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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声音一下戛然而止，朱雄英随即让张小天加快速度，很快发现官道上，两具横躺着的尸体，一男一女，死状真叫一个惨。
“王爷。”
张小天看到两具尸体时，忍不住惊呼出声，脑袋随即被狠敲了一下。
“叫少爷。”
朱雄英很快从马车里钻出来，瞳孔猛然一缩，难以想象刚才两个大活人，眨眼间变成了两具干尸，随即下马车查看。
手刚触摸到尸体，惊恐发现，居然还是热乎，说明刚死不久，随即发现男女尸体脖颈处都有两个小洞，怎么看都像牙印。
狰狞扭曲的面容，眼珠子都快凸出来，脚趾紧并，双手抓成拳，指甲都陷入皮肉，足以说明生前遭受何等恐怖折磨致死。
“快点，别让他们跑了。”
“没错，鬼神大人一降罪，我们全村都得完蛋。”
“不想家里死人的，动作麻利点。”
“……”
“……”
“……”
听着声音，随后看到一大群人，从一条小道窜出来。
有的手里拿着锄头。
有的手里拿着镰刀。
有的手里拿着扁担。
……
……
……
还有五个手里拿着捆猪用的大麻绳。
娄小妹第一反应。“你们要干嘛？知道我家少爷是什么来头吗？信不信把你们村的人都给抓去衙门？”
让这群没见过世面小农，纷纷惧怕起来。
只见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叟，从人群中走出，随即上前赔笑道：“三位，莫要激动，我们不是冲着你们来。”
这时一个村民惊呼出声说道：“村长，你看？”
老叟顾不上给朱雄英他们赔笑，赶紧上前查看那两具尸体说道：“是毛二狗和他婆娘。
坏了坏了。
赶紧请仙长开坛做法，求鬼神息怒。”
朱雄英故作一脸不解问道：“老头，出了人命不报官，人是不是你们杀的？”
老叟瞬间急得直跺脚。“这位公子，休要污蔑我等，报官有用，我们还用得着这般提心吊胆吗？”
一个较为年轻的村民赶忙解释道：“公子有所不知，我们大毛村是第一个遭受鬼神的村子，上报过衙门。
衙门来了一大群差爷前来调查，结果当天夜里全部都死了。
死状真叫一个恐怖。
我们甚至还看到一个差爷，被鬼神化作的蝙蝠群围攻，几弹指便被啃食得面目全非，死状真叫一个惨字。
后来我们也继续上报衙门，县老爷和知府老爷一听闹鬼神，二话不说便将我等全部驱赶出来。”
朱雄英用一脸惊恐的表情问道：“听说差官有皇气，鬼神不得侵扰。”
老叟一脸无可奈何回道：“谁说不死，十八个差爷一晚上全部都被鬼神给杀了。”
“那你们怎么求鬼神息怒？”朱雄英问道。
“鬼神爱吃童女，所以每次必须献祭一个童女。”老叟叹息一声，无奈回道。
这简直骇人听闻。
娄小妹很快发现，在场不少村民，都是带着不怀好意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这是起了歹心。
老叟这时也变了脸。
“把他们都抓起来，献祭给鬼神大人。”
朱雄英没有反抗，张小天一个劲反抗。
娄小妹见状，也老老实实被绑。
很快连人带马一并被带到大毛村，关在一间老祠堂里面，等着所谓的仙师到来，再把人献祭给鬼神。
等人走后，娄小妹一脸不解问道：“少爷，你有什么计划？”
“一下死了一十八个官吏，等于把天给捅破，知县和知府居然没往上报，也没把人灭口，你猜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朱雄英笑着反问道。
“他们也参与了？”娄小妹脸上依旧是难以置信的表情，虽年纪小，但跟着黄老鬼混迹江湖，早已经是人小鬼大，思想成熟得很，也知道人心险恶。
这可都是他们至亲至爱，都是手足骨肉。
“你有没有听说得加钱。”朱雄英笑着看向娄小妹。
“加钱？”
娄小妹显然不知道加钱是什么意思。
朱雄英没有解释，而是问道：“你觉得你们女人的地位有多高？”
“这？”
娄小妹见过卖儿卖女的，普遍见过十个卖女，未必就能见到一个卖儿，只能说女人地位真不是一般低。
有地方，女人还没有一头牛羊值钱。
“那老弱妇孺呢？”
“这？”
娄小妹跟黄老鬼浪迹江湖有两三个年头，见过富人孝顺的多，穷人孝顺的少，有些还故意饿死病床上的老父或者老母，有的甚至会手底下殴打父母，对外宣称是不小心摔伤等等。
这险恶的人心，见过太多太多。
“这些人。”
朱雄英见后娄小妹要挣断身子，赶忙出声阻止道：“他们还不知道，自己其实也是别人饲养的豚，时间一到，就会被宰了吃肉。
我们现在要等那饲豚人送上门来。”
娄小妹咬牙切齿道：“然后把他们都送到锦衣卫大狱受刑。”
朱雄英对于怎么处理这群愚昧又无知，冷血，又自私自利的村民没兴趣，只想知道龙虎山为何要这么做，难道真的就是为了敛财。
如果敛财，没必要选择在天子脚下。
风险太大，容易把自己给搭进去。
朱雄英是越来越看不透这其中的本质，不知道龙虎山所图的究竟是什么，先是把自家天师给卖掉，随后又在天子脚下装神弄鬼，重点还想要参与从未参与的武林盟主选拔。
正想着所有可能发生的事，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听声音，少说来了两三百人。
咯吱一声，门被推开。
大毛村众多村民鱼贯而入，随后让出一条道出来，为首是一高瘦，一矮胖两个男子。
“高大山？肖小山？”张小天一脸震惊道。
“张小天？”高大山和肖小山脸面充满震惊，异口同声道。
前者吃惊，他们两个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还成为大毛村村民口中的仙师。
后者吃惊，他们居然能在这碰到张小天，要是把他带回去，大功一件，以后便不用在这世俗抛头露面，能直接在龙虎山享福。
“小天，你可让我们好找。”高大山和肖小山眼泪，瞬间哗哗直流，声音哽咽到了极致，怎么看都不像是装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