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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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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80年今年夏天依然那么的炎热。一股热浪袭来,似乎有种说不上来的熟悉的感觉。
  清晨,小院的夏天总是热闹的。
  楼下书房窗子外的竹子在雨的滋润下越发的节节高大了,遮蔽着半个窗子,如果不是修剪估计要进二楼的房子里了,在院子中间的小径一直从房子门口延伸到院门口,在小径的左边东墙上是爬山虎,每年这个季节它都奋力向上的爬的满墙都是,咋一看这面墙就是披上了绿的披风。在墙角是梧桐种的许多花,每到这个时节就会引来一群蜜蜂嗡嗡的,还有蝴蝶来,在墙的南边墙外左右两边是我刚搬进来时栽的两棵梧桐树,它们就像卫士一样守在门口。几十年忠于职守。我栽下这两棵树也是对一个人的怀念,他的家乡的院门口就种了两棵梧桐树。
  记得有一次战斗刚结束,我们坐到山脚下大石头上聊天,他看着远处的村庄说,自己家门口就有两棵梧桐树,他老爹喜欢在树下念叨:
  梧桐树,梧桐树,凤来栖,凤来栖,,,,。
  自从种上树,每天都会有喜鹊在上面一大早来对着我的书房叫一会,如同对我的问候,又如同是对提醒我不要忘记寻找那个人。
  饭后,和往常一样来到军区办公室,看着今天最新的报纸。
  小张,小张,我喊道。
  到,,首长,警卫员小张快步跑进来。
  刘政委在办公室吗?我问道。
  刘政委好像一大早就出去了,还没回来,小张回答道。
  谁叫我啊?一个粗粗的嗓子的人说到
  只见这个人身穿军装,身高180厘米的大个子,身材很魁梧,在门口站着感觉像一扇门,国字型的脸上左边有一道疤痕从颧骨斜着到腮帮上,下巴上留着胡渣子,所以有时感觉很严肃,但是在他那不大的眼睛上带着一副眼镜,严肃中又带着些许的斯文,他一边笑嘻嘻的一边走了进来。
  政委!小张慌忙转过身去敬礼喊道。
  “老刘,一大早干啥去了,没看见你。”
  “我啊?去办了一件大事”老刘神秘兮兮的笑嘻嘻的右手接过小张递过来的水道。r然后左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的文件袋,在我面前晃了晃。
  “什么大事这么神秘”我不屑的抬头看着他。
  什么事?
  说着他拿着文件袋向我指了指上面的星星,5颗星都是满的写着绝密,我一看就知道这可是机要文件,而且是保密等级最高的。
  这是?我疑问道。
  小张,你先出去,然后把门带上。
  是,小张快步出去,听见关门的声音。
  老刘突然收起他那笑嘻嘻的样子,然后立马变得异常严肃起来。霎那间感觉屋子内空气顷刻间好像凝固了一般。
  随后哽咽的说到,”是他“
  我一听先是一怔,把报纸一仍猛地站起来。”是他,有消息了’?
  我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档案袋,刚要拆开。老刘走到窗前,脸色严肃的说道,我们找个地方边喝边聊吧。
  我看了看他,然后手里紧紧攥着档案袋
  小张。小张,备车。回家。
  一路上车内部的气氛感觉很沉闷,我和老刘都不知说什么,老刘紧紧的抱着公文包,脸上紧张中带着些许的忧伤,我也忍不住心思看着车窗外。
  下了车就听见院子里喊道,爷爷.爷爷。是小孙子听见车子的声音跑出来迎接我。每次都会这样,随后梧桐与二儿媳也跟着出来了。小孙子刚到门口,忽然他撒腿就往回跑。梧桐问小孙子怎么跑回来了,他边跑边回头道刘爷爷的大胡子扎人。老刘扯着那一口的四川话,小娃娃,过来亲亲喽。老刘每次来都会跟小孙子逗着玩会。我们看着老刘,突然间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酒桌上,我与老刘一杯酒下肚,老刘慢慢的从包里拿出档案袋递给我,我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梧桐,快来!.
  就来了,梧桐答道。
  我拿着档案袋紧张的慢慢的打开,感觉心扑腾扑腾的不安的忐忑的跳着,感觉生怕出现什么不好的事情。老刘说这个是中央军委刚刚送过来的一批解密档案资料。我小心翼翼的拿出里面的文件,首先印入眼帘的就是他的照片,一寸的黑白照片,清瘦的青涩脸庞,眉毛粗粗的,一双仿佛可以穿透一切的炯炯有神的又有点冷漠的眼睛。有点青涩又坚毅无比。霎那间我的眼泪就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
  这时梧桐端上菜来,看见我和老刘沉闷的样子,说:怎么了,往常你们两个不是挺能吹的吗?今天怎么不说话了,她走到我旁边拿起桌子边上的档案,一边好奇的看着我两个,在看到文件的刹那她捂着嘴,眼泪刷的一下就掉下来,然后哽咽着说道---我哥哥!
  我没有说话,哽咽着看着窗外,蝉虫叫声来的方向的那棵树发呆。那一刻仿佛过往的一切都历历在目,都在眼前划过,那是一个一生都无法忘记的时代与抹不去的记忆。那一刹那在我心中泛起波澜。是昨天也似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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