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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闻奇刑欲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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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剑拔弩张的形势,随着这女子出现,竟然无形中减弱了几分。
  完颜康揪着戴铁嘴,扭头喝问道:“兀那娘子,为何替这奸嘴子讨饶。”
  那软轿来在近前,轿夫弯腰顺轿,女子袅袅娜娜走了下来,先向诸人屈身一福,道:“奴家汪李氏,见过这位好汉,季先生,并众位乡亲。”
  她声音柔美,姿态婉约,举手投足间都透着股我见尤怜的味道。
  村民们哪见过这个,忙不迭弯腰点头还礼,连那季先也抱拳道:“见过恭人。”
  唯有完颜康不为所动,冷眼看她如何。
  那汪李氏站直身子,但见珠泪泫然,道:“诸位请听奴家一言,东冈村在本县已有数十年,远近皆知,奴家虽是后嫁进汪家,但也不是孤陋寡闻,任他人搬弄是非之辈。
  今日不顾乡谊,非与诸位为难,实有难言之隐,才不得己而为之。”
  “有话快说,恁地啰嗦。”完颜康推开戴铁嘴,不耐烦道:“便有什么难言之隐,也不能强夺人地。”
  汪李氏点头道:“好汉说得对,不是奴家洗脱自己,想奴家一介女流,先夫虽去,家中也薄有产业,肩也不能挑,手也不能提,要这么多土地,还能当饭吃吗?
  只因近些时日,朝庭派了一位小王爷下来,名为剿匪,实则检地,像你们东冈村这类无主无契之地,一律要收归国有,再发给女真人耕种。”
  此言一出,村民们顿时慌乱起来,纷纷道:“女真人又要来抢我们了。”
  “这可怎么办啊,我们哪里对付得了女真人。”
  完颜康则好险一口老血喷出来,闷声道:“洒家没见着什么小王爷,只见你们来捣乱,难道还是奉了女真人的命令不成。”
  汪李氏惊慌道:“那怎么会,我们都是汉人,汉人哪会害汉人,乃是张县令闻听此事,想了个办法,发动县中大户,把这些土地都暂时挂靠名下。
  等糊弄走了女真人,再返回给诸位乡亲,本是县令大人的一番苦心,不想手下人操之过急,惊扰了诸位,实在是奴家的不是。”
  季先皱眉道:“便有此事,也该提前讲给大家知道,哪有一上来就强拆强占,这话太难让人信服。”
  汪李氏却道:“如此大事,连张县令都是提着脑袋在做,一旦泄露给女真人知道,后果不堪设想,宁可提前做真一些,日后说明原委,再给诸位乡亲赔礼,也为时不晚。
  若不是你们太过强硬,眼看时间就要来不及了,奴家也不敢轻易宣诸于口。季秀才若是不信,张县令就在舍下坐镇,不如你去当面询问。“
  季先生心中一凛,自不肯轻易答应,可身后的村民们则道:“季先生,要不就去问问吧。”
  “要是真的,先躲一段时间也行,得罪女真人可没不是好耍。”
  “季先生,我们就相信您,您帮我们去问问。”
  “至少也要县令写个保证书吧,不然翻脸不认账怎么办?”
  这些村民老实巴交,若不是逼到急处,哪敢跟官府作对,此刻听的有一线希望,当即改了态度,反把季先架了起来。
  若说去吧,分明有诈,若说不去,看着一张张满怀期望的脸庞,又不忍心说出拒绝字眼。
  正犹豫不定时,那汪李氏又火上浇油:“季秀才,你口口声声为大家伙好,事到临头,又往后退,莫非只是挟持民意,想为自己谋好处。”
  听到这话,村民们虽然没说什么,但眼神却不由自主开始闪烁起来。
  “去就去,洒家倒要看那县令有何说法。”却听一声大喝,完颜康大马金刀站将出来。
  在场众人都是一愣,汪李氏愕然道:“奴家请得是季秀才。”完
  颜康道:“什么鸡秀才鸭秀才,你是找人讲道理,又不是找人开剪子扯衣服,洒家今天还非去不可了。”
  大步上前,就要往软轿里坐,戴铁嘴忙道:“那是我家恭人的轿子。”
  完颜康早一屁股坐下,拍着轿杆,道:“她是主,我是客,难道还要她坐着,我站着,懂不懂待客之礼,还不起轿,快点,洒家赶时间。”
  汪家众人都看向汪李氏,汪李氏眼波流传,道:“好汉要去,也无不可,但不知乡亲们是否认同。”
  村民们都不说话,却拿眼睛看向季先,季先一咬牙,迈步赶到轿前,弯腰低声道:“张公子,此事与你无干,还是我去吧。”
  完颜康道:“废什么话,你看好洒家兄弟,我去去便回,保证给你们个满意答复。”
  心中却道:敢拿洒家作筏,不去砸它个四季花开,这口鸟气实在难忍,也对不起尔等这番抬举。
  季先还要再说,被完颜康一掌推开,拍栏杆大叫道:“婆婆妈妈,还走不走,快些快些。”
  见他发怒,汪李氏朝戴铁嘴微一点头,戴铁嘴道:“好好,起轿起轿,请好汉……不知好汉贵姓。”
  完颜康道:“洒家是个外姓,不常见,单姓一个非也非也的也字。”
  戴铁嘴一楞:这是什么怪姓?口中续道:“请也公子回府。”
  完颜康坐在轿上腾空而起,大声嚷道:“你还没问洒家名字呢?”
