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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阁 / 玄幻奇幻 / 刑案手记之逆风而行 / 第四十八章

第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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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文辉和黄磊去工作间调查,我对许拙他们进行了简单培训后,带领他们对许晓刚的宿舍进行了彻底的搜查,我们甚至搬动了许晓刚略微僵硬的尸体。我并不担心我们的行动会破坏现场,即便真的是他杀,凶手也一定是观测站的人,就算我们能找到什么遗留的痕迹,也很容易被开脱,这几个人之间的往来多得你没法查什么。
  任何与死亡直接的线索都没有被发现,这让我们大失所望。
  满身是汗的我,点着烟,疲惫地坐在椅子上,许拙干脆打开门,走到门外,关咏也拍拍我的肩,跟了出去。
  淡蓝色的烟雾在我的眼前凝聚又散开,我意识到,许晓刚正是坐在这把椅子上,写下了那些最后的文字。我不禁有些好奇,那个时刻,他是什么样的心境?
  透过烟雾,我的目光在书桌上逡巡。书桌的一角放着一摞书,刚刚已经被他们检查过,据许拙讲,里面没有夹带什么字条之类的东西,也没有用笔记录过什么。现在那些书被依原样摆放好,我信手拿起最上边的一本,原来那是本诗集。
  扉页上许晓刚注明的购书日期,告诉我们这本书已经买了很久了,但是书看起来依旧很新,足见许晓刚是个很爱惜书的人。我弹弹烟灰,随意翻动着书,每一页都很干净,没有任何用笔写过或划过的痕迹。
  突然,几行熟悉的字蹦入我的眼帘,准确地说,那些字似曾相识。我愣了会儿神,才意识到那就是许晓刚写满了一页纸的那首诗。
  我的心怦怦跳了起来,把书端得近一些,仔细阅读。从第一个字,到最后一个字,那首诗整整占满三页的篇幅,许晓刚完整地抄录了那首诗。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是他与作者有什么关系,还是诗里的某一句话、甚至某一个字词,触动了他的心灵?
  诗的名字是《进行中的大雪时断时续》,作者兰坡。这本诗集共选用了十几位诗人的作品,除了这一首,还选用了另外两首兰坡的诗。书上对作者有个简介,兰坡,原名王明韵,诗人、小说家,1961年11月出生,安徽人,已在《诗刊》、《花城》、《山花》、《作家》、《大家》等发表诗歌、散文、小说2000余首(篇),出版个人作品集7部,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诗歌月刊》杂志社主编。
  据我所知,许晓刚是湖北人,年龄也与作者有很大差距,我直觉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那么谜底就一定在那些诗句中间。
  我刚要再一次斟酌那些诗句,张文辉和黄磊一同闯了进来。
  “有什么发现吗?”李忆农迫不及待地问我,顺手从我放在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衔在嘴角点燃。
  “没有,”我摇摇头,扬起手里那本书,“不过我找到了那首诗。”
  “诗?什么诗?”他一头雾水。
  “就是和遗书在一起的那首诗啊。”我把书递给他。
  “哦。”他接过书,看了起来,神情渐渐变得凝重。
  “你是说你找到了遗书上的内容?”黄磊也凑了过来。
  “嗯。”我冲着他挤挤眼,意味深长地点点头。
  黄磊连忙把视线也投向那本被张文辉捧在手里的书,和他一起看了起来。
  “你那边怎么样?”我吐出一口烟,问张文辉。
  “你说什么?”张文辉愣了下神儿,才摇头苦笑,“没戏,什么线索也没有。”
  “没戏?”我也苦笑。虽说这个结果并不意外,但我多少还是有些失望。
  昨晚我们在追寻窗后的那个人时,张海涛和许晓刚在工作间值班,其余的四个人各自在自己的宿舍。尽管动静很大,足以扰乱每个人的心绪,但过后不久,生活又恢复了按部就班的原状。
  刘亮和田博文一直在宿舍睡觉,午夜零点,王新军和魏安民接班,那时,许晓刚没表现出任何异常。据张海涛讲,他和许晓刚交班后,简单洗漱,也都各自回房间休息,且许晓刚先于他离开水房,那是最后一次人们见到活着的许晓刚。
  所有的人,无论是在工作间值班的人,还是在宿舍休息的人,整个夜里都没有听到异常的动静,我们也是一样。在那个静谧的夜晚,一场悲剧就在我们的眼皮底下毫无征兆地发生了,而且到目前为止,我们没掌握任何线索,除了那两页纸。
  张文辉和黄磊特地单独询问了张海涛,许晓刚人生中最后一段工作时刻,就是和他一同度过的,许晓刚表现得很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的迹象,甚至张海涛几次试图和他讨论酒桌上的事儿,他都避而不谈。
  我们三个人面面相觑,抽完一支烟,还是黄磊打破了沉默。他告诉我,他已经把情况向基地作了汇报,基地安排的船大概会在傍晚抵达海岛,除了要带走许晓刚的尸体,也会带来我们需要的背景资料。
  “总算结束了,整整一年啊。”说完黄磊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这样的神情我还是头一次在他的脸上见到。
  “结束?但愿吧。”我看着他,对他“自己解决”的话念念不忘,“想到过这样的结局吗?”
  “我?”他扬了扬眉,又摇摇头,或许他猜测到了我话中的含义,嘴角抽了抽,挤出一丝故作轻松的苦笑,“说实话,我也说不好,我都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心情,或许这是最简单的结局吧。要知道,在我心里,他们都是战友。”
  我回味着他的话。战友,这是一个说出来毫不费力但又没人会轻易说出口的词汇。
  “事情发生了,总得面对,都要去解决,不是吗?”黄磊看了我一眼,又把视线转开了。
  我和张文辉对视一眼,都点点头。也许在那一刻,我才刚刚开始理解黄磊。
  “黄参谋,问你个问题。”
  “说。”黄磊紧盯着发问的张文辉。
  “为什么找我们?”
  “为什么?因为你们是局外人,”黄磊欲言又止,最后像是下定了决心,“你们知道,这种事儿,我们不想闹得沸沸扬扬。”
  “能瞒住吗?好像很难吧?”张文辉轻轻摇头,“瞒得了一时,还能瞒得住一世?”
  “哎,看这情形,是瞒不住了。”黄磊重重地叹了口气。
  “算丑闻吗?”我插嘴问道。
  黄磊笑了,迟疑片刻反问我们,“想听实话吗?”
  张文辉和我不发一言。
  “说真的,这不算什么大的丑闻,只不过那些大的,”他看着我们,声音小得几乎无法听清楚,“外人几乎无法知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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