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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罪恶如山邪剑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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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州城郊,沃野万顷,正是丰收之际,暮光之下很是壮观,若是平日里,阿浪必会品着小酒,依在树干,感叹人生苦短。
  今日阿浪却没这闲心,他正如脱缰野马,毫不惜力奔往城郊那个破庙。
  在酒馆中听到路人交谈时,他便想到,邪剑仙近几月来多是在城内出手,孙天宝却是死在了城郊,如此看来,多半是孙天宝寻了蛛丝马迹,找到邪剑仙落脚之处,只是孙天宝本也是个使剑高手,旁人或是以为孙天宝如其他剑客一般,是因剑客身份而死,却未曾想过要再查破庙。
  明白了其中因果,他便急急离了城,朝破庙奔来。
  颇费了些脚力,阿浪终于寻到了那处破庙,此地说是广州城郊,却也离了三十余里地,寻常人哪会想到来此处,也怪不得城中官兵一无所获。
  阿浪走进破庙,便看到四周无数剑痕,想来邪剑仙与孙天宝有了一场恶战。
  孙天宝的夺命三剑阿浪也是略有耳闻的,且此人成名已久,连极意门中师叔也曾赞誉其剑法了得,造诣可见一斑,这等高手却也横死在了此处,阿浪心中登时凉了半截。
  再走入些,才见到地上一摊血痕,阿浪感慨道:“一代剑法大家,竟惨死于荒郊野岭,真是可悲…这些恶人若不除尽,实是江湖大害,当年少林派灵门禅师不允我师父击杀几人,真是愚善,愚善至极啊!”
  说此话时,看着地上血痕,又想起极意门院中妻子阿青留下血迹,不由悲愤交集,“愚善”二字咬牙切齿,讲完便把长剑拔出,在破庙中肆意挥舞,将一切斩得七零八落,竟把寻找线索抛之脑后。
  闹了一番,阿浪苦笑道:“传闻邪剑仙因剑成魔,才成了恶人之一,我若是如此这般仇恨蒙心,会不会也如他一般,他日成了又一恶人?”
  转念又想起初入极意门,师父悟空传其自我极意功时循循教诲,又笑道:“若是成了恶人,那也是屠尽世间所有恶人的恶人吧?哈哈哈,如此便是极好的,极好的!”说罢打开酒葫芦,饮了一大口酒,长啸一声:“畅快!”
  却不知,门外突地一个阴冷声响传来:“小哥好雅兴。”
  此音传入阿浪耳中,听得他心惊肉跳,不自主地握紧了手中长剑随心,朝庙门望去。
  只见一人缓步走入,那人一袭白衣,头戴猩红面具,看不清脸面,手握青柄长剑,剑穗微长,血红如花。
  那人进了庙来,便站在那处,也不言语,有了猩红面具遮掩,阿浪也看不到他是如何表情,只得定了定神,探声问道:“你是何人?”
  那人冷笑道:“你不知我是谁,为何又来寻我?”
  阿浪听闻,心中暗道:“糟极糟极!真是鲁莽了些,原只是为了寻些线索,怎的真是遇上了这厮!”
  他先前擂台与金山钊斗时内力已消耗大半,过到此处又全力施展轻功,内力又消耗不少,此时若是再斗,恐就要内力不济了,即便是全力以赴,那人乃是邪剑仙,怕也是凶多吉少。
  他遍寻各地找那恶人诸般线索,此时真得遇上时,却又万分后悔。
  与金山钊一战使他心境有了些变化,一来是作为极意门弟子好斗性子已是刻在骨子中,能与金山钊这般后起之秀切磋武艺,实在畅快之致。
  二来是与金山钊这般使力相斗,功力尽使,竟是让他似有所悟,这便是他的自我极意功的妙处,演武极致时,最是容易从中悟出新的招式,所能使新的招式再成体系,那自我极意功或是能进入新的境界。而如今自己尚未能窥出这功法的全貌便殒了命,岂不可惜?
  一来二去,原本急于报仇的阿浪,反倒觉得这事应徐徐图之了…
  只是此刻已由不得他,邪剑仙眼神微眯,死盯着阿浪一举一动,生怕阿浪逃了一般。
  阿浪强装镇定,来回踱着步,想寻出邪剑仙破绽,或能偷袭一击,随后逃遁,奈何邪剑仙便是那样定定站住,他若不动,反而全身毫无破绽,阿浪无从下手。
  久了,邪剑仙有些不耐烦了,开口问道:“小哥,你是要先出招,还是老夫先出招?”
