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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阁 / 武侠仙侠 / 山月生辉 /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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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来江湖流传,山泉庄的炽焰剑法习之可增寿,若是勘破第十诀,除天下无敌之外,甚至可以长生不死不灭。
  此流言愈传愈烈,整个山泉庄每日都有各式打探或是扰乱之人。为平息扰乱,山泉庄主在其所辖福与城内公示,明日午时,将于福与城演武场与江湖来客共同探讨炽焰剑法,公开山泉庄传承。
  离福与城北门口约莫十来公里的福山半山腰,绿意笼罩座古朴肃穆的山庄,是为山泉庄。从福山脚可以看到条宽道,为福至道,此为对外唯通往山泉庄的道口。道旁石碑,由山泉庄主剑意雕刻:山泉庄——听风倚剑,破恶除邪。
  未时刻,山泉庄暗室内,山泉庄主山武与其夫人林清子面前站着儿女,女儿山琅玥,年纪稍长,约莫七岁,背脊挺拔,脸似骄阳,唇烈目定;儿子林琥约莫四岁,脸圆似月,眸亮似水。
  山武面容刚俊,身姿挺拔,眉间虽有隐忧,面上却未泄漏半分,身旁其夫人林清子,鼻头微红,脸玉无瑕,眼中含泪,似汪清泉,细声温柔嘱咐道:“琅儿稍后随苒玉师姐先将琥儿送至圣武派拜师,再随苒玉师姐去玉清派游学些时日,玉清派乃我之师承,待我与你父亲处理完此事,便去接你们回家。”说完强忍泪意,吐息平静。
  山武沉声道:“琅儿已熟记炽焰剑法,切莫懈怠,你天赋异禀,已练至第六诀顶峰,趁游学且看是否可以勘破,进入第七诀,你之根骨实为练炽焰剑法的绝佳根骨,烈焰之筋脉正好旺盛炽焰剑法的火意,山泉庄的传承就倚赖你传下去,为父说来惭愧,剑法已练二十年,停滞在第六诀多年,未有突破,更甚者,剑法无刀法使得洒然。”
  山琅玥眼含涩意,声音略嘶哑道:“母亲父亲放心,玥儿会谨记教诲,照看好琥弟。”
  林琥虽懵懂,整个暗室昏暗的灯光含带的悲凉氛围笼罩着他,眼泪掉个不停。山武见此形状,面容微肃,眉目紧缩,正想呵斥,却想到此行前路未知,微叹道:“琥儿虽幼,身骨稚嫩,此前未对你有所要求,此次拜师,我已与圣武派武直长老去信,你之根骨是练武直长老派下剑法的绝佳身骨,拜师后务必勤练剑法,强壮自身。”
  林琥眼包泪珠,却也郑重回诺:“琥儿必定好生学剑法,长大后回护姐姐。”林清子终是浅笑出声,拉住林琥与山琅玥的双手,不停盯住两人看着,周身卷裹着离别不舍之意。
  昏黄暗淡的灯光映衬着家四人围抱住的身影,过了片刻,山武眉目紧缩踌躇半晌后,下了某种决定,唤山琅玥近前,拿出属于山泉庄与福与城的庄主令牌,山琅玥看到后,立即跪下激动喊道:“父亲”未尽之言被山武打断,“琅儿莫慌,为父深觉此事阴晦难明,令牌且由你代为保管,此事了却后,为父再收回。”
  山琅玥依旧抗拒道:“历来只有现庄主隐退或离世才由下任接任令牌,父亲此事万万不可。”山武抬手扶起山琅玥,举起令牌,沉重道:“山琅玥,本庄主现命令你接管令牌,不得违令。”
  山琅玥泪湿满脸,内心抗拒,却只得双手抬起,接下庄主令,哽咽道:“是。”握拳捏紧令牌,片刻抬袖狠狠拭干眼泪,跪拜道:“琅玥恳求父亲母亲务必保住性命,勿以身涉险!”林琥见此情景,也于旁边跪拜道:“肯请父亲母亲保重性命。”林清子泪流连连,声代啼哭道:“好,好,我们会保住性命。”
  暗室内越发沉闷,平日里心阔宽达的山武,内心也涌起了万般不舍,稚儿尚幼,却不得不离家远走,此事诡谲非常,想起刚刚递予琅儿,去到圣武派才能打开的信件,山武虽不忍,却也只能做应尽之策。
  寂静片刻,内力深厚的山琅玥,山武与林清子皆听到暗室内突的响起声叩击石板之声,林清子只得收拾好各种悲痛情绪,略有些急迫道:“时辰已至,苒玉师姐已在暗道等着你们,你们姐弟谨记互相帮扶,不离不弃。”山琅玥与林琥慎重道“琅/琥儿定谨记。”
  另边山武已取下机关,打开了暗道石门,门后手持浮尘,面容高洁素雅,眉目冰冷,疏离淡漠的女子出现在眼前,林清子拥着儿女上前,内心有许久未见苒玉师姐的欣喜,开口却守礼道:“见过师姐,此为我的儿女,还望师姐照看些时日。”
  苒玉虽眼眸温暖,但由于功法冰寒之气渗透,开口略带寒意道:“无妨,你幼时也是随我长大,且放下心来。”言罢看向山武,开口略冷硬:“是否需要援持?”
