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娆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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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渝州城。
  黄昏时分,夕阳西下,残破孤零的墓碑在晚霞掩映下透着一派凄绝之气。常宣灵扶着斑驳的青石墙壁,踉踉跄跄地向着石阶之下那个偌大的墓室走去。
  墓道之中非常阴暗,这里已经不作玄冥教残余分舵,所以无人看管打理。两边墙壁上,那些昔日燃烧着的火苗已经熄灭,阴寒的气息一阵阵从甬道更深处涌来,恍若通向幽冥的鬼途。
  她晃晃悠悠的来到了墓室中,终于看到了那个她一心挂念的身影。
  “大哥”
  她拖着已是残败的身躯缓缓走上台阶,常昊灵躺在台阶上方那副偌大的青石棺椁之上。为他探过脉搏之后,常宣灵一双妖艳的眸子更为愁云惨淡。
  “大哥……”
  常昊灵气若游丝,已经无法再回应。常宣灵忍不住哭出了声,凄绝的声音在空旷的墓室中响起,宛如鬼哭。
  正如侯卿说的那样,九幽玄天神功乃当初玄冥教的镇教神功,由昔日的冥帝朱友珪和尸祖将臣一起创造。为当世绝顶神功,有着能吞噬万物的威力。
  然而此功分《九幽》和《玄天》两卷,要修炼此功,两卷同修,若只修炼一卷,则达不到最高境界,还会走火入魔,变成不人不鬼的样子。当年朱友珪便是因为跳过了上卷,强行修炼下卷,而走火入魔变成了一副侏儒的模样。
  后来只有她与大哥二人拿到了完整的九幽玄天神功,一番修炼之后二人功力也均有突破。原本以为她与大哥二人此后将会成为问鼎天下的绝世高手,从此不再受制于人。没成想这九幽玄天神功其中功法玄妙至极,稍不留神便遭反噬。
  身为女子的她再加上其修炼功法本就阴寒,除周身内力欲凝不凝,欲散不散,极难运控之外,其他便无大碍。
  然而身为男子的大哥不仅被这股邪气吞噬了毕生内力,经脉尽毁,整个人更是被他们自身修炼的尸毒所反噬,如今,已是弥留之际。
  常宣灵含泪呻唤,像是屏障一般,俯下身将常昊灵抱在怀中,“大哥,宣灵回来了……”
  感受着身下人若有若无的气息,常宣灵在这一刻想起很多。
  起初,她连同很多人被丢进玄冥教用来培养杀手的深坑里,这种类似养蛊的培养方法,唯有在厮杀中得以活命。所有人不得不为了一个馒头,去抢夺尖刀。
  一切只是为了活着,只有彼此才是唯一的依靠。
  正如她当时从深坑中走出时所说的一句话:
  “我以为地狱里吃人的只有恶鬼。但是,现在我才知道,吃人的永远是人”
  玄冥教的黑白无常,手中的血债累累,但是,为了活着,一切都可以不择手段。这是她和大哥从那个深坑里走出来时学到的唯一真理。
  而现在,她却要眼睁睁看着大哥死在自己面前。
  怎能让她不痛?
  如今摆在他们俩面前的,难道只有末路。
  半晌过后:“大哥,既然咱俩都活不了……”
  她抬起头来,伸手抚过她心爱之人苍白的面颊,冰凉的手指却是停在了他的脖颈处,她的手不住的颤抖
  “那就到地府……再做夫妻”
  说着,一双苍白的手赫然就要捁上石棺上面色青紫的人。
  “如果我说,能让你们两个都活着呢”突然,墓室之中,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
  “谁!”常宣灵一声惊呼。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身着青色长袍,身材矮小道士模样的男人站在昏暗的甬道口。
  黑暗之中看不清这人的相貌,只能感觉到一种无比阴唳的气息,萦绕于男子周身。
  ——
  侯卿醒来的时候,洞内只有他一人。
  如皎的月光从山洞顶部那个巨大的空洞照进来,使得洞内依旧明亮如白昼。
  他吃力地坐起身来,只觉得浑身经络如同火焰灼烧一般躁动不安,抬手检查自己的手心,已经和平常无异。生息已是恢复,只是胸口处还余留着一丝燥意,理因是功法反噬的余蕴。随后盘坐起来,运转了几个周天,才将气息逐渐平稳。
  片刻之后,待身无大碍,他站起身来,四周查看一番,才发现身后的红伞不见了踪迹。
  难道是白无常途中折返,抢走了泣血录,还一同将人挟走?他不禁这样猜测,随后又否定了这个想法,既是这样,他又怎会安然无恙的醒来。
  想必是自己晕过去之后,少女用泣血录救得自己。
  他想了片刻,随后来到洞外。月明星稀,夜渐深沉,山谷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侯卿飞身攀至洞顶悬崖,见月光洒遍山谷,却依旧未寻到女子的身影。
  寻踪无果的他无奈叹了口气,沉吟片刻之后,突然从腰间取下一个小巧精致的竹筒,将一头盖子扒开,一只通体幽蓝的甲虫从竹筒中飞出。
  流踪蛊,只要留于被蛊人身上,便能知晓其行踪。即便他没有仅凭一把伞上残留的气息就能将人找到的本事,然而他知道——
  有一个人,可以。
  夜幕之下,那只泛着幽蓝的小虫煽动着几近透明的翅膀,向着天空中那轮皎白的圆月飞去,融入漫天星芒。
  ——
  在云雾缭绕的大山深处,有着一片繁花似锦,美丽如画的风光。层层叠叠的吊脚楼,蔓延在山坡上,梯田上绿意正浓,颇有人间仙境之意。
  “教主,就是他家的鸡,把我的小黑给吃了!”
