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读趣阁 / 玄幻奇幻 / 刑案手记之逆风而行 /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嗬,你们俩行啊,真没想到你们还有这一手。”黄磊的叫好声把我拉回到现实中,“这录像我都没看过。”
  “我们也都很久没看了,”许拙解释道,“这光盘还是老李回去休假刻的呢。”
  张文辉意识到自己失态,红着脸尴尬地笑了笑。
  许拙拍拍张文辉的肩膀,竖起大拇指,夸赞道,“唱得不错。”
  “嗨,就是瞎唱,”张文辉愈发不好意思,耸耸肩膀说,“大学里在水房洗澡,大家都爱唱这首歌,纯干嚎。”
  他的话把大家都逗笑了,看来可能都有类似的经历。
  “这么看,李远山还真是可惜,挺不错的一个人。"黄磊盯着屏幕,突然说出一句
  话,把我们又拉回到现实中。
  想必他和我们一样,以前都没有见过李远山。他说的没错,无论是谁,如果得知这么激情四溢的人年纪轻轻就死于非命,都会替他惋惜。
  我们继续看录像。屏幕上,李远山和关咏回到桌子前,和大家干杯。接着他扬起眉毛,说着什么,像是在寻问大家还想听什么歌曲。
  “这段特别有意思。”方伟明怪怪地笑着。
  “有意思——指什么?”我用目光询问,张文辉和黄磊也看向他。
  “往下看就知道了。”方伟明忍住笑,但我听到了身边其他人压抑的笑声。
  我把目光转回屏幕,李远山温柔地扫着琴弦。和上一首不同的是,这一次他没有闭眼,他倚坐在桌角,平静的面孔上那双深邃的眼睛充满柔情。
  无声的演绎吸引着众人的目光,李远山收敛起阳刚,柔情似水。
  我猜测到所谓有意思究竟是什么含义了:从李远山的表情判断,这明显是一首情歌,但是他那双深情的眼睛,慢慢移离镜头,最后定格在关咏的脸上。
  关咏有些扭捏不安,转过头向大家说笑着什么。但李远山执着地凝视着他,眼神中传递着鼓励,渐渐地,他平静下来,迎着那如电的目光轻声唱和。
  两个光着上身的男人,两个成熟、阳刚的男人,忘我般深情对视,倾诉彼此,这个场景的确有些滑稽。
  “唱的什么?”我不由得觉得觉好笑。
  “无言。”关咏小声嘀咕了一声,随即脸微微地红了。
  我没有张文辉的本事,不会猜口型,但既然知道了歌曲的名字,恰好我又很熟悉这首歌,对口型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我试着跟了几句,那果然是孙国庆的《无言》。当然,我没有发出声音,我才不会像张文辉一样忘形。
  上大学时,我相当喜欢这首歌,它适合很多场合,比如冲凉,比如洗衣服,抑或是朋友小聚、酒后撒野。也许在每个人的心底,都渴望轰轰烈烈的爱情,即便惊心动魄、充满绝望。可惜我的一生都过于平静,那些渴望都只不过是遥远的梦境而已。很多次夜深人静,我辗转反侧,心里都会默哼这首歌,期待自己体无完肤,伤痕累累。
  “你静静无言看着我,已是很久的期待,我不知是否那就是满心涟漪的爱。不知从哪天起,不知到哪年止,你总是无言等待,无言地等待。我心早已明白,可是却难以躲开,只因你无言不说出来。难摆脱你无言的爱,难承受你无限关怀,只因我心是个苦涩的大海。”
  不知不觉中,我又陷入年轻的躁动。
  “不知从哪一天起,不知到哪年止,这时难舍的旧梦,这是难解的迷。”
  一瞬间,李远山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也不再歌唱,他默默地充满深情地凝望关咏。关咏直视着他,身体像是有一丝颤抖。
  尽管两个男人这样的神情看起来有些怪异,但那一刻,我仍旧被感动,或许只是因为心底的那首歌吧。
  我不清楚李远山为什么选择了这首歌,他想唱给谁听,还是希望谁唱给他听?什么是难舍的旧梦,什么又是难解的迷?
  我心中一凛,我们所面对的,不正是个难解的迷吗?
  李远山再次拨动琴弦,这次他只是伴奏,看着关咏单独唱出了最后一段。
  “我心为你负疚,你却痴痴地等待,我又怎能装作无情,装作我不明白。不知从哪天起,不知到哪年止,你总是无言等待,无言地等待。我早已经明白,但是却难以躲开,只因你无言不说出来。难摆脱你无言的爱,难承受你无言关怀,只有我知这个苦涩的大海。”
  一曲唱毕,两人继续凝视,时空仿佛停滞一般。忽然,李远山拍打着吉他,肆无忌惮地大笑,关咏一楞,随即也弯下腰,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的眼睛却潮湿了。“退回去,再放一遍。”我对关咏说。
  关咏诧异地看了我一眼,但还是弯下腰去,按下暂停键,然后把录像向前倒了倒。很快,屏幕上再一次出现了李远山和关咏的身影。
  “你想看什么?”不知不觉间,张文辉凑到我的耳旁,小声问。
  我转过头,正碰到张文辉的眼睛,他的眼睛平静如水,却又似饱含深意。我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轻声回答,“我也不知道——但就有一种直觉,还是想看。”
  “想看就对了,”张文辉轻轻点点头,意味深长地说,“这的确应该再看一遍。”
  我狐疑地看着他,一时不明白他的意思,他促狭地挤挤眼睛,冲着屏幕怒了努嘴。
  “嘿,你们哥俩嘀咕什么呢?”黄磊发现了我们的异样,蓦然开口问道。
  “没啥,评论一下而已。”我把目光从张文辉的脸上移开,再次看向屏幕,眼角的余光中,我似乎瞥见关咏的脸上涌出些许不安,正直直地看着我,待我转过头去,他迅速地把脸侧到一旁,避开了我的视线。
  “怎么想起录像了?”我问许拙。
  “嗨,那天不是喝嗨了嘛。”许拙有些不好意思,“正好老李探亲回来,带了个摄像机——”
  “他怎么带上岛的?”黄磊蹙了蹙眉。
  “这个——”许拙脸上现出一丝尴尬,“我也不清楚,那天我们问他他也不说,不信你问问大家。”
  在场的几个人纷纷附和。
  “这老哥挺神啊。”黄磊再次看向屏幕,若有所思。
  “我们知道,这也违反纪律,”许拙讪讪地说,“不过那天老李说,他也回不来几趟了,在岛上呆了十几年,他想记录下一些片段。”
  我心中一动,假如李远山没有遇害,两年后他就该离开这座岛了。按照半年一次离岛探亲的频率,他的确没有几次登岛的机会了。安安分分在岛上十几年,为什么偏偏在离岛的前夕,他甘冒违反纪律的风险把摄像机带到岛上呢?
热门推荐
道缘浮图 天行战记 道缘浮图 天行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