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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集:千机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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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官道上,
  三驾马匹,四溜儿尘烟,奔驰在道路上,
  三马在前,一个黑发黑影在后,
  黑影时高时低,一会似人站地,一会似猎豹奔跑,动作迅猛如风,时而低声嘶吼,惊的前方三匹马惊叫连连,
  若不是这三匹马是上等的战马,加上马背上控马的三人,也都是一等一的好手,这三匹马早已在连番恐吓下,体力不支,瘫倒在地了……
  看着后面兴奋不已,上蹿下跳的黑影,马上一人道,“李大侠、沈大侠,这小兄弟真没事吗?要不咱们停下来休息下……”
  就这一会,这都跑了上百里了,自己仨坐马上倒没什么……后面那小哥,可都是靠两条腿,一路紧跟过来的,这要是自个,腿肚子早打颤了,估计连站稳都难!
  “不用!”阿飞直接道,“这还不是他的极限!”
  这几人,正是小李飞刀李寻欢一行四人,
  后面极速奔跑的黑发黑影,正是兽少年喂!
  李寻欢低声笑道,“莫兄弟放心,阿飞是个嘴硬心软的货,这老小子一直看着呢,阿飞和兽小子所练的,并不是咱们寻常人所熟悉的武功范畴,他们更注重身体的极限锻炼,尤其是本能的应激反应……,在这点上,即便是我也没有更好的方法!”
  “再说,之前你也不是没看到,这兽小子戾气,还不知收敛,即便是这上等战马,也禁不住他这一坐啊”
  千机郎莫通听李寻欢如此说,也不由一阵摇头苦笑,
  其实刚开始,自己是给这少年准备了战马的,结果没想到,这小子一窜上马背,那马当场就被吓得趴下了,马腿子直打颤,那叫声凄厉的,像是要少年要把这马咋地了似的……
  最后接连换了两匹都是如此,不得已下,阿飞才让这少年跟在后面,一路跑下来!
  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是,这样下来,导致这三匹马,一路狂奔不停,半日下来,就跑了平日里几乎一天的路程!
  只不过,这样下来,自己几人倒还好,关键是废马呀!一回到前面驿站,必须得赶紧换新马,要不这马非得活活累死不可!
  “莫通,你干这千机郎有多少年了?”一旁阿飞好奇道。
  “我呀,实不相瞒两位,有四五十年了吧”,莫通笑道,声音中有些无奈;
  “哦?”李寻欢和阿飞都有些好奇,
  “是啊……,说好听点,我们千机部是隶属于官家的,可上不得台面啊,谁要知道了,哪个不得防着我们?不怕二位笑话,千机部为了查案、证明一些事情,偷鸡摸狗、刨墙根、刨人祖坟的事儿……,基本上都干过,”
  说到这,千机郎莫通下意识的看了看李寻欢,见后者没什么反应,才又接着干笑说道:“也就是二位是江湖顶天立地的大侠,不惧我们这些小喽喽,愿意听我们说上两句……”
  “我曾在官场混过几日,我只知道,你们有千机郎、月、星的叫法,这千机郎和千机月我倒是知道一二:千机郎,即郎也,大丈夫也,指的是,咱们这些糙老爷们;
  千机月嘛,月朦胧,若月中仙子,代表的是女子,可这千机星代表的又是什么?一直只听说,有千机星这么一号位置,却从未见过……当然莫兄,若有什么不方便的话,不说也罢的……”李寻欢拿起腰间酒袋子,也略有好奇问道。
  千机郎莫通哈哈一笑,解释说:“其实,关于称呼这块,也不是什么秘密,很多跟官场衙门打交道的,都知道,我们千机部下属有三个称呼,也暂且叫做职位吧,这就是千机郎、千机月和千机星三个称呼,这郎和月的说法,李兄说的和事实并没多大出入,至于这千机星嘛……”;
  千机郎莫通话还没说话,平常不怎么说话的阿飞,今天却是破天荒的来了兴趣,猜测道:
  “大哥,这还用问吗?你看,你不也说了嘛,千机郎是男的,千机月是女的,那很显然,千机星,肯定是不男不女的嘛,是太监嘛,对不对,莫通老弟?”
