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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二圣衣钵归知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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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上午,神明大师为大家讲授最后半天的密训课程。应正果心猿意马,心思根本没在课程上。不只是应正果如此,慧通、慧腾这对师兄弟也是如此。
  下午,隆重的传承大典在大雄宝殿前的广场上举行。智者寺关上大门,停止对外接客,众僧依辈分在广场上依次排开。何虑、唐殊雨、慧通、慧腾、解知途、应正果六人横向排列在神明大师面前。
  神明大师给出了测试用的体式,分别是孔雀式、双腿绕头合十式和全骆驼式(鸽王式)。代表着极限的平衡、前屈和后展。考验大家内心的稳定、谦卑和精神纯洁。
  应正果的悬浮术熟练程度大大提升,双手反手按压地面,屈双肘,腹部落在双肘上,双腿并拢抬离地面,完成了孔雀式。但他的缩骨术似乎并不稳定,没法保持身体前后的平衡,只停留了3秒钟,便落了下来。
  他环顾四周,见其他人也是差不多水平,便也放心了。接着,他又将双腿掰到了脑袋后侧,做双腿绕头合十式,双手却迟迟没法松开,怕一松开,体式就又破功了。
  此时,唐殊雨、何虑和慧腾纷纷都提出退出比试。场上只剩下了解知途、应正果和慧通三人。没想到,好久不见慧通和尚,他的体式也有了这么大的进步。
  应正果这下子放心,只要完成全骆驼式,就可以进入下一轮了。他便忍着腰痛,在跪姿持续后展,直到双肘落地,双手触碰脚后跟,比划了一下,就归位了。
  神明大师点点头,当场念起了三位候选人的姓名:“第三候选人,应正果。”
  应正果心中狂喜,迫不及待地开始遐想新三摩塔中,取得明乘天禅杖的场景。
  “第二候选人,慧通。”
  慧通向慧腾使了个颜色,慧腾比了个“OK”的手势,似乎一切都已万事俱备。
  “第一候选人,解知途。”
  唐殊雨与何虑心如止水,似乎这个结果并不在他们意料之外。解知途也是不动声色,表情异乎寻常地平静。
  解知途等三人又依次在神明大师面前坐开,一一接过慧腾和尚拿来的茶水。
  应正果假装抿了一口茶水,便放下了茶碗,见解知途将整碗茶水一饮而尽,心里又是不安,又有些踏实,很是矛盾。
  慧腾和尚在三人的头顶依次放了一个大木鱼,谁的木鱼掉了,便出局了。神明大师宣布,第二轮比试开始了,三人坐得稳如泰山。
  看来慧通是早就有准备了,坐禅的功力一点也不输给解知途。
  一刻钟后,应正果顿觉得口渴,便看了解知途一眼,谁知自己头顶上的木鱼因此晃动了起来。他急得赶紧调整姿势,木鱼又恢复了平稳。解知途顿觉肚子里有一股凉飕飕的感觉,便知道情况不妙,收紧腹部肌肉,减慢茶水下流的速度。
  半个小时后,三人一动不动;一个小时后,三人依旧一动不动。
  两个小时后,应正果口渴得难受,在太阳的灼烧下,嗓子就像要冒出火一般。他后悔没有事先喝一口水,原来这一口水的作用,这么重要。他越想心里越乱,看着面前那一碗满满的茶水,心里更矛盾了。听声音,解知途和慧通都是纹丝不动,难道这水里根本就没有下泻药?
  他有点想端起面前的茶碗,但是没法喝啊!喝水的时候,头一抬木鱼不就掉了吗?算了,算了,再忍忍吧!
  他那不争气的肚子,突然咕咕叫了起来,这下子好了,又渴又饿。哎呀,不行了。应正果一头栽倒在地……
  马上来了两个僧人,把应正果抬了下去。慧通冷笑了一声,心里念道:“昨天,原来是你这个小子在偷听我们说话啊!难怪一口水都不喝。”
  慧通又看向解知途,只见他紧闭双眼满脸痛苦的表情,想必是泻药发作了,心中不由暗喜:“原来这两个小鬼面和心不和啊!”
  慧通继续闭上了眼睛,心中又加了几分把握。
  又听见一个木鱼落地的声音,再次打破了现场的寂静。
  “好了,胜负已分!”神明大师宣布道。
  闭着眼睛的慧通微微一笑,将头顶上的大木鱼取下。
  “这轮的优胜者是……解知途。”神明大师起身宣布。
  “什么?”慧通一脸茫然,说道:“那刚才的声音是?”
