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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诚律的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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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这个味道?”江询嘴里疯狂翻涌口水,这味道真的让他有点怀疑人生了。
  “有什么问题吗?”黎华明看向江询,好奇地问道。
  “是啊师侄孙,现在的湖西醋鱼就这个酸爽啊。”金诚律也说道,几人在厨房里大眼瞪小眼。
  “不对,虽然我要做的也有酸味,但这和我要做的味道不一个样啊?”江询纳闷了,满脸都在飙黑人问号。
  “不要紧师叔,人上了年纪就这样子。”黎华明拍了拍江询的肩膀,叹了口气。
  “去你的,我比你才大多少岁数,我当你师叔,那谁让我师父辈分比较大呢?”江询笑骂道,被黎华明一开玩笑,心情不如刚才那么复杂了。
  “不过您都这样了,还确定做醋鱼吗?您可要三思啊。”黎华明看着眼前表情多变的江询,艰难地说道。
  江询一脸大义凛然,说道:“我还不信了,让我再试试,这味道和我印象里相比到底差了什么?”
  说罢,江询拿筷子捞起,又吃了一大口醋鱼,再次表情扭曲。
  “不行啊,根本不顶劲,再尝我就怀疑人生了。”江询擦了擦嘴,他感觉再这么分泌唾液,他就脱水而死了。
  “你做个红烧鱼也行啊,正在不行糖醋也可以。”黎华明说道,这倒提醒了江询。
  “对啊糖醋,又甜又酸,这醋鱼也该是酸中带回甘的,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江询放下餐盒,在原地踱步,片刻之后他想到了什么。
  “师侄,你拿手机搜一下,湖西醋鱼的配料配方有什么?”江询对黎华明指示道。
  “好的。”黎华明点点头掏出手机来,想起些什么事情,看了看其余三人的面孔,选择用宽大的袖子遮住手机,悄摸地点亮屏幕,然后开始光明正大地搜索菜谱。
  江询见到这一幕,也不好意思直接点破,只好说道:“师侄,有时间了记得换个手机屏保。”
  “啊?!哦。”黎华明被江询这么突然一提醒,羞得想找个地洞住着。
  “好了这不重要,我还私藏过心上人的画像呢。”江询手指刮了刮自己的鼻梁,毫不避讳地说道,因为他都记不起自己心上人是谁了,他只是记得有过。
  “哎呀师叔您怎么说出来了?!”黎华明紧张道,要说刚才只是暗示,这不就是明示了吗?
  “哦。”金姓爷孙盯着黎华明,连单纯的金泰坦都露出一抹坏笑。
  “这个哥哥手机上有心上人的照片啊。”金泰坦笑着说道。
  “你可别折煞我了,你喊江询师叔叫师兄,那按理说你也是我的师叔,这么喊我承受不起。”黎华明推辞道。
  “好吧,不过没事,咱们各论各,我还是喜欢管你叫哥。”金泰坦摆出个单纯的笑脸,不再多话。
  “好吧。”黎华明无奈。
  江询抱着肩看向金泰坦,说道:“不过刚才人家‘小姑娘’跟你说话,你都反应不过来,怎么我刚和华明师侄说完,你小子就这么懂啊?”
  “啊?陪爷爷看情感电视剧的时候,里面都有讲啊,所以自然就记住了。”金泰坦憨笑道。
  “原来如此,是旁观者清吗?”江询点点头,心里道。
  金泰坦掰着巨大的手指头,在那念叨道:“像是南寒剧还有鬼岛剧啊,这些地方的剧我爷爷都爱看,都是狗血爱情剧,越狗血越好,我爷爷尤其喜欢那种让人意难平的结局。”
  “哦?因为什么呢?”江询歪着脑袋,来了兴趣。
  “大概是年轻的时候,没和最喜欢的那个奶奶在一起?”金泰坦呲着大牙笑道,片刻便变成疼得龇牙咧嘴。
  金诚律气不打一处来,跳起来揪住金泰坦的耳朵,吹胡子瞪眼道:“明明是你小子自己爱看,还敢栽赃老夫,还有,什么叫没和最喜欢的奶奶在一起?我不照样和你奶奶生养了你老子,你老子又有了你,要没我和你奶奶哪来你老子和你?!”
