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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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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
  洛阳城南,几名身着五彩花衣的女子自城东赶去,脚步轻盈,速度却不慢,领头的两个戴着紫色面纱,瞧不出真实容貌。
  不多时,一家客栈出现在眼前。
  “就是这里了,我已闻到圣女气息。你等将客栈保护起来,周围势力太多,以免局势突变。”左侧领头女子吩咐到。
  “是”众人分散而去。
  很快将客栈团团护住,那领头两人飞身一跃,已至二楼窗台。
  窗内灯光映照下,一道倩影闻窗外响动,徐徐走出来,她戴着一张脸谱面具。
  “清风?明月?你二人怎得不照顾母亲,却亲自跑来找我来了?”姝淑又喜又惊,这二人既是母亲的贴身仆人,也是她从小到大的玩伴。
  “圣母有令,命我二人速速请回圣女,圣母已念极,快些跟我们走吧。”清风明月二人单膝跪下,言语尽是恳求。
  “我...我还有要事,你们先回吧,年前我定回了。”姝淑似想到了什么,面色一红,轻声回道。
  “不可,若我二人不将圣女带回,圣母定会失望至极,圣女还是跟我等回去,也好解了圣母思疾。”
  “可是,我还有约在身,若违背了岂不失信?”
  “哎!小姐,您就跟我们回去罢,夫人整日提心吊胆,茶饭不思,您怎得忍心让她日夜憔悴?”
  .......
  两人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她这才肯回。
  “好罢,不过我须得留下一封信来,也好让那人知道我的去向,你们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一炷香后
  姝淑抱着满满一坛酒上了楼,从怀中拿出一信封压在酒坛下置于桌上,好似生怕人看不到,又细心的将信封往出扯了扯,只留下一角压着,才随着众人离开此地。
  众女刚消失在街口,一个鼻子红红,发须杂乱的老头子翻过窗户进了房间,将那一坛子酒喝了个底朝天,又拆开信封看了一遍......随后在窗台一跃,消失在夜空中......
  ————
  城东
  满身伤痕雁流云躺倒在一处废煤堆上,貂袍已被鲜血染红,整个人蜷缩着,面部发青,眼眶充斥邪异血色,胸膛不再起伏,露出的右手肿成猪蹄般,呈紫黑色,已呼气多进气少,已是命悬一线,恐要长眠于此了。
  不远处街道上,一群手持兵器的壮汉正在搜寻什么,每个巷口都仔仔细细查了一遍。
  “邱大人说了,那小子就在这边,血锋大人已将他重伤,定然跑不远,仔细搜。”领头那血衣人影朝众人吩咐道。
  “那么上心干什么,邱卜德那老鸟,尽使唤我等,当我们是他的走狗吗?”其中一背插双斧的黑脸大汉似是不服。
  “郭黑子,你莫要挑拨,众兄弟都是为了活命,拿到东西大家都平安,若是让那小子跑了,邱老大怪罪下来,谁也讨不了便宜。”
  “哼,我老黑不怕,那邱卜德昔日带领万花谷围攻赵南平赵大侠,早就在江湖中臭名远扬,此等恶毒小人我老黑恨不能一斧子劈了他。”
  “你放屁,赵南平当了朝廷走狗,杀了梅山五侠,这事世人皆知。”
  “那是因为梅老五奸淫少女,采花无数,赵大侠才发了追杀令,他兄弟四人包庇不成,反要杀赵大侠才被江湖兄弟交送官府。”郭黑子大声反驳。
  “不愿为邱卜德卖命的兄弟跟我走,我老黑带你们出城去。”说罢头也不回大步行去。
  郭黑子见身后无人跟来,行至城口处时留了个心眼,他并未出城,而是转身钻进了巷子里,要是真出城了,只怕那邱卜德第一个要杀的便是他。
  往里走了两条街,在一处拐角的煤渣堆上,瞧见了一白色貂裘青年躺倒在地,白裘已被血红染透,他蹲下身子探了探那人呼吸。
  “再坚持一下,你可不能死在邱卜德那等人手里...”这一探,郭黑子瞬间面色凝固,屏住呼吸,颤抖着缩回手,缩到一半立刻又给青年摸了把脉,方才长呼出一口气...
  他左右环顾,确定四周没有危险,牙关紧咬,双手交叉转身一扥,一个垫步将雁流云背起,随即飞快往城中方向跑去,怕多耽搁一刻,只怕背上的人就要一命呜呼了。
  不多时,前方出现一家客栈,郭黑子刚想敲门,背后一个老头声音响起。
  “莫要停留,跟我来。”郭黑子吓得一激灵,定了定神,转过头来打量起那人,头发杂乱,鼻子红红,好似认识背上那人,他也不再疑心,随后跟着老头一路往北,穿街过巷,最终停在一家客栈前......
