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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滥竽充数史天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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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值中秋,秋高气爽,正是登高望远的好季节!
  五台山翠岩峰顶,一名蓝衣少侠张开双手,一览众山,张嘴呐喊道:“好俊的山!”
  他嗓音清脆,声中特意带些内劲,借着山巅之势,声响足以传出十里之外。
  这少侠背上挂着一把宽刃重剑和一把细刃长剑,腰间还别着一把短剑,身边站了一位窈窕少女,青衣倩影,美若仙子,正一脸笑意的看着少侠,心中满是欢喜。
  此二人便是两月之前离开扬州密林万花谷远赴至此的阿浪与林熙之,两人相伴寻觅十三恶人踪迹,互称兄妹,如此相依为伴了。
  早在阿浪浮沉于万花毒潭时,林熙之已探知了许多江湖消息。
  传闻河南一带曾有“衅稔恶盈”灵智和尚的踪迹,那里离扬州最近,两人离了万花谷,便直奔河南而来,走时不忘再到东方苟曾逗留之地再探寻一番,果然已是不见了恢复神智的东方苟,奈何再到河南时,灵智和尚早已不知所踪。
  做了些无用功,两人并不气馁,林熙之建言,可到五台山再查探一番,传闻那里有恶人出没的踪迹,二来昔日诸门派围杀十八恶人,所在之地正是五台山,或许此地是十八恶人聚首之地,仔细探索一番或能寻到些什么线索。
  阿浪也觉得林熙之所言有理,两人便真来了此地。
  林熙之闻那呼喊声音久久飘荡,笑道:“哥哥,你这嗓门子如此一喊,声响久久不散,就不怕扰了别人清静么,若是有些什么恶人在此处,岂不是打草惊蛇,驱赶了开?”
  阿浪闻言,紧忙闭口,挤眉扮脸朝林熙之笑道:“妹妹说得是,我倒是忘了,哈哈哈,不过今日里心中舒畅,难得如此美景,难遇如此名山,不吼上一吼,实在有些遗憾了。再说了,十三恶人皆是些自负之人,自诩天下无敌,似我这般年轻后辈,他们遇见了,岂会还怕,反倒是像刀千尺、吴不为这种喜占他人功力为己用的恶人,必会出手袭我,以助其功法大成!”
  林熙之颔首应道:“那倒也是,话说,我们一路至此,哥哥多番设擂挑战各地群雄,战无不胜,所胜之人,甚至有些是江湖之中驰名已久的人物,哥哥如今修为精进至此,如真遇上了十三恶人,不知是否能胜了?”
  阿浪回身朝山下走去,林熙之盈盈随之,却见阿浪抽出腰间断剑,轻声回道:“我也不知,世人评价,邪剑仙的剑法已算是当世巅峰,只是他内力稍差,再观东方苟那日发狂时的功力,往后与这二人交手,我或许有些机会,倘若遇上更棘手些的人,那便难些了…”
  说着他突然转身看着林熙之,笑道:“打不过也无妨,携妹妹一起逃跑的能耐还是有一些的,嘿嘿。”
  林熙之一愣,随后乐道:“尚未对打,便想着逃,哥哥好生豁达,嘻嘻!”
  此话说者无意,听者则是思绪万千,阿浪也不再言语,继续在前边引路,朝山腰走去,心中想道:“是啊,有了牵绊,我便多了一分顾虑,不能再像先前那般不惜命的行事,若是复仇时殒了命,熙之妹子如何是好?唉…君子报仇,十年未晚,我应须耐心些才是。”
  想到深处,兀自摇头,林熙之见到,知其又开始心中杂乱,也不在言语,默默注视着兄长背影。
  一男一女一前一后行了半日有余,已是日暮时分,夕阳尤在,圆月已然升起半节,阿浪望着圆月,心中黯然,阿青便是在那年中秋殒了命。
  两人几近山腰处,阿浪终是开了口:“妹妹,那日诸门派围杀十八恶人,便是在此处了,只可惜当时哥哥尚年少,未曾到得此处近观巅峰之战,呵呵。”
  林熙之环顾四周,只见此处开阔异常,地势平坦,地上留了许多刀伤剑痕,终年不灭,足见当年一战如何惨烈,她不禁打了一个寒战,颤声说道:“当年之事,实是让我噩梦连连…”
  阿浪不解,奇问道:“那时妹妹才是小姑娘,怎会知道那事?”
