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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很难查询精神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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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室里门窗紧缩,只留了一盏油灯。
  幽暗的火光笼罩四壁,梨花木的床榻上铺了绫罗绸缎,床尾有张梳妆台,铜镜外盖着张半透不透的纱布。
  除此之外,石室的中央有张原桌,布下三把太师椅。
  面上的篮子里放着成婚用的合卺酒,以及一盘分别用红枣,花生,桂圆,瓜子拼成杂烩。
  穿着男款婚服的荀忱五悠哉游哉地翻找着梳妆台下的抽屉,他从里面取出条红色的头绳往脑袋上一缠,三千青丝被扎的歪七扭八,但好歹是束起来了。
  自从进了这无月村后头发就莫名其妙变长。结合系统提示说了跟没说一样的背景,大抵是不想两个男人顶着短发在这个“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概念极度扭曲的地方当“显眼包”,破游戏和它那该死的细节啊。
  祭品被送入五月村后会被关进这样的石室。
  进来前,他初略扫了一眼,这样的石室约莫有十来间。
  像这样每间两人的算,少说二十几个人。
  正常的副本中,八个活的玩家就算是大型本了。
  二十几个玩家同聚一堂。
  这副本不出事就怪了。
  “说说话,别这么安静。”
  荀忱五整理好衣裳,忽而开口说道。
  “荀哥,咱们能把你背后那镜子盖住吗,我觉得那面镜子渗的慌。”
  徐七七用手捂住眼睛,从指尖的缝隙偷偷摸摸往外瞄:“恐怖片不就是写的吗,这种地方,铜镜里绝对会跳出那种很恐怖的鬼脸然后吓人一跳!!!”她思索片刻,继续补充:“还有床底下,柜子里。”
  “说的好。”
  荀忱五笑盈盈地鼓掌:“听过一句话吗?”
  “有柜子的地方就有追逐战。”
  “老五!你别吓我啊!”
  徐七七选择扑到徐清林身边,好,她终于知道妈妈给自己生了一个哥哥的好处了。
  她哥不会吓她!!!
  “这可不是瞎话。”
  荀忱五从容地打开柜子,里面空荡荡的,却有股难闻的味道弥漫。
  铁锈味,说白了,就是血腥味。
  看来曾经有人被抛尸在这了。
  他抱来床榻上的被褥往柜子里一盖,胭脂水粉的味道勉强遮掩过腐烂的尸臭,他朝徐七七和徐清林的方向轻扬了下颚。
  平静开口。
  “如果晚上见了鬼,你们两就躲在这个地方不要出去,谁喊你们都不要应答,等早上的时候我来开门。”荀忱五隐约有预感非典型的副本会“清理”一大波玩家,一切先以这两位的安全为先,只有这两个人好好活下去,他才能安心去执行别的事。
  徐清林他从桌脚的凹槽里发现了封信,信纸泛着黄边被卷的皱巴巴的,他的指腹摩挲过粗躁的信纸,意外察觉到信纸的中间夹着根白头发和黑头发。
  两根头发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见信如晤,柳郎,这是我最后一次同你写信了,我很想你,但无月村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我无法弃父母兄妹而不顾,抱歉请原谅我这一次的任性吧,如果我能活着回到你身边,我就嫁于你,我们会恩恩爱爱一辈子,如果我没能回去,就请忘记我吧。”
  “你是神,我不过是你生命的过客,就当这些年的爱恋是我一厢情愿的好吗,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
  “落款:芸娘。”
  后面的字在被泪晕花了,徐七七读到后面语气中夹着些哽咽。
  荀忱五沉默。
  怎么,这破世界的恐怖元素玩没了,开始走感情线祸害人了。这越想越不对劲,脱口而出自己的一个猜测:“假设,写信的这位芸娘说了真话,那么她作为无月村的原住民是怎么逃到外面去的?而且,恐怕她也知道无月村是个只进不出的地方,写这封信的意义何在,总不能是睹物思人,臆想自己还能和信中的“柳郎”见面吧。”
  “再则,这信恰好就在这间石室里,要不就是“芸娘”死之前被困于此,要不就是有人故意而为之引导我们从这着手调查。”副本内分为生线和死线,生线是剧情真正的走向,而死线则是错误的引导,相当于试卷中的错误选项,只不过考试错一题仅仅是扣几几分不痛不痒,副本走了死线,可以提前宣布游戏结束,给各位表演个当场死亡。
  不过,死线半真半假,倒是可以借着死线的线索去推生线的答案。
  “所以,这位“芸娘”是无月村曾经的祭品吗?”徐清林不时发问,芸娘身为本村的人似乎没有成为祭品的资格,因为供奉给山神的祭品只有在外来人只选择。
  “是也不是。”
  荀忱五放下信纸:“这就看无月村对于外来人的定义了,如果踏出这个村子过的人就叫“外来人”,那么芸娘会被当作祭品供奉给山神也不意外。”
  椅子推翻在地上的动静打断了在思考的两个人,两人同时看去,只见徐七七的头发一时间全白了,脸部,脖颈,胳膊上密布着暗金色繁冗的花纹,她痛苦地蜷缩在地上来回翻滚,不停念叨着。
  芸娘。
  荀忱五一把将人抱了起来,用力掰开她手指,夺过对方紧拽的东西,是藏在信里的那两根头发。
  头发脱手。
  徐七七差点疼晕了过去,她枕在徐清林的腿上,闭起双眼,艰难地喘气。
  头发轮到荀忱五手上。
  他学着徐七七的动作将头发拽在掌间。
  预期的疼痛并没有袭来,反而觉得如沐春风,被一串清脆的银铃带入回忆。
  回忆中,看不见面孔的女子捧起他的手掌心贴在脸侧,心上人酥软的声音一下一下拨弄心弦,她说:“我要和柳郎一生一世一双人,夫妻恩爱两不疑。”
  画风一转,却是视角中的“柳郎”被锁链关在花海间,对面的不是芸娘,是一只长满眼睛的怪物,身体的每个窟窿里都有一只眼睛,顺着为数不多的皮肤往下渗血。
  后面是堆叠成山的尸海。
  它一张口,就能看见嘴巴里被缝合过的痕迹,呜咽的凄厉响彻山谷。
  荀忱五却听懂了它的话。
  你骗我。
  回忆结束。
  他回过神来,自己的头发也变白了。
  身上虽然不疼,手背上却有丝丝痒意。
  他瞥了眼,暗金色的花纹组成了一个眼睛的形状,正以诡异的姿态扭曲主动解剖脂肪层下的血肉。
  六。
  玩这么花呢。
  “荀忱五,你。”没事吧。徐清林将昏厥过去的徐七七抱到床上安顿好,他打量了会荀忱五的脸忍不住皱起眉头。
  荀忱五被盯的脊背发凉,往自己的脸上一摸,摸到了冰凉的血液,是从他原本那一双眼睛渗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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