  “疼疼疼,爷爷松手吧,我知错了,您不要揪我耳朵了。”金泰坦委屈大喊,高大的身子把他爷爷显得像个耳坠一样,揪着他耳朵摇晃。
  想到江询和黎华明还在旁边,金诚律松开金泰坦的耳朵,轻咳两声:“不好意思见笑了,坦儿,罚你两天不准看电视,晚上也不准玩手机。”
  “啊?爷爷我知错了,您不要啊!”金泰坦委屈巴巴。
  “哼,那爷爷从你的小金库里再拿点钱买酒,你没意见吧。”金诚律手一背,对着金泰坦说道。
  “您问师弟要钱?长辈和自己孙子要钱不好吧。”江询劝说道。
  “有什么不好的?这孩子脑袋老聪明了,别看他五大三粗就觉得他傻,他得过很多学校给的奖金。”金诚律说道。
  “那您也不能罚孩子不能玩手机和看电视吧,他现在是上高中的年纪,好不容易周末休息下。”黎华明说道,想起自己也这么煎熬过来的,他要保护金泰坦的快乐。
  “哦,他被保送了,他的小金库里就有他保送的奖金。”金诚律不以为意地说道。
  “当我没说。”黎华明表情一滞,好嘛,人比人气死人啊,这都保送了,几个月的快乐时间,还就两天不用看电视?一个月都不准看!
  “您可以拿钱,但是爸爸嘱咐您不能喝酒了,对肝不好。”金泰坦善意地提醒道。
  “去去去,少跟我提他,金荼那家伙每次回来了就是打点钱,然后就又去忙了。”金诚律一脸嫌弃地说道。
  “这,好吧。”金泰坦捂着耳垂,讪讪地说道。
  可一旁的黎华明坐不住了:“等等,金荼?师叔祖的儿子是那个金荼教授吗?!”
  “你认识我儿子吗?”金诚律问道。
  “金荼,我这个师叔很有名吗?”江询同样说道。
  黎华明激动道:“金荼教授,那可是知名的剑术理论大师,致力于在以武为尊的世界,追求研究适合无武之人的剑术,让不同武道的人也能保护自己,还亲自考古追溯剑术的痕迹,更是考察过很多名剑术发源地的地质,寻求地质与剑术之间的联系,一开始师叔祖说考古和地质学家的时候,我还没反应过来,怪不得金泰坦师叔能保送呢,原来基因在这。”
  “嚯嚯嚯,原来我儿子这么有名吗?我这个当老子的居然有种欣慰感。”金诚律自豪地笑了。
  江询冷不丁地说道:“感觉师侄的科普,但是我让你给我找的菜谱配料配方呢?!”
  说着,又敲了黎华明头皮一下。
  “师叔你什么时候都敲我,再这样以后就不和你玩了!”黎华明撇着嘴大喊。
  “…”,江询看着黎华明,想起自己在帝京的儿时玩伴,抿嘴一笑,“对不起,我知错了。”
  “?”看着江询这么轻易地道歉,黎华明惊了一下。
  江询看到黎华明惊讶,感到浑身不自在:“干嘛?我都这么轻易道歉了,所以你很惊讶吗?我们才熟识一天不到吧,如果我让你感到不开心,我肯定要道歉啊。”
  “这倒也是。”黎华明赞同道。
  “那菜谱找到了吗?”江询问道。
  “找到了。”黎华明双手捏着手机说道。
  “先不管这个了,扯皮这么久,把菜谱给我看看。”江询伸手对黎华明说道。
  “干什么?”黎华明看着江询伸出的手说道。
  江询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你菜谱都找出来了,你不给我看看?”
  “哦,您说这个啊,抱歉抱歉,咱俩有联系方式,我把链接分享给您。”黎华明讪笑道。
  “叮咚!”手机上响起消息提示,江询果然看到了黎华明分享的链接,随即点了进去,然后他就尴尬了。
  “师侄?”江询举着手机问向黎华明,“当前网页含有诱导信息,已暂停访问是什么意思?”