  山武道:“多谢师姐,目前应当可以应对。”苒玉沉默片刻“清儿不愿与我同回门,你务必护住清儿,若是有何伤,我必向你讨教番。”林清子内心温暖,眼含欣喜,山武已回道:“师姐放心,武必定护住清儿周全。”林清子略带些少女情态,含笑道“师姐放心,清儿会护住自身。”
  苒玉双眉微皱,略有些不满,见林清子还算轻松,不似敷衍,也只得道:“也罢,你要与他同进退,我不拦你,务必小心自身。”
  看向旁边两个稚儿,尽最温和的出声道:“走吧。”山琅玥与林琥步伐缓慢,频频回首,跟着苒玉往暗道前走去,山武与林清子的身影渐渐远去浅淡,沉没在黑暗中。
  申时许,午憩后本应喧闹的山庄内,仅剩几位身着训练劲装的弟子正勤练剑术与刀法,原是为迎接明日来客,山庄主放了庄内仆从和部分弟子归家休沐日。
  练武场上黑色劲装男子正在烈日下,把银色唐刀耍的虎虎生威,使完最后式,收起大刀来到场边休息片刻,那里已有位白衣男子正静坐休整。
  黑色劲装男子靠过去,略疑惑道:“于淮师弟,你家就在隔壁比觉城,怎么不见你归家?”白衣男子于淮睁开双眼,盯着黑色劲装男子看了片刻,神色莫名,未有言语,径直起身,去到静关阁沉坐。
  黑色劲装男子略摸不着头脑,不知是何用意,旁边同样黑色劲装的男子过来道:“山扩师兄,今日我心神难宁,你说是不是不详的预感?”说完发现山扩依旧看着静关阁紧闭的大门,出神呆滞。
  山扩眼前突然出现五指摇晃,回过神来:“原是山岸师弟,你刚刚是说了什么?”山岸无奈道:“虽师父昨日让我们都今日下山去城里休沐日,可是我心神难宁,总有不详之感。”
  山扩看了看烈日,突的拍了拍山岸肩膀道:“山岸师弟,现在时辰刚好,你不妨去城里闲逛圈,听说今晚还有烟花会,游湖应当热闹非凡。”
  山岸面带纠结,正要回绝,山扩突然喊场内正练武的三个师弟过来“让山岸师兄带你们去城里吃牛肉锅,看烟花会,游湖去,”说罢掏出自己的钱袋,塞给山岸,阔气道:“师兄请客,去玩吧。”
  山岸还想回头与山扩说些什么,却被簇拥着往庄门走去,仅看到山扩笑容异常热烈的与他挥手,片刻便出了大门,下山而去。
  练武场对过去的会客堂旁边回廊,束发男子面色冷峻,正看着练武场刚刚的情状,待山扩突然催武场弟子皆下山时,神色沉似墨泉,捏紧手中剑柄,似要出剑与山扩绝高下,沉思片刻,最后还是冷哼声,转身朝后山走去。
  山扩似觉察到什么,往回廊看去,仅看到蓝色身影,正待喊“大师兄?”那身影却是消失不见。
  会客堂二楼山武神色严肃,将刚刚的切收进眼底,终是想到什么,叹气声,背手回过身去。
  福与城临近北门的户宅院,院门打开,辆暗色略简陋的马车缓缓驶出,车门坐着位头戴帷帽的老妇,鞭打着马匹慢慢朝北门驶出,车帘紧紧闭合,车内静悄悄,刚刚从暗道出来的山琅玥姐弟与苒玉正在车内,暗道由半山腰庄内暗室通至北门街户寻常的宅院,马车驶出北门,便慢慢加速朝隔壁圣武派辖城驶去。
  车内林琥已困倦的被山琅玥搂抱着沉睡过去,苒玉端坐车内,合目静息,山琅玥多次看向苒玉,欲言又止,几息间,看了眼怀中的弟弟,终还是闭上双眼静心养神。
  酉时三刻,天色将暗未暗,天边云霞染红似血。
  山泉庄后山假山处出现黑色身影,黑色身影在假山边缘机关摸索片刻,假山从中分开,道暗门显现出来,黑色身影将暗门打开,暗门口条小径,走过去十米远,尽头出现个能容纳五六人的临崖小平台,黑色身影取下旁边藤蔓,正欲往崖下扔去,背后道剑气袭来,黑色身影手背条血痕,藤蔓也从手中脱离。
  黑色身影转身看去“原是于淮师弟,现在是晚膳时间,你不去用饭,来这作何。”于淮推剑再次袭去,口中冷哼道:“刘扩你不也没去,在这鬼鬼祟祟,是为作何?”
