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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金钱落地,人头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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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们若是知道,在这份名誉和财富的后面,是以无数家庭的破碎和无数人的生命换回来时,就可懂得明白能够铁石心肠地掌控和调配这些财富的上官金虹的可怕之处了。
  这样的手段和心肠绝非常人可以做到,上官金虹也绝对只会有一个,也绝对只能出现一个,前无古人,亦后无来者。
  巍峨壮丽的欲攀阁中。
  高耸入云的第九层楼上。
  小青和小鲤刚刚从原先居住的第二层搬到这里来,这两个单纯善良的少女俨然已经继承了当初代表玉盘公权力和威势的第九层楼。
  甚至连欲攀阁新的主人上官金虹都已默许这二人的特殊的身份和地位。
  远方,落日哀悬,即将被黛青色的群山所吞没。
  眼前,树枝低垂,刹那间被飞扬的尘土所侵蚀。
  “十三,你是不是现在很好奇为什么我能够住在这里。”看了一眼默默发愣的无十三,小青苦涩地笑道。
  她一扬手,把手中价值不菲的琉璃蟠龙戏珠镜毫不在意地打碎在了地上。
  她发愣地注视着那镜子摔在地上一块块晶莹剔透的碎片,哀伤地说道,“他永远都在,可我们总是擦肩。爹地他以为我们要的是荣华富贵,可我所求的只是家人平安。”
  父母总是想要给孩子最好的,竭尽自己所能,这本无可厚非。
  但在那之前,是否应该去听听孩子的声音。
  也许他们什么都不想要,只要你能够健康平安就好。
  无十三长叹一声,抚着小青憔悴的俏脸,柔声说道,“我是一个相当于没有父亲的人,可我有母亲。我懂得你的感受。你不必为此而难过,一个人的结局从来都不是死亡,遗忘才是。你所需要做的,就是记住他,让他活在你的记忆里。”
  他发觉近些日子来他已叹过太多次气了。
  对于生机勃勃的一个年轻人来说,这不算什么好事。
  可身处在这样一个江湖中,有那么多无奈的,和那么多令人遗憾的事发生在身边,他又怎么能忍住不叹息。
  他以前一直都是一个冷漠无情的人,作为杀手,绝不可动情,这个教导曾他一直都牢记在心中。
  可一个人若能动情,岂不也证明着这个人还能享受着生活的乐趣。
  人之所以活在这世上,无非是为了明白些道理,遇见些有趣的事情。
  生命固然是一场偶然,可我们理应在其中寻找些因果来让人生自娱自乐。
  “我现在很怀疑上官金虹就是那个害死我爹地的人。”小青止住泪水,过了一会儿,突又说道。
  “他现在在哪里?”
  “我不知道,他买下了这里,可他从来没有出面过。”
  无十三当然知道上官金虹,可他没有想到过在这个时候上官金虹便现出身来。
  原本依照当年他那个时代的说法,等到李寻欢在关外游荡十年后,重返中原时,金钱帮才会突然现身,在江湖中兴起风浪。
  同时连带着上官金虹的骤然崛起,令整个天下为之一震。
  而如今似乎因为自己的出现,虽然让李寻欢提前留在了中原,但也让上官金虹的计划提前了十年。
  突然,门外传来咚咚咚的清脆的敲门声。
  “谁啊?”
  “姐姐,是我,你怎么又把门锁上了。”
  门外的小鲤一脸不高兴的抱怨道。
  自从爹地死了后,她觉得姐姐总是在锁门,不肯多陪陪她。
  小青不知道该怎么和小鲤解释,因为现在除了她之外,几乎没有人会相信无十三。
  对于现在的小鲤来说,无十三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人。
  而她也只能等着无十三证明清白,那时她的妹妹,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一个亲人才会毫无芥蒂地容纳无十三。
  无十三拍小青柔弱的肩膀,没有埋怨,而是翻身出窗笑道,“我走了。”
  小青擦干了眼中的泪水,床头上精心摆放着的彩塑泥娃娃笑嘻嘻地看着无十三,像是在默默地祝福。
  他笑了笑,对着小青挥了挥手,消失在晚霞和远方里。
  “嘎吱”一声的轻响。
  小鲤缓缓推开被小青打开的门,一脸狐疑地看着发呆遥望着窗口外,长发随风飘扬的少女。
  她背着手,蹦蹦跳跳地走了进来,拍了拍小青白嫩的肩膀,俏皮地笑道,“看什么呢?”
