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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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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二日,宜会友,宜出行,低温,晴天。
  斜倚在C出口边的墙上,打量着过往人流量无比巨大的人群,我突然意识到一个无比蛋疼的问题:至今为止,没看到过与她有关的影像,忘了打听她的姓名,我甚至不知道她几点才会到达这里。
  撩妹使人进化,被妹撩使人退化。
  显而易见,在这个会弹琴会唱歌会书法懂茶道的姑娘面前,我是被撩的那个。
  退化的有点严重,索性网络时代通讯总是便捷的,一条短信发过去,没几分钟我便收到了回复。
  “巧了,我也刚到钟楼,刚出C口”
  刚出C口?呆了一下,我赶忙将目光锁定在那些长发飘飘衣着文艺的女孩身上。不怪我目标小众,毕竟她在我脑海中植入的始终是那满载文艺气质的概念。
  “张璇!”
  伴随着很普通的女中音,她,那个神秘又神奇的姑娘就这样突然一下子蹦到了我身边。飞快转身,同时挂上自认为最灿烂的笑容,然后,我愣住了。
  人是双面性生物的代表物种,他们总在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他们也总在嘴上说的不在乎,心里却挑三拣五。
  不得不承认,我和她的第一面以我的挑三拣五开始,又以她的鲜活灵动告终。
  虽天然未染但稍显喑哑的长发,小及巴掌却星点雀斑的脸颊,大又明亮但有鱼尾纹的眼睛,白T恤牛仔裤白球鞋搭得干净又洒脱,只是一不小心又衬的皮肤微黑微黄。
  从普世角度来看,她跟美女没什么关系,从我的角度来看,她跟美女依然没什么关系。
  该死的,她为什么跟美女没什么关系?!
  之前的聊天对话,朋友圈少而精彩的动态,常颖简单却撩人的描述,种种方面无一不让她在我心中的分值一高再高。只可惜,期望愈多失望愈大。
  我忍不住想骂一声贼老天,为什么她这么独特的女孩没有拥有她应得的容颜。
  毫无疑问,我是个外貌主义者,幸运的是,我跟那些彻头彻尾的外貌主义者不同,内秀于我而言更具有打倒一切其余因素的力量。
  此刻,因为她,我人生中第一次施行了内秀压倒外秀的标准。
  狗眼看人低,我实在忍不住狠狠的骂了自己。
  “在想什么?”
  一双手刷刷得在眼前挥动,我赶忙回神对眼前女孩露出饱含歉意的笑容,“我得向你道歉,跟你聊了这么久,在我心里你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形象了,现在你就这么俏生生的站我面前,我的脑子有点不大够用。”
  眨巴了两下大大的杏眼,我一番话让她有些迷糊,“为什么……不够用?”
  “自己想象的形象和你现实中的形象产生了逻辑冲突,我对你的认知正处于复杂的磨合重叠中。”我木着脸一本正经的回答,但很显然,这个回答让她更懵逼了。
  我净身高一米七八,而她大约有一米六三。离近时,我看她的角度恰好显得她那双眼睛大的吓人,就像日本动漫里的女主角一样。
  咦?日本动漫女主角?我忍不住又细看一眼,恰好对上她那乌黑溜溜的眼眸。黑、亮、透,宛若一泓冰泉泼洒过来,激的我整个胸腔都不自禁的微微抖了抖。
  乖乖隆哩个咚,天知道我有多少年没有过这种要命的激灵触动了。
  不过,此刻我在乎的不是这个,而是,我可千万别特么脸红。
  “先出去吧,这里好热。”小小的她忽然发出小小的声音,我循声看去,她小小的脸颊不知何时轻洒着小小的嫩红。
  我没脸红,她脸红了。
  得意洋洋的挑了挑眉,我想吹一个无声的口哨。
  因为西部开发亦或者一带一路的国家政策,这些年西安的发展犹如坐了飞机一般青云直上,车多了、人多了、路宽了、楼高了,城市发展当然于任何人而言都是好事。只是在过马路时,偶尔会碰到一两位步履蹒跚的老人,有时我会担心万一红灯过去他们还没走到对面怎么办?然后我看到,老人只是不急不缓的走着,双眼平静,眉头舒缓。我才明白,原来他们不是不担心被车流伤到,他们只是用这样的步调走了很多很多日子,一如当年城里跑马拉车的年月。
  任何事物都有它的上限,新的事物进来,旧的事物出去。经济的飞速发展让西安这座老城变得年轻,也变得陌生。我不排斥便利快捷的事物,但我更喜欢被时间冲刷留下的青苔。在西安,曾经这样的青苔到处都是,而今却只余下那寥寥几点,如书院门里的胡同,如自永宁门向东西蔓开的城墙。
  站在报亭前,我拿起一瓶水向身边跟着的她示意,“那个......嗯,你喝什么?”
  “矿泉水。”说完她顿了顿,走到我身前仰起头,一边用那乌黑大眼盯着我,一边语气认真的对我说:“我叫张绵绵,张璇的张,丝绵的绵。”
  46厘米是熟人之间的安全心理距离,低于这个范围很容易使人感到惊慌失措。此刻,我和张绵绵之间的距离低于40厘米。
  在她说完后,似乎也意识到两人之间相隔仅仅不过两掌多的距离,从心理学上讲,这个范围被称作亲密距离。亲密的人在这个范围中会感到耳鬓厮磨的亲昵,没到这份上的人,只会感到突兀又紧张的不适应。
  身经百战的我必然不会放任气氛就此尴尬下去,顺势摸了摸她的头,我咧开嘴巴笑着转移话题,“你也不问问我想要带你去哪里?”
  先是惊慌然后又被摸头杀的张绵绵还沉浸在迷之气氛里,下意识的开口问道:“你想要带我去哪里?”几秒钟后,方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表现简直就像是对方的宠物一样。她当然不是宠物,所以她选择甩手跺地板的生闷气。
  看着女孩毫无掩饰的懊恼,我没再逗她,毕竟不是一根筋的直男,过犹不及的道理我自初中起就深谙不已。
  “带你去城墙看看,我想你应该会喜欢那里。”
  “城墙?虽然在这里读了四年大学,可我还真没去过城墙哎。要上去吗?”张绵绵既意外又惊喜。
  喝了口水,我才慢悠悠的回答:“有打算带你上去,不过不是现在。”
  “那现在去那里?”
  “城墙根。”
  “城墙根?那里有什么?”似乎刚才的近距离接触让两人的陌生感褪去不少,张绵绵胆大了许多,以往微信聊天中天真洒脱的性格也渐渐显露了出来。
  “两个新青年,一些老物什。”
  闻言张绵绵愣了下,有些为难的说道:“去见你两个朋友?我有点怕见陌生人。要不我在其它地方等你?”
  两个朋友?我也楞了楞,半晌才哭笑不得的一手指着她一手指着自己说道:“两个新青年,一个叫张绵绵,一个叫张璇。”
  张绵绵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羞恼的瞪了我一眼自顾自跑去了前面,“最讨厌你们这些搞文学的人了!说个话都不能简单点!”
  我张了张嘴,欲上前解释又蛋疼的不知从哪说,只好心下默念四字箴言:她是女孩,她是女孩,她是女孩。
  “喂!张绵绵你等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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