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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凌紫冥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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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弟子收拾完桌面,摆上了茶具,坐在桌旁,一位弟子起手,比划道:“你看这月亮,多美啊,恰似一个玉壶。”
  方鉴之抬头一看,只有浓浓乌云,不见所谓月亮....
  周虚掌教带着萧云逸来到院子之内,周虚看着满院子的弟子,又看向了桌面的茶具,道:“你们每晚都聚集于此,只为了喝茶?”
  王盛远上前,看着远方,起手说道:“掌教,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弟子们劳碌一天,这里又没什么娱乐,聚集于此,闲聊陈年往事...”
  周虚起手制止,道:“说的很好,别说了”,看向了方鉴之,“逸儿想和你单独聊聊,你们就好好相处一晚吧,明日就要分别了。”
  方鉴之看着萧伯伯,不舍道:“萧伯伯,这么就要离开了吗,不在这里多待几天吗?”,萧云逸看着方鉴之,上前走去,双手搭在方鉴之肩膀之上,缓缓道:“我离开那边也有数日了,我们本就绕了远路,这几日相处也算是融洽,我再不回去,你萧伯母就要说我了。”
  方鉴之无奈道:“好吧”,眼角之处含着泪滴,萧云逸擦了擦方鉴之眼角的泪滴,道:“鉴儿,咱又不是生死离别,五年时间,稍纵即逝,五年之后,我一定会来接你的,现在就陪你萧伯伯到处逛逛,好吗?”
  方鉴之点头同意,便和萧云逸离开了院子,两人来到一处竹林之中,方鉴之道:“萧伯伯,那天挡住我们的那个大阵,叫什么穷观七星阵,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看萧伯伯也是花了不少劲才突围的”
  “那是穷观七星大阵,相比你说的,多了个大字,最初的穷观七星阵,是由七个人组成的,七位一体,彼此互帮互助,寻常人遇到这个阵法,只能束手就擒,当初你萧伯伯可是在这方面吃了不少亏。”
  方鉴之来了兴致,继续问道:“那石头上的那个大阵,我感觉好多人,都差不多有一百多名弟子了”
  “这就是开阳宗二代宗主清道掌教高明之处了,他把穷观七星阵七七展开,七人为一星,就单七星之位,便就有四十九人,是当代武林最强的一个大阵,也是如今的开阳宗的护宗大阵。”
  “那就没有一个阵法可以匹敌穷观七星阵了吗?”,方鉴之问道。
  “你还记得你马伯伯吗?多年以前,猛禽七怪在世的时候,他们所组成的铁树梨花阵,连当初青龙浪子都在上面吃了不少亏,只可惜..”
  方鉴之好奇道:“可惜什么?萧伯伯继续说下去啊”,萧云逸思考片刻,道:“铁树梨花阵,被你那所谓的义父,用一种极其诡异的功法破掉了,而且还以此杀死了猛禽七怪的六人。这就是为什么,马伯伯对冷修风会有这么大的仇恨。”
  方鉴之内心震惊,心想道:“原来爹这么厉害”,萧云逸道:“所以我们才不想让你跟着冷修风学坏,但是你太倔了”,方鉴之道:“萧伯伯不是要教我重情义吗?如今他是我义父,难道在这方面,我不应该站在我义父那边吗?”
  萧云逸显然没有意识到方鉴之会这般说,心想:“虽哪里不对,但却并无道理,或许真如金灯大师所言,鉴儿和冷修风相识,是福是祸,尚不得知。”
  方鉴之见萧伯伯久久不说话,问道:“萧伯伯,您在想什么呢?”,萧云逸回过神来,道:“没事,想起来一些事情,鉴儿,你要记住,武艺不分好坏,但是你内心一定要有个底,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莫要步入了前人后尘。”
  方鉴之闻言,心想:“为什么萧伯伯也这么说,娘当初也这么说”,问道:“萧伯伯,您和娘都说过不要步入前人后尘,这个前人,指的到底是谁?”
  萧云逸沉默片刻,缓缓道:“你以后自然会知道的”,方鉴之道:“是我爹,对吗?”,萧云逸看着方鉴之,神色复杂,摸了摸方鉴之的头,道:“鉴儿啊,有些事情,以后萧伯伯会亲自告诉你的,好吗?现在的你,就专心好好学武。”
  方鉴之点头道:“好,我会好好学的”,二人又聊了甚久,萧云逸看着天空,道:“鉴儿,时候不早了,早些歇息吧”,此时不知何处来传来了鸟鸣,且叫声独特,方鉴之听到之后,思考了些许,突然神色一变,道:“好,那萧伯伯也早点休息,我就先走了”,转身离去。
  萧云逸看着方鉴之离去的身影,并无多想,离开树林。
  方鉴之跟随着鸟叫声,来到一处空地,树上突然一个灰色身影落下,正是冷修风,方鉴之兴奋道:“爹,真的是你!”
