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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月秘会是什么东西?”
纪何德自己开始敷药,对无礼的秋莎也没有过多的驱赶。
毕竟在她这可以免费听到信息。
“崇阳皇庭的走狗罢了,你是真的什么都忘记啦。”秋莎在被窝里面蹭来蹭去,享受着作为纪何德妻子该享受的权利。
“崇阳皇庭是什么?”
“超我途径的胆小鬼成立的国家,大家都说那个国家大街上烧杀抢夺就是日常,只因为自己是超凡者就压迫普通人,可恶死了。你都忘记了,我给你科普下吧。”
秋莎看到纪何德回头盯着自己有点害羞,连忙想其他话头来继续话题。
“这个世界的超凡力量分成三种。”
秋莎看到纪何德很有兴趣越说越开心。
“刚刚我提到的超我,用扮演神明路途来成长的超我途径,扮演的越投入越厉害,比如我的一个死对头就是逆位[正义]扮演者,她的失衡职能轻轻松松就可以摧毁一个人的价值观。他们的主神我不了解,崇阳皇庭排他性很强的,他们的知识都不外诉的。”
秋莎对崇阳皇庭的鄙夷在脸上根本不掩饰。
“我们老师与我们都是本我途径,我们是靠天使的恩赐来了解世界的,我的恩赐是炽天使的主爱之羽哦。你的恩赐,我不太清楚,你以前都不怎么使用能力呢。我们的途径是神给予的恩赐越多越强,我们效忠于【传述·泰勒斯·维斯塔特·窄·门母神】,是效忠于拜月教廷。”
真像个天真的女人,一提到自己的能力,那种炫耀的手舞足蹈根本不停。
纪何德对秋莎的怀疑没有停止。
只不过让纪何德好奇的就是:‘自己身上也有超凡能力。’
‘为什么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
“还有一群信仰【Dragon·诺拉】的疯子,他们是成立群星诗会的一群神经病,走的是自我途径,好像是靠超越自身极限来提升的蠢货,天天把一句话挂在嘴边,要成就什么来着。哦哦哦,想起来。”
一副认真思考然后焕然大悟的表情。
看得纪何德认为这小姑娘脑子可能真的不太正常。
“要成就谎言,请先骗过自己。他们对能力划分都是用人名划分的呢。说什么不能忘记前人功绩的伪君子而已,明明受到了神的恩赐,却还背叛神。”
纪何德听完这个世界的超凡的大概,慢慢打开了这个世界的大门。
还在纪何德消化着这些信息的时候,秋莎的下句话让他冷汗直流。
“太阳的注视下,未被原谅的谎言终将湮灭。月亮的抚摸下,未被许诺的恩典皆是灰霾。星星的陪伴下,未被认同的信仰强加无知。这是三条世界规则,就是三个途径最强者提出的。”
‘人类提出的规则可以改变世界?那么这些人有多强啊?’
纪何德的心在动荡,不是恐惧而是兴奋,终于感觉有点好玩了。
纪何德是那种连死亡和重生都脸不红心不跳的狠人。
说明能让他情感起伏的事情对他触动有多大了。
纪何德连忙询问:“这些规则到底是什么意思?”
“第一条是崇阳皇帝提出的,在太阳光下不能说出谎言,除非得到神的允许。第二条是蓝月主教提出的,月光所及之处除了我刚刚提到的三条途径的超凡能力提升都不会生效。第三条是康德先生提出的,夜晚产生邪恶的想法会被不可名状之物盯上。”
“蓝月主教提出这条是为了遏制通敌的红月秘会的发展,其他我就不知道了,民间八卦都说崇阳皇帝这条规则是因为被心爱之人骗了之后,最讨厌谎言了。”
秋莎越说头越往被窝里面藏,好像是因为欺骗纪何德自己是他妻子感到害羞了。
‘自我、本我、超我、超凡途径越来越有趣了。这个世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纪何德连拇指的骨折都不怎么在意了,草药涂错手指了都没发现。
就在纪何德还想追问的时候,敲门声又传来了。
纪何德表面还是装作漠不关心的样子。
仿佛对那些信息毫不在意一样,就拄着手杖离开了卧室。
纪何德先走到仪容镜面前整理服饰才不紧不慢的去开门。
“你好,纪何德神父。我是镇上的巡逻队队长,我听说你遭受歹徒的攻击,我来问问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很魁梧的硬汉面庞,却带着一些尴尬之色,纪何德的打量开始了。
教堂前是一片泥泞路,这位警卫后脚跟上那些飞溅的泥泞印记的高度,外加泥土还是湿润的,看来是赶着过来的。
原因不外乎三种,第一因为原主的地位、感情等等外因产生的关乎之情。
这应该不可能,如果是要好的两人不会相信有人会攻击一个没钱没权又臭屁的原身的。
对秋莎口中说的人物侧写,能和原身关系好的人,应该也不是个正常人了。
第二是要事相传,这也不对,这样的话,人的表情会带有焦急或者不耐烦。
而且开门见山寒暄不符合他这个身份。
只有一种可能了,有什么私人事情要拜托自己,但是苦于没有来忏悔室的理由。
毕竟这间教堂只有忏悔一种接待工作,来忏悔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
盔甲因为跑动有点不整齐,应该是得知自己给歹徒伤到了,连忙跑过来的。
有刮胡子的习惯,但是今早没刮,因为什么急事吗?
