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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阁 / 玄幻奇幻 / 刑案手记之逆风而行 /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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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伟明,你知道这些都是例行公事。”我拍拍他的肩膀,装作若无其事。
  “明白,你们不是查案子吗?”他讪讪地笑了笑,抬起头,“真他妈地是怪事,不瞒你们说,这几天大家心里都在嘀咕,尤其是你们说老李是被害死之后。他真是被害死的吗?”
  “没错儿,他的确是被害死的。”我吐出一口烟。
  “哎,怎么说好呢?这人说没就没了。”他皱皱眉,看向窗外,叹了口气,“是谁能下这样的黑手呢?”
  “不管是谁,我们总会抓到他,这就是我们上岛的目的,”张文辉接过话来,“去年他失踪后,接连两天在岛上搜寻他,我记得好像你都参加了,对吧?”
  “嗯。”方伟明迟疑着点点头。
  “给我们讲讲。”张文辉挑挑眉,鼓励着他。
  “那也没什么好说的吧,”他看着我们,思忖一下说道,“第一次是下午半天,第二天是全天,就是在岛上找他呗。”
  “能讲得细一点儿吗?”
  对那两天的情形,虽然已经过去了一年,但方伟明仍记忆犹新,毕竟岛上从来没有发生过人员失踪事件。那天他们吃过午饭,正在睡觉,被许拙叫醒,说是观测站打来电话,李远山失踪,观测站的人找了一上午也没找到,让他们帮忙一起寻找。
  “失踪”这个词,驱散了所有人的困意,几个人马上起床。据方伟明讲,那个时候他们谁也没有想到事态的严重性,都以为只不过是什么小小的意外,没准儿用不了多久就能在某个地方找到李远山。对于枯燥的岛上生活来说,这个不大不小的插曲,无疑能让大家更兴奋些。
  许拙让关咏负责,带着五个人离开营区上山。几个人七嘴八舌,议论该如何寻找。许拙从营房追出来,让他们先到观测站,与张海涛他们汇合,由张海涛整体安排。虽然有的人认为这样会浪费时间,不如他们从山下向上搜,但许拙坚持他们先上山,他们想,或许班长的想法也有道理,就径直奔向观测站。
  到了观测站,张海涛把所有的人编作两组,从山上开始,对整个小岛进行了地毯式搜查,晚上六点多,抵达营房。在岛上,他们没有发现李远山的任何痕迹,大家这才焦急起来。许拙和张海涛商量了一会儿,决定向基地汇报。
  第二天,他们再一次进行了全岛的搜索,仍是一无所获。
  第四天,他们划着小艇,沿着小岛的边缘,在海上寻找两天,也没有发现任何迹象。
  就这样,李远山从人间蒸发。
  “你们在岛上搜索一天半,每次都是六个人,没参加的是谁呢?”张文辉问。
  “班长都没参加,另外一个人嘛,我想想,”方伟明皱起眉头,仔细回想,“第一天应该是杨汛,当时他正在站岗,没去。第二天应该是董富聪吧,也是站岗,他站了一天。”
  “海上都谁去了?”
  “张海涛、关咏,还有我,两天都是我们三个人。”方伟明皱着眉看着我们,轻轻吁了口气。
  和方伟明的谈话,持续了两个多小时,他讲述的一切,我们都相当感兴趣。他在岛上生活了近四年,对岛上的一切,了如指掌,我们也得以对这些年轻的士兵在岛上的生活有了初步的了解。抛开案件本身不谈,这或许是与他谈话最大的收获。
  当然,谈话的节奏和内容,基本上都由我们掌控。这方面,张文辉和我,一向配合得很默契。当我从侧面看见方伟明棱角分明的脸上流露出紧张或放松的神情,偶尔我心里会暗自愧疚。
  要么他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要么他就仍旧是一个大孩子,虽然从身体看,他已然可以算作一个成熟的男人。或许只有长期生活在部队,尤其是孤岛这样封闭的环境,才能让一个男人如此单纯和磊落。我喜欢这种性格的人,但愿最终他别让我失望。
  不经意间,张文辉提到了绳子。虽然方伟明多少有些诧异,但他还是不假思索地告诉我们,营房里的确储存有尼龙绳。从他描述的情形看,应该就是我们在基地验尸时看到的那种绳子。据他讲,宿舍的任何人,都可以轻易地拿到绳子,而又不致引起别人特殊的注意。
  “你记得在李远山失踪前后,有谁接触过那些绳子?”张文辉追问。
  方伟明抬头看了看张文辉,说,“这种事儿谁会注意?再说,都已经过去一年了,当时的事儿谁还记得清啊?”
  至少有一个人会记得,那就是凶手。除了李远山的尸骸,那段绳子是我们已知的唯一物证。如果凶手能想到这一点,这或许是他一生的梦魇。
  就这样,话题又被引回到一年前的那个日子。那天早上起床后,他们一如往常,进行了晨练。早饭后是理论学习,其实就是看电视新闻。拜观测站所赐,他们可以收看到十几个卫星频道的电视节目。之后,他们进行了科目训练。他清楚地记得,那天他们做的是队列训练,枯燥而又辛苦,因为烈日当空,没有一丝风。好在天高皇帝远,他们的训练标准一向不高,偶尔还能稍稍偷懒。
  午饭后,除了站岗的人,全体午觉。大约两点,他和关咏离开营房,划着小艇出海钓鱼。五点左右,他们回到宿舍。
  晚饭大家喝了酒。营房里储存了很多白酒,鉴于岛上条件艰苦,基地对此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忘记了那天究竟是哪个人提议,以及为何提议喝酒,因为在岛上,喝酒实在不需要什么特殊的理由。
  吃过晚饭,几个人聚在宿舍打扑克,其余的人看电视。晚十点,士兵们准时熄灯就寝。因为喝了酒,躺在床上,他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上午仍旧是科目训练。接下来发生的事儿,我们都已经知道了。他们接到观测站的电话,请求他们协助寻找李远山。
  “那天出海钓鱼,只有你和关咏吗?”张文辉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
  “嗯。”
  “如果我没有记错,好像那天你们出海,没有多少收获,是不是?那几个小时,你们一直在钓鱼吗?”
  方伟明一下绷紧了脸,好像从来没想到张文辉能问出这样一个问题。“当然,”紧接着他讪讪地笑了,“哎,那天点儿背。”
  这唯一的一次慌张,没能逃脱我们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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