  “哦,误封了吧,这其实很正常,您复制到浏览器上看就行了。”黎华明一激灵说道,他还在删除自己跟月凝霜的聊天记录和照片。
  江询无奈地看了一眼黎华明,打开了浏览器,果然看到了湖西醋鱼的菜谱。
  “让我来看看菜谱哪里有问题?”江询直接翻到配料和烹饪时间,思索了起来。
  “师叔您看出什么来了吗?”黎华明把手机放进兜里,趁着江询认真看手机,手端着醋鱼,打算悄咪咪地扔了。
  “懂了,原来这菜放到现在,和原来的那道相比已经失传七七八八了。”江询看出了问题所在,兴奋地指出。
  “失传,醋鱼的菜谱还可以失传?”黎华明说道,正要扔了那醋鱼,被江询阻止了。
  “食物可不能随意浪费啊。”江询拦住黎华明,又伸手从餐盒里拿了一块儿,虽说还是酸得流口水,但刚才是在外面,现在是厨房,江询不愿污染如此用心打扫的厨房,嚼了几口一横咽了下去。
  “师叔你”,黎华明看着眼前这一幕,说不出话来。
  江询一脸艰苦地品味着,说道:“现在能确定的是,这菜的火候和用料还有入锅时间都不对,不然肯定很好吃。不过师侄你这么看我作甚,是被我这探索的精神帅到了吗?”
  “不是,师叔,那一大口鱼刺,你就这么咽下去了?”黎华明为难地说道。
  “哼”,江询嘴一动,腮帮子也跟着一股一股,旋即张嘴吐舌呸了口唾沫,一根根鱼刺吐在了地板上。
  开玩笑,他江询在帝京酒楼,啥菜没见识过?早就练就了拿嘴轻易剔鱼刺的本事,还有炫完鸡翅还能吐出完整的鸡骨头。
  “江猫精?”黎华明想起自己小时候遇到的一只老猫就这样,后来发现不见了,家里长辈还和他开玩笑,说是老猫成精跑出去了。
  “滚一边去,还给我起上这么个奇怪的外号了。”江询骂道,却感到身后发冷。
  “不准随意弄脏厨房的地方。”金诚律眼冒红光,肌肉隆起,盯着二人。
  “是。”江询头顶流汗,打哈哈道。
  片刻,江询感到口干舌燥,拿起厨房里的一罐水,便喝了起来。
  江询双眼一瞪,感觉这水十分的鲜甜,便大口喝掉,将其一饮而尽。
  “师叔公,这是哪里来的水?”江询意犹未尽,忙向金诚律问道。
  “这个啊?这个就是后山一处山脚下的水潭里打的,然后烧开之后成了凉白开。我倒感觉挺普通,不过那水潭有个名字还挺好听,叫什么隐龙潭。”金诚律说道。
  “对,水的质量也是关键,师叔您这还有这种水吗?!”江询兴奋地问道。
  “有啊,我和坦儿没事就去那钓鱼,渴了还直接拿杯子装一点喝,不过最好不要喝生水,如果拉肚子就难受了,说不定还有寄生虫。”金诚律说道。
  “放心,我知道了,接下来,你们都出”,江询刚想说让大家出去,因为他不习惯有江昊以外的人看着自己做菜,可看了看相对复杂的现代厨具,还是闭嘴了。
  “出什么啊,师叔?”黎华明问道。
  “哦,你们都出力帮我一下。”江询回道。
  “好的师兄,我也来!”金泰坦兴奋道,他太爱帮助人了。
  “不用,你在门外看着吧,要不就去看点儿电视,我会帮你给爷爷求情的。”江询说道,毕竟金泰坦的身子有点偏巨大了,和那个篮球巨星都差不多,他怕金泰坦到时候误以为自己添乱,心情会不好。