  林熙之苦笑道:“我所说的事,自然是恶人吴不为杀我家人之事,真可惜这厮未曾丧身此处…”说到伤心处,竟不由得流下眼泪。
  阿浪见不得妹子哭泣,也不知应该如何安慰,只得傻愣看着,手足无措。
  林熙之久久不闻阿浪声响,心中既是嗔怒,又觉好笑,想道:“这哥哥怎么如此木讷,真不知他是如何得到嫂子芳心。”想罢,也就徐徐止了哭声,轻依在阿浪臂上。
  阿浪见妹妹不在哭了,便宽心了许多。
  忽地从几丈开外的密草丛中跨出一个身影,冷哼一声。
  阿浪听到声响,紧忙将林熙之护到身后,待看清来人时,不由被那人装扮惊异到。
  只见那人满头金毛,脸上卷须也皆是金黄金黄,身材矮胖,恐不及五尺,五官狰狞,活像一头发育不全的滑稽狮兽。
  见到如此样貌,阿浪有些想笑,却要强忍下来,行走江湖,耻笑他人样貌,实是无礼。
  奈何林熙之本是活泼少女,见到这等人物,如何能忍,噗嗤一声便笑出来了,还在阿浪耳边轻声说道:“哥哥,这人生得着实滑稽,若是不瞧得仔细,我还以为是那草丛中跳出了一头异域狮兽呢,嘻嘻!”
  妹子说话声响不大不小,但这等距离,哪怕寻常之人也是能听清一二的,阿浪心中苦笑,正欲向来人赔礼道歉,怎知那人却先开口骂道:“他娘的,嘴碎的小妮子,老子最是不喜,拿命来!”话音未落,人已冲向阿浪二人。
  阿浪见其气势极盛,大吃一惊,这等来势确似是要夺人性命,只得滑出长剑随心,摆剑抵挡,一手则是暗自运劲,提起林熙之轻轻抛出,林熙之借势飘出了三四丈开外,落地无恙。
  那人见阿浪轻描淡写间抛出活脱一人,不费吹灰之力,知其内功了得,不敢大意,掌劲又增了几分,呼一掌朝阿浪面门拍去,阿浪见其来势汹汹,也不示弱,左手不知何时已抽出腰间断剑随形,那人的掌力打在了断剑剑刃之上,两力抵消,交手一招彼此之间分不出什么高浅。
  未等对方再出新招,阿浪的长剑已招呼上去,噌噌两剑削向那人腰间,剑身震颤,那人似是不通剑招,只是压掌拍击长剑剑身,却被震剑颤得手掌生痛,下意识后跃几步,与阿浪拉开些距离,怒目而视。
  阿浪这才拱手说道:“这位前辈,我家妹妹野生惯了,不知礼数,冒犯了前辈,还请包涵才是。”
  那人方才击中震剑的手掌置于身后,紧握止痛,心道:“这青年人看着年轻,功力竟了得至此,是我小瞧了,他们犯此禁地,又有辱于我,今日若不除了,岂不有辱我赫赫威名?!”
  如此想了,那人忽地气运丹田,继而猛吸大口空气,胸口竟起伏两三倍余,似是要揽下周遭气流一般,紧接便是朝着阿浪一声怒吼,轰隆声浪铺天盖地袭向阿浪二人。
  阿浪见其吸气时,已知大事不妙,急跃到那人与林熙之身间,同是丹田沉气,内息大开,声浪袭来时,已是拔出重剑随意,挡于身前,如此一来,那声浪便被阿浪分于两边,未能实在击在二人身上。
  哪怕如此,林熙之也是羸弱少女,即便波及些许,也是头昏脑涨,气血翻涌,不住干呕。
  阿浪回身看到妹子如此,怒道:“好个恶人,莫不是十三恶人之中,恶名昭彰史天晴?!”
  传闻史天晴容貌怪异,如何怪异却没能听到坊间细说,只是那人成名绝技正是这狮吼功,故而阿浪认定其为那十三恶人之一。
  那日东方苟所使的狮吼功,乃是偷师于史天晴的,只是东方苟未能深得其法,所使狮吼功缺了些精妙,全凭自身雄厚内力伤人,这史天晴的狮吼功,虽是内力不及,却强上几分。
  史天晴见阿浪生怒,以为对方怕了自己的声浪神功,咧嘴笑道:“哈哈哈,竟知道大爷威名,还乖乖束手就擒,老子还能还你们个全尸!”
  阿浪冷声说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竟真是恶人之一,也不枉我俩千里迢迢来到此地了,受死吧!”
  他原先在手中的重剑已是滑落在地,右手再次拔出长剑随心,左手反握断剑随形,三剑齐出,又是起手架势金鸡独立,遇了如此强敌,自当要使出那套随心所欲三剑流剑法了。
  史天晴见阿浪重剑落地,不知其意,只道是方才自己一击之下,阿浪已失了气力,便又轻视了几分,但阿浪方才的震剑式,他自觉还须多多提防。
  架势摆好,蓄力已足,阿浪抬起那腿忽地蹬地跃出,右手长剑直刺向史天晴的胸口,左手反握断剑勾入重剑剑柄圆环,“唰”一声拉出重剑,以意念御之,抛至上方。
  史天晴被那重剑吸引了去,再反应时,阿浪长剑已是近在咫尺,慌忙侧身闪过,怎知阿浪变招极快,凌空之间竟又是一招旋风抹颈,史天晴练的是内家功法,肉眼视物极其敏锐,这招剑法虽快,顷刻间他也能瞧出剑身蕴含剑气波动,若是贸然再躲,恐会被剑气所伤,只得奋力运劲抬掌迎上,剑刃与掌心互击,“啪”一声两人又各自震开丈余。
  这恶人正欲再出招时,忽觉头顶厉风呼啸,才想起半空之中还有一柄重剑,那呼啸之声必是重剑下坠时划破长空所发,如此重剑若是切割下来,非得一分为二!
