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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就做到这里吧,菜上齐啦。”
“(张)我去招呼伊扎霍娃他们。”
摆在桌子正中央的是一条炸好的鱼,被炸牛筋、煎荷包蛋、辣椒烧鱿鱼、牛瓣胃包围,更外围还有辣椒酱、甜辣酱、辣椒粉、热好的辣黄油、孜然粉。
每个人面前都有由黄油煮的蘑菇汤,饭前还有一份空碗。
“(幻)这么丰盛的大餐,我从来没吃过啊。”
“自从我们和煦水打起仗来,你们就好像已经与世隔绝了。”
“我一开始经基拉里游离到无芳的时候还以为无芳只不过是用首都装点门面的国家。”
“可以修正一下,用的是桂正、宁儿和波尔科的建设地富含艺术感的城市。”
“真是一个松散的邦联,算了,我的同胞警告过我,饭桌面前勿谈国事。那么,敬生命让我苟活——”
“(辉)敬战士护我们于此——”
“(幻)敬土地供我们温暖——”
“(静)敬人性揠我们成人——”
“(柳)敬委员给我们团结——”
“(明)敬——敬……”
“(柳母)哎,跳过吧,他在诺沃科苏茨克看到了不干净的东西需要缓神,敬和平养我们自立!”
“开动了!”
所有人异口同声。
“你们舀一些调料吧,还有,红油只是染红了,不用怕的。”
他们的圆桌来自隔壁的院子,这块光滑的木板即将被炮火化为灰烬。
圆形被桂正人赋予了轮回和潮起汐落,在年复一年中祈求丰收和安宁幸福。
它见证了太多团圆和别离,随着鞭炮声扛起更丰盛的饭菜,它无数次被红布和黑纱(桂正的白事以黑色为主题)装潢。
桂正人、汐栀人——凡是纷峡族系的民族,都喜欢在饭桌前后借助酒和辣对精神的麻醉共享自己的情绪。
现在,他们又将何去何从,又有谁能够活到战争胜利,抑或是脱离野兽的奴役?
“你们兴干杯吗?”
“噶贝,什么东西?”
“就是把茶杯举起互相碰撞,在我们那里是用来发泄团聚的喜悦。”
“(静)啊,有的,叫做碰杯,我们从芈人那里学来的,那要不,我和你碰杯吧!”
“我桂正语不好,不念诗了吧?”
“怎么不可以不颂呢?”
来自庆阳的高山茶水轻轻地涟漪。
缇雅科娃又舀剩下的所有辣椒调料放进自己的调料碗,手边的餐巾已经沾满了鼻涕。
“哇,你别勉强自己了吧?”
“没事……我——我们这边就是这么吃饭的。”
“啊?我光吃你的饭菜都不得不一口菜一口汤和茶,你还是对自己好一点吧。”
“没事啊,我们星海州的人是这样的,我怎么解释啊。”
“(张)你比我更能吃辣,穆勒诺家的辣椒要被我吃完了。”
“你还有本事说!”
幻乐的脸颊像秋天的苹果——甚至精致到了脉络。
“为什么你要脸红啊……”
“我!我哪知道?”
“真幸福啊。”
缇雅科娃已经辣到了临界点,抓起餐巾掩面泣涕:
“辣——好辣……”
“(幻)水总有吧,水井在哪?”
“(雅)算了,她会调节好自己的。”
“(张)感觉她有点要强?”
“别乱评头论足!”
幻乐拍了张宇的身子呢喃。
马达的轰隆声响起。
“(雅)什么声音?”
“(张)我去看看。”
小道的前方远处的泥土路,坦克和战车减速款行。
他们停下来:
“亲,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我们马上就要走了!”
“要不要我们帮助你们?”
“什么,我们不需要支援——”
“是帮助,我们也不会拿弹药给你们!”
“你们能把我们带到那里?”
“我们带你们到瑰流——”
“(雅)快点说,我们有必要。”
“来吧,我们也需要!”
落座后,张宇有些焦躁。
“我们是快点吃完打包走,还是现在就打包让给他们吃一点?”
“(柳)你在说什么,你认真的吗?”
