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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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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无凄缓缓睁开眼眸,此刻的她身着不知道是谁的白色睡衣,正躺在漆黑的房间中央的大床上。借着右手边一面巨大的落地窗,窗前有一精美的铁质白桌和白椅。薄纱窗帘后透进来的微微的亮光,能让她辨析清楚她所处的位置和周遭的环境。
  这是一个陌生的房间,她第一次来到,但准确来说是她自己的房间。
  她站起身,走到窗前,凭窗站了一会儿,窗外凉云已然散去了,聚集的数以千计的水珠精灵飘舞浮动,就好似她家乡夏夜的萤火虫,合着仲夏夜熙熙攘攘的群蝉集会,映着深蓝的夜幕中一轮干净的皎洁明月,千点荧光斑斑驳驳,闪闪烁烁地动着。——真没想到混沌的头脑风暴后,会有这么一副唯美的仲夏夜画面。
  凭窗站了一会儿,微微地觉得莫名的凉意侵人。秦无凄转过身,顿时有种眼花缭乱的感觉,屋子里别的东西,都隐在一片光云之中,一片幽辉,只津着她床头沉寂着的那把金剑——破殇天。她只得伸手轻轻揉了揉太阳穴,重新开始整理记忆。
  对,她已经来到了天空彼岸的那片海,并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失去意识了,然后又一次陷入梦境:那个人来过了。同她说了几句话后,她便又昏迷过去了。
  不过,最引人深思的应属那一句,我一直就在——
  我一直就在?这句话有什么意味?世界默默的监视者她吗?或者说,呆在那片海的某个角落?又或者,就在她面前她却不知道……
  秦无凄无法忘怀他无限悲伤的语气,憔悴的心都快碎掉了一般,像个无力的小孩,不知存在,无路可寻,强颜欢笑却又无人陪伴啊,一个人度过了多少灰灰暗暗,凄凄冷冷……
  一个值得奉献一切的人,而且恐怕名为“世界”的孩子所期待的人是个如纸般易碎的凡人。
  世界,也能去爱别人吗?
  刚刚好沉浸在千缕万缕苦于孤灯的思绪中,不知道是又出什么事儿了还是她一直就这么一惊一乍的?秦无凄忽然就一个箭步蹦到床上迅速盘腿坐着闭上双眼双手平放在膝盖处,摆出一个在修炼的样子……原来是很远的门外传来隐隐约约的脚步声。
  不得不说她的听力真是好到无敌。
  秦无凄默念着,渐渐释放魔之守护,用以观察对方的身份和动向。
  闭上眼,屋外的三维景象图便尽收脑海之中了,她小心翼翼地移动方位查看着。
  她移过了很多地方,但都没有见到那人影。
  不知不觉中,就到了底楼了,她的脑中闪过一丝疑惑,她是否可以听到那么远的地方发出的声音?