  戴铁嘴只得道:“敢问公子尊名。”
  完颜康便道:“算命先生说洒家命薄,取了个树叶的叶字,你可记住?”
  戴铁嘴点头道:“记住了,也叶!”猛的发现不对,住口已晚,完颜康已经原地转身,哈哈大笑着乘轿而去。
  汪李氏没了轿子,自有手下牵马过来,光头武师和戴铁嘴左右来到她身边,不甘心道:“恭人,今天就这么算了?”
  汪李氏道:“先解决这条过江龙,至于季秀才他们,反正也跑不了,晚一天有甚打紧。”
  两人悻悻点头,当即召集众手下准备离开。
  汪李氏坐在马上,不忘欠身一礼,招呼道:“季秀才,众位乡亲,奴家言出肺腑,诸位还是好好想想,不要鹬蚌相争,反让女真人得利,徒令亲者痛,仇者快了。”
  季先冷声道:“等好汉公子回来,我等自有决断。”
  汪李氏轻点螓首,转身打马而去。
  村民们则一下子把季先围住,七嘴八舌道:“季先生,恭人说得是不是真的啊?”
  “要不要找别的村打听一下。”
  “您可是秀才相公,有没有门路问问县衙。”
  问得季先心烦,怒喝一声:“住口!那位公子替咱们犯险去探虎穴,前途莫测,尔等不思担忧,还在汲汲自家利益,真是羞于为伍。”
  板着脸拂袖而去,留下一众村民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完颜康坐在软轿上出了村子,一路晃晃悠悠甚是舒服,见汪李氏策马走在旁边,便道:“大娘子,人都称你恭人,怎么你那先夫当过大官吗?”
  原来这恭人也不是乱叫的,非得有品级的官员,得朝庭诰命封赏之后,才能以此自居。
  汪李氏闻言答道:“先夫虽只是个举人,但祖辈与国有功,侥幸得了诰命封赏,至今收藏在家中,乡人因此抬爱,才称呼奴家一声恭人。”
  完颜康道:“原来是祖辈的功劳,那你这恭人不正宗,都出了三代了,可称之为出恭!”
  汪李氏白了一眼,闭口不言,完颜康见她不搭话,好生没趣,扭头看左边,只见光头武师和戴铁嘴共乘一骑。
  戴铁嘴刚调侃过,想起村民说那光头武师姓毛,便道:“那秃厮,你是姓了毛之后秃的,还是秃了后不甘心,又改姓毛的。”
  当真是打人专打孤拐,毛武师当时气得变脸,想要动手,戴铁嘴连忙按住他,低声道:“你的头硬,还是那棍头硬。”
  瞬间唤起毛武师记忆,一口气又硬生生压了下去。
  完颜康笑道:“孙子,你按他干什么,叫他过来,洒家手痒的时候,最喜欢敲秃瓢玩,嘿,别走啊。”
  毛武师哪还听得下去,一带马缰,踏踏踏跑到前头去了。
  完颜康笑了一回,重又扭头看汪李氏,不等他开口,汪李氏也自觉打马向前,看得完颜康摇头一叹:“本地人真没礼貌,也不知道留个人陪客。”
  一路不停,不多时来在一座占地十来亩的庄园之前,完颜康抬头看去,只见庄子四面都是高墙,内里灯光通明,墙头上有打手提灯笼巡逻,墙下还有条小护城河,只有一条土路与庄门相通。
  来在庄前,戴铁嘴抬头叫门,墙楼上有人提灯下照,看清模样,才道:“恭人回来了。”
  转动机括,升起一架千斤闸,放一行人入内。
  完颜康游目四看,心道:一个乡下庄子修得如此森严,庄主人不是怕死,便是心虚。我须得提高警惕,可别阴沟里翻船。
  进了庄门甬道,前面只见一座三间四柱的牌楼,匾额上题着楷书“忠孝节义”四字。
  从牌楼下经过,便正式进了庄内,各自下马下轿,汪李氏告了个罪,自去后厢更衣,完颜康则由戴铁嘴引往正厅暂歇。
  临走之前,完颜康鬼使神差,又抬头看那牌楼后面,只见却是四个草书大字,天黑看不清,依稀认得是:“王八头子。”
  戴铁嘴吓出一头冷汗,忙纠正道:“是正人君子,正人君子。”
  完颜康不满道:“写这么草,谁他娘认得清,带路吧。”
  戴铁嘴再不敢跟他搭话,好声好气带到前堂正厅,让下人奉上热茶,打开茶盖,放在完颜康手边。
  完颜康只瞥了一眼,也不去动,而是问道:“不是说那县令在你府上吗,怎么不见他来迎洒家。”
  戴铁嘴赔笑道:“县尊大人事务繁忙,哪能说见就见,或许正在通传。”
