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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清楚。”凌壹伸出一根手指点了那个圆圈，笑道：“是我表达的不清楚。
你误会我的意思，我不是要实现一个人人都能意念操控的机器，通不通识无所谓。
我只需要我能意念控制就可以，我的电位信息一定是固定规律守恒的，一年两年的不规律，三年四年，十年八年的数据倒出来。
我一定能在里面找到某种规律，我的人体运行一定是有规律存在的，我是不是可以用这些数据作为基础，构建一个智能识别模型。
再通过介质传输给安装了接收器的机器，翻译成机器能读懂的信号，实现人脑意念控制物体。”
“大概..可能...也许有？”杨回看动物园当众拉屎的猴子一样上下打量他，歪着嘴嗤道：“
我算是听明白了，合着你造东西出来别人能不能用无所谓，你自个儿能用就行。
就算你真能找到规律吧，那就意味这你要控制的机器，也仅仅只有你能控制，因为它只能识别你一个人的信息。
怎么，全世界合起来给你造个宇宙，万物听令于你？这种猜想有意义吗？”
“这难道不值得期待吗？”凌壹咧嘴，指了指左边屋子：“怎么，难道你和屋里那个一样，是想给全世界造婴儿摇摇车？
comeon。”他忍不住笑：“我昨天过来的时候，你不是这样子。
其他人怎么样，你真的在意吗？或者说像你这种人会在意吗？我都无所谓好不好。”
杨回摇摇脑袋，笑道：“你昨天过来，也不是这个样子。当你说的对，当你在做梦，我尊重人的幻想，好吧。
问题是...你要不要先去实验室看看，记录单个细胞的电位移动数据是多大的工程量。
然后再回去打开电脑，百度一下，人脑子里有多少个神经元细胞。然后你还要记录十年八年的运行数据。
你确定你能接受，十年八年如一日，顶着个头盔，脑袋里有几根探测针，一个天文级别的显微镜贴你脸上。
吃饭喝水睡觉...都不能拿下来.”她懒得再往下说，双手一摊：“吃饭的点了，咱歇一歇，你的想法很美好，但这儿确实不能实现你这个宏伟的构思。
以及，感谢你对工作的热情，你可以下周再过来处理手续，我们会提供一份三方身份文件。
因为，你以后可能会需要经常出差，不能使用自己真实身份。不必担心法律风险问题，出入境是你自个儿的。
好了，下去吃？”她问道。朝着门口努了努嘴：“我买单，这有家粤菜馆子，只做鲜食。”
“不不不不。”凌壹连忙制止她道：“你坐下，听我说完，你没意识到一些东西。”
他分不清自个儿的狂热是怎么回事，好像有些东西凭空从脑子里冒了出来，甚至不能维持往日自以为傲的君子作风。
骨子里的冷漠高傲和随性只想肆无忌惮往外爆发，“你根本不知道这玩意儿的市场。
你觉得世界上造出来的东西是每个人都有资格享受的吗？你手上...”他低头，才看见杨回今天手腕上是个银色的开口手镯。
镯面也是满钻但中间镶嵌着黑色的不知道什么玩意宝石，镯口两端是豹子头造型，绿色宝石做的眼睛栩栩如生。
这种佩饰细节，他以往与人打交道第一时间就会留意到，今天居然没关注，现在才发现不是昨天的腕表。
不过无所谓，大差不差，杨回跟着他目光看到自己手腕上，扬起手抖了两抖：“呵，卡地亚的猎豹，一百三十万，你继续说。”
凌壹道：“你手上东西，每个人都买的起吗？独特性是商品最值钱的性质，比稀缺性更好，我们没必要把这件事做成给穷鬼写糖块。
我们只需要给付的起钱的人量身定制，正因为人的意念是独一无二的，他能控制的设备，只有他能控制，这才是最好的噱头。
我们创业吧。”
“你说这个啊..”杨回不屑一顾：“我还以为你看上我镯子要讨过去。你根本不知道这种研究需要投入多少钱，我们不考虑市场。
不过你喜欢，你也可以自己搞搞，都随便。anyway，FirstLaw，所有需要公开的内容，先提申请。
只有上头同意，你才可以执行，你喜欢摇摇车还是宇宙飞船，都可以，好吧。”
“那你们究竟是为了什么，才研究这块内容？”凌壹针锋相对。
“可能，闲着无聊？”杨回正经样想了想，笑道：“这个星球上钱能买到的东西，我和我认识的人，都能买。
你说是不是无聊，他们可能就闲着也是闲着，不像你，一丁点东西就得考虑市场。很符合你的风格，为平台创造最大价值。”
“我想主导这个项目的人。”凌壹打断道
“首先，你得明白一件事，现在是.....文明社会。”杨回语气夸张：“朕的大清已经亡辣！”
她手指戳了一下凌壹胸口，摇头道：“你，就是我招过来的一个员工，不是我请来的谋臣，别还没上班就在这指手画脚。
干好你该干的活儿就行，有什么活儿就干什么活儿。”
“你难道对技术发展一点兴趣都没有吗？”
“nope，啥样都不影响，我不需要坐你的摇摇车，对宇宙飞船也没什么兴趣。”她仰着头嬉皮笑脸讨饶：
“大哥，放过我吧，咱们去吃个饭，就和...普通公司员工那样，相安无事，各不打扰。
至于你说的什么，见项目主导人，我没这个权力，我都没见过ta。
就当你提出的这玩意儿能实现，能给他带来几百、几千、几万亿美金的收入，我还是觉得他兴趣不大。”
她脱下手腕上的镯子，瞅了瞅垃圾桶位置，抛物线丢的十分随性。然而“叮当”两声脆响，镯子没丢进去，砸在了地上。
“你看..我也兴趣不大，用不上的钱，不是钱，我这辈子都花不完，没必要再耗费精力去赚。
我只想在这，漫无目的的浪费时间。
你还有别的幻想吗？我可以给你推荐个心理医生，入职有医疗险，百分百报销。”
凌壹不死心道：“如果我说的能成，你或许可以凭借意念把垃圾桶移到眼前来，也可以意念指挥机器人去拿。”
“咳咳...”杨回清了清嗓子，憋笑道：“我从来就没想过要把垃圾桶移到眼前这种事。
世界上的垃圾不是都会自己消失吗？为什么需要垃圾桶移到眼前来啊。”
她失去耐心，起身道：“拜托，我甚至不用花费我的脑细胞去想，保姆和清洁工会看到的，你稍微构思...”
她绕了绕手：“构思一点有价值的东西，再来与我讨论业务和市场可以吗？
至少站在用户立场想想问题，别死死盯着你要赚的那一毛俩三分钱。”
凌壹抬头，微微眯着双眼，笃定道：“那永生呢？
你有没有想过，永生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