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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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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道南北狭长,两处退路都已被封。
  “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回来,可不是来特意见我的吧。”
  奚幸拍了拍莫泽的肩膀,示意他还不要跟着,留在此处保护荷沁。而自己从容地穿过左思源的身旁,与回头看向自己的詹歧四目相对。
  “只你一个人,我们好好谈谈。”
  奚幸跟上詹歧的脚步,这是詹歧留给奚幸唯一的机会,跳脱出当前险境的机会。
  左思源是纪灵人,束蝶与顾羽溪都与漠北有着剪不断的联系。詹歧与豺狼为谋,也就坐实了叛国的罪名。奚幸在汾原里抛去利益,只有詹歧一个人算是真朋友。看着他的选择,自己突然就辨不清了什么真正的对与错。
  “汾原你也快待不下去了吧。就像曾经的詹家,只差一步便要把自己送进火坑。”
  “高估我了,一个小小的奚幸,在汾原可有可无,又掀不起风浪。我只装作什么都不知,什么都不懂,远离起庙宇,也远离起江湖。”
  “不妨跟我一并去往漠北?”他紧跟着询问其奚幸,在汾原他只有奚幸算是一个真朋友,与其看他在汾原的火炉里挣扎,倒不如拉着他一起去往漠北。
  “只让我一个人跟着你出来,你也怕其他人知道我的选择吧。”源自于忠国忠君两种思想的熏陶,他肯定会想过奚幸要拒绝他的答案,但是他需要来见奚幸一面,哪怕万分之一的机会也去问一遍。
  既是为了奚幸,也是为了自己。求一个心安理得。
  昏暗的环境变得明亮,遥挂在天边一轮金晃晃的圆月。在着最敏感的时间节点,却出了异样。
  而今天下的幻术,除了少许掌控理性的高手之外,绝大多数是围绕着一个人感觉知觉表象三种层面衍生的幻术。如今外界环境的改变,也是让奚幸知晓自己已经身中了幻术。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要是能在这遇到詹歧,真是浪费我们这么多天跟随着奚幸了。”
  前些时候在幻境里出现过的女人嬉笑道。
  中年男人还是摸清楚了詹歧的路数,在言语见已经与詹歧数次过招,毫不费力地打退了他强横的攻势。男人相比詹歧更为老练,在片刻之差就显出了优势。
  詹歧败退的同时奚幸紧跟上,两个人相继与中年人交手想卸掉他的力气。前后经过了数十上百个回合。詹歧还是无妨,但奚幸已经出现了颓势。
  “听闻南方的荆楚数十年前盛行着一种幻术,成为“象”。虚构起一个不存在的世界,可以悄无声息地杀人。这样的幻术,似乎早已经销声匿迹,没想到会在汾原重现。楚国擅长幻术者不计其数,但我猜的两位阁下,应该是那赫赫有名的赤与青吧。”
  中年人与奚幸保持起了距离,因为查到了他的底细,那么也未必找不出对付他的对策。
  一声又一声的金属敲击碰撞声回荡在耳畔,再醒来时,先前的长巷已变成空旷的野地。束眉竟站在了奚幸的面前,破开了幻术。
  虚构的世界里能杀人于无形,能中年男人的气势上有了极大的提升。但现在男人的底气好像没有那么足了。也让束眉与詹歧迅速形成合围之势两面夹击男人。
  而中年男人身后的女人显然放弃了帮助他,开始直袭奚幸。
  奚幸虽然是三脚猫功夫,但对服面前的女人还算是没有刚才的吃力。
  但越拖下去体力消耗就越大,实力差距就越拉越大。
  长剑穿透胸膛,詹歧卖出破绽被反噬,束眉替他挡下了中年男人这一剑。诸如此成为决定胜负的关键。漠北巫术曾在束蝶的身上有过神奇的传说,谣言她为天神的诞生做出功绩,神明降下恩泽保佑她免受伤害。实际上,是束蝶自创的巫术,能在合适的时机对调两人的状态,让伤害的来源代替她承受罪责。
  中年男人拔剑自己的胸口却顿时鲜血四溅,实力明显下滑严重。
  紧接着的詹歧如同失去理智,复仇的怒火烧坏了脑子,只顾着要取下中年男人的首级,自己疏于防备,暴露出太多致命的破绽。
  束眉食指轻轻敲击剑柄的感受周围变化,预感到大事不妙以后呼喊着詹歧快走。可惜,迟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奚幸自以为可以詹歧作饵,诱骗出凶手,为詹家昭雪。哪会想得早有人料想到他的小算盘。只隔岸观火静待是时机,等到两方都已经筋疲力尽时,便坐收渔翁之利。
  数百架强弩,在双方缠斗之余,匍匐着爬上了他们身后的高坡,悄悄到达了合适的距离。
  汾原的七曜之一的镇星站在数丈开外,目睹着双方是厮杀,察觉到时机已到,号令起全队放箭。刹那间箭矢如雨,以居高临下的位置优势毫无章节的乱射。
  先前无人察觉的奚幸身边的凝师姐乍现,寒冷地气息瞬间把众人带回了那个寒冷的冬天。凝可以用蕴术砌出一道冰墙,挡在众人身前。
  但在最无防备的时刻动用雪梦无痕根本无法瞬间形成冰墙,无数箭矢射向詹歧,让他避无可避。束眉站在詹歧的跟前,最危急的时刻动了动自己的身位,用自己的身体挡下了突如其来的飞箭,她犹犹豫豫摸向穿透身体的飞箭,无力与死神抗衡,倒在了血泊之中。
  其后,便是混战。
  杀詹歧者,赏黄金百两。
  被利欲熏心的蝼蚁无止境的向詹歧冲过来,不分敌我地发起袭击。
  詹歧抚摸着自己的心头,詹家灭门,自己有幸能够捡回一条性命。本以为能够杀死赤与青大仇得报,却不曾想上天并不眷顾。
  詹家古怪的秘术,若柏成殇。
  猩红色的双眼象征着詹歧已经完全失去理智,真正意义上的暴走……
  ……
  快到五更天,天色已经蒙蒙亮。
  带着困意的荷沁睁开蒙淞双眼,终于看到了奚幸回来。鲜血染成红衣,一身狼狈地模样。手中还提着一个中年男人的项上人头。他已经失去了往日神采奕奕的姿态,只是垂头丧气地说:“跑了一个女人,给詹家下毒的凶手,如今已经伏法。”
  束蝶没有听进去他的话,但料想没有什么好事发生。
  “詹歧呢?”
