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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第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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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伊颖在原地静静等了半天,直到李清尘气缓过来才陪同其一起上路,结果过桥时,依旧是林伊颖把李清尘像扶着老太太过马路那样把李清尘扶过桥的。
  林伊颖扶着李清尘的时候,二人靠得很近,李清尘能清晰地闻道对方身上的那股淡淡清香,不觉心猿意马起来,刚才银子被偷的怒气顿时有七八成都被他扔在了脑后。
  过了岷江后,道路上的行人明显增多,贩夫走卒们挑着货物欲往城中售卖,风尘仆仆的行人坐在路边的茶摊上喝茶歇气,宽阔的官道上时不时有马车拉着货物或人往成都城内而去。
  在城西郊外的路上前进时,李清尘和林伊颖两人行至浣花溪的廊桥时,见一倚河新起的宽大宅院,气势磅礴占地极广,宅院尚未建成,有几个正在干活的梓人聊着闲话。
  “我说,为啥知州大人要修这么个大宅子,没听说哪个大人物要在成都府安家啊?”
  “真是一点学问也没有,知州大人要修的这个宅子不是给活人修的,是给死人修的,好像是个大诗人吧,欸已经死了几百年了。”
  那梓人更加不明白了:“已经死了几百年了还要给他修宅子?一个诗人?这也太夸张了吧?我真是不能明白……”
  “咱们这点学问够明白个什么的,以前的知州要用青砖铺路的时候,城里的几大家族不是叫唤劳民伤财,就是说什么劳而无功,现在呢?你我谁没走过那些铺好的平坦大道?听说外面的那些个大城都在学咱们成都府的样子,谁让咱们这自古以来就能人辈出呢……”
  浣花溪很快被李清尘和林伊颖置于身后,行走不远,再过了清水河上的风雨廊桥向东不远,便到了位于成都城南河下的武灵王祠。整个武灵王祠占地百亩,虽然没有真的埋葬着武灵王,但是和武灵王共同享誉青史,被称为君臣典范的烈祖却是真的葬于此地,在山坡之上的烈祖之墓属于皇家陵墓,有专人看管,是严禁闲杂人等进入的,但是在下面的修建的君臣合祠庙却是允许人们进入朝拜的。
  庙前的人群围成了一圈,人群的正中心一位少年端坐在一块大石上,身旁站立着一位青布长衫的中年男子,手上一把折纸扇,一副说书人打扮。那少年一袭雪白的云纹长衫,腰间一只碧玉羌笛,膝上平放着一张三尺六寸五的古琴,他轻轻将琴一扶,恍若流云浮动,他身边的说书人开始将武灵王的故事娓娓道来。
  “武王承托孤之命,于国难之时,扶大厦之将倾,以一人之力撑起国之行运,以蜀锦而制天下之金,所以成都谓之锦城也,南平蛮番之乱……”
  少年抚起一首风雷引,琴声庄严肃穆,正如武灵王曾经承担着何等重任独自一人在历史中逆流而行,最终以一人之力完成了根本不可能的使命,既陷长安之日,也是身死道消之时。逆天改命,安定天下的武灵王旧事,在少年的一曲风雷引下,引得多少行人驻足倾听,又有多少人心中钦佩时暗暗垂泪。
  “北伐终定长安日,祭命天丧身死时。一代忠臣武灵王便将一把忠骨埋葬于长安城外,日夜垂盼他梦寐以求的太平天下。”
  众人被这一曲风雷引的情绪渲染到说不出话来,少年取下腰间羌笛吹响了武灵王文治前半生,武断后半生的孤独之情,正在这时候,有一嚣张跋扈的执挎子弟大言不惭道:“什么武灵王,竭尽全国之力六伐中原把自己的命都搭进去了才拿下个长安,真不知道他凭什么能有武王这么大的名头,他的名号和自己的军事能力比起来根本就是名不副实。”
  “那烈祖呢?”有人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烈祖也不过是……”纨绔子弟说到一半把话咽了下去,烈祖确实不是他一个官二代可以评头论足的,这种涉及到政治正确的事情可大可小,而之所以他敢对武灵王出言不逊是因为住在皇宫里的那群人里有人不喜欢这种功高盖主的大臣先例存在。
  “谁?谁搭腔?”纨绔子弟反应过来有人给他挖坑,马上出声向人群中质问,此时抚琴的少年预感不妙,已经收琴而立,同那宛如他仆人的说书人离开了。
  “我。”人群里走出一位二十岁的青年,肤色暗黄,身材中等,穿着紧身绑带束口的青衫,背后斜着一把丈许长的陌刀,腰间别了一把不足两尺长的短小横刀,紧身的衣服透露出青年精悍的身体。
  一副十足的武人打扮把这嚣张纨绔子弟的气焰先压下去三分,纨绔子弟感觉到对方不好惹,但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被对方的气势吓到了,反而色厉胆寒地说:“好你个小子,他妈的不知道我是谁吗?敢和我顶嘴?”
  “不知道,再说你运气算不错的了,我一般不喜欢动嘴,但毕竟今天这么多人在场。”身挎两把刀的青年根本没有正眼看过那名纨绔子弟。
  这时纨绔子弟的几个随从都凑到身边了,瞬间壮起了纨绔子弟的声势,他继续嚣张道:“我姓秦!你他妈知道我是谁了吗?”
