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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话 运气“绝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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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来到坤灵,段朔很少陪着岁疯玩,上一次那么开心,还是刚到迁骑的时候。岁欢快地跑去后山,段朔在后面喊着让它慢点,岁却像没听见似的更加兴奋地狂奔,丝毫没有理会。
  段朔来到轻云山已有些时日,但修心期不得随意走动,还被受罚延长,今日终于可以好好游览、欣赏这里的美景。段朔慢下脚步边走边看,找些没有树木遮挡的地方,俯瞰群山在脚下绵延,有似睥睨天下之姿。段朔不禁猛吸一口气,任由这旷世的气息在体内沉降、回响。这里云连着云,雾锁着雾,薄淡不均、附着环绕,像轻盈的面纱,随风飘动,依旧稳稳地遮挡山峰的面容,只展露青碧的发髻。还有有几座孤峰挺拔,耸立百丈,云雾攒动之时又似长裙轻轻飘舞,让人沉醉留恋。
  岁跑在前头,见段朔没有跟上来,便回去找他。看着段朔陶醉其中,也就立坐在他的身边,陪着段朔一起欣赏着群山林立,看这气势磅礴,并吞山河。半晌过后,段朔刚挪动脚步,岁就拉拽着他的衣袍朝一处小径走去,穿过一片林子,眼前的景象让段朔更惊叹这造物的奇妙。只见万条银丝垂挂而下,从不同的地方宣泄,像山的脉络,层层飞落,最后交织汇聚成一条绸带,巨大的水帘奔流直下,击撞着岩石,化为无数细小的水珠,形成花白的泡沫,声势浩荡,起伏欢腾。
  岁不停地摇着尾巴,昂着头像在说,“怎么样,是我找到发现的!”段朔装作嫉妒道:“有什么了不起的,就是贪玩罢了,到处瞎跑。”岁吭哧就咬了段朔一口,当然不会真咬,只是在表达他的愤怒。“好啊!你敢咬我,看我教不教训你。”正与岁打闹之际,段朔目光顺着瀑布落入水涧,看到有两个白点在上面移动,再定睛一看似乎是两个人在比试轻功。由于下面的地势变得平缓,水流不是很急,形成的水涧大约十三丈宽,一些块石头错落着探出水面。其中一人,一跃能过二丈,借着涧中的石头冲向对岸,另一人跟在后面应该是在较劲比试,但水平稍逊落在其后,且石头分布杂乱,有时没有合适的石头落脚,只能退而求其次,看起来显得束手束脚。二人的差距也因此逐渐增大,先头一人跃过涧中时,另一人已经落后了三丈。
  段朔见二人比试的是轻功,顿时来了兴致,沿着旁边石道向水涧走去,为了能看清二人追逐,鹿死谁手,后面那人能不能将其反超。段朔寻着崖边岩石蹦跳而下,离水涧岸边约莫七八人之高时,那两人也先后到了岸边,这下段朔已经看清,原来此二人是那日在庭院里遇见的少年男女——夏烛、川蔓洛。
  段朔不是来偷看的,所以并没有刻意躲藏,二人在水涧上时便注意到了有一个人在崖边摸石而下,只不过那时全神贯注于轻功比试,没有特意去看来的人是谁,这下三人目光相对瞧了个清楚。段朔此时十分窘迫,若此时回去显得自己小气,若是不回去,可又想到之前刚遇到川蔓洛就被掌门惩罚心里就不太舒服,真是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只得僵在原地。
  没想到川蔓洛倒是先开了口:“哈哈!没有本事就不要学别人,还以为自己轻功了得啊。”原来川蔓洛看下边石壁整体凹陷进去,不似上边如阶梯般可以拾级而下,只能一次跃下如果没有高超轻功定会摔得粉身碎骨。所以在川蔓洛看来,段朔僵在原地是因为他下不来而不是不想下来,又顾忌面子不好意思爬回上去。段朔注意到川蔓洛瞟了一眼下边的石壁,自然猜到了她说这话的意思。想了想,来了主意:我装作实力不济但又要强的模样,不小心失足摔下去,在快落地之时,再借助树枝弹起,平稳落地,到时候看你还有何话说。段朔已经在脑海里幻想川蔓洛那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的吃瘪模样,险些压不住嘴角的笑意,装着样子高声呼喊:“这点距离我一只脚都能轻松跃下!”而后段朔慢慢挪到崖边,小心翼翼地向下张望,吞咽了口唾沫,双脚紧张地不停颤抖。那要面子却又没甚本事,不敢跳的样子被他演得淋漓尽致,活脱脱就像真的似的。
