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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剑道伊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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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清玄和许元休息完毕,骄阳也远没了气力,渐渐西沉。西陵这地的气候便是如此,清晨与傍晚,街道上的人群大多披着保暖的皮裘长袍。可倘若来到了正午之际,原本萎靡的太阳仿佛又龙精虎猛一般,直直照着让人睁不开眼来。这也让第一次来西陵的人吃足了苦头,感染风寒更是犹如家常便饭一般容易。
  清玄便准备带着许元进城寻一家客栈过夜。西陵城规模不算很大,瞧惯了襄州大城和凉州繁华的许元也不禁咂舌,同为一州首城的西陵城同凉州这样的大城相比,可就是天差地别了。
  据之前城门口交谈甚欢的袁大哥所说,西陵城朝廷官员管理极为宽松。因此城里既有在南边背着人命被通缉的江洋大盗,也有普普通通求生存的普通人家,既有羌人常年居住,也有远自番州而来的外州来客。可是说,在大元其余各州律法严令禁止的,在西陵,你都可以做。
  所以黑夜中的西陵城,也被称之为西北最大的销金窟。
  据袁老哥提醒,首次来到西陵城的生人到西陵城要学的第一件事就是管住自己的嘴巴。因为在这里,白天一切安然无恙,可若是在夜晚,街头行凶杀人的事更是常有的事。前些日子,就有个外州来的女子,许是家族有些势力,从小娇生惯养没见过血星,不信这个邪,半夜带上自己的几个贴身侍卫,半夜就出了客栈,你说好巧不巧的,遇上个半夜也不知是寻仇或是门派拼杀的场面,那女子见到满地的断手头颅,非法没有第一时间跑开,反而大声尖叫,希冀能叫来巡城兵士,还没等甲士到来,自己和几个护卫就已经被扒了个精光挂在远处的旗杆上面了。后来还是家族里出人出钱,最后才免得一个曝尸荒野的可怜结局。
  所以在咱们西陵城,第一忌讳的,便是夜间能不出门便不出门,第二便是,倘若遇上寻仇或是厮杀的,先只管自己逃命,切记不能大声呼喊,喊的人家厌烦,免不得人家就直接提刀先送你走了。
  这些个巡城甲士,和这些个门派侠客,行惯了杀人越货的通缉犯大多都是熟识。还有些汉子白日里与人结仇,穿着铁甲不好直接报仇,夜里脱了铁甲直接灭了仇家满门的事也是常有的。
  许元将袁老哥的话深深记在心里,对西陵这个法外之地也多提起了一分警惕。初入茅庐的少年郎就是这样,没有那么多的鲜衣怒马,有的只有脚踏实地,一步一步。
  清玄带着许元找到了一家价格环境都十分适宜的客栈。客栈一楼是极为宽敞的大堂,专供外来食客就食。二楼就是来往客商居住的房间了。店老板没有故意宰这两个看起来就是外地人打扮的师徒,许是看得师徒二人一身破破烂烂的衣袍,大底也掏不出来更多的银钱。
  要了一间最为普通的一人房间,再吩咐小二随后送些吃食上去,师徒二人就共同上楼了。许元偷跑出来,身上也不过带了一百多两银子。世家子弟不知柴米油盐贵,从襄州出发到凉州就花了大半,随后从凉州出发来到西陵,是把许元那匹代步的马儿卖了,才有的银钱住店。沿路上花费并不大,一到偏僻地界,清玄就会带着许元偷偷打着野兔土味补补身子,甚至有些时候清玄还会偷偷潜入农户家里偷些家畜,然后还会满嘴流油的对着许元说:“看什么看!为师这可都是为了照顾你的身子,这才把为师数十年积累的名声弃之不顾,冒着老脸去借用一些粮食来。”
  许元心想:“倘若用脸皮厚薄程度来论武功高低,自己这个师父多少也能弄个天下十大高手的名号了吧。”
  清玄望着这小子古怪的笑,也知道这小子多半没憋着好屁,每每当这时,清玄就得打着替徒儿打通任督二脉的名义好好教训这个极为不尊师重道的世家子。
  进了房间,许元就径直走向床铺,脱了靴子,双腿坐盘膝状,暗暗做内力吐纳。清玄与许元同行之际,许元就没有见过他这个师父睡过一觉,每每到休息之际,清玄都是直接以打坐吐纳代替休息。有次许元也忍不住尝试,结果睡了一夜,早晨醒时双腿半步都动弹不得,直直躺在床边哀嚎。
  而清玄的嘲笑声也必然会准时传来:“乖徒儿,师父的本事,你学不来。“
  所以自此以后,许元就再也不轻易尝试彻夜打坐了,改作休息之前,每日吐纳一个时辰。每每吐纳之后,在清晨醒来的许元都会觉得一阵神清气爽之感。
