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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篇 读读穆时英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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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自清的《背影》是中学的语文课文,大多数学生都知道这篇课文,就算不知道这篇课文是谁写的,但也一定知道课文中的“梗”:“我买几个橘子去。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这倒成了朋友之间互相打趣的常用语。这篇《背影》很短,我还记得大概的情节,“父亲”跨过铁轨的情景我记忆尤深。朱自清写过的散文其实不多,中学时买了本他的散文集,就一本,好像就十来篇那么多。所以,很多人对于朱自清的散文家身份是持保留意见的。
  在课上杜老师推荐了穆时英的这篇《父亲》,说对比朱的《背影》是完全不同的感觉,就回去把穆的这篇打印下来了,不甚长,也不短。读下来,感觉特别真实和细致,有种现实主义的感觉,这样看起来《背影》倒像加了滤镜。
  然后我去查了下他的父亲的生平。
  父亲穆景庭(1877—1933),浙江鄞县人。一直从商,经营过金融生意,曾在通易信托公司当过副经理,做过宁绍轮船公司、三北轮船公司的董事,鼎甡钱庄的大股东,后独自开办鸿兴金号,还做过房地产生意。他前半生没有受过挫折,1927年生意失败,家道变故。而此文是1933年11月3日写的。
  这样可以更好地理解文章。
  穆时英的父亲的暮年是颓唐的,而且患病在身,家道中落,也鲜有人来照探,“真是人情比纸薄”。而年轻的父亲呢,是精明的父亲,有着愉快的笑容的父亲,豪爽的父亲,那会每天都是各种各样的“好日子”。而现在的父亲呢,是“暮年里的寂寞啊!”。读着就有一种感伤惆怅的情绪。我在想我或者我爸老了会不会这样。
  他的父亲也是很倔强和要强的:
  “别去了吧,爸那么地病着!你一个多月没回来了,爸时常挂念着你,今天刚回来,还不陪你爸坐一晚上?”
  “要去的!”在妈前面,我老是那么孩子气地固执着。
  “何必一定要去呢,你爸那么地病着?”
  “为什么不去呢?”
  忽然——
  “去,让他去!现在也没有什么爸不爸了!”
  后面“我”的心理描写也特别真实细腻:
  我想笑,可是心脏却怎么也不肯松散下来,每一根中枢神经的纤维组织全那么紧紧地绷着,只觉得笑意在嘴边溜荡着,嘴却抽搐着,怎么也不让这笑意浮上来。
  真的堪称一绝,只得说穆时英真厉害。写得太真实了,写出了真实的模样。
  读到最后我还发现了一处收尾呼应的地方。
  “家啊”
  “家啊”//
  “爸啊”
  “爸啊”//
  “爸啊”
  “爸该回来了吧!”
  ……
  2023年11月26日
  写在文后:
  其实今天下午辅修(我报了汉语言的辅修)是有课的,但中午我爸说刚好在四川出差,说很想我,就坐高铁来我大学,所以我下午2点就在教室拿了东西就走了。
  当时也给杜老师说了的,说是下午突然有事,先走了。
  2023年11月26日(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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