  川蔓洛见段朔被吓得魂不守舍暗自憋笑,心想:倒要看看他能装到什么时候。
  突然段朔不慎滑倒,失足从崖边跌下,“啊——”伴随着一声惨叫,川蔓洛也被吓得花容失色,面色煞白,不知如何是好。虽然她心里想看段朔出丑,但以为他会识趣放弃,没想到真就跳了下来。段朔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正要借崖底之树施展绝妙轻功,好让她脸上无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不曾想夏烛猛地跃起,在枝干上一踩,拔升数丈,伸手将段朔抓住,抱在身前,平稳落地。
  一时之间,段朔和川蔓洛都傻愣住了。段朔心中叫苦:这与我之前所想的好像不太一样啊,这回倒好不仅没有展示出自己的轻功,还坐实了自己本事不济,当众出丑,哗众取宠。川蔓洛则是因为短短数秒内接连巨变,还没反应过来,不知道该是先庆幸没出什么意外,还是先夸夏烛快速应变的本事。
  “你没事吧!以后可不能这么乱来啊,太危险了。”倒是夏烛打破了这沉寂的气氛。“谢……谢谢!”,段朔心想的却是:谁要你救啊!打乱了我原本的计划。但又想来他是出于好意,也只能无奈地道了声谢,只是这下没什么本事还要逞能的形象怕是坐实了。“本事不大,胆子倒是不小。”川蔓洛似在嘲讽又似责备地说道。段朔知道此时纵使百口也讲不清了,倒不如不说还能清静些。夏烛好心提醒道:“你才刚来肯定还没学内功,更别说轻功要以此为基础,别想着逞能丢了小命。”川蔓洛也好心得说道:“你闲暇时可过来找我们,到时候也能多教你些,这里好玩的可多,到时候也能一起玩。”“谁要你教啊,也不害臊,你能教我什么,忘记怎么受罚的了吗?”段朔却不领情,想她怎会如此好意,必定有诈,突然想起夏烛还抱着自己,“那个,你不累吗,可以放我下来了。”夏烛将段朔放下,道:“段兄,我觉得蔓洛说得没错,而且门中年纪小的就只有我们三个,我们一起再好不过了。”
  段朔疑问道:“就只有我们三个?”夏烛解释:“对啊,且不说是不是人人都想来轻云,就是轻云的严苛考核让无数人望而却步。而且轻云每三年进行一次入门考核,三年前的那次无一人加入。”“那你们……你是何时来的?”段朔说到一半想起川蔓洛是掌门之女,所以改口只问夏烛。“我的情况特殊,五年之前秦陌识告知天下说,自己悟出绝世功法,不过没人相信,不久后便走火入魔,之后就开始掳掠孩童祭练魔功。一日我被他抓去,所幸碰到大长老与众武林英豪设伏擒拿,我也因此得救。大长老见我无家可归,便将我带上轻云山。如果没此机遇恐怕你我也是见不到的。”夏烛道。“夏烛哥哥以你的资质,定也是能进的,只是早晚的问题。”川蔓洛殷勤道。
  夏烛不置可否,只是笑着。没想到拜入轻云如此困难,段朔庆幸自己也是机缘巧合之下被破格入取。“原来是这样!你运气真好!那个秦陌识最后怎么样了?被大长老抓住了吗?”段朔很在意江湖故事。“你没听说过吗?最后还是被他逃走了,不过好像伤得严重,这几年都躲藏了起来,没有再听到过有关他的消息,也可能已经不治身亡了。”夏烛道。“这都让他跑了?这人如此恶毒,若是卷土重来又练得什么上乘功法,那岂不是要祸乱江湖,危害武林?”段朔义愤填膺道。“我看他侥幸没死,也不敢再重出江湖了吧,再说我爹和师叔伯马上就参透这最后一式。到那时就是十个秦陌识也不是对手。”川蔓洛道。“真的吗?这最后一式到底是什么,我听不少人提起,真有那么厉害?”段朔问。“那不然?当年祖师就是凭借这手功夫,被人谓之世第一。”川蔓洛昂着头道。段朔心想:不知这师祖留下的武功能否比得上八绝二怪,若真有她说的那么厉害(当世无敌),我将之学来,那还怕什么石头找不到。川蔓洛见他愣神发呆的模样,道:“怎么不说话了?不相信?”
