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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阁 / 玄幻奇幻 / 刑案手记之逆风而行 / 第十章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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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歇片刻,我们跟在黄讯身后,在密林中穿行,董富聪则一直守在最后,小心地维护着我和张文辉的周全。不知道走了多久,我们眼前又出现了光亮,岬角到了,月亮在头顶静静地看着我们。
  “就是那儿。”黄讯指着下面的港湾,“他们就在那儿钓鱼。”
  岩壁在月亮的照耀下泛着黄色的光,海面却是黑黝黝一片。我盯着那片黑色,心里莫名地生出一丝恐惧。
  “李远山经常过去钓鱼,那他应该和你们都很熟悉吧。”张文辉望着港湾,若有所思。
  “嗯,山上的那几个人,就和他熟。”黄讯回答说。
  “怎么会?”张文辉转过身来,诧异地望向黄讯。
  这也是我的疑问。岛上总共十几个人,大家之间,没有理由不熟悉啊。
  “我们和山上的人没什么接触,他们不愿意搭理我们,”黄讯撇了撇嘴,像是回想起什么不堪的心事,“也就是李远山,还经常过来找我们玩。”
  “那你们不上去吗?”我不解地问,然后和张文辉像是不经意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我们基本不上去,有规定,那儿不是保密吗?”黄讯瞥了瞥我。
  “保密?就那规定还能拴住你们?你们不好奇吗?”我不以为然地咧了咧嘴。
  “好奇是好奇,”他不好意思地搔搔头,“反正去过一两次吧,那儿也没什么啊,再加上他们总是不搭不理的,我们也就不再上去了。”
  张文辉取出了烟,给我们发了一圈,两个小家伙抽得都有模有样。
  “岛上日子苦不苦啊?”我打量着他们,估计他们都没超过二十岁。
  “还行吧,早就习惯了,反正就两年,秋天就该走了。”黄讯笑笑,脸上闪过一丝和年龄不符的沧桑。
  董富聪很少说话,我看向他,问道,“你也是今年走吗?”
  “嗯,我们俩一年兵。”他点点头。
  “你们都只待两年吗?”我好奇地问。
  “不是,班长在岛上都五年了,关咏也三、四年了吧,志愿兵和我们不一样。”黄讯插话道。
  “我看黄磊和你们都很熟啊。”张文辉突然说。
  “你是说黄参谋?他去年在我们那儿住了一个月,没法不熟。”黄讯咧开嘴笑了。
  “哦?”我皱了皱眉,表示不解。
  “他来调查吧,李远山不是失踪了吗?”他突然住了口,隔了一下才又说道,“我们都以为他出意外了,哪想到——”
  “如果李远山真是被害死的,你们觉得谁可疑呢?”张文辉盯着他俩,蓦然问道。
  两人都沉默了,过了一会儿,董富聪刚想说什么,黄讯抢过话去,“这怎么能瞎说,我们也不知道。”
  我和张文辉对视一眼,显然,黄讯的举动我们都看在了眼里。
  此后董富聪就再没开口。两人把我们送到铁塔附近,就下山了。观测站一片寂静,我们没去打扰谁,直接走向自己的房间。
  “你还好吧?”张文辉一边开门,一边问我,“今天真是没少喝。”
  “还行。”我咧嘴苦笑。
  张文辉摸索着开了灯,我回身关上房门。
  “你睡床吧。”他对我说,忽然停住了,然后压低声音,“有人动过我们的东西。”
  我不由自主地看向他,眼睛里满是惊诧与狐疑,他意味深长地冲着我眯了眯眼,随即,我们都会意地点点头。
  第二天早上一睁眼,天已经大亮了。房间里烟雾缭绕,李忆农正躺在行军床上,翘着二郎腿翻看卷宗。看见我醒来,他放下卷宗,伸了个懒腰,坐起来。
  “你小子睡得可真实在。”他又点着一根烟。
  “这么大的烟,一宿没睡?”我揉揉眼睛,也坐起来,茫然地在房间里张望。
  “嗯,一直看卷宗。”他夸张地撅起了嘴。
  我看着他布满红丝的眼睛,心中暗暗感激。“有什么发现吗?”我问。
  “先去洗个脸,精神精神,一会儿再说。”说着他打开房门,清新的空气扑门而入。
  观测站仍是一片静寂,各个宿舍的门以及工作间的门都紧闭着。我们围着所有的建筑转了一圈,正中的宿舍背面,紧邻悬崖,正对大海。
  工作间的门没有锁,我们打开门走进去,空旷的大厅里,魏安民和王新军各自在大厅的一侧,略显疲惫地坐在椅子上,盯着面前的设备。
  “起来这么早?”王新军和我们打招呼,难掩脸上的倦容。
  “不早了。”我抬头看看墙上的挂钟,指针指向五点四十。“你们上班就要这么坐着?”
  “没办法啊,”他的嘴角绽出一丝苦笑,指着身边放着的两把椅子,“也能斜躺一会儿,或者起来活动活动。”
  “不就是看设备吗,还非得两个人?”张文辉问。
  “其实一个人也够,但一个人容易睡着,再说,我们四个小时就得发一次报告,两个人总归保险些。”王新军回答。
  “你们也够苦了,半年才能回家一次。”我走到魏安民身边。
  他挪了挪身子,正对着我,抬眼看了我片刻,说道,“那有什么办法?这活儿不总得有人干吗?”
  “觉悟高。”我竖起大拇指,这是我的真心话。
  “我们出去坐坐吧,别耽误他们工作。”张文辉拿起一把椅子,见状我也连忙搬了一把椅子,跟着他走出门去。张文辉一直走到铁塔下,远离建筑,才把椅子放下,坐了下来,我在他的对面坐下。
  “现在能说了吧?”我看着他,“两本卷宗都看完了?”
  “嗯。”他轻轻点点头。
  “有什么线索?”我又问。
  “没有。”他看着我,回答得很干脆。
  “没有?”我吁了口气,皱起眉头沉思着,“没有线索也是一种线索。”
  “咱俩想到一块了。”张文辉的眼中露出满意的神情,“我仔细地翻阅了所有卷宗,所有的人都能证明自己与事件无关,也就是说,他们都有不在场证据。”
  “哦,还带这样的?”我俏皮地挤了挤眼。
  “所以——”
  “所以至少有两个人在撒谎。”我抢先说。
  “你说得没错。”张文辉点着烟,点点头说道,“这事儿绝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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