就说到这里了,不要去许愿。”
  言毕,欧阳希一跃而上树上,树枝猛沉了一下落下几滴雨水,然后他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什么啊?莫名其妙!”
  “就是啊!说到底还是没说清楚为什么不去……”
  “可令人怀疑的果然还是他所说的代价吧……惨痛的代价?”
  “他都不知道是什么代价,他怎么知道要付出代价?再说了,他是谁,看起来不是灵族人,为什么相信他。”
  “那我们到底要去吗?”
  “不管他,去。”
  “先去看看再说吧。”
  “大人们都说没关系的啊。”
  三人终于走到了大荒山脚下的祠堂了。
  这是一十分简陋的祠堂,只是有石土砖瓦堆砌而成的小房子,门是用破丝简易连上的,可是看得出那草帘是附近的村民织成的,一瓦砾的方形屋顶,瓦片已经零零散散了,屋顶墙角还在漏着雨。祠堂内也是昏暗得很,房梁因为年代太过久远已经腐烂了,泥土地上随意铺着点稻草。在室内中央的就是一尊灰石雕像,前方放着一已积满铁锈的功德箱。这尊雕像雕的是一个身着斗篷的小男孩,斗篷覆盖了浑身上下,只露出一双皮开肉绽刻满伤痕的脚。这石像同他们差不多高,是以手舞足蹈的姿态,一手握着一把尖锐如真货般的镰刀。
  “哟?这是真的镰刀吗?”苏韶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回头用眼神给赫连墨发了个信号:你去看看。
  赫连墨有些怯了,摇了摇头:好危险,要去你去。
  苏韶撇了撇嘴,又一次瞥了赫连墨一眼,又瞥向雕像:胆小鬼,这都不敢?
  赫连墨也是拿他没办法,为了证明自己不怂只好走过去。他看着那镰刀弯,用指尖轻轻抚了抚,锋利得就像真的镰刀,他敢说如果用这个砍人,也绝对得出事儿。但这么逼真,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他无意中回过眼,看到了斗篷并不是雕死的:凑过去看一眼,在那斗篷底下,小男孩的脸——那是一个极其阴邪诡异的笑容,他的脸只有左半边脸,另外半边脸都被烧灼得满是腐烂的肉了,逼真得很吓人,叫人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赫连墨吓得僵了一秒,然后就连滚带爬地一屁股瘫坐在地,惨叫还憋在喉咙里没发出声,浑身毛孔瞬间都张开了。
  “怎么了啊?”苏梓沫对他这怂样表示一脸不屑,伸出手相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地上脏死了,起来。”
  听到这话赫连墨才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一把拉住苏梓沫的手滚起来,立刻躲在苏韶和苏梓沫的身后,身体有些颤抖:“好吓人……”
  苏韶将赫连墨推到伸手,无所畏惧地笑了:“这有什么?只是雕像罢了!”
  苏梓沫有些怀疑地问:“要许愿吗……”
  “不!不许!我觉得还是有诈!算了吧!回家吧!”赫连墨已经吓得如惊弓之鸟了。
  代价吗?
  但是又有什么能比安全重要的?如果能让你们安全,别的东西,我可以选择牺牲。
  苏韶就是这样胆大而深爱着他们啊。
  他在心里偷偷用灵族的圣祷告祈求着,双手合十,望向那手舞足蹈的“梦”的石像:
  梦啊,作为圣灵之子,虔诚地请求您,保护我们一路平安吧。
  第二天,他们的征程便开始了。
  他们冒险的第一站,就选在云海之上的黑州东岛。
  在那个年代,在黑州岛上关于尸蚴的事情,还没有流传开来,自然也不会广为人知道,但人们都知道的是那里有莫名的生物,性情凶暴残忍且以人为食,很是危险。
  苏梓沫等一行人自然也听说了,所以冒险的第一站就选在了那儿。
  依旧是下午时分,乌云笼罩着的阴森海域漂来一叶小舟,执船的男孩一头乌丝便是赫连墨。船上坐着两个孩子,男孩是苏韶,樱粉的头发是唯一的女孩——也就是是苏梓沫。
  “喂,哥,连墨,已经到了吗?”苏梓沫问道。
  “嗯,快了。”赫连墨缓缓地点了点头,淡淡道。
  “我们的目标是什么?”
