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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英雄谱的新人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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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一峰的死如平地惊雷,震得林县百姓哑口无言。邵霆趁着这个机会,以林县县衙的名义昭示天下,岚山之火和程一峰之死,皆因宋国人行刺所为。原本嚷嚷着要追究凌庸和代国人责任的那群人,渐渐安静不再多言。
  程一峰的死惊动了楚王林轩。尘封记忆被这位老英雄的死讯唤醒,林轩记起这位老部下的斥责,记起这位老部下的宁死不屈。他派出五百兵士开抵林县,迎接老英雄的遗体回国都安葬。
  当然,这只是明面上的意思。
  这五百人实际上是楚军中的佼佼者,其中不乏精通暗杀之人。他们到林县来只有两个目的,一是保卫代国师团,二是向邵霆问责。
  这支秘密部队的头领叫司徒临川,曾经是邵霆的副将,因屡立战功不断晋升,如今职位比邵霆还高出半级。
  两人相见,自然别有一番滋味。
  “邵将军,别来无恙。”司徒临川英姿飒爽,一表人才,见者无不因其俊美的外貌而倾倒。相比而言,年长的邵霆则逊色不少。虽然邵霆身材高大,但这几日代国使团遇袭和程一峰被害,弄得他焦头烂额、神情憔悴。
  邵霆强打精神说:“临川,多年不见,你越发精神了。”
  两人客套一番,司徒临川便要求慰问代国使团。邵霆怕他接替自己职责,本想搪塞一番,谁知司徒临川态度坚决,非要见到郡主与赵政不可。邵霆只好引荐。
  赵政虽然在念素儿的护理下服用了解药,性命虽然无忧,但身体极度虚弱,受伤的右臂根本无法移动。田湉郡主这几日不离床前,贴心照顾着。
  司徒临川见状,摒退下人,只留下一位大胡子副将。邵霆趁机将赵政的伤势和程一峰的死因做了汇报。
  司徒临川疑道:“邵将军,你怎么知道行凶者是宋国人?”
  邵霆说:“程一峰的义子当时也在现场,他指认刺客头领是宋国岳博。”
  司徒临川没有说话,而是转向身后的副将,做出一副请示的模样。那副将点点头,司徒临川便说:“我想见见程老英雄的义子。”
  邵霆没有回答,目光始终聚焦在司徒临川身后的副将身上。司徒临川没辙,只好再次求助似的望向那位副将。这位副将捋着大胡子尴尬地点了点头。司徒临川正了身,说:“公子渊放心不下代国使团的安危,便前来探望。”
  大胡子副将扯下大胡子,露出了一张端正的面孔,相貌竟比司徒临川更加英俊。这就是即将与田湉缔结婚约的林渊。
  田湉望了一眼,欠了欠身子算作行礼,心始终还在挂念赵政。原本虚弱不堪的赵政只是在闭目养神,听说那个与她心爱女子结婚的林渊竟然来了,挣扎着坐了起来,向林渊行礼。
  林渊忙制止:“赵将军不必拘礼。在我楚境内竟然发生如此恶劣行径,倒是我应该向两位客人赔罪。”
  司徒临川趁机问:“当时你可看清行刺之人。”
  赵政知道司徒临川的用意,回答道:“那人是宋国军机府飞鹰处岳博。”
  林渊问:“赵将军此前可否认识岳博?”
  赵政摇了摇头。
  林渊又问:“那你如何断定此人便是他说的那个人?”
  司徒临川接上:“难道他就不能冒充岳博吗?”
  田湉本就对林渊没好感,又见他对赵政咄咄逼人,气不打一处来。她不悦道:“听公子的意思,是宁愿当这件事没发生,都不愿相信刺客是宋国人?”
  林渊微微一笑,露出两个可爱的酒窝。“郡主误会了。我只是觉得,宋国与你我两国无冤无仇,并没有理由破坏咱们的和谈。”
  田湉摆摆手:“我现在没有心情说和谈之事,赵大哥还需歇息,公子请回吧。”田湉郡主就用这一句话,打发走了未来夫君。
  虽然只是林渊的傀儡,但是改查的,司徒临川还是要查清。从刺客使用的凶器,到匕首上的毒药,司徒临川事无巨细,件件事情亲自督办。只是结果,还是和邵霆调查的一样。
  “凶器无法断定锻造地,但匕首上的毒药,的确是宋国崔柱所炼的蚀心散。”
  林渊拿着结果,找到了凌庸。
  虽然只当了程一峰几天的义子,但在凌庸早已把他当做是自己唯一的亲人。程一峰的灵堂设在邵府别院,只有凌庸一人穿麻戴孝,但来往祭拜者却将灵堂围得水泄不通。
  “老英雄最终还是为楚国而死。”
  “他不是为了救代国的使者吗?”
  “救代国人当然是为了能达成和谈!代国人死在处境,那不知道又要惹出多大的祸事来!”