  这副嚣张的模样加上秦这个姓,行人当中的本地人马上知道是谁了,成都城里有个秦姓氏族,产业横跨几条街,而且家族中人多当值官差,能有这副嚣张气焰的,只有秦家的那个二世祖秦连明了。
  秦连明一口一句脏话把青年惹得有些恼了,他生气时候的脸上很容易露出一丝红晕,向秦连明逼近一步强硬道:“我他妈不知道。”
  秦连明自觉背靠家族打手,心中丝毫不虚,但是和对方那双冷漠的眸子对上后心里还是一惊,那双眼睛比他在司理院狱中当差审过不少亡命徒的五叔还要冷漠,眼里根本没有一点生气,只有一种可怕的犹如野兽般隐藏起来的东西。
  “今天给你他妈的长点记性,老子叫秦连明,以后见着我绕道走,不然见一次打一次!”秦连明手一挥,示意打手们教训教训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那青年平静地说:“我叫仇武狂,今天给你长点记性,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出现,否则,杀了你。”
  路人们感受到这股要开干的气氛立刻如鸟兽散躲得远远的,但是又有一颗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便躲得远远的观望。李清尘也被林伊颖拉到远处观望,“江湖上的事不要乱插手”林伊颖如是说。
  秦连明的打手们将仇武狂团团围住,因为命令是教训,所以没有拔兵的意思,仇武狂见状道:“不拔兵器,算你们识相。”
  仇武狂先发制人,招招阴狠,先是一脚踹在了离得最近的一个打手的下阴,接着转身反手便精准地插到身后打手的双眼,剩下的打手一拥而上,仇武狂闪身先是一拳中指突出击心打得那人差点一口气背过去,又巧妙躲过身后袭来的打手,左脚踩住对方左脚,一手提着飞起来的这位打手在空中抡圆了一圈后掷了出去,砸晕了剩下的一个打手。
  “这人用了内力,这个水准绝对不是刚刚登上宗师,恐怕是个天人境高手。”李清尘的判断非常精准,仇武狂的确是一个天人境的高手。
  顷刻间秦连明的一众打手被仇武狂收拾得倒地不起,秦连明想逃时,已经被仇武狂揪起了衣领。
  “你……”仇武狂想了一下说,“叫什么来着?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大,大哥,你有气先消消,我是秦家人,秦宝成是我爷爷,你想要什么,金子银子,开个价,我绝不还口,女人呢?喜欢什么样的?就是昭君我也给你找来,冤家宜结不宜解,大侠你放过我吧,我知道自己喜欢胡说八道,大侠大侠你……”
  秦连明见势不妙直接服软,可是仇武狂就像是没有听到秦连明的话一样,静静等他求了自己一会后,直接一巴掌扇在秦连明的脸上。
  一个分外显眼的巴掌印像是盖章一样印在了秦连明的左脸上,他不敢相信地看着仇武狂说:“不是,大哥,你别动手,我……”
  没等秦连明说完,仇武狂一言不发地又扇了一巴掌在他的左脸上,他大喊道:“我是秦连明!秦宝成是我爷爷!你敢打我?你……”
  又是一巴掌,这次把秦连明的嘴角都抽出血了,仇武狂依旧一言不发,这下秦连明彻底发狂地大骂道:“你他妈的不要命了?我是秦连明!我……”
  “啪!”静寂的街道上成了仇武狂的施刑场所,秦连明每叫喊一次,仇武狂就掌掴一次,直到秦连明的脸肿得严重变形,血肉像是马上要爆裂开来一样,秦连明被打得神志不清,终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仇武狂这才对着已经血肉模糊的秦连明轻轻地说:“记住教训了吗?”
  “嘶,真是个疯子啊。”林伊颖见仇武狂那副根本不在乎秦连明听到自己说的话的样子发出感慨。
  “我倒觉得有些欣赏他,你不觉得他带两把刀打人的样子很帅吗?”李清尘两眼放光道。
  林伊颖有些无语地看了一眼兴起的李清尘,仇武狂这时候将秦连明随手扔在地上,向山上的林间走去了,众人却还迟迟不敢凑上前来一探究竟,州府的衙役还要一会才能赶到,行人们只好绕着路中间的这位可怜的二世祖走路,顺便瞻仰他声名在外的英俊外表。李清尘和林伊颖也跟随着人流前往君臣合祀庙去继续他们的朝拜。
  庙内供着武灵王和烈祖两尊先人塑像,每日来此朝拜上香的人流巨大,李清尘和林伊颖跟随着人群进入庙里顶礼膜拜,不多时便又随着人流出来,正朝外走着的李清尘忽然一拐往没人的上山的方向走去,林伊颖连忙追了上去。
  “你干什么?不跟进城吗?现在已经中午了可以先寻个客栈住下。”
  李清尘撇撇嘴,道:“方才路上听你讲了那么大一通关于武灵王和烈祖皇帝伟大又感人的事迹,来到庙前又看了半天记载他们事迹的功德碑,结果到这里来就只是跟着那么多人去庙里下跪拜服,你不觉得太无聊了吗?”
  林伊颖疑惑道:“那你还想怎样?”
  李清尘指着山上说:“你看这么大的地方根本就没有人的,没有人看守,咱们为什么不上山去瞻拜瞻拜呢?”
  “这样不好吧?这不是冒犯别人吗?而且私闯皇家陵墓这事是犯法的吧?”
  “哎呀,咱们悄悄地去,怎么会给别人知道呢?再说我们怀抱着一颗对武灵王和烈祖皇帝的真诚崇拜之心又怎么算得上冒犯呢?”
  “我还是觉得不太放心,我觉得不去为好。”林伊颖表示坚持自己奉公守法的作风。
  “欸,你听见了什么没有?”李清尘忽然竖起耳朵说,他灵敏的感官感知到了一些林伊颖所不能感知到的在山上正在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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