  她猛地把手往小青身上颇具规模的小胸脯上一抓,开玩笑道,“是不是藏男人了啊。”
  “诶哟。”
  小青娇嗔一声,回过神来,纤纤玉指点了点小鲤光洁的额头,嗔怒道,“你可不要胡说。”
  小鲤悄咪咪地一笑,又扑到了小青的身上,古灵精怪地摸了一下。
  小青也不甘示弱,白玉般的玉足蜷在一起,像是一只打了个盹的小猫伸展脚爪一样,蹬了过去。
  霎时间,空旷的房间里充满着她们的娇笑声。
  两个温婉可人的姐妹就这样开心地打闹了一会儿,终于停了下来。
  小鲤缓了好久,开心地说道,“自从爹地不在了以后,咱俩好久都没有像这样好好相处了。”
  小青幽幽叹了口气,“是啊,我真希望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咱们能一起并肩相伴着走完一生。”
  “会的。”
  小鲤把手背在后面,无意地说道,“姐姐,你是不是还是忘不了那个无十三?”
  小青俏脸微微一红,娇声说道,“怎么可能,你不是最讨厌他了吗。”
  “哼,他杀害了咱爹地请来的帮手,阮散还说他和咱爹地的死有着很密切的关系,我为什么不讨厌他!”
  “小鲤,你相不相信我。”小青一脸认真的看着妹妹,长长的睫毛轻轻的眨动,像是一只既绝美又凄婉的蝴蝶在展翅纷飞。
  “你又要说啦,不是无十三干的,无十三没有错。”小鲤冷哼一声又道,“真不知道那无十三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了,现在证据确凿,你还要护着他,给他辩驳。”
  小青一脸无奈地看着她最爱的妹妹,一边是她最亲近的亲人,另一边是她这辈子唯一的男人。
  她已经替无十三解释很多次了,可小鲤总是因为没有证据而不相信她说的话,总说她是被无十三蒙骗了,如今她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样才好了。
  她只能在内心暗自为心爱的人祈祷,“无十三啊,无十三,我相信你没有犯错,你现在也一定要注意照顾好自己,我等着你平反昭雪的那一天,到那一天我就要你娶我。”
  对于这一点,她一直深信不疑。
  对于那一天,她也相信就离现在不远。
  小鲤攥着拳头气冲冲地离开小青的房子,等到走了很远了,她才松开紧紧攥住的手,看着手中刚才从小青身上顺手捏来的头发。
  这根黑色的头发明显要比小青的头发短的多,而且略微显硬,这是一个男人的头发。
  她内心冷哼一声,暗道,“无十三,下次你要是还敢再来用你的花言巧语骗我的姐姐,我一定要让你有来无还。”
  ……
  李寻欢这几日仿佛已经没有了时间概念。
  自从无十三给他吃了冰山雪莲后,他才知道那宝物的珍贵之处,他的丹田凭空多出了近十年的内力,连身体的经脉都被温养重塑。
  接连日夜奔袭了两日,胯下的马儿都似乎有些倦了,他还是没有一点困意。
  这等至宝对于任何一个武林中人都是不可多得的宝贝,无十三却毫不在意地给了他。
  他内心幽幽叹息道,“无十三,你现在到底在哪里,你连这冰山雪莲都视作粪土,我又岂会在意自己的名声和那些家财。”
  看着胯下那匹渐渐放慢了速度的骏马,他柔和拍了拍马颈,又轻柔地替它理了理脖子上飞扬的鬃毛,柔声说道:“累了吧,老伙计,咱们找处店让你好好歇息一会儿。”
  那马兴奋地长嘶一声,踏着轻快的四蹄,朝不远处的那家酒旗飘飘,散着酒香的客栈奔去。
  “掌柜的,打二两酒,一盘杂炒,一盘牛肉。”
  李寻欢牵着马,把绳子交给迎面走来的店小二,低声吩咐好给马儿吃好喝好后,又对着柜台里满面愁容的胖掌柜笑道。
  屋外艳阳高照,狂风乱舞,吹的外面那面酒旗烈烈作响,淡黄色的金边晃的人眼睛直发晕。
  这个时候本是最热闹的时候,可现在偌大的一个客栈中只有李寻欢一人。
  但他并不觉得孤独,他早已经习惯了。
  若这世间没有和你同频共振的人,再热闹的地方也只剩如雪般的寂寞。
