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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章 能力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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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轮到封沐上前了。
  礼堂里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这位少年的身上。封沐深吸一口气,他微微抬头,迈开大步朝赤玉晶岩走去。礼堂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但此刻封沐兴奋到能听见自己的呼吸。
  他伸出右掌置于赤玉晶岩的凹陷处,掌心源气潺潺流动。封沐双眼紧盯赤玉晶岩中的红色液体,只见那坨红色液体缓缓流向右上角;封沐正要将手掌抽回,这时他突然发现,又有一支红色液体从赤玉晶岩的中部窜出。它看似没什么规律,却缓缓流向赤玉晶岩的右下角。
  ——外化系和点化系的复合属性。
  耶!封沐朝天打了个响指。可以说,在此之前,就连封沐本人都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同时拥有向外化系和点化系发展的双重潜质。他脸上写满激动的表情,他内心无比荡漾,倘若此刻没有身在礼堂,倘若此刻没有那么多陌生的眼睛,那封沐还不知要做出何种举动……
  他压抑着激动的情绪,只是微笑面对周围的导师和同学们。不远处导师们都对他投来赞许的目光,但底下同学们就不一样了。
  和之前归海兰馨和鱼慕飞的情况不同,封沐测试出这样的复合属性,礼堂里边的赞叹声少了,倒有些不满和不服的声音传进封沐耳中。封沐眼光冷冷扫过,他看见双手抱胸的叶臻面无表情,也看见贼眉鼠眼的吕氏兄弟不断地蠕动嘴唇。或许这两个副镇长的儿子,正在重复他们那句口头禅:“我诅咒你,我诅咒你!”
  哈,我才不会管你们这些家伙爽不爽,服不服;我就喜欢看见你们这些家伙记恨我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封沐心中放肆狂笑,接着将手掌轻轻挪开。
  最后还有景湘瑶的情况,让封沐等人牵挂。
  之后又过了十来个学生吧,总算轮到了景湘瑶。她看上去不是很自信,有点瑟瑟地走到赤玉晶岩前。伸出右手,景湘瑶努力让自己的源气流动。
  封沐紧张地看着赤玉晶岩,但那里面的红色液体,竟然没有反应。景湘瑶以为源气不够,于是加大了源气的催动力度,可那团红色液体,还是纹丝不动。
  礼堂中兀地传来嗤笑之声,当然,这些不怀好意的声音基本由一些女学生发出来,至于男学生嘛,又怎会去嘲笑景湘瑶这样的美人儿呢?
  景湘瑶接着尝试几回,可不管怎么做,那团红色液体始终不听话地缩在赤玉晶岩的正中。这时嗤笑声越来越大,景湘瑶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站在台前不知所措。
  封沐正欲给景湘瑶解围,这时走来一个六十岁左右,慈眉善目,眉心有痣的女性导师,她扶住景湘瑶的手,将景湘瑶带离赤玉晶岩前。
  礼堂中的嗤笑声此起彼伏,不过她们也不敢笑得太放肆,毕竟有那么多的导师在场。封沐朝景湘瑶的方向走去,但是被贺君颜拦住:“小女孩进了卓宗院,受点委屈受点挫折,对她以后的人生有好处。”
  封沐看了看景湘瑶,好像她除了颇为尴尬之外,也没有别的情况,于是便回到了先前所在的位置。
  到了申初时,所有学生都测试完毕,总计强化系8人,外化系57人,幻化系40人,点化系10人,外化幻化复合系1人,强化幻化复合系1人,还有外化点化系复合系1人。
  统计好之后,贺君颜宣布解散,接下来他要和其他导师根据学生的测试情况进行分班。
  解散后封沐并未直接回宿舍,而是和景朗、皇甫长君一起找到了景湘瑶。封沐提议在卓宗院里逛一逛,其他三人皆表示赞同。
  刚刚进入卓宗院,这里的一切对封沐等人来说都是新鲜的。因此他们也没有去问路,而是选择在卓宗院里瞎逛,到了哪便是哪。
  沿着女生宿舍往前走,这边有好多的矮房子,其中部分被用做宿舍,部分被用作教室。用作教室的滴比较宽敞,地上放着好些蒲团。走过这一片矮房子,同时也就走过了修炼场。
  走过看台便到了卓宗院的食堂,食堂占地面积很大,可以容纳所有学生同时进餐。走过食堂,道路左右两侧各有房子,这些房子可比学生宿舍要漂亮阔气得多,想来这么好的房子,自然是给卓宗院导师们住的地方。