  “真的吗?!那我就先回去了!”虽然刚开始听到不能帮江询的忙还很失落,但听到可以回去看电视,很兴高采烈地走了。
  “坦儿你,唉,算了。”金诚律看了看,也不好说什么,还是去帮江询的忙了。
  江询找到刮鳞刀,几下就顺畅地去除了鱼身上的鳞,说了句:“可惜不是草鱼,也还好不是草鱼。”
  心里却在想,戴上眼罩之后就看不到太过微弱的气了,像之前炒白菜时看到的白菜灵气,现在看这些菜就看不清了。
  不过能看一点是一点,他还是吃力地尝试跟随气的走向切刀。
  “师叔何出此言?”黎华明问道。
  江询缓缓解释:“做醋鱼最好的食材还是草鱼,但草鱼土腥味儿又太重,如果把刚捕捞的那种新鲜草鱼直接做成湖西醋鱼,就会味道很怪,像刚才订的那份就是这种情况。”
  “原来如此。”黎华明恍然大悟。
  “好了,还有一个我估计是水质的问题,现在发展太迅速都不怎么关心水质了,质好的水做菜才能更鲜更好吃。”江询说着,凭借现代世界的原身记忆打开了燃气灶,将潭水放入锅中开始沸煮。
  关键不知道江询怎么想的,脑抽了一样拿炒勺放入只有水的锅中,开始进行爆炒的动作。
  “师叔您在干嘛?”黎华明看着江询,不明所以。
  “啊不好意思,老毛病了,往锅里放点啥都想动下炒勺。”江询脸红道,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就是突然一抽。
  待水煮沸后,江询先把处理好的鱼放入了锅中。
  “算了,先让它自己煮开吧,我炒点糖色玩玩。”江询说着,就拿起白糖占了另个锅。
  可是尴尬的是,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炒的,炒出来了糖霜。
  “这,算了,找找蜂蜜吧。”江询本想炒个糖色,等鱼出锅了浇上去,这样既有甜味还调了色,却不料直接跨了个度。因为他不爱吃酱油,感觉酱油有点咸,所以不想用酱油调色。
  “真的不想吃太咸的酱油啊。”江询说道,却注意到了一个酱油瓶。
  “诶,这是什么,味极鲜?”江询拿起来闻了闻,又轻用手指蘸了一滴尝尝。
  “这个味不错,而且用来调色不错,还有增味有些多了,不能多放。”江询深以为意。
  “这孩子真的能行吗?”金诚律心里发问,可看到江询如此认真,也不说什么了。
  就这样,随着江询认真的态度,乒乒乓乓地捣鼓了半天,最后整好芡汁,这道奇怪的醋鱼可算要出锅了。
  不过别的不说,江询对火候的把控还是很犀利,因为醋鱼的水不能多也不能少,而且还要在火候正好的时候出锅,毕竟也是厨神的徒弟,身上还是有点儿东西的。
  “好了,师叔公请尝尝吧。”江询将醋鱼盛放在金诚律眼前。
  金诚律本来以为会很难吃,挑了一块没有鱼刺的纯肉,闭眼送入口中,但吃了之后传来异样的感觉。
  “这里面有酸梅的味道?”金诚律心念道,思绪回到过去。
  “你喜欢吃梅子吗?”小女孩笑着问道。
  “我只喜欢吃甜的梅子,酸的我可不吃。”金诚律梗着头说道,此时的他还是一个小鬼头。
  “是吗?”,少女坏笑道,随后指着天上说着:“快看,那里有飞机!”