  闻言,一旁的苏韶温婉地笑了,挠了挠头,有些轻浮却郑重地说:“这是我们冒险的第一站,目标当然就是活着出来!当然,如果有什么万一的话,我就算牺牲自己也一定会保护沫和连墨的。”
  空气中顿时透露着些许难以抗拒的忧伤气氛,但是很快就被苏韶的一个笑容给打断了。
  “我是开玩笑的。”
  苏梓沫猛地拍了苏韶一耳刮子,表示对他这种不好笑的玩笑的责怪,气氛瞬间回到了嘻嘻闹闹之中。
  之后具体发生了什么,在苏梓沫的印象中已经模糊且淡去了。但她永远也忘不掉的,是这一玩笑中的内容确确实实地发生了。
  不幸地,他们遇到了两头尸蚴,对当时的他们来说已是无力应付了。
  他们这一生,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从来没有这么疯狂地跑过尤其是性格迟缓的赫连墨——面对背后以颤抖大地的震落岩石的恐怖体型紧随而来的怪物,它们有着极其恐怖令人恶心的长相。孩子们连看都不敢看,更不要说是对付。他们玩命地逃窜着,尖叫着,哭嚎着……
  苏梓沫不知道她是第几次跌倒了,但她没有功夫去管已经伤痕累累的双膝和手掌,已经被地面的凸起的坎坷划破血流不止的大腿,已经布满灰尘和污垢的裙摆……她只能不断爬起来不断逃亡。他们不得不为来这一地方冒险的行为感到深深的后悔,为踏上征程的天真想法后悔……
  可世上终究没有后悔药啊。
  当她不知到第几次跌倒的时候,她终于无力爬起了。过了好几秒,拼命冲的两个男孩这才发现她不见了,又拼了老命地向回跑去。
  他们跑回来时,两头尸蚴将她叼在嘴里,像玩具一般丢来丢去,撕撕咬咬啃啃拽拽。
  赫连墨和苏韶玩命地尖叫着,忘却了恐惧地奔过去,以稚嫩的拳头狠命砸向那尸蚴巨大的肢体,却一次又一次被尸蚴一脚轻轻一扫就震翻在地。
  好像有什么黏糊滚烫的东西流出了,伴随着浓郁的腥气——苏梓沫半晌才发觉原来是自己的血。流了这么多的血,应该会死掉了吧……苏梓沫隐约听到了两个小伙伴的喊叫声,“吐出来!——吐出来!——”她很感动,可真的,更想说的是“你们快走吧。”却发不出声音来。她的视线暗淡了,意识也已经极其微弱了。
  啊,这就是最后了吗?
  苟延残喘的弥留之际,赫连墨和苏韶的喊声逐渐远去,消逝了。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连每个人心跳声都能听得极其清晰。他们好像进入了天堂。
  在一个纯白的空洞的空间中,没有时间,没有物体,没有空间的限制,没有其他的生物,只有他们,三个人,围聚在那儿面面相觑——周遭没有尸蚴了。
  “我们已经……在天堂了吗?”赫连墨说着,傻傻地笑了。
  “还好,我们还在一块儿。不过也就是说,我们都死掉了。”苏梓沫也笑了,笑得极其欢乐。
  苏韶也笑了,笑着笑着便哭了:“对不起,我没保护的了你们。”
  “死了人的时候,要有人来唱圣歌的,这样灵魂才能得以安息。可谁给我们唱啊?”(灵族的圣歌,在婴儿诞生,有人逝世,或新王加冕的情况下,其他人会以弧形排开唱圣歌以表洗礼、告慰、圣洁等)
  “那就自己给自己唱吧?”