  待到许元打坐吐纳完毕,盘坐在边上的清玄也突然睁开双眼。直勾勾盯着许元,倘若有外人在此,就能轻易的看出,清玄盯的并不是许元,而是许元背后那道极为浅薄但又无比清晰的霞光。
  道教易经杂记中曾言,道家真人得道之际,天人合一,伴有天地异象,举霞飞升。其中的霞指的其实是天空高处的云气,所以大部分道教弟子都认为修行之际伴有霞光是大吉之照。清玄也不例外,其实许元身上浅薄的霞光是修行道门呼吸之法到达一定程度之际的外在体现,只是许元并不自知罢了。
  吐纳罢了,许元微微睁开双眼,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突然看见原来应坐在远处打坐的清玄正坐在自己的对面,不由的疑惑开问:“老头,今日的修行结束了?怎么有闲工夫坐在我对面?咋?是不是突然发觉小爷我相貌英俊呀。提前说好哈,小爷我可没有断袖之癖。“
  清玄也知道这小子是故意打岔,也不理会,自顾自开口道:“许元小子,之前你不是一直缠着我要我教你剑术剑招嘛,当时我是怎么跟你说了你可还记得。“
  许元见清玄神情严肃,没有半分戏谑,不由的语气也庄重几分:“自然记得,师父当时教导我说,未修内气而修剑术,实乃舍本逐末,拔苗助长之举,空有外架而已实里。“
  清玄轻轻点头:“不错,当初你修行呼吸之法不过数日,心法更是不求甚解,倘若那日便教你剑术剑招,你以后的成就大底也不会超过五品之限。“
  听得这话,许元也不由的激动起来:“老头子,你今天说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今天就可以正式教我剑术了?“
  清玄无言,只是轻轻点头。
  许元只觉得一阵心喜涌上心头,双手也早已沁出汗水而不自知,胸腔里咚咚咚的心跳声清晰到自己和清玄说话之时也能清楚的听到。
  “终于!终于!我等到这一天了。”
  强行按住自己猛烈跳动的心脏之后,许元不禁也有一丝疑惑,为何之前就练不得剑,现在就可行了?
  清玄仿佛也看出许元的疑惑之意,开口解释道:“先前我吐纳时,瞧见你身体外围绕着一道微乎其微的霞光,本来料想你还需些日子才能达到这般境界,现如今,你已经有了修行的最低基础,所以这才让你开始准备修行,你耐心感应一番,以平常内力流转顺序感受下腹丹田处,跟往常有何区别?“
  许元听罢,当即细细运转真气,当运转至丹田腹部之际,许元顿时只觉得犹如落入井口大小的水面之中,可是落入水面的许元并没有觉得半分寒意,反而觉得阵阵温暖之意,在井口水面更是随心所欲,轻轻一跃,便飞至井口上方。许元定神往井口望去,井口正中处,一抹绿意正孤零零直立。那绿意正是一株尚未盛开花苞的莲花。
  突然,清玄的声音猛然想起:“这一方井口,正是你所今所能容纳的内力真气,这莲花与井水,便是你如今所有的内力真气,井水枯尽,你抬手的真气内气便也枯竭,只有继续如小池蓄水一般给井中注水,井口才会蜕变至塘,湖,乃至江水涛涛,连绵不绝。内力池水里的莲花也会随之,等到他日我道门金莲真正盛开之际,也就是你踏入小成之际。”
  许元慢慢睁开双眼,清玄师父的声音也随之消失不见,就仿佛从未开口一般。
  清玄继续开口道:“现在,想必你已经清楚心法内力的大致脉络,而后,我要于你说的是招式术法。“
  许元清楚,清玄现在告诉自己的,是对于自己现在,乃至以后都极为重要的无价之宝。清玄的每一句每一字,许元都得牢牢记在心里,日后多加揣摩。
  千金易得,良师难寻。
  :“为师师从上清山天师府第十二任大天师,幼年修道,及冠修武,至今已道武同修三十有余。可悲的是,为师自认天资愚钝,修道不成器,修剑也更是不入流。我也知你是个一心只愿做个手持三尺剑的江湖武夫。
  所以,有些话,还是提前得于你说清楚,你师父我,剑道修为虽说不差,教会你入门也还是有这个信心的。可你倘若是想在剑道这条布满坎坷和荆棘的路上一头走到黑,为师这点功力是远远不够的。学会了为师教授与你的,你还得学的更多,付出的更多。
  当然,为师会对得起你叫的每一声师父,自然也会倾囊相授。倘若你已经懂为师的意思,为师便不在多说。明日开始,为师就正式教授你剑道入门。”
  话毕,许元默然,自从他跟清玄相伴数月,这还是清玄第一次用如此严肃的语气同许元说话。原来因学剑兴奋起来的心也犹如被直扑了一桶冷水沉寂下来。
  许元也突然觉得,这柄剑仿佛并没有那么容易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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