  金诚律下意识地看向天空,随着惯性长大了嘴巴,接着女孩儿往他嘴里扔了个梅子。
  “唔,好酸!”金诚律尝了口酸梅的味道,而女孩却大笑着溜了。
  “别跑!让我教训你!”金诚律喊着,追赶着女孩的脚步。
  “你先抓到我再说!”女孩娇笑着跑远,而金诚律从后面一直追赶。
  不知不觉间,二人长大了,从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发展成了一对恋人。
  可那时的生活条件艰苦,加上人们的思想守旧,在一个春天的夜晚,金诚律握紧女孩的双手,承诺出人头地便回来娶她,随后出走他乡。
  而金诚律也不负所望,凭借一身好本领混得有头有脸。
  可惜好景不长,金诚律受到头部创伤,失去了部分记忆,获得了一大笔赔偿之后被送回了家乡,他只记得女孩小时候的样子,却不记得她的名字还有长大后的样子。
  就这样,回到家乡的金诚律也没有气馁,而是钻研厨艺认真找工作,顺便考了个学进入逍遥山,然后拜在了逍遥山头号厨子的门下。
  后来,随着他到了该婚娶的年纪,家里给他说媒,他都脾气古怪地推掉了,所以当地都开始嫌弃他的脾气,只有一个女孩子不会,而当他师父知道后,给他做了道醋鱼。
  “这鱼好酸啊。”金诚律说道。
  “酸就对了,记忆也是酸涩的,你该往前看。”金诚律的师傅如是说道。
  就这样,悟了的金诚律接受了现状,和那个不嫌弃他的女孩结了婚,虽说他的心里还是有些不快。
  虽然二人在往后的生活里,也逐渐有了感情,并且共同生育了金荼。只是妻子很爱吃酸梅,这让他不理解,因为他并不爱吃酸的东西,所以有时候会摆一张臭脸。
  金荼青春期之后也越来越叛逆,说他从来都没好好爱过自己的家人,虽然妻子也总是制止金荼,但孩子毕竟长大了,越来越不听话。
  后来老伴去了,金荼也有了自己的事业,就更不肯回家了,即便回来也只是说几句话,然后打个几十万给爷孙俩打点生活费,就接着全球追寻剑的古迹。
  现在,金诚律又想起来了,那个春天,妻子躺在病榻上,在离世前和他的对话。
  “诚律啊,不用照顾我了,和你生活这么多年,还把金荼养大成人,我已经很知足了,也是时候该去了。”妻子消瘦的脸颊笑道。
  “胡说什么呢?你还有很长的活头呢,祸害活千年,你这天天拿酸梅折磨我的家伙,肯定能活几千年。”金诚律不以为意地看着报纸说道。
  而妻子只是笑了笑,望向窗外一片的春意盎然。
  “春天啊,记得我们也是那个春天分开的,后来又在春天结了婚,又在春天有了金荼,现在也要在春天分别吗?”妻子望向窗外那颗孤零零的梅花树,满眼对人世的不舍。
  “老太婆又在念叨什么呢,我们哪年春天分开过,结婚之后不一直都住一起吗?”金诚律疑惑地看向妻子。
  “也对,你不记得了。”妻子笑道。
  “莫名其妙,我连我们结婚的日子都记得,我还能不记得什么?”金诚律说着话,钥匙掉在了地上,弯腰去捡起来,检查了一番。
  “诚律啊,你喜欢吃梅子吗?”妻子问道。
  金诚律头也不抬地回道:“我只吃甜的,不吃酸的。”
  妻子一笑,“还是和当年一样啊。”随后便沉默了。
  金诚律弄好钥匙,察觉到妻子没了动静,催促道:“老太婆接着说话啊,是睡着了吗?”
  可抬头看向妻子时,对方已经面带笑容地停止了呼吸。
  “老婆子?”金诚律难以置信地上去晃了晃妻子的身体,见妻子已经没了气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医生!医生!”金诚律大喊道,将查房的医护人员喊了过来。
  金诚律握住妻子的手,“你别跟我开这种玩笑啊,你还要继续拿酸梅折磨我的呢?你别留下我一个人啊!”
  大概是察觉到已经无能为力,金诚律声音变得微弱起来,“你回来,只要你回来,酸甜我都吃,最酸的梅子我也能吃下去!”
  但医生的话语传来,让金诚律彻底沉默下来,“来几个护士收拾一下,宣告离世时间。”
  记忆就这么重合到了一起,金诚律也知道了自己的妻子,就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恋人。
  回忆到这,金诚律的泪滴流了下来,“原来你陪在我身边已经一辈子了,我为什么一直没能记起来?如果我早知道的话,你也不用刚结婚那几年受我莫名其妙的脾气。不,即便你不是她,我也不该让你受气,毕竟你是唯一一个忍受住我脾气,和我结婚的人。”
  虽然妻子已经离自己而去,但在他的记忆和心里,永远是那个跟他追逐嬉闹,拿酸梅捉弄他的小女孩。
  “诚律,你喜欢吃梅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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