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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年纪小又初次出来闯荡,叫我一声大哥,我或许答应教你几招,方便日后行走。”
无尘看着他不说话,心里想到:我师傅师叔们修习的神功都很厉害,从不显山露水。
他看着无尘这个样子以为被自己的“一招鲜”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傲娇地说道:“拜师的繁琐礼节就免了吧!可拜师礼可少不了。”
“为什么要学武?”
他不知道无尘怎么问出这么个傻问题,他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儿。
拿出教训的口吻说道:“学武的好处可多了!第一:你可以为亲人报仇,杀掉仇人;第二:在江湖上扬名立万,让人敬畏;第三:只要你武功好可以替别人做事拿得丰厚的酬金。有了丰厚的酬金就可以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了。
总之哩,就一句:可以消灭掉一切的敌人。”
“怎么样,厉害吧!”他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
“可师傅说,教我一些基础的功夫来强身健体就好,功夫越深责任就越大。”
“你师傅这么说也有点道理,可你想想如果看见家人被坏人伤害难道不应该手刃敌人,为之报仇才是子女应该做的吗?”
他这么一句话如蜻蜓点水般,点破了无尘宁静的心湖。
澄澈的湖面上出现了那个柳絮纷飞的季节,那鸟啄食的声响。
他不禁一个寒颤。
“施主贵姓?”
“小兄弟出门在外,莫要问人姓名。不过看在我俩投缘的份上,我勉强告诉你,我姓林。最近几天会在檀城这块儿帮内人置点家用的布帛,想找我的话去云来客栈。”
说着就拔腿就离开了,无尘正纳闷哩为啥这么匆匆。
“客官,茶钱付一下。”
无尘惊讶地看着小二哥,手不自觉地在包袱里摸来摸去。终于摸出一块带油的铜块来。
以前在寺庙里,寺庙后面有一块空地,师傅开垦后就让无尘学着种些菜蔬。
平日里师傅有时在禅房打坐,有时和无尘一起打理。
食粮有的是师兄们讨来的,有的是拿香油钱去山下换取的。基本上是用不到多少钱的。
出门前一天,一个常去山下化缘的师兄在自己的包裹里塞了几枚,说是用得上。
在茶亭里打了个盹,就接着出发了。
忽听得前面人声语语,穿过一个小巷,踏上一座小桥,就来到了记忆中熟悉的地方--长乐街。
街道的两边摆满了小摊:有卖自己做得胭脂水粉的,有卖各种形状的糖人,陶瓷踊等的小玩意,还有摆摊子算命测字的。
人们的吆喝声,说笑声填满了耳际。
无尘又回来了,他欣喜地望着这生机勃勃的一幕。
突然,一队戴着面具的人马狂奔过来。
路边的买家们都已经挤在一边了,伸着头看着他们。
一个戴着饕餮面具的人拿着鞭子从马上一跨而下。
粗暴地说:“该收保护税了,都交过来吧!”
两旁的小摊贩,直勾勾地看着,敢怒而不敢言。
“我说都楞着干嘛!赶快交!”说着就用手在旁边一个小摊贩处顺手捞了一把铜钱。
“大爷行行好,今天刚开张,赚得这几个铜板还要给犬子看病的。下次我一定全数奉上。”说着他就要跪了下去。
“老家伙,真是不长眼,小爷出来一次是容易的嘛?怎么会有空手而回的道理哩!”
他似笑非笑的腔调,刚说道“空手”抽出自己身上别着的刀一刀过去就结了老头的命。
“有违抗者诸如此人。”
声音瞬间变得冷到了冰点。
看见街头出了人命,人们都拼命往前逃窜。
看着仓皇逃命的人,面具们哈哈笑出了声。以最快的速度捞钱和来不及带走的有用的物品。
无尘被人流夹转得晕头转向,他的鞋子被一哄而散的人们踩掉了。等他找到并穿好街道上早已经空了。
只剩那个可怜的老头冰冷的尸身躺在地上,血染红了地上大面积的石块。
“阿弥陀佛”无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发出了这么一句。
这群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凶,把王法置于何地。无尘心里愤恨道。
府衙何在,公理何在?
无尘顺着小路往府衙的方向走去,约摸半盏茶的功夫就看见了一个府衙:
一块半旧的“明镜高堂”的牌匾有一角已经脱落,在风中荡着秋千,府前的大柱子上的油漆已然随着时光暗淡了不少。
墙壁上也是斑斑驳驳的,给人萧索寒凉之感。
奇怪的是府衙前并没有当值的公人,里面的门都锁上了。
这一下让无尘懵了,于是去找附近的人问问。
“小和尚,你是初来贵地,不了解其中的实情。这几年国库空虚,根本就没有多的钱来养这些衙吏,县太爷如果有需要就会在我们这些人中征集一批,现下农忙时节都急着收割哩!”
“那批戴着面具的都是何人?”
“那是聚集在苍牙山上的一群强盗山贼,他们杀人截货无恶不作。官府几次围剿都不成功。简直防不胜防。”
此刻无尘的脑子里回荡着那个姓林的话“只要习了武功就可以消灭掉一切敌人”。
“可他们是敌人吗?”无尘喃喃自语起来,对方以为他被山贼的阵仗吓傻了,就悻悻离开。
无尘边走,嘴巴里一边重复着这句话,像是掉了魂似的。
一路上跌跌撞撞,猛一抬头眼里盛满了水。
眼前的黑不是黑,在记忆净水的掺杂下淡化成了一副淡墨水彩画。
那棵烧得黑乎乎的杏树一瞬间开满了繁华,那人在树下和少年下着棋。
“无尘当心了,我又要吃了。”小家伙往他怀里一蹭,“老爷使坏,让我赢一局嘛?”老爷明朗地一笑,手往他的鼻子上一捏。
只有在功课结束后才有这么爽朗的时刻。
“是你吗?”
一声亲切的问候打断了无尘的回忆,他往不远处一瞥,看见了一位身强体壮,面目硬朗的,但眼神有些迷离的年轻人。
他站在那里,静听风吟。
看着他有几分的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那人也没有向他自报家门,似乎自顾自说:“那年,我刚参军入伍,你站在门前的粉嫩杏花树前,说会等我回来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强压着情绪。
“后来我在边境听说你进宫了,边境苦寒,原本定的归期因为战事的不利而一再拖延。”
说到这里,他用宽大的袖袍拭了一下脸庞,不知是泪还是汗。
“我渴望着还能见到你,当我将回来了,却与你已是天人永隔。连那杏树也跟着你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