虽然纪何德思索了很多,但不过一眨眼的时间。
“怎么了,骑士大人。要进来坐坐吗?”纪何德敞开大门,邀请卫兵进入。
“额……不了吧,脚底沾到泥巴了,等下给神父的教堂弄的不干净就罪过了。”
卫兵那欲言又止的样子,惹得纪何德更加好奇。
“我看你有什么烦心事,可以说说给我听吗?”
“那个……那个纪何德先生我说了,希望你不要生气。”
“没事的,你尽管开口,能帮我一定会帮的。”纪何德那如沐春风的笑容外人真的看不出一点端倪。
“明天女巫的母亲也要火刑,回归神的怀抱,会邀请你去广场观礼的,我希望你能不能向镇长求求情。”
纪何德眉头微皱,卫兵看到连忙解释。
“不是的!不是为女巫一家求情,是为我的女儿求情。”
“你的女儿?”
“我的女儿愚昧被女巫迷惑了,居然把她当成朋友,今天侮辱了镇长和领主儿子,被抓了起来。她才十六岁啊。”
短短的不到半天,居然看到两个男人哭泣,只不过纪何德知道这个卫兵哭泣才是真切。
纪何德觉得这场小小的审判闹剧突然有趣了起来。
他本以为就是一个渣男玩弄女子感情,然后女子准备招呼什么恶魔来报复渣男的俗套戏码。
突然变得好玩,让纪何德也产生了兴趣。
纪何德带着爽朗的笑承诺卫兵的哀求,对方足足感谢了十几分钟才离去。
纪何德整理的思绪,了解到了火刑现场的事情。
脸上的笑不再具有虚假意味。
如果那些被纪何德杀死的人在场,他们绝对会熟悉这种让人感到死刑宣告的笑。
玩味的意思不看他的脸都可以感受到。
他还要到了小镇的地图,开始背诵了起来。
各种小巷,公众设施不到一分钟就记住了。
这座名字叫湖间小镇的乡镇,可能生活了二十年的年轻人也没纪何德熟悉小镇布局了。
他将地图放在讲台上面,依仗着拐杖慢慢回到卧室。
秋莎在纪何德的被窝里安稳的睡着了。
纪何德不知道该吐槽什么了。
他突然打起了自己左轮手枪的主意,纪何德回忆了一下刚刚遇到的秋莎和煮药时候的她的区别。
大腿侧边有明显的凸起,应该是类似杀手的收纳腿带,纪何德将手伸进被窝。
突然纪何德的手被秋莎反扣在床上。
秋莎脸上那片羞红不知道是喜悦还是气愤,也可能是落山的余晖吧。
“你要干什么?”秋莎那动听的声音让纪何德感觉危险。
“我要出门,所以要拿回自己的枪。”纪何德如实答道。
毕竟他没有在秋莎身上看到很大的恶意。
秋莎看着自己与纪何德的体位,脸上的羞红更甚。
连忙松开了纪何德,把腿侧的左轮丢在地上,转身继续装睡。
“你出门注意点安全,快到晚上了。”秋莎平淡的语气让纪何德更加摸不着头脑。
‘她干嘛生气?她不是想用美人计吗?害怕吃亏吗?’
纪何德也不在意,看到失而复返的枪,心里也多了些许安全感。
纪何德想到自己的教堂属于小镇外围,附近都是泥泞路。
自己又穿神父服,怕弄脏,准备换身衣服。
一回头看到脸朝墙壁的秋莎,径直去衣柜挑一件休闲西装。
只不过衣服刚刚脱下,背后就传来一阵异动。
纪何德连忙回头,发现秋莎还是原样。
‘难道人背后还能长眼睛不成。’
纪何德自嘲的笑了,觉得自己太自恋了。
纪何德换好衣服,感叹着瘸子换衣服的不容易。
看了眼可能睡着的秋莎,那面容不具有侵略性,却带着点妩媚。
令纪何德都觉得生的好皮囊,为她盖好被子就出门了。
随着教堂的大门开启又关闭的声音,没有人可以看到在床铺上扭动的秋莎了。
如果有人看到炽天使最强代理人的继承人这副模样,一定会认为不是世界疯了,就是神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