  段朔道:“那倒不是,只是不知我几时能学得。”川蔓洛双手环抱胸前:“那就看你的心意了,我肯定是众弟子中最先知道的,如果我心情好,可以考虑告诉你。”“我才不稀罕呢!先不说这武功还不完全,就算长老们参悟出来,也不见得就会教你。”段朔虽然心里想要,但嘴上却是不服软。“行,到时候你可别求我。”川蔓洛道。“谁会求——”段朔正欲再辩,余光瞥见有一黑影从瀑布崖顶飞跃而下,钻入对岸林中消失不见了。这一幕只在倏忽之间,且距崖顶约莫四五丈便没入林中,一闪而过,段朔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眼花看错了,侧头看了看夏烛,见他并没有任何反应,便也没有在意,暗道:兴许是自己看错了?或是什么鸟兽也说不定。而后没多久大师兄与一看守揽云阁弟子随后而至,站在瀑顶崖面上张望,看到了段朔三人正在底下,于时逐级跃下。大师兄问道:“你们三人一直在这吗?可有看到什么人从这过去?”“没有啊?发什么事了?我与夏烛一直在这水涧上练习轻功,段朔刚来不久。”川蔓洛回答道。
  段朔指着对面林子说道:“我看到了,刚刚有人从崖顶钻进了林子。”大师兄会错意,以为是刚刚到,继续问道:“可还有其他人看到?”川蔓洛摇了摇头,当时她是背对着的,自然看不到,只有夏烛与段朔面朝同一方向,可能看到。大师兄见夏烛默不作声,应该是也没看到,便让那揽云阁弟子附耳过来,轻声道:“你先去通报掌门他们,将事情经过大致讲与他听。”那弟子点了点头,道了声是,离开了。
  川蔓洛看得一头雾水,问:“大师兄,发生什么事了?”“揽云阁里的《抚气回心经》被人盗走了。”说话间时刻注意着段朔神情的变化。“什么?谁如此大胆?抓住了吗?”川蔓洛惊叫道。“没有,那人本事了得,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上得山来,又悄悄潜入揽云阁,我那时也是正巧经过听到三楼有异响,上去查看便看到一扇窗户敞开怪异,寻着踪迹追到此处没了踪影。”魏理平静地说道。
  那名揽云阁看守弟子按照大师兄的吩咐,来到了一处断崖前,前面五六丈远处是那座斜峰——指峰,只见他手放嘴中吹了声口哨,不知从哪飞来一只鹰,停在身旁的木桩上,他将纸条放入信筒。鹰飞入斜峰的一处山洞中后不久,就有一人快步走出,飘过断崖。身着紫袍,正是轻云掌门,目露怒色,道:“怎么回事?一个小小毛贼都能让他轻易闯进山门,还让他跑了?”掌门素来严苛,那弟子心中害怕,担心掌门责怪他看守不力,便想着推卸责任,道:“我觉得可能是那新来弟子偷的,我与大师兄追至留仙瀑,那人就消失了,刚时蔓洛师妹、夏烛师弟与那新来弟子恰好在,而且就那新来弟子说看到了人,夏烛师弟和蔓洛师妹都说没看到,我看是就是他偷的。”掌门道:“如果是他,那为何又突然停下不跑了?”“嗯……这……许是那时被蔓洛师妹与夏烛师弟看见,又自知跑不过大师兄,便想以此瞒天过海。”见掌门依然皱着眉头,正想再找什么理由搪塞,突然回想什么,紧接着道:“对了,他前几日就经常来揽云阁,说不定就是再找《抚气回心经》放在何处。”他越说越自信,仿佛事实就如他所料,知道了来龙去脉似的。
  “果真?”
  “千真万确。”
  “既然如此,你带几个人去留仙瀑附近搜寻一下,再去他的卧寝翻找看看有何线索,经书是否藏匿附近?”