  寻有发出声响的来源她竟寻到了底楼的露天澡堂门前——
  白发少年从门内出来,轻轻合上门,通体只裹着一条湿漉漉的白色浴巾,把惹人联想的部位都掩着了,一双纤细的美腿却一览无遗,水珠从大腿的曲线滑下,场景让人不可描述。他浑身的皮肤病态般的白,炽红的双眼前蒙着一层薄薄的雾气,一滴一滴的水珠从雪白雪白的湿漉漉的发丝上滚落下来,滴落在颈线上,划过细嫩的年糕般的皮肤从喉结的位置滚落锁骨,再逐渐滚下,蘸湿毛巾的边缘………
  秦无凄不由得看得愣了神,连自己的鼻血流出都不知道。
  “欧阳希,你可以叫弑叛忆来洗了。”莫天邪缓缓走向欧阳希,一边提了提围在胸前的浴巾。
  “你直接这样出来不要紧吗。”欧阳希十分淡定地递上毛巾为人擦去头发上的水。
  莫天邪笑着,接过毛巾揉了揉头发:“苏梓沫她们都在海边玩吧,不会有人看到的。”
  “秦无凄呢。”欧阳希极其冷漠地接过人擦完的毛巾,轻轻松开人的浴巾,为人换上摆在衣筐里的换洗衣物,活像个高冷的执事面对无理取闹的少爷。秦无凄见况简直无言以对地狂挤了挤眼皮,无奈脑海中的画面无法中断,只得在看到更刺激的东西之前睁开眼,胸膛之中已被慌乱的是波涛澎湃。
  欧阳希简单地帮人扣好衬衫扣子,一脸冷漠的冰冷眼神示意莫天邪。
  秦无凄不知何时又开始偷偷摸摸地继续使用“魔之守护”观望了,这种感觉着实像做什么小坏事一般既紧张又刺激。
  “呵……我去收拾她一下。”
  莫天邪狡黠一笑,仿佛不急着,话音刚落一个转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唉?收拾我?秦无凄用较凉的手捂了捂发烫的脸颊,顺手拭去已流些进嘴唇上的鼻血一边思索着,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忽然间平静的空间一阵蠕动,旋即在撕裂开一个口子的黑雾之中早已身着好白色衬衣的莫天邪“哗”一下子出现在她房间里。
  简直差点把她吓出心脏病。
  “为师就是教你偷看我洗澡的?”莫天邪露出快要杀人的眼神望着面前的秦无凄。
  “没有啊,我只是听到有脚步声……然后……”
  “哦,真是个好理由,看了多久?我来思考一下挖你几只眼睛。”
  手掌之间恐怖的火焰顷刻间如有灵魂一般接二连三地蹿动而出,仿若用那一缕缕来自地狱的神之火炎以死一般的扭曲温度警示着,几簇不安的火焰如子弹一窜而起灼热地击向她紫红的充满惊异的眼眸,索性在差一微米击碎双眼的位置瞬地闪开擦过秦无凄毫无准备的脸庞和喉咙,殷殷红红的鲜血流出细细长长的一道。秦无凄吓得完全僵住了,浑身上下都纹丝不动,双眸中仍带有不可掩饰的惊恐余悸。
  “你是个傻子吗?你使用魔能的痕迹完全不隐藏太明显了,如果我是你的敌人,都能轻易嗅到,真的想杀了你的话,何尝办不到。”莫天邪唰地一下收回指尖的火焰。
  秦无凄这才缓过神来极度尴尬地笑了笑,挠了挠头道:“我什么也没看见,对了,能教教我,如何变强吗?”
  “哦,明天早上到楼下来吧。”闻言,莫天邪仿若是随口一答道,动了动脚踝,一转身又消失不见了。
  傻瓜,跟你想的不一样啊,我并不是什么世界,但,我和他,也算是有联系吧。
  已是深夜时分了。
  一轮干净的明月静静地安定在闪闪烁烁的星辰与深蓝深蓝的夜幕之间,柔和的温光如故般洒满那片海。而在月光无法静临烟渚的死角,的美景越显漆黑。
  弑叛忆一人呆在一片漆黑的垃圾场的角落里,周遭只有些十分昏暗的余光。
  油腻的食物味道让他整个口腔,以致胃里都是滚滚恶心黏糊的感觉,他终于忍无可忍地将吃下的东西全部吐出,甚至连胃都快要被吐出来了的感觉。即使狠命地吐完之后,依旧改变不了那股恶心的油味,还有令他发指的糖——但他也没什么东西可吐了,这种情况简直痛苦到昏厥。
  他漆黑的双眸在黑暗的角落中时不时绽放着血红的光芒和难以收藏的锋芒杀意。
  “为什么别的人都很喜欢吃这些东西,简直咽不下去不是么?”