  他看清楚了,原来是神明大师将应正果的木鱼再次掷向地面。
  “慧通,你心里杂念太多,输得合情合理。解知途永不放弃的品质,打动了我。”
  慧通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拿下木鱼前,应该再睁眼确认一下的。他向解知途看去,解知途早已提着裤子,跑向厕所。
  第三轮的比试只有解知途一人参加,用来证明他是合格的继承者。
  在一位僧人的带领下,解知途背负着众人希望的目光、嫉妒的目光、轻蔑的目光走到了新三摩塔下。僧人按动门上密码,塔门打开了,解知途入内,塔门又缓缓关上。广场中心的僧人开始了半个小时的倒计时,倘若在这半个小时里,解知途还没有出来,就宣告候选人挑战失败,此次明乘天的传承者空缺;倘若解知途按时取出禅杖出来,就意味着新的明乘天诞生了。
  二十分钟过去了,新三摩塔发出了巨大的声响。慧通知道解知途已经拿到了明乘天禅杖,希望三摩塔剩下的机关可以阻挡住解知途。虽然天气冷,冬日的太阳仍旧显得毒辣,晒得大家脸上冒出接二连三的汗珠。慧通气定神闲地打量着何虑与唐殊雨这对师兄、师姐,看上去唐殊雨的气色比以前好了很多,不知是受到了爱情滋润的效果,还是密宗瑜伽的效果。他又望了望头顶的蓝天,看到一片光明。
  二十九分钟,新三摩塔似乎停止了运转,慧通绝望地闭上眼睛。新三摩塔门缓缓打开,解知途手持明乘天禅杖走下了新三摩塔的台阶。禅杖放出了万丈光芒,照亮了整个智者寺,照亮了罗店镇的每一个角落,照亮了每个人的内心。
  何虑与唐殊雨相互点点头,想着这该是天命所归。慧通和尚脸上露出了惊讶、嫉妒,甚至愤怒的表情。慧腾和尚手足无措,不知该不该奉迎新任明乘天。应正果的希望之火,彻底被熄灭了,瘫倒在地上开始傻笑,作为给予解知途苍白无力的祝福。
  解知途来到神明大师面前,将禅杖交回给他,双膝下跪。神明大师又将禅杖双手授予解知途。传承大典进入了高潮。
  “我该叫您师父了吗?”解知途双手握着禅杖,起身问向神明大师。
  “你的师父是谷青山,不必改投我门下,我们本身就是一家,皆出自万源大师。”神明大师微笑地摇摇头。
  “我要剃发为僧吗?”
  “剃亦可,不剃亦可。明乘天不一定是僧人,不必牵扯寺中事务。”神明大师不想再让解知途卷入寺中权力的纷争。
  解知途安心地完成了接下去的大典流程。当天下午智者寺便昭告全镇,解知途继任为罗店镇的第九代明乘天。
  夜晚,智者寺结束了明乘天的传承大典,解知途搬出客房,在方丈室西边的小房间住下。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解知途将跟随神明大师一齐出席各个重大场合,并在空余时间,一对一地求教神明大师的毕生所学。
  然而,应正果仍旧躺在那间客房里发呆。幸福来得太突然,又走得太快了。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他找到了《脉轮经》,但因强练而受伤;离明乘天很近了,但又与其失之交臂。他苦苦寻找的东西出现得太突然了,突然到像是给他扇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应正果万念俱灰,只能再次敲开神明大师的房门。方丈室内坐着神明大师和解知途两人。
  “应正果,你又来啦!我就知道你还会来。”神明大师又看向解知途,说道:“知途,你先去休息吧!”
  “是。”解知途走出方丈室,平静地看了应正果一眼,没有丝毫得意和骄傲。
  “神明大师,你怎么知道我还会来?”
  “年轻气盛,急功近利。”神明大师这几个字犹如一根闷棍,打在应正果心头,他羞愧地低下了头。
  “神明大师,现在的我,不知道下一步该往哪走了。”
  “你走路不稳,身上必定有伤。我猜是强练《脉轮经》所致。”
  “原来你都知道了。那为何,我还能成为明乘天的候选人之一?”
  “何虑与唐殊雨的心结已经解开了,他们无心卷入这场衣钵的纷争,我便顺应他们的意愿。慧通与慧腾心胸并不够宽广,无法继承明乘天大任。为了不影响慧通在全寺的地位,便让他做了第二候选人。真正满足我条件的候选人,其实只有解知途一人。他拥有永不放弃的性格,正适合担任明乘天。”
  “原来如此啊!那新三摩塔里究竟藏了什么,要解知途这么大费周章?”
  “哈哈哈,你若与此塔有缘,必有入塔的机会。你和解知途,还差得远呢!现在的你,‘我相’太重。”
  “‘我相’太重?”应正果一阵惊慌,这不正是慧通对于何虑、唐殊雨的评价吗?
  “‘我相’是人们自身意识到‘我’的存在,不管是‘小我’还是‘大我’都属于这个范畴。”
  “啊?瑜伽不是要把‘小我’修炼成‘大我’吗?”
  “那只是第一步,修炼的最终目的,是要‘破我’。是因‘我相’乃世间烦恼的来源。”
  “有的人兢兢业业为人民服务,就是‘大我’的体现,这样不好吗?”
  “适度是好事,过度了就不好。把自己劳累到患病住院,反而连累了家人,连累了社会。”
  “原来是这样,‘破我’指的并不是‘我相’完全消失,而是将‘我相’控制在自己可以掌控的范围内。”
  “对,你很聪明,一点就通。你强行修炼《脉轮经》,往小了讲,你是在满足内心的‘小我’欲望;往大了讲,你是在复兴失传的密法,展现你的‘大我’。但由于都是过重的‘我相’驱使,才让你堕入歧途,心生邪念。”
  应正果瘫倒在了座椅上,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如今的解知途浑身充满正气。这正气就像一道护身符,慧通、慧腾和应正果的邪念,根本近不了他的身,不能对他造成任何伤害。
  应正果的心结解开了。他向神明大师道谢,回到客房收拾东西准备回去。他决定暂时停下《脉轮经》的修炼,放下对新三摩塔的好奇,但是心中仍有一事,不得不又勾起他的焦虑。三个月后,便又是第三届瑜伽体式大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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