  阿浪见邪剑仙迫不及待,忙笑道:“呵呵,素闻邪剑仙前辈从不会以大欺小,怎么却打起我这个晚辈的主意?”阿浪并不知晓邪剑仙年岁,只是传闻邪剑仙乃是当代天山剑派掌门师弟,叫声前辈自然不为过。
  邪剑仙见他似是在拖延时间,也不恼怒,冷笑道:“你又知我多少,世人又知我多少?他们说我好杀使剑之人,却不知我为何要杀使剑之人!那些酒囊饭袋以剑成名,却不识剑中神韵,实则辱没了手中之剑,这等庸才,怎配用剑?!你也是如此,百般剑招也算是出神入化,却不通剑意,呵呵,可惜可惜,待老夫再试试你剑招,然后把你一剑一剑刺死,嘿…嘿嘿嘿!”说到最后,声音逐渐显得扭曲,恐怕面具后的表情也是狰狞的。
  阿浪才算明白,原来所谓为剑入魔便是如此这般,天下之大,竟有人为了给手中冰冷铁剑正名而将人折磨致死,真是恶狠至极。
  他说道:“前辈竟为剑癫狂至此,实是世间罕有,晚辈佩服至极。”见邪剑仙不再答话,便又说道:“晚辈有一事不明,既然我已在劫难逃,不如前辈为我答疑解惑一番,不知可否?”
  邪剑仙笑道:“今日观你剑法奇妙,便许你问了吧!”
  阿浪也没想到邪剑仙答应得如此爽快,开口便问:“前辈,我寻你等十三恶人足有两年,皆是未见踪影,怎的又出现来残害武林同道呢?”残害二字他说得重些,便算是发泄一下愤慨之情。
  邪剑仙听罢,又是笑道:“哈哈哈…武林同道?志不同道不合何来同道之称?江湖本应是强者为尊,当年老夫为天山剑派夺了多少名望,那老头子却说老夫嗜杀,逐出师门,现今竟还让那伪君子古剑灵做了掌门,哼,真是天道不公!”
  阿浪点了点头,说道:“确有些不公,当年前辈的事迹,晚辈也是略有耳闻,天山剑派有如今威望,十之八九是前辈功劳,若是晚辈受了如此不公,或也会愤世嫉俗吧…只是,晚辈却想不通,为何前辈会与其他恶人联手?”阿浪话中之意是指如邪剑仙这般武艺的高手,若是独自行动,行踪便更加难以寻觅,如今有了十三恶人的名头,有了牵绊,若是其中一人被抓捕,其余的人也有被暴露的风险。
  邪剑仙摇头道:“你的问题多了,我方才说了,只允你问一个问题,出招吧!”语止步随,他横跨一步,利剑出鞘,忽地消失在原地,只留了白衣残影。
  阿浪暗叹一声:“好俊的轻功!”未加多想便侧身躲闪,邪剑仙的剑果然疾刺而过,刺出一道寒阴白芒。
  邪剑仙未给阿浪喘息,翻手变招,斜削向阿浪前颈,他的剑招极快,阿浪还未曾见过如此快剑,慌忙竖剑格挡,“叮”一声两剑相碰,阿浪顺势后退两尺,剑尖却点向邪剑仙面门,邪剑仙手引剑诀,长剑倏地刺空,笑道:“破绽百出,着!”
  那血剑虽离阿浪仍有些距离,却是有剑气破空,“噗”一声刺破阿浪左肩衣物,破孔处登时溢出血来。
  阿浪始料未及,这道伤虽是不重,然则邪剑仙剑气任意而发,阿浪的心更是凉到了极点,两人剑法境界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他此番恐是凶多吉少了。
  眼见邪剑仙快剑又至,阿浪只得忍痛迎上,浪心十三式逐招使出,两剑交织铮铮作响,剑招变幻越来越紧。
  两人斗了百余招,邪剑仙似是手下留情,几次瞧见阿浪破绽也未下死手,仅是一碰即退,但阿浪依然被刺得千疮百孔,气血亏空,内力不济,剑招也越来越疲软不济。
  再斗十来招时,邪剑仙挥剑上撩,阿浪躲闪不及,只得压剑来挡,奈何慢了半拍,邪剑仙的血穗长剑“嘶”一声削在阿浪手腕处,登时皮开肉绽,血流如注,阿浪也力乏后仰,倒在地上难以起身。
  邪剑仙见阿浪似已不能再斗,摇头道:“你剑法空有无穷变化,可惜招招皆是刻意而为,花招极多,破绽层出不穷,势均力敌时以命相搏,一个破绽便足以致命,只是你天赋极佳,这般年纪已有此等剑法造诣,若是晚些年遇上…可惜可惜!”
  阿浪听罢,仰天笑道:“前辈何须多言,下手罢!”
  邪剑仙见其豪爽,轻声笑道:“你这性子老夫倒是欣赏,此番便给你个痛快吧!”
