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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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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三更,每每在这个时候进向总会醒来。在梦中回忆起从前的事。
  他早已不记得在他来汾原前的故事,只记得船行水面,两岸窸窸窣窣不停的声响,有人连续不断地呼喊着他的名字。因为无数次在梦中想起这件事,以至于他也分不清这是记忆还是梦境。
  宁白也没睡,今晚又是一个雨夜,吵得人难以入眠。更难以入眠的,是许久未绝的敲门声。
  “谁啊?那位?”
  “开门,我要见宁……”门外的人显然有些语塞,换了一个语气又喊道,“有人托我过来的,我是颜紃。”
  门外塞进了一块玉佩,即便他分不清颜紃的身份是真是假,也被吓得不知如何是好。
  七年前,漠北进犯中原,奚幸的师傅第一次使南北两晋的王达成了统一共抗外敌,当年的借此契机,颜家得势,权势几近替代了王的存在。这样权贵的人,不会平白无故地见他。
  ……
  全身湿透的颜紃坐在屋子里唯一的一盏灯前,倘若不是因为脏兮兮的环境,颜紃甚至想掀起床前的被子盖在身上。
  “笔来,纸来,我给你写封信。你带着去荣野。”颜紃有些坏心情,满是厌恶的使唤着宁白。
  “啊?信?笔?”宁白不晓得怎么回答,因为他并不识字,平日里也写不到信件,这样突如其来的要求,他真的无法回答。
  他冷眼看了一眼,像是知道了他意思。
  “也对,正经人家里也不可能制备这些。”
  他撕掉了自己的衣摆,借锅底的炉灰断断续续地写了一封家书。
  “你叫什么名字?”
  “宁白。”
  “化名,奚幸说你单纯,起个化名藏一下你在汾原的身份。哦,对,也还是没正式说明来意,我叫颜紃,是奚幸喊我过来通知委托或者恳求你,去一趟通显。帮助调查绘琴的事件经过。”
  “原来是这一回事,我用我原本的名字就行,用假名字我反怕被拆穿。”
  “你答应吗?”
  宁白点了点头,也不多说话。
  “你的仇家多吗?”
  宁白摇摇头,因为他也从未涉足江湖,所以也对所谓的仇家也没有什么定义。
  颜紃将信写好,随后又干脆扔在了桌上五十两的银票。因为他的答复显得他好乖巧,完全跟颜紃平日里接触的人相同。
  “不是要查绘琴的事吗,要你去通显找随文楼的真正主人,把信交给她,你问她能不能叫你蕴术。她会帮你。”
  通显在荣野以南,是南晋的管辖范围,也是会生门的势力中心。
  “这样的快吗?可我屋子里的人还要照顾,他马上就能下地走路,再过十几天也不迟。”
  “照顾的谁?我请最好的下人,最好的大夫照顾他,你不用担心。”
  他没有同意,因为奚幸托他办事只是一句话的事,而颜紃用人情,能被求人办事的主子只是在特定的时机才能帮他办件事。万一那主子不给什么好脸色,颜紃直接把两边都得罪了。
  宁白从桌面捡起颜紃手写的信,一个大字不识看不懂写的是些什么。不过他不担心,奚幸是帮过进向的人,绝对不会害自己。
  “你的意思是让我明天就去通显?我还没有什么准备……”
  “不是我所说,你的任何事都与我无关系。”他扔在桌前刚刚递给宁白看的玉佩,“这是我颜家的凭证,在通显万一遇到什么仇家,你就说你是我,你叫颜紃。”
  在宁白还在迟疑的时候,雷声配着强闪照窗外的人影,意想不到会有一个女孩打着伞会站在外面,颜紃知道她是择月,便喊着宁白不必声张,自己今日的话已经带到,还是希望宁白能在考虑一下。
  “我希望我们会在通显再见。”
  随后,便是与那女孩一并离开,消失在雨夜之中。
  宁白轻轻推开进向的门,看他是正在熟睡,也没有打扰。想来肯定颜紃会再回来向他解释,还是先不说了。
  ……
  朦朦胧胧的小雨下了一夜,等谢府的那丫头趁着清晨偷偷出门来到此处时,竟意外的没有见到宁白的踪影。
  ……
  自从辰星送给奚幸信以后,总觉得哪里有些奇奇怪怪。
  他总觉得一天到晚地被跟踪,却察觉不到什么端倪。倘若对方的实力高于他,那么又为什么需要遮遮掩掩?倘若对方的实力低于他,那么又为什么察觉不到半点气息?
  “老大,老大,旧东街的赌坊的案子有线索了……”
  他似往常一样在县衙当值,没想的最近棘手的案子竟然会有转机。他一心为民,顾不得已晚的天色,顾不得妻子的唠叨,忘乎所以。跟着小弟一把推门而出,却想不到满院的尸体一片狼藉。
  官府上下数十人,死状极其惨烈。他见过的凶杀案无数,但第一次见到如此血腥恐怖的画面不由作呕。下一刻得知是个圈套,但他转身看着他唯一活着的小弟却便成了一个中年人。辰星已经拔出刀来,本随时准备厮杀,却跟中年人僵持起来。因为打不过他。
  “你的本事一般,告诉我你给奚幸的信从何而来,我允许你活着。”
  辰星怒上心头却静止不动,忍而不发想要找到他狂妄自大暴露出的弱点。
  “一个奚幸,你犯不着跟他有什么牵连。活在汾原,过着安定些的生活不好吗?”
  “你是什么人?”他想盘问,希望用些缓兵之计。但在中年男人锐利的目光注视下,辰星就好像心被掏空。辰星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一个女子,而他的大脑好似有了更自主的意识,控制住嘴巴随口说出一句。
  “纪灵。”
  而身后的女子像是知道了辰星心中所想继续起他未再说下去的话:“承时宫以南三里,做靠近官道的一家。奚幸的信是从那而来,对吧?”
  辰星大惊失色,已经无心于思考策略。在他还未转身之际,中年男人的刀已经砍在他的身上,鲜血沾满了全身,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汾原的七曜之一,看来也不过如此。”女人轻蔑地打量了一下尸体,确认他已经死得无误才去嘲笑。
  “该走了。”中年男人催促起来。
  ……
  两个时辰过后,出现了与刚刚截然相反的场景。在大于瓢泼的夜里,衙门的捕快齐齐地站在辰星的尸体旁,今夜只有他一人当值,也只有他一人,没有血迹,没有伤口,悄无声息地死去。没有任何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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