  “是,掌门。”
  段朔被带到了行云阁中,掌门坐在椅子上质问道:“《抚气回心经》是不是你偷的?是谁派你来的?”段朔一脸震惊,不解地道:“不是我拿的,我是说了吗,看到有个人影一闪而过。”掌门拍着桌子,大怒道:“撒谎,若如你所说,为何就你一人看到?”段朔很是无语,这算什么他们没看到就能断定是我偷的:“这我哪知道,他俩没看见,你得问他们啊。”掌门一掌将身旁的桌子击碎,怒道:“哼!满口胡言,你若现下说了,还能饶你一命,若等到我搜出证据,那就有你受的。”段朔不屈服得道:“不是便是不是,再说我偷这有何用?”段朔意思是他已经是轻云弟子,没必要偷,但他怎知掌门以为他是别人派来盗取经书的。掌门曲解了段朔的意思,以为他嘲讽轻云武学无用,更是怒目圆睁,道:“好啊!好啊!哈哈哈!我看你就是赵涯派来的。”
  段朔一脸茫然道:“赵涯是谁?什么派来的?我不认识什么赵涯。”“哼!还在装傻充愣,你不是浮流派来的,为何一来便整日待在揽云阁,难道不是为了找《抚气回心经》?”段朔争辩:“我不是浮流派来的,再说我在揽云阁是在看有关经络的书,从未见过什么《抚气回心经》。”掌门一再逼问道:“还在撒谎,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谁能证明?”“那你怀疑我又有何证据?只因我一直待在揽云阁?”段朔心中气郁,刚来之时就被延长修心期,现在又没来由的被怀疑偷了东西,也不知这掌门怎么当的。“哼!你一再狡辩,只能说明你心虚。”掌门道。“我狡辩,我几时狡辩了?不信可以去问梦芊师姐,今日午时我在看《杂脉百汇行》,正巧遇见了梦芊师姐,她能为我作证。”段朔道。“谁知道你是不是见她来了,换了本书伪装的。你不用说了,来人将他绑了带下去关起来。”掌门道。“你这迂腐的老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要证据我给你证据,现下又说……”段朔被人拖着叫嚷道。想着再在这带下去也没甚意思,正想挣脱逃走,但又想到岁还在他们手里。只能宽慰道,反正不是自己拿的,身正不怕影子斜,到时候他们找不出证据自然会放了自己。
  当段朔被带走后,掌门便叫来梦芊询问,得知却如段朔所言。
  而此时,揽云阁看守弟子与前去搜查的众人来到殿内。那弟子低垂着头,没有言语。掌门心切问道:“怎么样了?搜到什么没有?”但见他摇了摇头。掌门心想:莫非真不是他偷的?问道:“你到底看清了那人身影?”那弟子回答道:“弟子并没看到,是……是大师兄听到了异响,上去查看才发现丢了一本书。”掌门盛怒而起:“什么!你没看到?那就是你随意污蔑同门师弟?”那弟子扑通跪倒,连声哭喊:“弟子知错……”。“你可知污蔑同门,按照门规该当如何?”掌门大声道。“弟子害怕因丢书受到责罚,一时糊涂,妄自猜忌,弟子下次不敢了,掌门饶我一次吧。我甘愿劳苦杂役三年,掌门……掌门我不想离开轻云山啊!”那弟子哀求道。“你再去寻寻,若还是没有线索,那就别怪我按门规处置。”掌门铁面无私道。
  “是,弟子这就去找”。
  退出阁楼后,这名揽云阁看守弟子心里计较,先前与众师兄弟已经仔细搜寻过来,一草一木都没放过,还是没能找到任何蛛丝马迹,偷盗经书的多半不是段朔,真正的贼人怕是早已离开了轻云山,不行,若是被逐出师门,定会被天下人耻笑,怎么办……怎么办,我又没法变一本出来。诶对了,掌门又不知那书如今何样,我只要凭着记忆将内容编写的八九不离十,鱼目混珠,兴许能瞒过去。师弟对不起了,你可千万不要怪我啊,我也是迫不得已。
  今夜的新月忽明忽灭,一片云将它遮得严实,突如其来的一阵风却又把云赶走。月下的山崖,一处简陋的屋子,几人将被绑了手脚的段朔推了进去。在屋内段朔看见了与自己相同遭遇的岁,只是岁还被麻布圈住了嘴。岁也看见了段朔,喉咙里发出呜呜叫喊,应该是在向段朔述说心中的委屈。“别怕!岁,我会救你出去的。”段朔如此安慰道,其实自己心中也没底。那日他亲眼见到掌门转瞬间便从阁楼上到达身旁。凭现在的自己是完全无法从他的眼皮子底下逃走的,除非是在掌门不知情的情况下。可这屋外还有弟子守着他们,更别说即使能过的了这第一关,路上又会被其他弟子发现,要想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可比登天还难。
  “三位师弟辛苦了,我来替你们看一会儿吧。”段朔正自想着,屋外出现一个熟悉的声音。“二师兄我们受掌门之命看守,不敢擅自离开,若是被他跑了,我们怕是要受罚的,还请二师兄不要为难我们。”其中一看守弟子道。谢观南道:“无妨,有我看着他跑不了的。”“这……”几人面面相觑,十分为难,犹犹豫豫地不肯离开。“怎么是不相信我吗,觉得我连刚入门的师弟都不如。行了,到时候出了问题我一人承担便是。”谢观南道。“好……好吧,那就多谢二师兄。”说完便低声催促另二人,“走走走!”
