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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5章 梦境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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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秋节,即皇帝李隆基诞辰,日期在八月初五。
  此时已六月下旬,难怪岑参想找速成之法,但学乐器是累年之功,根本没有捷径可走。
  别看李迄吹弹轻松写意,那是他前身苦练二十年的成果,几乎日日不辍。
  见岑参面有沮丧,李迄扶着他手臂,安慰曰:“圣人千秋年年有,三郎赶不上今年,还有明年后年,若兄真有音乐天赋,或许旬月就能成曲。”
  “若论诗词文章,我当然信心十足,想来音律应与文相通,可惜我少时家境不好,父亡后又频繁迁家,没机会学习音律,否则就是下个王摩诘...”
  岑参话到一半,意识到自己扯远了,于是调转话锋说回来:“我以为即便悟性高,惊艳的曲子也得花功夫练就,想急于求成只能出奇招。”
  “奇招?”
  “嗯,奇招。”
  李迄不明其意,岑参解释道:“你昨日在胡记所奏,听说是个新奇乐器,音色与琴箫迥异,只是曲调过于悲伤,不适合千秋节去献曲,有没有喜庆点的曲目?”
  “当然有啊。”
  唢呐能驾驭红白喜事,李迄暗赞岑参才思敏捷,心说唢呐此时还没流行,也没有什么好曲谱,自己若帮他好好挑选,或许真能脱颖而出。
  岑参闻言大喜,握住李迄的手掌满眼激动。
  “那乐器叫什么名?我就打算学它...”
  “名曰苏尔奈或者唢呐。”李迄解释完不忘补充:“不过我家中并没这乐器...”
  “无妨,我知道哪里有。”
  岑参不究李迄话中的漏洞,立刻撤回手掌恭敬请辞:“趁着天色还早,我先去把乐器买好,明天才好登门学乐,你看要不要正式拜师?”
  “嗯?不必,大可不必。”
  李迄慌忙摆手,解释道:“我比三郎小三岁,怎敢托大为师焉?况且我们是朋友,没必要这么见外。”
  “也好,太较真反而生分,以后有机会感谢。”
  岑参性格爽直,没继续与李迄扭捏客气,反替他擦走额头汗珠,然后挥手说道:“此时太阳正毒辣,你大病初愈快回府纳凉,我也要去街口寻个马车。”
  “那就明日见。”
  “明日再见。”
  李迄送走岑参回到前堂,见到李希楼双手捧着茶碗眼神游离,仿佛在思考什么。
  “阿耶。”
  “哦?送走了?”
  “送走了。”
  李希楼突然坐正身体,似问非问看向李迄。
  “岑参仪表堂堂、口吐不凡,岑家又是相门之后,此子将来必能博得功名富贵,他今日能来我们家下帖,怕不是交友这么简单...”
  “他来长安献书年余,因不得其门想剑走偏锋,打算找孩儿学首精彩乐曲,凭此引起圣人的注意,好舒展胸中抱负。”
  明日就要教岑参唢呐,李迄便不与李希楼隐瞒。
  “有才学,有家世,偏还如此努力...”
  李希楼夸完岑参,突然神色变得严肃:“迄儿定要好好教,岑参若凭此得上青云,你也附带着受益。”
  “哦,啊...”
  李迄应答时打了个哈欠,遂向李希楼叉手行礼,请辞道:“孩儿突然有些倦乏,想回房躺一会...”
  “你病愈不久,是得多多休息,夏日炎炎正好眠,阿耶上午也睡了会。”
  “那孩儿去了...”
  “去罢,对了,等迄儿下午醒来,阿耶说好的礼物,兴许就买回来了。”
  “哦好...”
  见李希楼有意卖关子,李迄就没有刨根问底。
  回寝房的路上,他突然想起岑参要去买唢呐,寻思李希楼重复两次的礼物,不会也是唢呐?
  难怪柳照一大早出门,也许直接就去了丰邑坊胡记。
  岑参岂不白跑一趟?
  李迄不替朋友担忧,心说柳照若把胡记唢呐买走,完全可以借给岑参。
  未来世界很卷,李迄毕业后忙忙碌碌,记忆里没有哪怕一次,曾在午后慵懒地睡觉。
  有人说,你这个年纪,怎么睡得着?
  社会上的浮躁与紧张,似乎让所有人都不得休息,似乎只有疯狂卷才能活下去,然而事实究竟怎样,很少听见有人发声。
  处在信息茧房内,作为普通人的李迄,只能顺从社会洪流,顺从忙碌内卷的生活。
  但其实大唐也卷,主要是大唐人才太多,就像岑参这样耀眼的人,才华横溢也要为理想努力奔走。
  反而像原身李迄这种人,平庸却幸运生在小安之家,他想卷也没本领去卷,想败家没家可以败,所以才能享受早睡晚起,享受庭院花开花落的慢时光。
  不知是心态的原因,还是大唐气温偏低。
  李迄倒在床上就很快睡去,身上也没汗水渗出。
  要知道那时没有空调,李迄也没婢女在旁打扇,仅靠两扇小窗通风透气。
  李迄下午又做梦了,他没有梦到想见的母亲,而是到丰邑坊胡记买唢呐,又见到那大洋马。
  相较西市看到的胡姬,胡记大洋马给人感觉很特别,除了她那白得发亮的肤色,另一个特征就是穿衣风格。
  盛夏天热,寻常胡姬穿得大胆,露腿、露腰、露肩是标配,就看个人露的强度有多高,跳起舞来更能展示女性特征,白色深沟让看客大呼过瘾。
  而胡记那大洋马,反而穿得十分保守,裙长、袖长、领还高,她只给外人展示美貌与高度。
  李迄猜想是凶肆老板故意为之,毕竟胡记从事的丧葬业很严肃,若让待客胡姬穿得性感撩人,会给人坟头蹦迪的既视感。
  当他在梦中看到大洋马时,管事柳照竟指着自己道:“他便是李家郎君,也是你以后伺候的主子。”
  “小婢知道了。”
  大洋马双手环抱微微点头。
  “阿郎,按买奴的规矩,您要重新她起个名字...”
  “起名?以前都是羡娘做这些事...算了,还是让迄儿来冠名,本就是买给他的。”
  ......
  主仆二人一唱一和,听得一旁的李迄大感诧异,心说我们不是来买唢呐的?怎么变成了买姑娘?
  “阿耶,柳叔...”
  李迄虽在大声叫喊,但李希楼、柳照就像听不见一样,李迄见状想伸手去拉拽,结果用力一个踉跄摔到地上。
  人在眼前抓空了?这是怎么回事?
  “迄儿?”
  “郎君?”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
  李迄睁眼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躺在床边地上,胳膊还隐隐有些痛,而李希楼、柳照已走了进来。
  “怎么回事?”
  “莫不是翻身太厉害,从床上摔了下来?”
  听到李希楼、柳照询问,李迄摇着脑袋不禁苦涩一笑,心说那买胡姬的场景原来是梦境,但很快又发现自己没出梦境。
  刚才梦里的大洋马,居然从李希楼身后走了出来,并蹲下扶着李迄胳膊往上提。
  “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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