  他紧忙跃开,怎知尚未落地,阿浪那细长利剑又已刺到,不由心中骂道:“什么剑法,如此诡异!”只得出掌迎之。
  远处的林熙之,方才吃了亏,此时已是走得更远了些,生怕又来一次狮吼功,波及到自己,受点伤也就罢了,若是影响了阿浪出招,那才是很不应该。
  史天晴混迹江湖几十载,磨炼一身强横内家功夫,阿浪刺出的招招剑法,他皆是以肉身挡之,颇有一番少林绝技金钟罩铁布衫之意,只是金钟罩铁布衫有外功法门相佐,史天晴却是全凭皮肉厚实和充沛内力,如此斗将下去,总会吃亏。
  阿浪与其过了五十余招,兀自不分胜负,却也不觉有甚压力,寻思道:“这人真是十三恶人之一么,怎的实力如此不济,还是我的修为真的提升良多?”
  再斗了十余招,阿浪虚晃一剑,纵身后跃,与史天晴拉开了一些距离,罢手怒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冒充十三恶人,不怕遭了武林诸门派讨伐,白白送了性命么?!”
  阿浪之所以盛怒至此,正是因为那史天晴的武功与往时所遇恶人相比,实在相差甚远。
  这人徒有一身混浊内功,杂而不精,出掌劲道弥散,显然不是什么上乘掌法,步法混乱不堪,仿似完全不通轻功一般,唯独是狮吼功有些了得,但这门武功,很是消耗内力,蓄力又过于明显,林熙之不在周边,阿浪便可任意躲闪,丝毫不惧。
  如此看来,这人十之八九不是什么十三恶人,恐怕是哪路绿林汉子,冒充恶人来劫道吧,若真如此,阿浪自然因失落生怒了。
  史天晴以为阿浪在羞辱自己,破口大骂道:“他娘的,老子不是恶人,谁还敢自称恶人,你小子乳臭未干,竟敢折辱于我,再吃我一招!”说罢便又深吸一口气,胸口升起更为甚之。
  阿浪见他又要故技重施,摇了摇头,心想:“这人即便不是真的史天晴,但他时刻口吐芬芳,又冒充史天晴出来遗祸江湖,废了他又何妨,呵呵,我便不再留手了吧…”
  原来方才阿浪所使功力尚不足六成,正是如此,才更显得眼前之人更加不济。
  正想着间,史天晴的狮吼功力爆轰而出,声浪尤胜初遇时发招,只是内力已有些不济,阿浪只是运劲力劈华山,那剑气便将声浪一分为二,随即迎着二段声浪之间间隙疾冲上去,连刺三剑,三剑分刺史天晴面门、胸口、小腹,剑势凶猛,不给人躲闪余地。
  史天晴才发了招,尚未得调息,阿浪便已刺到跟前,大吃一惊,慌乱抬手挡剑,无了内功罡气护体,皮肉如何厚实,终究抵挡不住剑气缠绕的剑刃刺击,那手臂登时被扎了两个血窟窿,小腹处也因来不及阻挡,吃了一剑,血肉模糊,流血如注,只是面门和胸口两处命门是挡住了,得留一命。
  中了三剑,史天晴竟像泄了气一般,瘫倒在地,颤抖不已,痛苦万分,丝毫没有了开始时的嚣张跋扈,双眼死盯着身上伤口,眼神满是恐惧。
  阿浪瞧他如此,更是确定了这人必不是恶人,讽道:“哪般足以血战群雄的恶人,会是如此不堪的模样,说罢,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冒充十三恶人,是否是恶人的走狗,在此地又是什么目的?!”
  长剑已抵到史天晴颈前,稍移两寸,便可取了他的性命,这落魄汉子慌忙抬头,正欲说话,林熙之的声响却在近处响起:“哥哥,可不要留了情,莫要忘了,药王前辈曾说了,史天晴被就是十三恶人中滥竽充数之辈,武功低微,本就不应在恶人之列,再者前些时日我在游历时也曾多番打听,一位曾参与那场围杀的前辈高人告知于我,这史天晴能入得恶人之列,多半是因他知晓宝物之事,才被帝云天招揽的。”
  她见阿浪连招破了史天晴的防,便知大势得矣,随即从远处奔来,到了两人不远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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