  见三人走远谢观南左右张望,推开房门,又轻手掩上,快步上前解开段朔的绑绳,悄声道:“师弟快跟我来,我知道一条小路可以下山。”段朔一解缚,急忙也去松开岁身上的绳子,一边道:“二师兄,我走了你怎么办,到时候怕是会被掌门重罚。”谢观南道:“你不用管我,掌门不会太过责罚的,倒是你若不走的话,会受到怎样的惩罚就不好说了。”段朔较真道:“二师兄你也不相信我吗?真的不是我偷偷的。”“我肯定相信你啊,只怕此事没有那么简单,或许是有人嫁祸于你,到时候纵使有百口也莫辩啊。你且下山先避一避,待二师兄替你查明真相再去接你回来。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谢观南推搡着段朔往外走。“好吧,岁快跟上我们走”段朔只得答应,招呼着岁。“二师兄你可要千万保重啊!”段朔不忘叮嘱。
  段朔打开门,只见一件白衣,挡住了去路。“大……大师兄”谢观南惊惶道。“师弟,这是要带段朔去哪啊?”魏理明知故问道。谢观南故作镇定:“大师兄,段朔必定是被冤枉的,他年纪还小怕是会被人陷害,还是让他离去吧。”魏理道:“是不是冤枉的,掌门自会查明。你这样反而显得他是畏罪潜逃。”谢观南道:“不行,之前段朔曾出手相助,我不能看着他蒙受冤屈,白受责罚。”魏理道:“有我在,你就休想带他离开这里半步!”“……大师兄,得罪了”谢观南犹豫一下,摆起架势,“段师弟到时候我牵制住大师兄,你乘机溜走。”魏理一动不动站在原地,显然是有十足的把握拦住二人,段朔见二师兄就要为他与同门师兄大打出手,心中不禁一暖,但又担心若是被掌门得知,定会数过并罚。段朔心中不愿,觉得自己没偷东西无非关几天也就放了,至于会不会受污蔑他并不关心。“算了二师兄,我不走了,不用为了我和大师兄动手,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倒要看看他们怎么污蔑一个清白之人。”段朔掷地有声地道。“这……”谢观南犹豫。“师弟还愣着干嘛,他都说不跟你走了,难道还要用强带他走不成。”魏理平静的说道。“怎……怎么会?既然这样,那……那段师弟你好自为之。”谢观南道。等谢观南走出房间后,大师兄关好门,并行离去,没走出多远,大师兄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师弟,师父常教导我们做事要问心无愧,难道你都忘了吗?记得本派为何先学规矩后传武艺,就是怕心术不正之人学得本事,危害武林。”谢观南道:“师兄我当然记得,我也是出于好心,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难道这也错了吗?”魏理瞥了谢观南一眼,道:“习武之人应当侠肝义胆,这自然没错,但是非曲直要合乎公正。而且,有些事情也不止天知地知,你知。我相信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谢观南地看着大师兄愣神,随即低下头:“大师兄,我知错了,下次不敢了。”
  大师兄该说的话已经说完,快步离去,最后忠告道:“你好自为之!”
