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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茶几被掀翻，房内几人面面相觑。
“去准备。回京！”姜明扶着额头压住心中愤懑情绪。
“公爷！”
丁全刚要询问，姜明就向一旁的马顺问。
“九江帮的事怎么样了。”
“启禀公爷我们的人已全部到位，随时可以抓捕。”
“那就立刻动手，今夜启程回京，在此之前我要看到九江帮覆灭。”
“属下这就去做。”
马顺离开后才向汪志海两人说明。
“云州陷落。”
“什么！怎么可能败的这么快，我们从西境出发时还毫无迹象。”
许久之后吐出郁气，吩咐到“传我军令，调龙佑军入儋州接防云门关，朔风军宇文贺部前往大胜关，凉州若破立刻进驻大胜关。令瀚州刺史派兵接防阴平关，调庆平军支援云门，令定州刺史派兵接防飞马涧，调勇毅军支援双峡。令兴林军与陈随远部加速对党项各部扫荡，”
“是！”
丁全去用信鹰将军令发往西境，姜明又向汪志海吩咐。
“我原本猜想大夏与北牧的大战会在一年以后，我可以趁着这段时间将祖父的事查清楚，现在云州陷落，北牧兵压京畿府，大战将要提前了。”
姜明站起来走近汪志海，弯身拱手道：“我只能将调查之事托付于你，请务必寻到祖父首级。”
“汪志海在此立誓，定赴汤蹈火便是身死也要寻到老公爷！以报少爷与国公府恩情！”汪志海见状立刻跪下立誓。
姜明把他扶起嘱咐。
“你的实力虽然已经达到九品先天，但是此事凶险绝不是九品可以承受的，所以万事以安全为重，有任何消息可以随时传给我，还有这个你拿着，若遇危险持我的金批，可寻当地驻军庇护，不过切记对任何人都不要轻信，江湖和朝堂界限并不分明，何况人心难测。总归万事小心。”
“谢少爷关佑，福海定不负嘱托。”
……
夜晚登上长江楼船，两岸人影崇崇，岸边有军士举着火把，将江岸照得通亮绵延数里。
姜明等上楼船，坐在船首甲板太师椅上，亲兵站在两侧，向丁全示意发出信号。
“九江帮盘踞江河，占据漕运，控制码头，化身水匪，抢劫军资粮饷，掠夺过往商船，私开赌场妓院，荼毒两岸百姓，致使百姓家破人亡，逼迫百姓为娼……桩桩件件最大恶极，依大夏律法，斩！”
楼船启动，两岸的屠刀同时落下，人头砸进江中，血也染红江面，人头落下两岸有人欢呼，有人哭嚎，有人瑟缩颤抖。
楼船沿长江入运河直达京城。
从楼船上下来，岸边已经有宫中太监等着。
“老奴参见定国公！陛下让老奴在这儿等着国公，见到公爷请公爷立即入宫。”
“刘公公辛苦了，刘公公身子还健朗？”
“劳公爷记挂，老奴身子还健朗。”刘公公听见他的称呼，捏着兰花指在嘴上抿了抿，道：“老奴还记得几年前小公爷去西境，一路上遇到的危险传回京中，陛下和长公主殿下时常为公爷牵挂，太后老佛爷这几年也时常念叨您，这次入宫之后可要记得参拜，长公主殿下也在太后宫中等着公爷。”
“谢谢刘公公！”
快马行了一个时辰才看到皇城，城门没有下马，刘公公在前持金牌领路直接打马入皇城。
从宣政殿外下马，就听到里面争执声，来到殿外争执更激烈，特意在外面等了一会儿，直到听里面喊。
“宣定国公进殿！”
姜明整了整紫色蟒服踏进殿里，略过众官员到最前面拱手躬身参见。
“臣姜明，参见陛下。”
“免礼，赐坐。”
虽然听过无数次，可是真的参与大议事还是第一次，议事和朝会不一样，往往要持续很久所以都有位置坐，而自己的位置在勋贵之列最前面。
坐下之后向身边辅国公拱拱手。
“张伯父安好，张伯父能否向小子说一下具体情况。”
“北牧拓跋部与赫连部攻破云州，席卷云州全境，拓跋部直逼京畿丰河府，丰河府丢了大半，五军都都督府出兵驰援，才把江拓跋部挡回去，赫连部攻破云州之后在云州劫掠，其他三部也有南下迹象。”
“云州怎么会突然被攻破，北牧在云并两州打了三年始终没有进一步，即便北牧兵力占据优势，可是我们大夏有关隘城防，也没让对方占到什么便宜，就算加上赫连部，云州也不该败的这么突然。”
辅国公叹了口气，幽幽道“不是从外面破的，是从里面破的。”
“里面破的？”
“三个月前陛下曾召集密议，针对北牧的战局，准备从各州抽调兵力，计划明年夏收之后向北牧用兵。”
“和我估计的差不多。”
辅国公看了他一眼：“可云州被破之后我们就陷入被动。去年云州刺史病死任上，新任刺史到任之后，提出向北牧行怀柔之策……”
听到怀柔策略的时候，姜明心里暗道不好，听辅国公的讲述瞳孔逐渐变大。
“这一策略遭到云州上下军将反对，也就一直搁置下来。今年年初时，北牧有一小部落首领来投，那位新刺史又想起了之前的策略，于是顶着压力，执意施行怀柔策略，要教化蛮人。而收纳的蛮人表现得也很积极，云州刺史觉得教化有了成果，就又接连收了几个部落。”
“我……！”
姜明小声叫骂了一句。
“那时曾还上书请功。”
“朝廷里也支持？”
“支持倒没有，不过这位刺史是右相举荐，倒也没有直接驳斥。”
“右相这个腐儒，想必那个刺史也是右相一类的腐儒吧，碍于右相就容忍了，然后就被这群北牧蛮人，里应外合把云州送出去了。”
“唉！武信候，建宁候，齐远伯，忠卫伯，十数位将军殉难，二十多万大军……”
“云州刺史在哪？”
“死了，云州破后在刺史府自尽，右相自行卸去职位，在家中等待处置。”
“便宜他了。”
“碰！”
龙椅上武靖帝打翻茶盏。
“难道我大夏就无人可以为帅，将北牧人从大夏赶出去么！”
众勋贵公侯文武当即垂头禁声。
只有姜明仰着头左顾右看。
“姜明，你有什么可说？”
姜明立刻起身拱手“我刚才也听了个大概，大家推荐的人都不能让所有人满意，左相不满意公侯将军推的人选，公侯将军认为左相与诸位大人推荐的人不知兵，不如我推荐个人吧。”
武靖帝立刻问到“谁？”
“左相王覸，我推荐王大人为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