  人群里熙熙攘攘地你一言我一语。乔装成布衣百姓的林渊不由得赞叹:“果然还是林县老家的乡亲们更懂得时局之变化。”
  司徒临川提点道:“就算不懂时局之变,老百姓也不想打仗。我们与代国交战多年,每一次都是因为一些小事,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老百姓能不担心么。”
  林渊恍然大悟:“果然还是司徒兄体恤民情,是我太天真了。”
  “公子您言重了。”为了配合乔庄身份,司徒临川装扮成林渊的家仆。
  两人排着队伍,等了好一会儿,才走近灵堂。林渊定睛一瞧,程一峰的义子凌庸虽然年幼,但眉宇间剁了一分与年龄不相符的阴郁。林渊主仆二人走向前祭拜、叩首,悄悄站在凌庸身后。
  凌庸本正沉浸在悲痛之中,忽然发现背后多了两个奇怪的男人,不由得多看两眼。
  “凌公子节哀。”司徒临川说。
  凌庸擦了擦泪水:“我不是公子,叫我凌庸就可以。你们认识我义父?”
  司徒临川说:“在下是楚王特使,专门调查程老英雄之死的。”
  凌庸生硬地说:“不劳楚王,我早已知道凶手是宋国军机府飞鹰处的岳博。”
  司徒临川却道:“如果一个人以毒药成名,且他的看家毒药天下皆知。那他如果要搞暗杀,还会用这个毒药吗?”
  “言之有理!”灵堂里间传来一个声音,吓得祭拜的人群打了个哆嗦。陈平一身黑衣款款而来。凌庸一脸黑线:“你非得一惊一乍的?”
  陈平不屑地看了眼祭拜人群:“这帮人在程老生前不知道多看看他,人死后才献殷勤,有什么屁用。”
  这句话颇有指桑骂槐之意,司徒临川尴尬地看了看林渊。公子笑道:“敢问这位公子是?”
  陈平装作一愣,拱手道:“在下清水崖特使陈平,参见四公子。”
  祭奠人群听到他说话,好奇地看向林渊。林渊慌忙中向后退了一步,躲到司徒临川身后。司徒临川笑道:“在林县可开不得这种玩笑。”
  陈平才不管他们有多局促,只觉着好玩就够了。他又装作面如止水道:“这位一定是司徒将军,久仰大名。”
  司徒临川汗颜道:“不愧是清水崖,消息得知的就是快。”
  陈平摇头说:“将军乃是近年来涌现的青年才俊,想必《英雄谱》再更新时,将军一定能榜上有名。”
  林渊忍不住说:“临川,我就说你可以上榜。现在清水崖的人都说了,你一定没问题。”
  司徒临川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陈平,说:“少爷,这位不仅是清水崖的特使,更是晏王的小公子。”
  这回轮到陈平诧异了。司徒临川果然不是一般的武将。陈平生性低调,除了在晏国外,只有极少数人知道他是晏王之子,而司徒临川绝不是其中之一。
  林渊意味深长地说:“晏王大人,最近可好?”
  陈平笑道:“你是想问他,为何久居丰谷关而无动静?”
  林渊说:“丰谷关以西乃是玄武大帝之辖区,任凭晏王想有动作,恐怕也没那个实力吧?”
  陈平不语,直勾勾地盯着林渊。林渊不言,毫不客气地回望向陈平。
  凌庸推了陈平一下,差点把他推到:“有时候我真搞不懂你,该不惹事的时候,你偏惹事。你们要打外边打,给义父留些清净。”
  陈平笑笑不再说话。
  程一峰老英雄的遗体葬在岚山上,离他曾经住过的茅草屋不远。尽管岚山早已烧得面目全非,但念则安说,程一峰曾经说过,希望死后葬在离家不远的地方。
  只是他不曾想到,这个一把火就能烧光的小茅草屋,竟成了他最后的家。
  为了给赵政解毒,邵霆跟凌庸翻了脸。此时他们在上路时,他急于摆脱这个小累赘。
  “程老英雄已死,宋国派刺客行刺也事实清楚。凌庸就不必跟着了,好好在林县生活吧。”邵霆找了个借口。
  还没等别人张口,司徒临川第一个反对道:“邵将军,凌庸和赵政都是目击者,我们需要他们到楚王面前,讲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邵霆问:“有这个必要吗?你也说了,有两个目击者。有赵政还不够?”
  司徒临川很难相信这样的话竟然从邵霆口中讲出,他只好据理力争:“赵政和凌庸身份不同,两个人的证词自然比一人之言更可信。邵将军难道不懂得这么简单的道理?”
  邵霆看着程一峰的坟墓,又看了看一旁一言不发的凌庸,话锋一转说:“我只是想让这孩子不要参与这件事,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陈平你说说看,程老英雄当时给他起名为庸,是不是就是这个意思?”
  “身处乱世,谁又能真正平平安安?”陈平面无表情地看着邵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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