  奚幸顺着手指明了方向。
  “嗯。”她瞥了一眼,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下。
  原野之上,数不清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乡间的小路上。詹歧背坐在一棵古树下,怀中的束眉已经没有了气息。
  他仿若痴傻,呆呆地看着已经没有生气的束眉。
  一言不发,一动不动。
  静静地,不知不觉天亮了。
  ……
  照旧是再一次去万水归,只不过这一次就只剩下了奚幸一人。
  詹家的惨案已经结束,汾原又回到了往日的平静。奚幸无法阻止风平浪静下的暗潮涌动,也该是时候离开这片舞台。
  只是这一次,没有人在等待着他。
  窗外叫嚷着不停,屋内却没有半点声响。奚幸坐在熟悉的桌前,思索着昔日里坐在桌前的女人,倘若是她在,要向她提问哪些问题。
  “凝去了齐国,她还没有跟我一起去荣野,却先一步分别。至于什么长生不老的传闻我全然不在意,为什么就一定要让凝去探寻,只是因为她做错事了吗?”
  ……
  “你难道就不好奇我是怎样找到詹歧?”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为什么詹歧能够杀掉赤与青?”
  “你难道就你不需要我告诉你全部的答案吗?”
  ……
  “我去往流江,这其中有你的授意吗?”
  ……
  “看来你已无法回答我。”
  ……
  久久,久久,没有人回答,给予他是依旧是长时间的宁静。
  门外的桂已经等候多时,到奚幸推门而出时,想开口却被奚幸率先问起了话。
  “遂华还在吗?我想有几句话告诉她。”
  桂立刻会意,恭敬地向前带路,又过了一层楼梯。敲响了最靠近一间的门。
  自屋内一女声喊“进”后,奚幸推开了门。屋中的女子由喜悦的神情变得疑惑,他并不认识奚幸,许是在她的心中应该是詹歧与他相见。
  “先生是哪位……”
  她呆滞了许久,见到奚幸身后的桂合上门并没有进来时,才迟迟问道。
  奚幸摇了摇头,尽量让自己放轻松,提起酒茶壶往杯子里倒了一点点水,道:“我是白鸭,知道东林苑(教书的地方)的鸭子吗?我养的。”
  她的神情变得喜悦,回忆她曾经的时光,兴致勃勃地说:“我之前常常听他提起过你,只是从来没能见过面。他离开时,说去了纪灵(地名),现在回来了吗?怎么没有见到他。我们之间有过的约定,不应该会忘记的啊。”
  “你跟他是怎样认识的?”
  她瞥了一眼屋外的桂,认为奚幸不是坏人以后,压低了声音道:
  “有那么一晚,桂把一个全身都是烧伤的的男人带回来万水归。然后我便认识了他。”
  奚幸点了点头,不需要什么辩解,他们很顺理成章的认识。
  “他没有忘记来见你,但他来不了了。因为动用了家传的秘术被反噬,如今早就已经死了啦。”
  奚幸嬉笑,看上去有那么一点丧心病狂。
  还在把玩茶具的姑娘,脸色大变。不在再有刚刚的神情,瞬间失态。终还是紧绷不住,落下了眼泪。
  汾原的故事结束。(因为极度简略,所以很多东西没有写明)
  唯有远去的夕阳伴随曾经的理想消失在天际。
  重拾起少时的旧梦,还有一个欣欣念念的江湖在记忆中残存。
  故事里的三两故事不过是对现实生活的写照。
  用诗意勾兑一个完美的人生,曾有一种苦楚不断在身边徘徊,
  我向来不会表达失意,可字里行间……
  那些故事也不过是极为平淡的,无非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最执着的东西却爱而不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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