  他一脚踢开脚边的石子,但仅是这种程度是无法平息他的暴躁的。
  “我也很想知道糖是什么味道,太恶心了所以尝不出来,苏梓沫和欧阳希他们不是很喜欢吃吗。真想喝血啊。”
  快,现在,出现一个人就好了,随便是谁,来看看是哪个倒霉蛋,现在出现的小羔羊,他一定会连骨头都不剩地啃食干净的,他仿佛已经好久没有“进食”过了。要是能喝点滚热的鲜腥味,极上等的血肉也是最佳选择,血的味道是那么甘甜,加上一口软而有嚼劲的鲜肉乃是人间美食;热乎的骷髅骨骼咬起来嘎嘣嘎嘣脆,还有清爽可口骨髓伴随着溢出,味道是多么诱惑舌蕊……
  血族的天性就是杀戮——他们的舌头过于腥臭,他们的心脏过于嗜血。只有吞噬其他的种族才得以生存,这就是血族成为继神族之后的一大强族的原因。
  但可惜的是苏梓沫等人并不了解弑叛忆作为血族对于鲜血的渴求性,他们都认为弑叛忆也能吃的是和他们一样的食物。弑叛忆也欣然接受了,因为不然的话,他就可能被列为危险人物,不一定会让他继续呆在那片海。
  “啧,真麻烦啊。”
  余光下,弑叛忆原本英俊的面孔由于过度暴躁而扭曲,脸上的肌肉抽动着,如恶极般野兽般咬牙切齿……
  而恰好这时,漆黑的角落中传来了一阵一阵淡淡的脚步声,这正是弑叛忆内心最渴求的一个声音了,快来吧,鲜嫩的养料啊。
  哦,不,随脚步声望去,出现在他面前的是褐色头发的猫型半兽人。那脚步声的主人,就是官沫月了,那一条长长的猫咪尾巴不以为然地蜷敲在身后,露出些许高傲的姿态。
  “哟,没吓掉你的小猫咪尾巴呀?吃了你哦?”弑叛忆万念俱灰,嘴皮上只好随意吓唬吓唬官沫月,并露出了一个诡异而狰狞的笑容。
  “无聊。你不是那个血族么,终于吃不下人的东西了?”官沫月一脸的冷漠。他虽还不拥有很强的实力,但论起胆量绝不是秦无凄那般优柔寡断畏畏缩缩。比起弑叛忆的随口挑衅,他倒是以敏锐的洞察力抢先知道了问题所在。
  弑叛忆对此很不满,但也没办法,谁让自己的机密就这么被拆穿了?只好苦笑着。
  “那只小兔子呢?”
  “宋江城的话,大多和苏梓沫在一起。不要岔开话题,你打算怎么办?呆在这个地方可是没有东西供你捕食的?”
  “哦?你不就是个东西么?但也罢了,有他们在我貌似还动不了你。”
  “呵。”官沫月冷笑一声,瞬息之间便一闪到了弑叛忆身后,连脚步声都听不着,其速度快的让弑叛忆都有些震惊:“我可以告诉你个办法,但是,给我捡点星子。”
  闻言弑叛忆浑身一颤,不由得嗤笑出声:“你?猫咪吃人吗?”