  酒菜上齐,酒坛刚启封,一股浓郁醇厚的酒香便充斥着客栈。
  闻着这味道,李寻欢眼睛散发出一种酒鬼特有的神异的光,他愉快地饮了一口酒道,“不错,真是好酒。”
  那胖掌柜听着这话,忧愁的神情褪下,脸上和善的笑着,“客官,你可是不知以前我们这酒也算这里有名气的。”
  他叹了一口气抚了抚头顶,像是上面放了什么东西,又凑到李寻欢耳边低声道,“可自从他们来了这里,这客栈可是好久都没有人来了。”
  说话间,两条大汉像是落叶被狂风卷了进来,他们猛然地掀开竹帘子,一下子毫不留情地撞开起身殷勤招呼的店小二。
  他们戴着暗棕色的兜帽,把面目遮挡在宽厚肥大的衣袍里,不肯露出来一点。
  一人故意压着嗓子,嗡声嗡气地说道,“掌柜的,好酒好肉上来。”
  他们身子一转,准备上楼在客房里待着,说话的那人把一包沉甸甸的银子精准的抛到了柜台。
  抖了抖身后快拖到地面的袍子,淡淡道,“肉切好就拿上来,不要再来打扰我们,钱管够,不会少你的。”
  切好肉端上去了不一会儿,从外面又冲进来一班人马。
  为首的人面色阴沉,一双眼睛尖酸冰冷,一道深可入骨的剑痕从眉尖一直延伸到颚下,面目看上去既狰狞而又阴毒。
  “老东西,刚才你可见两个穿棕色长袍的人来这里。”
  他呲牙一笑,露出的牙齿像是野兽贪婪的獠牙,显得骇人无比。
  那老掌柜看来者面色不善,他连忙讨好的笑着,脸上的肥肉一颤一颤地,暗自伸手指示意在楼上,嘴中又道,“各位大人,在下年老眼花,实在没有见您刚才说的那人。”
  说话的同时,他又暗自把置若无人扔在桌子上喝酒吃肉的李寻欢挡在身后。
  那阴沉着一副脸的人点了点头,拍了拍那老掌柜的肩膀满意地笑道,“很好,那我们便去别的地方看看。”
  可就在说这话的同时,他整个人几乎凭空冲起,乌鸦一般怪叫了一声就瞬间冲上了二楼。
  “咚!”的一声巨响。
  木屑乱飞,空气中瞬间弥漫着一股血腥的味道。
  过了一会儿,他揪着一头墨色的头发,面色不善的往楼下拉。
  那暗粽色袍子下赫然是一位姿色还不错的少妇,那女人紧咬牙关,眼中满是愤怒,牙关紧咬,狠狠地扫了一眼那白发苍苍的老掌柜。
  他把那女人往地上随手一扔,示意其余几人把楼上那男人的尸体带下来。
  他找了把椅子,大马金刀地做了上去,冷冷地盯着趴在地上的那少妇道,“金钱落地,人头不保。这句话你可是知道的吧。”
  说这话间,那老掌柜浑身打了个哆嗦,内心暗自咒骂道,“呸,可真是晦气,今天好不容易来了位客人,怎么这金钱帮又找到这儿来了。”
  那少妇望着那人冰冷的眸子,恨恨地说道,“我们关家也是这里的名门望族,你就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便将我们全家赶尽杀绝。”
  “你,你简直就不是人。”她往那人脸上唾一口唾沫,回头看着血肉模糊的丈夫,眼中满是忧伤和绝望。
  那人冷冷道,“金钱落地,人头不保,这是帮主定下的规矩,我们要做的便是遵守。”
  他又淡淡接道,“你们夫妻俩不珍惜上官帮主给你们的机会,那就不要怪罪我们按照金钱落地,人头不保这句话处理你们了。”
  那少妇眼中已有死志,可她又突然冷笑一声,恶毒地奋力一掷,她竟还藏着一把暗器!
  可她手中的暗器竟没有甩向面前那残酷的男人。
  她手中那柄匕首竟然甩向那和蔼的老掌柜。
  “叮”的一声轻响。
  李寻欢用掌中的那把小刀精准地击飞了匕首。
  “哎,苦命人又何苦为难苦命人。”他放下手中的酒碗,叹了口气,哀声说道。
  说起来那老掌柜有错吗?
  我们无法评价。
  只能说在面对这群不速之客时,他能在保全自己的同时还保护着李寻欢,这已是乱世中一份最大的善良。
  我们无法再苛求太多。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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