“我又说错话了?”
“(辉)啊!你才知道吗?”
“(雅)恕我直言,他们是吃饱了才上路的,不需要吃剩饭。”
“对不起,我又一次忽略了你们的风俗习惯,这是我第三次犯这个错了。”
“(雅)别说了,快吃。”
“亲们好,我是装甲步兵第476师第2营第4班班长,我们正在护送赛谢尔克村的难民,你们有几个人?”
“(另一个军人)你们还真不急啊,这个时候还在吃饭。”
“刚刚吃完,我怕浪费了粮食。”
缇雅科娃挠后脑勺。
“走吧,你们应该把东西都准备好了吧?”
“如果没准备好我还不敢吃这顿饭。”
“好了好了,那么走吧。1、2、3、4……8个人,刚好能够拼满最后一辆车。”
门被缇雅科娃关上,她从麻袋里拿出钥匙死死抓住:
“我的家,我的故乡,我的忧思,我迟早——会回来的!”
她咳了两口,用嗓音解决忧伤。
“(张)别哭了,为什么每次都是我来安慰妹子?”
“(雅)亲,让我给你擦眼泪;别太悲观了,你不会永别这里。”
“(柳)缇雅科娃,我们迟早都要回来的,那就这样,现在,我们约定,祖国胜利,战士归乡的那天,我们再来欢聚,吃一顿不受战争所难的大餐,我们一定会整整齐齐的!”
“谢谢你……我、我……”
“(张)正如你所说,我们迟早会适应新的环境的,我们也迟早会返回正常的生活的。”
“嗯,我一定会的!”
缇雅科娃用力扬起自己的嘴。
“(雅)亲,请问一下现在芈州城的情况?”
“不好啊,我们已经收到撤退的计划了。”
“可以说详细点吗?我是空军预备队的,打算加入战争。”
“哦,头一次遇到飞行员,可以看看证件吗?”
圆形的红色徽章,外围圆环的上侧七颗银五角星,最上边的那个大而鲜艳;中间一轮金黄色圆形,下面是绿色的地平线。
“鹰空县已经被敌人占领,我们正在桐荫县、雪临县巷战。不幸的是,我们并没有多少储备,后勤也完全没有,马上就要弹尽粮绝了。”
“你们计划去哪里?”
“这个我也不方便说。”
“我应该怎么加入空军?”
“瑰流市东郊,竺泰县的军事机场。瑰流目前拥有充足的弹药和足够的兵力,并且拥有足够的工业资源,够作为一个雄鸡撑几个月。”
“明白了,我到时候……”
“你为什么还想要去做空军!”尤谢尔基喊破嗓子,以至于车队都有人下车看情况。
“你现在已经病成这样了,我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可以留恋的?”
“你们吵死啊?”
张宇也开始和尤谢尔基比拼气势,
“尤谢尔基你能不能杀掉你脑中那些野兽,好好地冷静思考;就你会用这种音量吓人,我也是男人我不会了是吧?”
“(班长)你们到底是什么情况?”
“(柳)比较复杂,你看着就行。”
“要我说伊扎霍娃你也是,刚刚说了要团圆和聚,这才几分钟你就想去送死了?”
“(静)她就不能做一个地勤啥的吗?”
“她是飞行员,也只能胜任飞行员。”
“我作为一个外国人我还要使劲掺和你们的这些琐事,你们一个个的是有多极端?”
“够了,我作为一个老者让我结束这次争吵!”
柳暖茵的母亲着力拍手,
“你如果觉得自己不会死,我们也管不着了,这场战争注定了我们之间必定会有人离开我们,星海州、内若索夫都沦为战场了,很有可能就连饥饿就会夺走一半的人。你如果真的这么固执,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们只能借迷信祝愿你,保佑你,实际上也只能请你多保重了。”
“(张)你还想去吗?”
“(明)别让她去!”
“我还是去吧。我会永远地爱你们,因为我爱我的国家,我不得不割舍你们。对不起。”
张宇第一次看到伊扎霍娃底下了头。
“那我也要做坦克手,我迟早会,我已经想好了,我必须治疗我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