  “不,我不吃人,但我们都不食人类所食之物,可以有共同狩猎的目标——”
  与此同时在秦无凄房内。
  闭上双眼,身体放松,集中精力,释放魔能,隐藏气息,幻想位移……
  她心中千遍百遍不断默念着使用“魔之守护”观微的诀窍,然后反反复复反反复复地操练着。
  在秦无凄的脑海中,莫天邪的那句话,“你使用魔能的痕迹完全不隐藏太明显了如果我是你的敌人都能轻易嗅到,真的想杀了你的话,何尝办不到。”不断回响着,也算是警醒着她,同时也如一根针般扎痛着她渴望变强的心。
  只是为了练习观微,实质上漫无目的,她也没注意具体要去哪儿,不知不觉地就把位置移到了一个很偏僻而阴森黑暗的小角落里。
  这时她听到了让人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的卡擦卡擦声,仿佛是在咬碎什么的声响。
  秦无凄本来就胆子小,不由得吓得头皮发麻、瑟瑟发抖了……随她移动位置,撕撕咬咬啃啃拽拽的声响就越发清晰了……
  出于莫名其妙的好奇心,她还是选择去探探险。
  她小心翼翼地向前推进位置,出现在角落中的是一头红发的瘦俏少年独自一人的背影,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啃食什么,发出毛骨悚然的卡擦卡擦声。她一下子就认出了那个背影的主人——呼,原来是弑叛忆啊,切,虚惊一场。
  “我来看看他在吃什么?晚饭没吃饱啊?居然学着出来偷吃了?偷吃就算了,还躲起来吃,我一定要告诉苏梓沫去。”秦无凄这下终于如愿以偿抓到了弑叛忆的把柄,油然升起一个狠狠地开他玩笑的念头。
  但,她为这个念头后悔了。
  她所看到的,是黑暗的光线中,一摊血肉模糊的尸体,弑叛忆嘴里啃咬着的不是什么食物,而是断裂而露出森森白骨的手臂。
  弑叛忆津津有味,大口大口地啃食着,满脸喷溅着死者的血液,连秦无凄的存在都完全没有发现到。
  秦无凄猛的睁开眼,发出惊恐地尖叫声,夹杂着几丝哭喊。
  房门外恰好刚散步回家而路过的苏梓沫听见了,立马就打开秦无凄的房门闯入内询问情况。
  苏梓沫呆然站着,湛蓝如海洋般地双眸疑惑不解地望着秦无凄可以用惊恐万分来形容的模样——秦无凄蜷坐在床上,双臂紧紧环抱着膝盖将自己保护在内,淡淡的水雾蓝色的长发凌乱地披散着,眼中只有惊恐,眼角还留有泪痕。
  “怎么了?亲爱的。”苏梓沫切声关切道。
  秦无凄一声不吭,只是摇了摇头。
  苏梓沫意识到事情不妙了,立刻走到床边,沿床缘坐在秦无凄身边,用温柔的少女音安抚着:“发生什么了?”
  秦无凄由于过分恐惧,只字不提,也不敢去想。
  说句实话,这些天来,她经历了很多,见过很多恐怖的东西,诸如尸蚴、僵尸、噬炎巨蛛等,空前绝后的事件,她都没有哭过。可当她亲眼目睹,看到这一切血腥的事件发生在所认识之人身上,她还是害怕哭了。
  片刻之后,女生们都被吸引过来了。
  夭阡急急忙忙的拖着冥月祁梦一块儿来了,冥月作为医生自然而然是保持随时随地都镇定自若。
  “她怎么了?我路过的时候她突然尖叫了一声,然后就这样了。”
  “听欧阳希说刚才莫天邪在洗澡,然后秦无凄在观微,可能是不小心的看到了什么,莫天邪打她了。”
  “停停停,打女生?什么素质啊……”
  “就是,大老爷们让人看看咋了。”
  夭阡和苏梓沫都是越想越气,讨论的不可开交为秦无凄打包不平。
  冥月祁梦突然走向呆坐着的秦无凄,秦无凄注意到有人接近,微微抬头望了一眼,但祁梦轻轻一掌三分力后颈部就把人拍晕过去了。
  冥月祁梦修长的玉手极其利索地取下腰间别着的锥形药瓶,透过透明的药瓶看到里面是半瓶淡绿色的稀薄液体。
  她青葱玉指轻轻一拨便拨开瓶塞,将那液体倾倒了一滴点儿在空气中,很快便消散得无影无踪,唯留下淡淡的清香……