  完颜康意味深长道:“好个县令,这么晚了还在寡妇家忙,当直是勤政爱民。”戴铁嘴只微笑不语。
  完颜康觉得他神色怪异,骂道:“狗才,就让客人这样等着,还不去催……”说完这句,忽然觉得眼前微微一晕。
  立时觉出不对,扭头将视线落在茶上:茶有问题!一抬手,啪的一下将茶碗朝戴铁嘴打去,戴铁嘴赶紧低头一闪,茶碗便在柱上撞了个粉碎。
  顿时脚步声响,毛武师已带着一众打手闯上厅来,个个手持棍棒绳索,喝声:“匹夫还敢猖狂。”第一个上前挥棍来打。
  完颜康安坐不动,抬手到眉间,接住那棍,脚下一扫,手劲一拧,毛武师便身不由己一个蟒蛇大翻身,重重跪倒在地,两只膝盖砸在地面,差点没把眼珠子疼得蹦出来。
  完颜康顺手一推,那棍便在他头劲绕了个花,将紧跟在后的两名打手扫飞,然后完颜康接在手里,抖手往前一刺,啪的刺飞一人,跟其他人撞成滚地葫芦。
  毛武师刚想起身跑,身后那棍弹回来,压着肩膀又落回完颜手中,吓得赶紧跪了回去,喀嚓一声,膝盖骨都跪错位了。
  哪里还敢再动,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爷爷,我跟您开玩笑。”
  完颜康冷笑一声,直接一棒接一棒往头上敲:“开玩笑,开玩笑,我叫你开玩笑。”
  不须三五棒,便将毛武师打得五体投体,头顶冒血,昏死过去。
  戴铁嘴见状,吓得魂不附体,溜着边想跑,完颜起身待追,不料脚下一晃,好似踩在棉花地里,竟然站不稳,勉强将棍飞出,将戴铁嘴打个跟头,翻出门外。
  再也坚持不住,靠着桌子便倒了下去。其他打手都被打怕了,虽见他如此模样,却哪里敢有人上前,坚持数息之后,完颜康一把推倒茶几,伏地不动。
  这些人才战战兢兢过去,伸手推了推,见完颜康果然昏了,才均松了口气。
  “王八蛋,给我揍死他!”戴铁嘴被两名打手搀起,扶着腰从门外走进来,气急败坏大叫,可那些打手你看我,我看你,竟没有一个出头。
  惹得戴铁嘴又要喝骂,却听门外一个声音道:“好了,都住手吧。”
  只见打门口走进三个人,当中一名男子三十来岁,穿一身万字富贵常服,头戴学士叠角软巾,气度从容,隐带官威。
  左边跟着一名白衣女子,看身形正是汪李氏,此时已去了面纱,露出一张艳若桃李的面庞,目送秋波,说不尽的风流秀气。
  右边则跟着一名青衣女子,同样端装秀丽,气质温文。三人看清场中模样,都有些吃惊。
  常服男子道:“这是哪里来的大虫,中了孔神医的千日醉,还能打翻这么多人。若是完好,我等恐还治他不住,还是乘他昏迷,赶紧送他上路,免得又若出事来。”
  汪李氏却道:“孔神医的千日醉,无声无味,随风而起,哪怕真大虫也药得翻,此人能支撑片刻,可算天赋异禀。我与妹妹近日构思那件东西,刚好需要这样的牛子来试,表哥且将他交给我们吧。”
  常服男子有些犹豫:“缚虎容易,纵虎难,咱们还是要小心行事为好。”
  汪李氏道:“一上刑台,身不由己,当日霍天仪也自称一方豪雄,在我和妹妹的倒挂风铃之下,不也吓得屁滚尿流,未等刑毕便肝胆尽裂而死,还让慧娘妹妹好生遗憾。”
  青衣女子也两眼放光的插言道:“就是,我跟表姐不知费尽多少心思,才创出这一十八般刑法,亘古少有,若只拿来拷问那些欠租欠税的泥腿子,实在是明珠暗投。
  唯有把有名的英雄好汉,一个个试过,再绘成图册,才能名与刑显,一起千古流芳。”
  完颜康闭起眼睛,耳中听着三人说话,他刚才不知如何中了迷药,好在早有经验,坚持片刻,泥丸宫中金光卷出,便把药效化解。
  装作昏迷模样,只是想幕后之人引出来,如今那三人近在咫尺,只需跳起来一拳一个,便能送他们归西。
  可忽听到“霍天仪”,“倒挂风铃”之类的字眼,又有什么“一十八般刑法”、“亘古少有”,两女语气中更透出浓浓自信,不免心生好奇,想见识一番,便继续在地上装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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