  山扩轻松挡住剑势“没大没小,师兄不喊就算了,我已于半月前改姓山,何必喊我旧姓,忒是没了礼貌。”于淮见其只做隔挡,收了攻势,愈加愤懑“你也配,你现在欲行之叛徒事,也配姓山!”山扩听到叛徒二字,眉头微皱,瞬间恢复如常,神色轻松道“师父都特意开宴赐我山姓,我肯定是配极了的。”
  于淮越加不满,脸色铁青,咬牙切齿道“那是师父被你这小人给哄骗了!”
  言罢再次抬剑刺了过去,剑法只凭气愤之气,有勇有势,却失了章法,几招过罢,山扩听到声细微的踏壁声,突的认真起来,双指夹住于淮长剑“师弟你快用膳去,可别打扰师兄做事。”
  于淮内息较山扩弱几层,无法拔出长剑,内心痛恨非常“你这个师门叛徒,师父对你如亲儿,你却做这等叛门之事。”
  山扩正欲解释,崖边飞上戴鬼面具的黑色身影,黑色身影掌将于淮拍撞至山壁,于淮五脏六腑似要碎裂,鲜血从口中溢出,于淮举剑撑地,站立起来,拿剑对准黑色身影“何方丑人,不敢露面,却赶鬼祟擅闯我山泉庄。”
  鬼面身影不答,直接运功再拍去掌,被山扩运掌挡下,山扩轻笑道“这位大人还是先办正事要紧?这等小儿由我处理即可,待会我便将他扔下崖去。”
  说完崖下又飞上两个黑色戴鬼面具的身影,其中人声音粗犷,骂骂咧咧道:“娘的,这山崖也忒难爬了,竟还有机关暗器。”第个到的黑色身影问道“怎么就你二人,其他四人呢?”
  粗犷鬼面人深知其人脾气阴诡,微颤声音回道“禀左使,仅剩我二人,其余四人被暗器所伤,跌下崖去了。”左使大人正抬腿踢去,旁边黑色身影细声道“左使大人,是否正事要紧。”左使闷不吭声,抬步往暗门小径飘去,其余二人立即跟上,到了暗门,左使抬眼朝粗犷鬼面人看去,吩咐道“处理了。”说完走过暗门,消失不见。
  粗犷鬼面人本有些奇怪,旁边细声鬼面人抬腿踹了他下并往后看去,后紧追左使而去,粗犷鬼面人会意,抽出腰刀,往平台砍去。
  平台旁边山扩维持背靠于淮的回护姿势,抽出唐刀迎了上去,双刀相碰,擦出火星,山扩招柔刀术,用内息卷柔刀刃,直接将粗犷鬼面人的腰刀卷走,扔下崖去。粗犷鬼面人失了脾气,气急败坏“娘的,你还是个阴阳人,老子今日就要宰了你。”
  说罢运功装身,招龟壳护体,直接抬臂挡住山扩飞快的刀势,十几招下来,山扩已使出武蕖刀的十几势,皆被其用手脚身躯挡了下来,山扩有些耗力,还是继续出招,待观察片刻粗犷鬼面人的招路,忽而牵制住鬼面人,朝于淮喊道“神阙穴”于淮虽乏力,还是拼力剑朝鬼面人神阙穴刺去,鬼面人瞬间没了生息。
  山扩将鬼面人扔下崖去,回身于淮剑尖对上了他的鼻尖,于淮气愤非常,但是由于内伤破重,声出略弱“你真的背叛了师门,刘扩,你找死。”
  剑刺了过来,山扩轻转身体,于淮收势不及,快往崖下坠去,山扩及时钳住于淮左臂,朝于淮口中扔了颗红色药丸,于淮挣扎欲吐,山扩及时按住其喉间穴位,药丸吞进肚腹。
  于淮背对山扩,看不到其神色,山扩眼神略沉静,带着莫名的悲壮,声音却轻松如常道“回息丹,我可是把珍藏的最后颗回息丹都给了你,你的伤势颗刚好,接下来的事不是你这个功力的人可以掺合了,好好睡觉,以后出师了,行走江湖,记得给师兄我带点没喝过的酒品品。”
  于淮硬声道:“你这个叛徒,也配喝,我就是喂狗都不会。。。”还没说完,就被山扩个手刀砍晕了过去。山扩边捆于淮边叹息道“以后你有大好时光可以去看呐,何必跟我这。。计较。”内心还是不愿说出那两个字。
  山扩抬头看到月亮由山顶透出半牙,眼透亮光看了片刻那山边月,合眼沉闭片刻,转身朝暗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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