  冷修风大笑,抓着方鉴之双肩,道:“不愧是我儿子,就是聪慧,我还担心你领悟不到鸟鸣的意义呢”
  方鉴之道:“爹这般信任我,我怎么能让爹失望呢?一开始我还没反应过来,仔细一听,这不就是神鬼蛇杖的心法嘛。”,冷修风大笑,甚是开心,道:“你武功练的怎么样了?有没有偷懒?”
  方鉴之笑道:“放心呢爹,我从来没有偷懒,我练给你看”,冷修风道:“好!”
  方鉴之双手一开,猛吸一口气,气走八脉,中宫汇合,猛然一跃而起,跳入空中,旋转数圈,双手撑地,再次飞入空中,猛地一掌落下,地表有所龟裂,方鉴之见自己已经能碎裂地表,甚是欢喜。
  冷修风拍手叫好,道:“不愧是我儿,武林奇才,比你爹当年学的还要好!”,方鉴之好奇道:“那爹,当年你学的怎么样啊?”,冷修风面露沉思,思考了片刻,道:“当年?我想想”,突然一阵头疼,双手抓头,浑身颤抖。
  方鉴之见状,立马上来,双手搭在冷修风肩膀之上,担忧道:“爹,你怎么了?”,冷修风抱着头,道:“我,我,我想不起来了。我是谁?我在哪?”,面露痛苦,方鉴之立马将冷修风抱入怀中,道:“想不起就别想了,爹”
  冷修风抱着头,浑身颤抖道:“好,好,不想了,不想了”,许久之后,冷修风恢复了正常,方鉴之见状,松了口气,心想:“爹这毛病,什么时候能够康复啊。”
  冷修风缓缓恢复了正常,道:“我刚刚想起来了一点,儿子,我现在教你一个新武功,学好了!”,方鉴之闻言,欢喜道:“好啊,什么武功?”
  冷修风道:“这个好像叫凌紫冥功,不要眨眼,好好学。”,方鉴之立刻找了一处空地,坐了下来,观看冷修风的武艺。
  冷修风两眼一闭,四周异风吹起,一片树叶缓缓落下,冷修风右手一起,以指尖夹住树叶,一甩而出,树叶猛地飞出,恰如钢刀,竟以一片树叶将一棵树切倒在地!方鉴之立马起身,走到树前,发现切口平整,极其惊讶!
  方鉴之满脸震惊,道:“爹,这也太厉害了吧,用一颗树叶就能砍倒一棵树,用这个去伐木,当一卖柴人,岂不是发达了”,冷修风走来,朝着方鉴之头削了过去,道:“能不能有点出息?”
  方鉴之捂着头,道:“我就开个玩笑嘛,爹你咋还当真了呢?”,冷修风指着一处满是树叶的地方,道:“臭小子,你看那边”,方鉴之看去,此时一股诡风再次吹起,树上落叶缓缓落下,在靠近树枝之时,突然锋利无比,直接将树枝切断。
  方鉴之看着这一幕,满是吃惊,道:“还能隔空操控树叶吗?”,冷修风大笑道:“儿啊,你知道何为紫冥吗,指的就是天空,凌驾于天空之上,也就是凌驾于万物之上,隔空控物,杀人于无形。”
  方鉴之道:“我也能像爹一样,控制树叶去杀人吗?”,冷修风拍了拍方鉴之肩膀道:“儿啊,习武之路,不可急于求成,你内力尚且不够,只能慢慢来啊,不过你若是能操控树叶切断丝线,也算是练成了”
  “快教我,快教我,爹!”,方鉴之道,冷修风大笑道:“好,你跟我来”,父子二人走向丛林深处。
  许久过后,方鉴之站在树木之间,闭着双眼,四周树叶纷飞,其试图操控树叶,但久久未果,冷修风道:“这个功法极难修炼,儿啊,慢慢来”,冷修风话音刚落,一个树叶竟然滞于空中,久久未落。冷修风立刻睁大了双眼,看向了方鉴之。
  方鉴之突然睁开双眼,右手一起,抓住停滞的树叶,一甩而去,直击一颗树木之上,树叶将些许树皮击落,方鉴之兴奋道:“爹,我这算是初步练成了吗?”
  冷修风看着方鉴之,久久说不出话来,拍起了手掌,缓缓走到方鉴之身旁,不可思议道:“你连这种武艺都能这么快掌握,真是奇才啊,奇才啊!比你爹厉害多了”,但是很快便由震惊变为欢喜,上来搂住方鉴之,“我儿就是厉害啊!”
  方鉴之兴奋道:“那我再多练一会,爹你指导指导”,冷修风道:“好!”,二人便在树林之中,练习数久。
  方鉴之不知道的是,当年冷修风便是凭借此招,一击击破了铁树梨花阵,还一举杀了其中六人!江湖传言:风声起,落叶飘零,人头落地,血洒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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