  说罢,三人围成一个圈,手拉着手,唱着灵族的圣歌,不知道一同唱了多久,嗓子都干涸了。
  这时,他们的面前出现了一个白色斗篷的小男孩,斗篷遮盖了他的全身,唯露出一双赤着的伤痕累累遍是血迹斑斑的脚。他的手于胸前握着一把镰刀。
  在斗篷底下,小男孩显露出阴森的笑容,对三个人说:“你们还没有死。”
  三人露出惊恐万分的眼神,沉默不语。他们一眼就看出那是昨日在祠堂里他们要去许愿的那尊雕像——是食梦之灵。
  白衣的男孩见众人不言,便露出了阴森的浅笑:“我是属于至高无上的世界大人的,负责掌管所有的梦境,你们现在就在我的梦里。”
  三人绷紧了神经地望着他,说不上是喜悦,可他们尽管对传说中的世界所知不多,都是听别人口口相传,但对于面前的男孩,他们充满了恐惧。
  可对于之后所发生的事,他们都后悔了——后悔没有直接死掉,而是遇到了他。
  “大人说,你们还没有到死的时候。”
  听了这话,苏梓沫心中松了口气,笑着看了一眼赫连墨,赫连墨也淡淡地笑了,漆黑如穷奇的双眸熠熠明亮。
  “梦大人,谢谢你保护我们一命。”苏梓沫温柔地笑了,朝着白衣男孩鞠了一躬,苏韶和赫连墨也纷纷鞠躬。
  见到三人轻而易举地进入自己设下的圈套,食梦之灵心里笑得猖狂得很:“我可以救你们出去,对付怪物也不在话下……但是……留一个人陪着我吧?”
  果然,没有一个人会回答,但这也在预料这之中,他自然有办法让他们更加避无可避:“我是永远无法离开梦境的,我替大人守护着梦境,直到大人想要杀掉我。来一个人陪着我吧?跟我一同守护着梦境,在梦境中,我能给他所有想要的东西,但现实中他将不会死去,也不会再醒来。这样的话,我就放了其他两个人,反之,你们三个都留下来陪我。”
  苏梓沫,苏韶,和赫连墨,不由自主地就面面相觑了,看着彼此的眼睛,他们的脸上瞬间暗沉了,恐惧之色难以掩饰。
  苏梓沫强忍着,无奈眼角的泪水不争气地顺脸庞轻声滑落;苏韶的视线也模糊了,只好紧紧拉着苏梓沫和赫连墨的手,生怕下一秒会抓不到了;赫连墨看到其余二人的反应没敢哭,怕他哭了事情会更糟……他能做的就是紧紧抓住苏韶的手。
  一旁站着的,白衣的食梦之灵却宛如死神般地笑了,对他而言只是在看戏,仅此而已。
  “决定好了吗?谁来?”
  半晌,依旧没有人回复。食梦之灵随手一挥,三人面前瞬然拔起一个巨大的沙漏,沉得像是能把他们都吞没。他又是随手一转,整个巨大的沙漏便上下颠倒过来,细碎的金沙和生命开始一同迅速流逝了。
  “好吧,看你们的样子还没讨论好,那就明天正午给我答案吧,如果沙漏漏完了,还没有给我答案,你们就都会死掉了。记住,在梦境中死掉,在现实中也会以相同方法死掉的。”
  言毕,食梦之灵消失了。
  “我去吧……是我害你们被尸蚴攻击的……”
  “能在梦中获得想要的一切也不错……我去吧……”
  “不行……我说了要保护你们两个的……我去……”
  三人又一次陷入死的寂静之中了。
  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苏韶又一次温婉地笑了,眼神中仿佛多了几分坚韧,他习惯性挠了挠橘金色的发丝:“那就我们都留在梦里吧,至少还能在一起。”
  苏梓沫和赫连墨都点了点头。
  可当沙漏中的命运消耗殆尽之时,食梦之灵带走了苏韶。
  临走前,忘不了苏韶最后一次温婉的笑容,忘不了那一刻苏梓沫和赫连墨脸上惊恐的表情…………
  赫连墨和苏梓沫就恍然离开了梦境了。
  他们正神情凝重地屹立在云海之上的空中,悲怆地俯视着远处滚滚而来的海水。
  这时,一道人影飞速闪现到二人面前,正是昨天看到的男孩欧阳希。
  “为什么不听劝?”