  噗~
  正在往嘴里灌酒的李寻欢,没忍住,直接一口沾着唾沫星子的老酒,一口给喷了出去!
  千机郎莫通,一时大意,忘了闪,被喷了个正着!
  也不知道是唾沫星子还是酒液的水,哗哗顺脸流下,千机郎莫通张嘴想要说什么,一时语塞,脸上流下的酒液顺嘴而入,
  千机郎莫通下意思的,真的是下意思的,吧唧了两下,随口说道:“嗯,这酒味道不错……”
  随即反应过来,呸呸了两下,待抬头看时,发现两双大眼珠子,正睁睁的看着他,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了半天,直接你指我,我指你,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传的很远,后面紧跟的兽少年喂,放慢奔跑的脚步,看着前面三人,放肆、开怀的笑,不明所以,只是看着看着,自己也不知不觉的跟着傻笑起来,
  笑是会传染的,但不又像瘟疫,伤人伤己,
  笑像温柔的酒,不烈,口感细腻、绵长、回味无穷,任何人都只要去喝,去品尝、哪怕互不相识,也会因一个微笑一个点头,相忘于江湖;哪怕原本等级差距悬殊,也会因一个眼神、一个手势,拉近彼此……
  良久,李寻欢三人手中一人一个酒壶,开怀畅饮起来,千机郎莫通打了一个舒爽的酒嗝,笑着继续道:“沈大侠,这千机星啊,可不是什么不男不女的人,他其实代表的可能是一个男孩或女孩……”
  “你看,那还不是不男不女?”
  “不不,千机星其实应该说是我们千机郎和千机月活着时的隐子,或者死后的接班人”,千机郎解释道;
  这……,李寻欢和阿飞二人沉默了,
  星子就是隐子,隐子转明,意味着星星之火,已成主力,具有了燎原之势!代替了之前的千机郎或千机月……
  “天为尊,是以天子为骄……,天有日月星,是为三将,日将为公,是为郎,千机郎;月将为母,是为月,千机月……,而星,星为子,落子为棋,是为千机传承、薪火相传……”千机郎莫通娓娓道来,“所以,如果有哪一天,我的接班人出现了,那也代表我已经,已经不在了……”
  千机郎莫通说到这里,看着前方,幽幽一叹:,“不过,我希望这一天永远不要来……,哪怕要来,也尽量晚些吧”,
  阿飞也听出了其中的异样,转移话题道:“莫通兄,我听说你们千机部的人,各个身怀绝技,都是不可多得的好手,要不咱俩切磋切磋下?”
  “不不,”千机郎莫通连忙摆手,拉回了思绪:“沈大侠,你可悠着点,外面相传,我们千机部人各个身怀绝技,原则上是不假,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哦,怎么说?”
  “我们所谓的身怀绝技,其实大多数指的不是武功!”
  “我们所谓的身怀绝技,其实更多的是具备了某项能力,嗯,比如说易容术、识人术、读心术……等等,都是属于这个范畴内的,嘿嘿,唯独不包括功夫这块,做我们千机这一行当的,基本都是武功平平之辈啊……”
  千机人,还有这么一说?
  “那你的绝技是什么?哦……,别误会,随口问问,不方便就算了”,阿飞又道。
  “哪有什么不方便,其实我的这项本事,两位早已见过了”,“千机郎莫通爽快笑道,
  “哦?我们早已见识过?”阿飞和李寻欢面面相觑。
  千机郎莫通看向小李飞刀李寻欢,有些歉意道,“其实,要说起来,李大侠这次重出江湖,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
  嗯?阿飞和李寻欢再次齐齐看向千机郎莫通,
  随即李寻欢似笑非笑的道,“原来莫通兄,你就是陆兄口中那位至交好友啊?”
  阿飞也反应过来,想起前阵子自己和大哥,还有那朝廷鹰犬陆三千,三人饮酒畅聊半宿,
  那陆三千曾说道,知道大哥没死,是他的一位千机部至交好友告诉他的,当时他还说,他这位好兄弟,有一双异于常人的眼睛!
  原来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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