  “她一段时间内不会醒过来了,不过我们可以进入她的梦中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冥月祁梦垂下夜眸,微微一笑,轻描淡写地解释道。
  “她不是……被莫天邪打了……”
  “看她这么惊恐的模样不像是委屈出来的,我想没那么简单。”
  “这是迷梦烟,别说话,慢慢闻,是可以进入梦境的药。”
  三人静默了,奇特的香药味在空气渐渐荡漾开来,清清的淡淡的忧伤,使人有种飘飘欲仙,又昏昏欲睡。
  三人在大床上背靠背着,便进入了梦乡。
  “不可以,无凄,梦境,是只属于我们两个人联络的世界,别人不能降临,也不能懂的梦境的深沉。”
  她耳畔又响起那若即若离的声音。
  “不得不请她们遭受一点危险了。”
  秦无凄极欲想要说些什么,可她实在是太累了,不知道为什么即使在梦境中也陷入了无法动弹的困倦之意。
  夭阡、苏梓沫和冥月祁梦三人的意识来到了一个前所未闻——虚幻飘渺的境地。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秦无凄的梦境。
  一片荒芜之地,没有花草,没有树木,更没有一丝丝生气,只有一望无垠的白灿灿的光天,脚踩不完的大地:纯白的环境让人容易联想到天堂。只不过这仿佛是一个无限延伸的世界,无论她们走多久,周遭的一切丝毫都没有改变过,更加不会有尽头。
  “这里真的是梦里吗?”夭阡不由自主地问道。
  “是的,就已经在梦境里了。”冥月祁梦淡淡点了点头,“别看你现在行动自如,其实在现实世界中你的一切都被限制了。”
  闻言,苏梓沫加快步伐了,身后紧随的二人也紧接着加快步伐。
  不知道到底走了多久,也许是一个世纪吧?苏梓沫看到远远的面前有一个人影纹丝不动地伫立在那儿。
  迎面走去,见到的是一个诡异的小男孩。
  三人便止住了步伐。
  小男孩身着纯白的斗篷,长长的斗篷遮住了他的脸,以至于看不清那张脸孔,却可以隐约感到他露出了童真而诡异的微笑;长长的斗篷一直遮掩住了他瘦小的身躯。
  引人注意的就是他的脚,他赤裸着一双脚,而那双脚上,血迹斑驳,满是磨出的血泡,脚皮几乎都脱落了;他双手于胸前,握着一把寒冷的镰刀。
  苏梓沫碧眸微敛,立刻就意识到事情不妙,猛地回过头去——却已经来不及了。
  整个梦境时间在一刹那间被血红的光芒封锁了,纯白宛若天堂的世界顷刻间被染上了地狱的黑色,恐怖的黑幕吞噬殆尽所有的白。漆黑一片的空中空中出现了一轮泛着血红光芒的月亮,血光便降临到每一寸黑暗的领土。
  那个小男孩还是站在这儿,一言不发,笑着,笑容仿佛猖狂了些许。
  苏梓沫仿佛一下子明白了些什么,可爱的小脸上竟铁青铁青,目露几分不可置信的惊异,一字一句,好不容易从颤抖的牙关中挤出来:“你——!是——!”
  小男孩以那双伤残的脚一步一步走上前来,笑着回答:“大人说,杀掉来梦境中的人。”
  苏梓沫吃惊地浑身颤抖,说不出话来。
  小男孩邪恶地笑了,以左手轻轻握住手中的镰刀:“不必害怕,在梦境中死掉的话,在现实中也会以相同方式死掉,是不会有痛苦的。因为已经感觉不到了。”
  “姐……姐……”冥月祁梦极小声地喊着,拽着苏梓沫的袖子,“怎么办?”
  “没有救了。”
  “什……什么!?”
  “只要是在梦里,无论如何都打不赢他。”
  闻言,夭阡和冥月祁梦同时闭嘴了,额头上的冷汗如雨般降下。苏梓沫从来没有对他们说过“没有救了”这种话,以往,不管在哪里,不论去做什么,都没有过。
  半晌,夭阡缓了缓神,以颤抖的声音问道:“什么……这个小屁孩这么厉害?”
  “他是食梦之灵,代表了梦境之力,是属于‘那个人’的东西,我曾见过一次。”
  苏梓沫面无表情地回答,垂下眼,仿若已经失去了灵魂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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