  两人低下头,默不作声了。
  只见欧阳希目露令人恐惧的怒火,双拳已经攥得发白,面部的肌肉微微抽搐着:“你们有没有想过会有这种后果?!”
  “我也每一刻都在辛苦都在努力都在奔跑一刻都没有休息!可该来的还是来了!不该走的还是走了!我也辛苦了啊?!我没有努力吗?!有些事情结果就注定无法改变!就注定了我无法救出苏韶!我们永远也打不败梦境!”
  话语在苏梓沫嗓中憋了很久了,终于脱口而出,眼泪也随之一滴一滴从脸庞滑落下来。
  “苏梓沫。”赫连墨紧闭的双唇,半晌才了。
  “我想去寻找能救苏韶的办法。”
  “你……!什么意思……”
  赫连墨嘴角微微勾起了,很快便又消失:“我们得说再见了。”
  苏梓沫深感无力,纵使双腿已经发麻,嗓子已经喊哑,她已再说不出什么话。
  一旁的欧阳希看着二人,目光中一片死寂,嘴角勾起一抹格外清晰的冷笑——“呵呵,可以,你赢了。”
  这是一句意义不明的话。
  苏梓沫悲痛地笑了,越笑越狂放,越笑越大声,旋即唤来阵阵悲怆的旋风,发出阵阵悲怆的呜咽声,于九天之上不尽地徘徊着,咆哮着怆世的愤怒与不甘,夹杂着她内心的慌乱与不安,旋风就像是她的铠甲——海水在旋风中倒流了,席卷上天,笼罩大地,如同自天上垂下的水帘一般,刹那间天就变成了深黑色的蓝,云海之上云海之外数十里内数十里外百龙咆哮声震耳欲聋地汇聚到了她一人耳畔,她瞬间感到自己充满了恐怖的能量,足矣毁天灭地。赫连墨看得简直完全愣住了,连一动都不敢动,这种事情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连一旁的欧阳希也是看得僵住了。这时候一头巨大的蓝色寒龙从水帘中破茧而出,飞到她面前,将头颅放在她掌心可以触摸的位置:这无疑代表了一种认可。她犹豫了一下下,当她伸出手,她手下顿时射出万丈金光!爆发出毁灭天地的热烈!净化了一切,将一切都包裹在这金光之下……
  她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来到了一个复古的世外桃源般的滨海小镇,犹如人间仙境——这里就是天空彼岸的那片海。
  赫连墨最后决定和苏梓沫一同在这里住下来,寻找拯救苏韶的办法。一同留下的还有偶然结识的欧阳希。
  一年后,当刚踏上征程而来到那片海的冥月祁梦和夭阡从苏梓沫口中得知关于苏韶的事情,或是难以置信,或是悲痛不已。
  苏梓沫陈述完这些,湛蓝的双眸朦胧不清了,眼角泪珠浸湿了羽睫,如断了线的般接二连三地从面旁滚落,无休无止……心脏,以及灵魂深处,如撕裂般地痛苦着……如此美丽的少女如此撕心裂肺的哭泣,让人觉得心都快要碎了。
  夭阡紧咬着樱唇,一臂将苏梓沫紧紧搂住,烟云之眸中充斥着悲伤。
  冥月祁梦用双臂紧紧环抱着自己,不去看着,也快要被凄凉悲惨的气氛渲染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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