  一个包着头的中年男人一手拿着一个空罐子,另一只手怒指着大堂另一面一个大腹便便的老头儿,对着大殿之上的人怨声载道:“我家小黑就出门遛个弯,竟被他家的畜生填了肚子,连渣都没剩啊,我的小黑啊~”
  “我看你是疯了,鸡不就是吃虫的么,我家小白也是出门遛个弯,要怪就怪你自己没把那条臭蜈蚣关好,跑了出来,”老头儿挖着鼻孔,不留余地:“再说了,难道我就不怕我家小白吃了不干净的东西窜稀吗”
  此话一出,大殿之内哗然大笑。
  “你放屁!我家小黑从来不会出门口三步之外,你那白毛畜生能从三百米之外冲过来一口啄了我家小黑,可见得早有居心,说不定就是你这杂毛教唆的”
  这人说着,开始抱着罐子痛哭:“我辛辛苦苦培育了七年的小黑,我的心肝宝贝,上一次迁阶大会,它还得了第二名”
  那老头儿一副没事儿人的样子,一手挖着鼻屎,对着正嚎啕大哭的中年男子挖苦地说道:“要不说总是老二呢,原来是腿脚不利索,白长了那么多条腿不是”
  大殿内又是哄堂大笑。
  这些人其实也不是来断公道,只是闲来无事看看热闹。哪家的畜牲闯了祸,哪户人家又占了哪家的耕地,只要不是自家的事,就永远不嫌事大。
  “老杂毛!老子今天不打得你给我的小黑磕头赔罪,老子就不出这个门”
  气极的中年男子霎时就冲了上去,手中抄起手中的罐子,向那老头儿身上砸。
  对面的老头儿也完全不似一个即将入土的人,而是利用自己的体型优势,将突出大半个身子鼓得像个球的大肚子一挺,便将冲过来的人弹了出去。
  中年男子被弹出老远,向后踉跄了好几步,但是却没有作罢的意思,再次冲了上去,手脚并用,拳脚相加地往老头儿身上招呼。瞬间两人便扭打起来,一旁的人不仅不拉架,还喝彩助威。
  整个场面,热闹得像是在花果山。
  大堂之上,蚩梦一手撑着脑袋,半寐似得看着底下的猴戏,丝毫没有动弹一下的想法。
  看上去已然入定。
  “教主,这……不劝劝么”侍女在一旁提醒的说。
  “劝什么,大家都吃得都有点撑,让他们活动活动呗,免得晚上睡不着觉。”说着,将左手换作右手继续撑在座椅上,眼神却是放空,越过乱成一团的人群,看向门外愈渐深沉的夜空,深叹一口气。
  自从掌管万毒窟以来,她才知道什么叫身——处——牢——笼。
  就以前,她还能溜出寨子去,自由自在的想去哪儿玩儿就去哪儿玩儿,现在,她整个人像是长在这把椅子上一样,哪儿都不能去不说,就算是四处走走,大大小小的事儿也总能找上她,让她主持公道。让她只想将耳朵割下来,换得片刻安宁。
  她算是晓得老爸在世时是有多辛苦了。
  蚩梦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眼看台下的打斗丝毫没有停息样子,一双眼皮子忍不住就要合上。
  可就在这时,夜空之中闪着一点幽蓝,出现在她视线之中。
  晃晃悠悠,越来越近。
  “哈!”蚩梦瞧着这小家伙,精神一振。
  那是一只传信蛊,正从夜幕之中漂浮而来。
  模糊的小点变得越来越清晰。她眨了眨眼,坐起身来。
  她想起在李星云一行人离开的时候,每人赠了一只,为的便是今后若是中原有难,她便前去相助。此时再见传信蛊,就代表中原有人唤她。
  蓝色小虫越过大堂,晃晃悠悠地停在了蚩梦的指尖,像是完成了使命一般,在少女的指尖化作一团齑粉,散在空中。
  蚩梦咬着下唇思虑了片刻,身体突然像是迸发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气劲,豁然从椅子上蹦起,一脸欣喜地走下大殿。
  “你们两个再打一会儿就回去睡觉哈,我要出去一趟”
  路过正扭打成一团的两人,蚩梦俯下身轻描淡写的对着两人说了这句后,转身向门口走去。
  “教主,已经夜深了,您这是要去哪儿”身后侍女急忙跟上前,边追边问。
  “去找尤川哥~哎呀,你就不要再跟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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