  往卓宗院深处走,不久到了一座高塔,几人想要进去看看,却被守塔的给拦住了。他说这里是藏经楼,未经允许不得进入。藏经楼的旁边又是一座高塔,守塔的说这是仓库,里面有很多武器和道具,未经允许也不得进入。
  一腔兴奋被泼了冷水,几人只得继续往里前行,不久看到一个半高的台子,台子四周都建有看台,这又是什么地方呢?几人颇为诧异。
  “这个台子,比门口的修炼场要小得多,四下又有那么多看台,所以我猜应该是比武用的试炼场吧。”封沐推测道。
  在看台的位置往右望,远远能望见又一座高塔。这卓宗院的面积实在太大,才走了多久,就看见三座高塔了。
  “咦,那里好像有个酒楼。”皇甫长君指着前方说道。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封沐望见一个两层的建筑,从外形来看,确实像个酒楼。几人走近,只见酒楼上有面旗帜迎风飘扬,上写“卓明园”三个字。
  正好也饿了,四人走进卓明园。老板是个名为陈海的中年男人,他看上去很热情,推荐给几人的菜品,味道也还不错。
  这餐饭吃得挺爽,景湘瑶也早就从能力测试的阴影中走出来。她说自己随便想了下就觉得没什么,反正真正打起来又不比别人差。
  玩累了回到宿舍,就见贺君颜和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导师走进来,他告知这个宿舍的学生,分班已经确定好,总共五个班,基本按照男女比例编排,同时也尽量将四个能力体系的学生分散。你们几人全都被编进了993届的青岚班,而青岚的专职导师便是这位向青岚。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个名字不错。”封沐嗫嚅着说道。
  向青岚看上去非常和蔼,他很快和宿舍里的人熟络起来。于是封沐也不拘束地问道:“向青岚导师,请问向公达医生和你是否相熟?”
  向青岚笑着道:“当然熟啊,他和我同宗,按辈分,算是我的哥哥。怎么,你也认识?”
  封沐点头:“见过两次,不知他是否还记得我,反正我觉得他挺亲切的。”
  向青岚拍着封沐的肩膀说:“他是个很有爱心的医生。”
  封沐又问道:“今天能力测试的时候,有位眉中心有颗黑痣的导师,要怎么称呼?”
  向青岚快速答道:“班葵。你可不能称她为导师,她乃这卓宗院里辈分最高的五位大宗师之一,通常情况下不会亲自带徒弟。”
  班葵、大宗师,听上去就好厉害的样子。她作为大宗师还能主动上去帮景湘瑶解围,封沐打心眼里佩服。
  刚换了个新环境,封沐等人在宿舍里闹好久才各自睡去。第二天学生们准时来到教室,开始接受卓宗院的系统性修习。
  教室和女生宿舍在一排,总共五个班,其中青岚班处位于房子的最边上。
  封沐很高兴能和景朗、皇甫长君同在一个班,可惜班里面看不见景湘瑶的身影。事实上,除了自己宿舍里三人之外,其他班上的同学,当下封沐一个都不认识。
  辰正时,向青岚走进教室,他乃本班的专职导师,第一堂课由他来教实属应该。
  他一边在学生中间走动一边说道:“昨天大家进行了能力测试,想必大家对自己今后的修习方向已经有一个初步的认识和计划。不管是哪种能力体系的修炼,基础都在源气的生成、提炼和转化。源气是人体内自然生成的力量,是武者的能量来源,源气的性质和体量在一定程度上取决于先天条件,但是也可以通过后天的修炼来增加源气的规模,强化源气的性质。”
  停顿片刻,向青岚继续道:“源气本身没有颜色,但是武者在经过能力体系的修炼后,外放出的源气可能会产生不同的颜色。我相信大家既然能考进卓宗院,就肯定在一定程度上能够运用源气了,但是我要说,源气的修炼有内呼吸和外呼吸两种方式,当一个武者只是进行初级修炼,那么通常使用的都是外呼吸方式,而当一个武者需要进行更深层次修炼时,就得用到内呼吸了。”
  内呼吸和外呼吸,这两个概念可是第一次听说!
  向青岚盘腿坐到了自己的蒲团上:“外呼吸是内呼吸的基础,相信大家都懂得外呼吸修炼的方式,但你们又有谁在修炼时能够感受到自己体内有一股源气汇聚的暖流呢?”
  所有学生面面相觑,无人回应。
  向青岚笑着道:“很正常,因为只有通过内呼吸才能感受到暖流。而那股暖流,乃体内源气的集合物,必须要在外呼吸修炼达到一定程度时方可生成提取。我们生成、提取、增强、扩散那股暖流的过程,就是‘三法七式’中的第一法,名曰‘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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