  说罢,邪剑仙平握血穗长剑,正欲疾剑刺向阿浪眉心,突感后心杀机极盛,本能侧身回剑横劈,却见一柔掌如灵蛇般顺着剑身上游,“啪”一声拍在他的肩上,他肩膀吃痛,长剑险些脱手,却又见另一只柔掌袭向胸口,慌忙出掌相迎,又是“啪”的一声,两掌对拼,邪剑仙不敌,连退两丈开外,撞在佛陀座下,仙台之上,才止住了身形。
  阿浪见邪剑仙如此狼狈,心中笑道:“未曾想我阿浪竟福大命大,命不该绝,也不知何方高人,竟能两招打得邪剑仙如此不堪!”
  邪剑仙师承天山剑派,门派纯修剑法,他全通本门武学,又自创一套“灭绝剑法”,剑法造诣已是登峰造极,可笑掌法却是稀松平常,对这一掌全拼的是内力,却不料来人内力更在他之上,一掌接上,登时被震出内伤,心血险些喷出,心中诧异不已,暗道:“此人何时到来,老夫竟丝毫未能觉察,对了,想必与那小子打得入了神,才未曾注意到,但他内力雄浑至此,掌法出神入化,老夫这般失了先手,再与他斗定要吃亏…”
  如此考量一番,这恶人也不犹豫,一剑挥出,此招乃是聚力而发,剑气犀利,却是削向地上无力的阿浪。
  那神秘人一惊,紧忙闪身来到阿浪身前推出一掌,袭来的剑气与推出的掌劲相碰,“轰”的一声,破庙内立时尘土飞扬,神秘人再想出手时,邪剑仙已不见了踪影。
  阿浪见得这神秘人身法奇快,心中惊讶不已,却又觉得这身法似是在哪里见识过,再要多想时,神秘人却一手拎起他,朝庙外奔去。
  神秘人出了庙门,便朝东南疾驰而去,那方向阿浪识得,比之此处更为荒芜,再远些便是个乱葬岗,阿浪心中不由纳闷,心道:“这神秘人带我去那边是为何,那里除了乱葬岗便是山崖峭壁,难不成刚脱了狼穴,又入虎口?”
  他转念又想:“若不是此人出手相救,我已是曝尸荒野,此时浑身使不出半分力气,罢了罢了,要杀要剐,随了他吧!只可惜死前未能再喝上一口美酒,梦上一回我的青儿!”
  胡乱想着,阿浪才见神秘人果然健步如飞,轻功造诣实是世间罕见,路旁荒草如倒退一般,不住后移,而这神秘人如此奔走了也有十多里路,竟也丝毫未见气喘乏力,足见内功造诣也是极高的,阿浪心中暗道:“真乃神人也!”
  又走了几里路,阿浪定睛看去,不由得失笑,这神秘人果真带他来了乱葬岗,可未曾想到,神秘人拎他在坟堆中胡乱拐了些弯,却在一座较大墓穴前停下,轻跺几脚,那墓穴旁竟开出一道石门。
  待到石门开尽,神秘人便携阿浪进入其内。
  墓道起初有些拥窄,昏暗不见五指,再走入些,便逐渐变得宽敞了,也渐渐有了些亮光。
  阿浪心想:“这或许便是神秘人落脚之地。”
  走了不多时,两人来到一个极大墓室中,墓室内除了一张石床外空空如也。
  阿浪内心仍有些忐忑,神秘人却将他轻放到石床之上,随后从袖口中滑出一颗丹药塞进阿浪口中,阿浪现在无力反抗,也只得任人摆布。
  丹药入口即化,阿浪顿感一股清凉之意在腔中流窜,未及反应,便觉一股暖流从头顶灌入,口中那股清凉之意便随暖流滋润全身经脉,原是神秘人正为他输送真气,竟是在给他疗伤。
  他此时才看清神秘人样貌。
  这人如邪剑仙一般,戴了一个鬼脸面具,只是那面具小了些,未曾遮住额头,便见一处疤痕竖落,不知深浅。他身形如自己一般精壮魁梧,身着黑麻布衣,隐约散发出些臭气,显然也如自己一般许久未曾换衣,。
  不多时,阿浪渐觉浑身舒畅了许多,竟似是有了些气力,对神秘人更加敬仰了几分,再输了约莫半柱香的真气,阿浪便不再感到清凉之意,神秘人也在此时散了功力。
  他突然开了口:“起来吧,都是些皮外伤,气血亏空了些罢了。”那嗓音有些沧桑。
  阿浪身体一颤,心想这声音似是哪里听闻过,再细想又想不起在哪里听闻过,但毕竟是救命恩人,总得致谢一番,以免失了礼数。
  想罢,便撑起了身子,拱手向神秘人谢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晚辈阿浪,若不是…”
  他话未说完,却见神秘人眼神惊愕,随后“咻”的一声在阿浪眼前消失不见了,独留阿浪在墓室中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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