  ————
  春花客栈,二楼
  “毒已入心脉,看来只有那东西才能救他了。”酒糟鼻老头转身对着灰衣和尚说道。
  “阿弥陀佛,雁施主那最后一拜始终没有磕下,命中定数不可违。”
  “那姑娘将丹药留在酒里,想来也是你安排的吧。”
  “一切皆由命中注定,贫僧不过顺命而为。”
  “净海秃子,少说些废话,赶快救人罢,丹药在这。”酒罐子从怀里拿出一颗油纸包裹递给静海。
  “黑脸胖子,你随我出去等候。”言罢,两人走出去将门关上,屋里只剩下净海与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雁流云。
  “贫僧只能帮衬到此,且看施主造化了。”净海将油纸包撕开漏出一颗通体碧玉的药丸塞进雁流云口中,又灌了些水,手掌在他喉部轻轻摩挲,待其咽下,扒开他胸口衣裳,掐了个指诀,在其膻中、灵墟、天池、中府、关元,神阙,气海,各穴位连点数点,翻过身来又在天宗、三焦、身柱、几处点下,最后一指连划,切破膝弯委中穴,黑血不断往外涌。
  不多时,将雁流云翻过身来,见其面色渐渐开始恢复,和尚长叹一口气。
  “这唐门奇丹确有神效,用在中毒之人身上正是以毒攻毒,可惜这右臂筋肉腐坏,毒已入骨,只得切除了。”
  “酒施主进来吧,后面就交给你了。”
  闻言,酒罐子推门而入,送出和尚后,从枕头底下抽出一把短剑,这短剑三指宽,半米长,剑身光滑如镜,上有花纹隐现。
  他灌下一大口酒,喷在剑上,抓住雁流云右臂,一咬牙狠狠劈下,噗一声,右臂齐根而断。
  “啊~”雁流云瞬间惊起大叫出声,声还未落又往后一倒,昏迷不醒,乌黑血液自切口不断喷出,酒罐子却不急不慢的起身,在桌边坐下。
  “外面那黑脸小子,你进来。”郭黑子进得门来,往雁流云断臂处瞧了一眼,旋即又转过头不忍再看。
  “把这断手用布包起来,拿出去埋了,千万小心,那黑血一旦沾上,可要跟他一样了。”
  郭黑子小心翼翼扯下一床被单,将断臂包裹好,刚要出门,酒罐子又喊道:“将这药方和银子拿去,找个城中的药铺抓回来。”
  郭黑子毕恭毕敬的接过,出了门去,不敢多嘴半句,这位老先生他可认识,金钱帮老祖酒大夫,此人亦正亦邪,脾气古怪,他可惹不起。
  大约两柱香时间,郭黑子办完了事回到客栈,刚要推门进去,只听得屋里有女人声音——“酒疯子,你确定要保他?凭你一人可挡不住我们。”
  “黄花菜,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叫板?就算是邱卜德在这,我也不给半分脸面。”
  “酒疯子,你可要仔细斟酌,我若一声令下,众人一拥而上,即便你武功再高恐也难以敌众。”
  “你大可以试试,看他那些虾兵蟹将能不能打进来,血锋已经废了,其他宵小根本不足为虑。”
  “那你是欺我麾下无人咯?”
  “樊毒花派你来说明已经时日无多,我只要死守,等这小子一醒来,你们便大势已去,不攻自破。”
  “那没什么可谈的了。”那女声阴恻恻笑起来。
  “本就没什么可谈的,好走不送,让万毒花等死吧!”酒罐子态度十分强硬。
  等屋里彻底静下来,郭黑子才推门进去。
  “酒老,药抓回来了。”
  “去煎药吧。”
  “酒老,我…我不会。”
  “你这娃娃倒是憨厚,去找客店老板娘吧,她会熬药。”随即拿出一袋散碎银两给他。
  次日一早,春二娘端着一碗熬好的药进了酒罐子房间。
  “老先生早,这药二娘已熬好了。”
  “劳烦你喂他喝了吧。妇人家照顾人总会细致些,我们都是粗糙汉。”
  “依老先生的。”春儿娘端起碗,脚步轻轻地往床边靠,生怕惊醒了那人。
  郭黑子昨夜便给雁流云包扎好了断臂伤口,已简单擦洗过,只是他上半身依旧赤裸着,盖着厚厚棉被,鲜血依旧在往外浸,棉被也沾染得一片嫣红。
  春二娘慢慢将他扶起,又扯过一床被子垫在身后,想让他宽阔的背靠在上面,似无意一撇…
  啪的一声,春二娘手中的药碗掉在地上,郭黑子,酒老都抬头看向她,她没有丝毫动作,只是微张着嘴,呆呆的看着雁流云的后背,嘴却怎么也合不上了…
  “怎么回事?”酒罐子走过来,手已伸出将要拍向春二娘肩膀。
  “没…没事,手滑了。我…我再去熬一碗。”春儿娘没有抬头,也没有看任何人一眼,目光始终盯着雁流云后背上一块花朵大小的紫红色印记,那是她遥远记忆中抹不去的印记,泪花已在眼眶里已汇聚成河,悄悄流淌下来…
  她呆愣了几分钟,或许更久,没人惊扰她,可能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那后背…
  二娘头低低的走出去,没有关门,脚步很轻,似不愿意引起任何人注意一般,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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