  第二日,段朔被带回了行云阁内,掌门冷声道:“段朔,你还有何话说?”段朔被问得一头雾水,看着掌门手里的《抚气回心经》很是不解,不知何意。掌门却以为他是默认了:“既然无话可说,便是承认罪行,你若说出背后指使之人,我可以从轻处置。”段朔道:“什么指使之人,既然已找回经书,那便证明与我无关,为何还不放了我?”掌门怒斥:“还在装傻充愣,这是在你床榻下找到的,好,既然不肯说那便算了。魏理打断他的手脚丢出山门。”
  那名揽云阁弟子一脸歉意地看着段朔,心里还在不停地道歉。而段朔一听要被打断手脚,顿时慌了,这哪能成,虽然不清楚其中的原由,但也没有时间再想,心道:我可不能死在这里,无论跑不跑的掉,也要试一试,就算希望渺茫。暗运内力双臂往外撑,但这绳子有一指半粗,哪是能轻易挣脱的,试了几次没能挣开,准备直接拔腿往外跑。
  “等等!”一个清亮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夏烛快步走入阁内,站在段朔旁边作揖道,“掌门,那书不是段朔拿的。”“夏烛不要胡闹,切不可因为那不值钱的情谊,徇私包庇。我念你年纪尚浅,童言无忌就不罚你,快些离开,不要碍事。”掌门轻声道。“我没胡说,其实那日我也看到有黑影闪过,奔入林中。”夏烛道。“再胡闹我可要重罚了。”掌门面色不悦。夏烛又道:“掌门,我说的是真的,若是有半点虚假就……就……”大师兄解围道:“掌门,夏烛从未说过谎,看他神情也不像有假。”掌门微微点头,摸着胡须想了一下道:“那你为何昨日不说?”夏烛继续道:“是因为我没太看清,不知是不是什么鸟兽,不能随意定论,但我昨晚细想了一下,这几些年也没见过那么大的鸟,又好像是张臂的样子,应该不是什么走兽,所以猜测应该是那偷盗之人。”掌门道:“此话当真,若是为了袒护段朔随意编的,日后定不轻饶。”夏烛道:“是真的,若是有假,我愿意受罚。”“那这……”掌门看向手中的书,与魏理四目相对,虽未说话,但马上明白了其中意思,翻看起来。
  揽云阁弟子此时已是全身冒汗,不自觉地攥紧拳头,浑身寒颤。掌门随意翻开一页仔细查看后,遂即将书丢在他面前。虽然掌门没经常查览揽云阁里的经书,但像这类轻云本派功法秘籍,早已熟透于心,其中表述是否有所偏差一看便知。那弟子就是笃定掌门不会细细翻看,才敢冒险一试,不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让他算计败露,吓得跪伏在地不断求饶。
  “哼!一错再错,还说知错?”掌门怒不可遏。“我……我只是一时糊涂,还请……还请掌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揽云阁弟子声泪俱下。掌门道:“一时糊涂?机会我没给过你吗?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犯禁忌,我看你是根本没有将本派门规放在眼里,你自废武功下山去吧。”那弟子还想求饶:“掌——”没等说完就被掌门打断:“要我亲自动手?”谢观南从一旁出来,也跪倒在地:“师父,看在他尽心多年的份上,就饶了他这一次吧,我这就下山寻回经书。”掌门道:“怎么寻?连那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一提到这就气闷,这么多人眼睛都是出气用的吗?竟能让贼人偷走经书,还连身形都没看到。我看平日里都散漫惯了,怕是教的功夫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吧。好让天下耻笑我们这武林第一门派名不副实是吗?”看着殿下鸦雀无声,“你也不用再说,不然一并处罚,既然触犯门规,就做好受罚的准备,谁都是如此。”说完便看了魏理一眼。魏理当即会意,闪身到揽云阁弟子面前一掌按在他胸口,气游周身,经脉尽数损毁。
  “不!”揽云阁弟子一声惨叫。“师弟——师弟——”谢观南扶住他。但他已低垂着头,双目无神,如同死物,无论怎么叫喊都没有回应。
  “你已不再是轻云弟子,快些下山去吧。”掌门道。那弟子猛地惊醒:“我不,我是轻云弟子,我不下山,我不下山,我要留在这里。”说着,像发了疯似的往外跑。“观南送他下山。”掌门不容分说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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