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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集:千机郎莫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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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李飞刀成绝响,世间再无李寻欢?
  几人看着怪老头这两行字,心中各种思绪涌动,
  “好”,阿飞首先道,“甚合我意!”
  只要是夸他大哥李寻欢的,在他眼中便是极为不错的!
  兽少年喂,歪着脑袋看了半天,不明所以,最后看了看怪老头手中的笔杆子,却是眼冒金光,似是再道,有这玩意儿,我也能画出来!
  要是画出来,这便宜师傅是不是对自己会好一些,不会老吊着脸了?
  李寻欢则时而点头,时而皱眉,最后一叹道,“老丈果真高人也!寻欢一介凡夫,何德何等,有此幸……”
  李寻欢话很真诚,绝不作假,他自己也是出自书香门第,一门七进士,父子三探花,小李探花之名,岂是浪得虚名?
  李寻欢自然看得出,这老者的书法功底,就如自己手中的小李飞刀一般,定是宗师级别的,世间鲜有敌手!
  更因为,李寻欢发现,这老者所写这十四个大字,不管是在笔力运用,还是字间书写习惯上,竟然与自己那墓碑上的佚名字迹一模一样!
  难道自己墓碑上的这两句话,是出自这位老人之手?
  是以刚刚,才有了那般复杂思绪,丰富表情,
  如果真如自己所料,这老者,竟然真的知道自己是谁?刚才说等了自己已经数十年!竟然真的不是信口开河?
  这老者,到底何许人也?
  看着眼前略显沧桑、浪荡不羁,笑义江湖的老者,李寻欢心中没来由的泛起,一个猜测,这老者,定是一个比自己更有故事的人!
  只听这怪老头,看着自己写下的这两行字,有些遗憾的道,“唉,现在只想到了这两句,后面两句还没想好……,嗯,先欠着吧,债多不压身,希望我离开这里之前,能从你这半生的经历中,瞧出点什么吧……嗯,到时,再给你续上吧……哈哈哈……”
  说完,老者将手中毛笔杆子,随手一扔,哈哈大笑,洒脱扬长而去,
  看着即将远去的老者,李寻欢心中没来由一阵心痛,感觉与老者的这一次相遇,似穿越时空般的交流,自己心中所知所想,老者心中皆明了;
  心中有一种错觉,这一次的相遇,本不应发生,却真实的发生了;
  这一次的相见,或许是自己重来江湖这一遭,最大的机缘,最大的遗憾……
  有一种这一次杯酒尽欢,或许便是此生的永别,
  看着即将消失,不知到底姓熊还是姓古的老者,
  小李飞刀李寻欢心中思绪翻江倒海,有一种不吐不快的感觉,不顾周围吵杂、诧异的人群,大声道,“老丈,在下李寻欢……,可否告知老丈名号?寻欢定当铭记于心……”
  楼梯口处,身形已没半截的怪老头,停了下来,一手附耳倾听,皱眉倾听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清……,哈哈哈”
  笑声仍在,人却已消失不见,似过眼云烟,云淡风轻,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
  月上柳梢,华灯初上
  李寻欢二人在客房,饮茶解酒
  阿飞道,“这千屠铁判陆三千,也忒不靠谱,不是说,咱们在这秦王山附近酒楼转转,就能找到我们吗?这眼见着天都黑了,也不见个人影”
  “阿飞,你别急啊,想来人应该快到了”李寻欢隐隐觉得白天没等到人,可能是与那老者有关,
  就在这时,门口处传来脚步声,
  随即听到一声轻轻的敲门声,只听一人轻语道,“李大侠,小的奉陆大人之命,前来拜见……”
  门开,一个清瘦,样貌普通,约莫四五十岁人进到屋内
  “你是陆兄的人?在下李寻欢,不知阁下如何称呼”李寻欢道。
  “李大侠,小的是秦屿千机郎莫通,奉陆大人命在此恭候几位,日间,因为有些私事耽搁至此,请二位见谅”
  “无妨,莫通兄,陆兄那边事情处理完了?”李寻欢问,
  “应该还没有,前几日,陆大人通过千机部内部渠道传来消息,说事情已有些眉目,让小的见到李大侠和沈大侠,禀明进展后,尽快与他会面商量……”千机郎莫通道,
  “好,嗯……现在马上要宵禁了”,李寻欢点头,沉吟道,“咱们明日一早,就立刻动身前往,可好?”
