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读趣阁 / 玄幻奇幻 / 刑案手记之逆风而行 / 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但愿吧。”我缓缓点头,然后发了烟,给两人点着了。我们抽了口烟,对视一眼,离开岬角,走入树林。林木渐渐茂密,即使是大白天,隐藏个把人也不易被发觉。“这倒是个伏击的好地方,而且远离他人,如果我要是凶手,我会选择在树林作案。”
  “也许树林真的就是案发现场,”张文辉边走边说,“杨汛不是说,李远山经常下山找他们玩吗?那他的行动规律很容易被掌握啊。”
  “在这个岛上,李远山还真是个特别的人。”我略一思忖,说道。
  “特别?你指什么?”张文辉看了我一眼。
  “山上和山下很少来往,只有他,经常下山。他到山下做什么呢,只是玩吗?”我冲着张文辉挤挤眼。
  “你想说什么?”他停下脚步。
  “我也不知道。”我摇摇头,吁了口气,“有一个细节,被发现失踪前,他本来应该上夜班,可是他并没有按时到岗。但是观测站的人并没有觉得意外,张海涛只是安排许晓刚临时替岗,并说一旦李远山回来,他就可以去睡觉。即便他一夜未归,张海涛也只是让魏安民给山下打电话,催促他回观测站。这说明什么?好像大家对此都习以为常了。至少之前发生过类似的事儿,李远山也可能在山下留宿过。”
  “嗯,你分析得有道理,我想这些倒不难调查。”张文辉吐出一口烟,意味深长地打量了我一眼。
  我笑了笑,和他继续前行,树林里的雾霭渐渐散尽,晨风清新扑人。
  “多么安详的小岛啊,竟然还有罪恶。”我不由得感叹道。
  “这可不像你啊,”张文辉斜了我一眼,露出淡淡的笑容,“不过这话听着耳熟啊。”
  “耳熟?”我略感意外。
  “别打岔,我想想,”他微微皱眉,“对了,有部电影,《阳光下的罪恶》,是这么说吧?”
  那是大多数人都耳熟能详的作品,我的眼前浮现出那个矮胖的比利时侦探的形象。据说阿加莎暗地里和柯南道尔较劲,比照福尔摩斯,特意创作出一个与他相反的侦探。
  “嗯,阳光下的罪恶,我们这也算吧。”我抬起头,看向天空,茂密的枝叶遮挡了我们的视线。“还记得昨天上岛前和你说过的那部小说吗?”
  “《无人生还》?”他斜睨着我。
  我不得不再次佩服他的记忆力,淡淡地笑了,“嗯,那个也是阿加莎写的。”
  “小说嘛,都是故事,”他不以为然,“编的巧妙而已,哪儿比得上咱们实打实的案子啊。”
  我抛过去一个白眼,无言以对。我是个侦探小说迷,可他恰恰相反,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混成个刑警的。
  “我说的没错吧?”他猛然看到我的神情,嘴角微微上扬,改口道,“那又是凶杀案吧?又是什么动机啊?”
  “自诩的正义。”我无奈地笑笑,叹了口气问道,“你说这档子事儿,动机又是什么?”
  “咱们先别说这档子事儿了,一会儿下山有得忙呢,就让咱们消停一会儿。”张文辉扯了扯嘴角,“你刚才提到什么自诩的正义,倒把我的好奇心勾出来了。”
  “是吗?”我哑然失笑。
  “我就满足满足你的表现欲,”他的脸上露出揶揄的笑容,“反正下山还有段时间,你干脆就给我讲讲吧,那本小说——《无人生还》。”
  “真想听?”我挑了挑眉。
  “嗯。”他认真地点了点头。
  “不是,今天太阳怎么从西边出来了?”我故意夸张地环顾四周。
  “你别拽啊,要是再得瑟,我就不听了。”他横了横我,转身欲行。
  “别啊,我讲。”我连忙追上他。
  “这还差不多。”他轻轻地笑了笑。
  我抽了口烟,回忆着小说的情节,在脑子里组织着语言,开始了自己的讲述。“张哥,那不是盖的,能让我佩服的侦探作家没几个,阿加莎绝对可以被排入最牛逼的行列。”
  “是吗?”他将信将疑。
  “你看,《阳光下的罪恶》写的就是时间差吧,通过对放洗澡水的观察。”
  “对。”
  “那个相对简单,《无人生还》可复杂多了,你真不能不佩服阿加莎。这么说吧,即便用咱们刑警的专业眼光去看,都很难挑出她的漏洞。”
  “有那么神?”他像是不相信似的,戏谑地看了看我。
  “你听我讲啊。有十个人,都是不同身份的,原本毫无联系——不对,其中有两个是岛上的仆人,他们是夫妻。”
  “哦,八个客人,两个仆人。”
  “对,他们聚在一个岛上,那座岛叫士兵岛。十个人,一个接一个地死去了,而凶手就在他们其中。”
  “狼人杀?”张文辉不禁笑出了声。
  那几年正流行狼人杀,所以张文辉说出那三个字,我并不奇怪。我想了想,那情节也的确和狼人杀差不了太多,于是讪讪地笑了笑,说,“就算是狼人杀,人家也是鼻祖,那小说应该是三几年写的。”
  “嗯,鼻祖。”他好笑地冷哼一声。
  “你这人——”我不快地瞪了瞪他,自己倒先笑了。“其实不仅是狼人杀,我跟你说啊,一上岛,他们就注意到一首童谣,讲十个士兵挨个不同的死法死去。”
  “然后他们也照着相同的死法死了,对吗?”
  我心中暗叹,不得不佩服他的敏锐,但只能老老实实地回答说,“又让你猜对了,但这些都不算啥——”
  “还有什么?”他的嘴角浮出促狭的笑意。
  “那十个人的死法,都和他们曾经的罪行相关。”
  “等等,你刚才说到自诩的正义,那十个人里边是不是有一个法官啊,”他顿了顿,“我的意思,他未必是真正的法官,但可能自诩为法官,为了所谓的正义安排了一系列死亡。”
  我无奈苦笑,摇摇头说,“他是个退休的法官,知道这些人都逃脱了法律的制裁,所以——“
  “你看,这不挺简单嘛,”他打断我的话,咧了咧嘴说道,“想明白了这几点,其它的情节就倒着安排呗,这有什么玄妙的?”
  “你——”我恨恨地看着他,心里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但又不得不承认他说的的确有道理,那部我心中的杰作就这样被他贬损得一无是处。“张文辉,你听好了,往后我再和你谈侦探小说,我他妈就不姓石。”我怔怔地望着他,哭笑不得。
  “别啊,我不就是提纲挈领一下嘛,至于嘛?”他露出不以为然的神情,撇撇嘴,但随即又换上了一副讨好的表情,装作可怜巴巴地看着我,笑道,“往后我光听不说还不行吗?”
热门推荐
道缘浮图 天行战记 道缘浮图 天行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