  见莫通点头,随即又道,“莫通兄弟,来,请坐,陆兄那边情况如何,有没有什么特别交代的?”
  “二位大侠,”千机郎莫通回禀道,“陆大人查到此事,可能宫里的娘娘有关?”
  宫里的娘娘?难道真是皇后?李寻欢和阿飞对视一眼,不由想到了那封……,从秦皇屿秦王山鲨主洞中获得的信!
  “具体是怎么回事?烦请如实相告”李寻欢正色道。
  “二位,情况是这样的……,陆大人从嵩山少林开始,暗中安排人手,将当日所有在场人,都查问了个遍,一开始进展并不是很顺利,不管是派人偷袭刺探,还是如何,都没有多大进展……”
  “直到一千机郎偶然间偷听到一件事,事情才有了转机……”
  “哦?什么事情?”此案可能有关自己,阿飞也有些迫不及待起来……
  原来,那千机郎扮做下人,与某家丁闲聊时,获知武林世家田家家主,在半年前有两位故友突然来访,来时拉了一大箱很重的东西,要寄放一段时日,箱子直接给上了三道锁,藏在了地窖中,那家丁便是当日搬运的人,据说那东西很重,当时由于不慎,还因为磕碰给手上留了块疤……,
  那家丁重提此事,也是因不久前,再次看其中一人又来拜访,却住了几日,不仅没见将东西搬走,反而听说某晚上突发恶疾,直接病故了,据家丁的婆姨说,收拾屋子时,发现床上吐了一大滩血,很是凄惨……;
  只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这千机郎觉得事有蹊跷,加上他有一门开锁的手艺,便潜进去地窖看了下,
  这一看,不得了,发现那箱子里面,竟然是满满一箱子的金银珠宝,其中有些竟然还是宫中之物……
  这千机郎不敢怠慢,立即上报,
  经千屠陆判连夜彻查审问,拿出当日宫中龙种行刺案,已死刺客的画像,让这田家家长与家丁分开指认时,都指着其中同一张画像,说这人就是家主另一位故友!
  之后开棺验尸,发现病故之人身上,有两处深入骨髓的刀剑伤,死因也不是什么突发重疾,而是毒入五脏,中毒而死!
  据最后伺候那人的家丁婆姨回忆说,当时那人昏迷高烧不断,经常呓语什么“……娘……娘……,什么……恩……天……,有负所托……”之类的话
  李寻欢和阿飞听到这里,再次一惊,
  娘娘?当今世上有几个敢称娘娘的?通个算下来,也就那么几个!排除那些太皇太后的老古董之类的,也只有四人!
  哪四人?一后三妃!
  其中一妃还是滑了胎的当事人,娇妃娘娘!
  除下这个在外面的金屋藏娇的娘娘,那剩下的三位,可都是在宫里住着的!
  “确定是哪位娘娘了么?”李寻欢有些明知故问道。
  “这个……怀疑是……是最上面的哪位”,
  “怎么确定的?”阿飞抢话道,
  “锦衣卫,核对了那箱金银珠宝,发现上面有些有夏家的标记,尽管所有事情都指向了那位娘娘,可陆大人怕有纰漏,虽然有人证、物证,但都不是最关键最直接的证据,因为直接参与的关键人证已经死去,那箱金银珠宝虽说也能作为物证,但万一被人掉了包……”
  “我们有证据!”阿飞道,“我们有夏家的证据!是一……”
  “沈大侠!不可说!不可说……”千机郎眼睛一亮,却赶忙拒绝道,“此事牵扯甚广,越少人知道越好!”
  “这有什么,不就……”阿飞本欲说上面也就几个字而已,不成想却再次被李寻欢拦住了,
  “阿飞,”李寻欢也道,“莫兄说的没错,再说咱们的证据,其实也只能算是个佐证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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